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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郁太监成了反派团宠(古代架空)——灯了个灯

时间:2025-03-21 08:11:21  作者:灯了个灯
  转过一道弯,林鹿恍见湖畔坡下隐有火光,还伴随着嘁嘁咕咕的人声。
  大半夜鬼鬼祟祟,会是什么人?
  林鹿犹豫一下,还是提步往那走去。
  “……扎死你、扎死你!该死的老东西,叫你欺负我、叫你欺负我……”
  湖石后的草地上斜放着一盏提灯,微弱灯光照亮了一个蹲在地上的窈窕背影。
  “你是谁?”林鹿蓦然出声,诘问道:“在这做什么?”
  那人吓得短暂地“啊”了一声,浑身猛地一抖,似乎还有甚么对象脱手而出。
  “你你你你这人走路怎么没声儿啊?”仓幼羚腿一软坐在地上,忙不迭回身向后蹭了几步,直把掉在地上的东西往身后藏,“我我我…本宫是灵嫔,你你……你又是何人?”
  仓幼羚穿着一件夜行斗篷,兜帽随着动作脱落,露出一张媚态天成、朝气灵动的绝色容颜来。
  林鹿面无表情地拾起灯笼,往前一举,看清确是其人,居高临下地说道:“奴才是司礼监太监林鹿,不知灵嫔娘娘夤夜在此……”又将手中灯笼往她身后照了照,“若奴才没看错,娘娘莫不是在行巫蛊之事?”
  仓幼羚慌忙将那草人胡乱往自己怀里塞。
  “那么多针,娘娘也不怕扎着自己。”林鹿冷冷揶揄。
  “要你管!”仓幼羚心虚地凶了林鹿一句,被细细的针鼻戳了几下又赶忙拿出来,烫手山芋般拿也不是扔也不是,恼羞瞪向林鹿:“噢!我想起来了!你是那个大坏太监的小狗腿子!”
  林鹿垂眸盯了她半晌。
  “你……你说话啊!”仓幼羚被他看得直发毛,一骨碌从地上站起来,她个子不似苍族人,甚至在周人女子中也算娇小,站在林鹿面前还需微微仰视着他。
  “拿来。”林鹿摊出手掌。
  “什么……?”仓幼羚愣住。
  “人在宫中,又非我族类,娘娘须得万事谨慎。”林鹿不想跟她浪费时间,伸手捞过仓幼羚手中的稻草娃娃,“这东西在后宫可是大忌,就算娘娘自恃盛宠,也不该如此随心所欲,以后可不许了,不然谁都救不了你。”
  仓幼羚咬着下唇,看着林鹿矮身下去,将草人身上的银针一根根拔去,再从灯笼中借火,将那干草制成的人形玩偶烧得一干二净。
  火光中,一条白布贴在娃身正中,依稀可辨上面歪七扭八地写着“沈延”二字,随着火舌舔舐缓缓消失。
  仓幼羚不说,林鹿也没问,权当什么都没看见。
  谁还没个苦衷了。
  “你为什么要救我?”仓幼羚歪着脑袋,也知道林鹿这样做是在替她着想,不由放下了戒备。
  “没有为什么,”林鹿收敛眸意,抬脚将草地上一点灼烧过的痕迹碾去,“奴才做事随心,不想有污糟事弄脏今夜这样好的月色罢。”
  仓幼羚抬头望了望,明月高悬天幕,光华清辉莹润,果真是极美的夜景。
  “夜深了,灵嫔娘娘没什么事就回吧。”林鹿调转手柄,意图将灯笼交还给她。
  “你是一个好人。”仓幼羚抱臂观察林鹿,没接灯笼,笃定地得出这么一个结论。
  林鹿脸色古井无波,收回手柄正正提着,静待仓幼羚下文。
  “好人,为什么认贼作父?”仓幼羚走近林鹿一步,目光仔细描摹他的面容,有些惊诧身为“男子”竟能生得这样美好的一张脸,“我看得出来,你与那纪修予并不是同一类人……”
  “你怎么知道不是?”林鹿冷不丁出手,右手虎口钳住仓幼羚脖颈,而后猛地收紧。
  “唔、唔……!”仓幼羚瞬间被人扣住命门,半点声音也发不出来,只得拼命拍打林鹿胳膊,一张精致小脸很快憋得通红。
  “仓幼羚,管好你的嘴。”林鹿收回手掌,眼神似蒙了一层寒霜。
  林鹿对皇帝、后妃皆无感,临时起意帮了灵嫔,也只是念及她小小年纪就困于深宫,已经失了自由,却仍不得不委身于人——就和自己一样。
  但这仅是一点无关紧要的恻隐之心,并不能成为“林鹿就是好人”的左证。
  起码林鹿自己不这么认为。
  以林鹿现在的心理状态,他不允许有人对自己妄加揣测,正如他所言,此举只是随心而起,就像路上救起一只猫狗,你会有耐心跟猫狗讨论自己到底是何种人吗?
  仓幼羚捂着脖子咳嗽半天,这期间林鹿始终留意着周围,万幸,并没有第三人的出现。
  “我、我……”
  林鹿以为身为一宫嫔位的仓幼羚会怒不可遏地问罪,但他漆黑眼瞳里满是漠然,似乎并不担心灵嫔能把他怎样。
  仓幼羚喘匀了气,使劲咽了口唾沫,“我的名字是乔乔。”
  林鹿微怔,对上她认真的眸子,只听她又道:“别用那个屈辱的代称叫我。”
  仓即“苍”音,又可指仓廪;幼羚,年幼的羊羚。
  这个名字,仿佛意指她就是苍族进贡入周、任人宰割的羔羊。
  日日以色侍人,还需忍受侮辱式的名姓,也难怪仓幼羚半夜铤而走险也要扎小人诅咒周朝皇帝了。
  “奴才失言,还望娘娘恕罪。”林鹿微微欠身,欲告辞离去。
  “嘿嘿,没事没事!”仓幼羚娇憨一笑,无比自然地站到林鹿身侧,全然忘记方才他险些掐死自己的事,“走吧!”
  “走?”林鹿蹙眉。
  “是呀,你不是太监吗?太监送后宫娘娘回宫不是天经地义?”仓幼羚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林鹿无奈地叹口气,提稳灯笼调转脚跟,率先走在前面。
  仓幼羚重新戴上兜帽,整张脸都藏在阴影中,只有一双眼睛亮晶晶地泛着光。
  她谨遵礼制,与林鹿保持一步距离跟在他身侧,柔柔灯光照亮了两人脚前的路。
  “哎,林鹿,你名字是哪两个字?”
  “……”
  “要是你干爹对你不好,你也可以来投奔我,姐姐罩着你!”
  “……”
  “你个小太监,怎么不说话?”
  “……”
  面对仓幼羚连珠炮似的诸多问题,林鹿始终缄默不言,并开始后悔自己今夜到底为何要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好在,消失了半宿的瞌睡成功被她喋喋不休的低语勾了出来,林鹿此行倒也不算全然无获了。
 
 
第30章 悄然变化
  林鹿一直将仓幼羚送到宫门口,才知道她是迷晕了所有的太监宫女偷跑出来的,甚至大周的真龙天子还躺在她的床上睡着。
  “多大点事儿,”仓幼羚顺手接过灯笼,“那老头睡得跟死猪一样。”
  林鹿对她在自己面前全然不设防的言行有些不明所以。
  不知是得意于自己的手段,还是本就浑然不在乎。
  “这些话如果让人听见了,你会死得很难看。”林鹿道。
  “你以为我有多想活?”仓幼羚眼中划过一瞬间的狠戾。
  “好了,谢谢你送我回来,”仓幼羚转而又露出寻常那样娇俏的笑,“本宫会记得你的。”
  林鹿默默颔首,扭头便走。
  也就没看见背后仓幼羚探寻的目光,和脸上一抹玩味的笑意。
  这夜之后,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悄然变化,又好像什么都没变。
  沈行舟缺席了后两天的迎夏宴。
  林鹿有意无意得知,六皇子偶感风寒,发了整两日的高热。
  “干爹,又要出去?”林鹿在纪修予屋里帮忙整理积压了三天的奏折,正碰上纪修予出门。
  宴期一结束,纪修予明显忙碌起来。
  纪修予没回答,只深深看了林鹿一眼,忽然问道:“烁金街上的悦宵楼,去过没?”
  林鹿抬眸,答:“去过。”顿了顿,补充道:“猫蛋生前带儿子去过一次。”
  “如何?”纪修予弯了眉眼,一边整理衣襟一边随口询问。
  “环境雅致,菜品极佳。”
  “改天干爹也带你去。”纪修予又看了林鹿一眼,仿佛亲近的长辈一般对他莞尔地笑。
  林鹿一口应下,垂眸继续做着手头工作,不想、也不打算揣摩纪修予话中是否藏着什么深意。
  纪修予先前对林鹿百般侮辱、折磨,给林鹿的精神层面造成了不可逆转的伤害。
  面对纪修予,他甚至不敢生出憎恶、反抗之类的念头,唯有发自心底事事顺从方能在纪修予手下得以生存。
  ——血泪的教训令林鹿深刻认识到了这一点,而在此期间催生出的黑暗面,也让林鹿的心智变得格外强大,遇事皆可冷静处之。
  可沈行舟就像是一团烈火,带着不管不顾的冲劲狠狠撞上林鹿冷冻封闭成寒冰的内心,令他不可避免地产生些微动摇。
  林鹿默默收捡着书案上的奏折,没有纪修予的允许,他自觉不会过多翻动其中内容。
  左不过是些朝堂翻涌,他并不十分在意那些皇子大臣之间的夺权篡势,只本能地听从纪修予安排,就像一只真正被驯养顺良的狗。
  也难怪刚一在司礼监露面,林鹿就很快背上诸如走狗、贱奴之类的名声了。
  不过骂归骂,这些字句是断不会传进林鹿耳朵的。
  转眼临近午膳,林鹿忙完工作也没有等到纪修予回来,于是有小太监毕恭毕敬地询问他是否需要将饭食端进屋,林鹿拒绝了,离开司礼监进了宫。
  沈行舟正趴在自己院中的石桌上晒太阳发呆。
  “殿下,该用午膳了。”贴身太监凌度自沈行舟展现过所谓“皇子威仪”的东西后变得格外恭顺。
  “没胃口。”沈行舟恹恹地道。
  由于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沈行舟与林鹿初次探索□□的经历并不算十分美妙,作为被动一方的沈行舟还因此受了点轻伤,引得他高烧不止。
  不过这个原因只有沈行舟自己知道,他硬着头皮朝夏贵人讨了清热消肿的药膏,吓得这位母亲反复询问是哪里受伤,沈行舟到底也没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这……”凌度犯了难,“殿下风寒初愈,小厨房做的都是清淡好克化的,哪怕少用些呢?”
  还没等沈行舟回答,院门外走进一名宫女,沈行舟瞧去,辨出是夏贵人身边伺候的巧儿。
  沈行舟一下闭上眼睛,演技拙劣地佯装睡着,凌度站在一旁看看来人,又看看主子殿下,嘴角尴尬地抽了抽。
  “你就是这么伺候你家主子的?”巧儿拧着秀眉走到跟前,张口就对凌度斥责道:“殿下病刚好,你就让他在院子里吹风睡着?”
  “不是,我没有……”凌度百口莫辩。
  “巧儿姑姑,不是他的错,”沈行舟并没让凌度难堪太久,坐正身子,露出得逞似的笑来,阳光下显得格外澄澈,“是我非要出来,今日阳光这样好,不冷的。”
  巧儿是夏贵人身边的老人,从小看着沈行舟长大的,被这样一张纯净的笑脸堵得再说不出一句指责的话,心里软得一塌糊涂,柔声道:“殿下,有人找,看服制是司礼监的公公,现被小主请进宫喝茶了,叫奴婢……哎,殿下!跑慢点!”
  沈行舟听见“司礼监”三个字就冲了出去。
  会是林鹿吗!
  他来找自己了?
  想到这里,沈行舟的嘴角止不住地上扬,脚下跑得飞快,连病了两日的头脑仿佛都在这一瞬清醒不少。
  夏贵人将林鹿引至主位,甚至不敢自己坐上旁边次席,拘谨地立在一旁,恂恂问他亲自到访所为何事。
  “贵人客气了,”林鹿也不推辞,自然接过她双手奉过来的热茶,呷了一口道:“奴才只是想找六殿下一起用个午膳而已。”
  夏贵人知道自家儿子有个惦念多年的小太监,印象最深的一次便是前些日子禁足期间,沈行舟隔三差五就要闹着出去,还是她以母亲身份施压才让他安分起来。
  没想到所谓小太监,竟是当今权宦纪修予面前的红人,她区区一个久不进位份的贵人,也难怪她不敢在林鹿面前自称为主了。
  “哎呀呀,公公垂青,真真是舟儿的福气,林公公才是客气了,”夏贵人暗暗松一口气,“已经差人去唤了,还请公公稍等片刻。”
  “鹿哥哥!”
  话音刚落,沈行舟一脚踏进厅中,正瞅见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人。
  夏贵人疯狂给沈行舟使眼色,林鹿见了也不戳破,悠然放下茶盏,起身迎了上去,“问六殿下安,可曾用过午膳?”
  “我还没呢,”沈行舟贴到林鹿身上,眼神晶亮如星:“鹿哥哥可愿与我一起?”
  林鹿始终没什么表情,但脸上线条明显柔和不少,默默颔首,随沈行舟走向他的小院。
  两人之间自然和谐得就像相识多年的旧友。
  夏贵人惊得合不拢嘴,一边欣慰沈行舟终于结交贵人,一边又担心她这傻儿子可别惹怒了人家而不自知。
  沈行舟喜滋滋地带林鹿来到自己卧房,并吩咐小厨房尽快上菜。
  两人在桌前坐下,林鹿耐心倾听,沈行舟就一直滔滔讲述着这间小院各个角落曾发生过的、与自己有关的任何大事小情。
  恨不得将没相遇时的一切全部摆到林鹿眼前。
  让他了解自己,然后……爱上自己。
  沈行舟边讲边留意林鹿脸色,没看到半点不耐或不快,于是放下心来,也不管林鹿听没听进去,热情不减地大侃特侃。
  林鹿伸手倒了杯茶,摆到沈行舟面前,“殿下说了这许多,润润喉罢。”
  沈行舟讪讪地捧起茶杯,以为林鹿听得厌了,是在委婉地打断他,默默啜着温茶,有点可怜地偷看林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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