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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郁太监成了反派团宠(古代架空)——灯了个灯

时间:2025-03-21 08:11:21  作者:灯了个灯
  霎时间,前一刻安然沉睡的小村在下一瞬陷入极度慌乱,家家户户闭门锁窗,女人小孩不是藏地窖就是躲水缸,男人们各自拿了农具抵在门后严阵以待。
  那团邪兵魔将一般的人马很快奔袭至村口,个个身着奇装异服,裸露在外的皮肤上满是白色涂料勾勒而出的诡异纹路,配上睁目咧嘴的表情更显狰狞似煞。
  正当他们怪叫嬉笑着要冲进村庄之时,两侧林中突然冲出大量周朝官兵,横截而出断了玄羽国强盗后路,气势万钧,朝他们喊打喊杀冲来!
  慌乱之下玄羽强盗策马冲向村庄,可谁知那些兵士就像从天而降一般,从巷道胡同中一涌而出,形成合围之势将他们团团包围。
  战事一触即发,双方很快拼杀到一块,刀枪相撞之声冲天而起。
  沈行舟负责这次守株待兔的行动坐镇后方,草屋里间的土炕上躺了一个人。
  脸上的黄泥被人擦去,露出一张明显异于周人的面孔,此时正紧蹙着眉头陷在昏迷之中。
  外面金戈一起,她竟几乎在同时睁开了眼睛,一骨碌爬起身,心头传来剧痛,不住地捂嘴咳嗽起来,颤抖着拿下手掌一看,满手的黑血溢出掌心,滴滴答答落在铺上。
  门外有人听到响动,掀帘一看,女子警觉地抬头,那人只是语气惊喜地向后招呼道:“殿下,她醒了!”
  话音刚落,一位年轻男人走进屋内,正关切地望着自己:“你…你怎么样了?”
  女人先是咕哝出一句异族话,看出沈行舟脸上不解之后,皱着眉换成生疏官话说道:“你,是周人?他叫你‘殿下’,你是什么人?”
  沈行舟没有对待玄羽俘虏的经验,也只是从书中知道两国积怨已久,在真正面对一名重伤垂死的敌国女人时还是显出些许无措来:“呃…你…看你不像周人,越过边境逃往此地,可有何目的?若你如实交待,或许还能……”
  “让他出去!”女人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柄短刀,冲着沈行舟身后聚过来的楚逸飞等人猛地挥舞一下,呵道:“我只跟你说话!”
  沈行舟一怔,从那双眼窝深邃的眸中看出本不应存在于一名女贼身上的无畏与凛然。
  “不识好歹!这是我们大周的六皇子殿下,看你伤重,好心给你请大夫、让你静养,你可倒好,一醒来就恶语相向!”
  旁边围过来几名侍卫,作势就要冲进屋拿下这身陷敌营还故作姿态的玄羽女人,“要我看就是让你太舒服了,忘了自己是谁,等上了刑架,看你求不求饶!”
  “慢!”
  沈行舟觑着那女子已经发黑的面庞,联想大夫说过的话,心知她是毒入肺腑、神仙难救,于是摇摇头喝止一众兵士,一偏头朝他们轻声道:“都出去。”
  “殿下!”“…行舟?”楚逸飞同样不理解,就算是女子,但她也是敌人,目的未知的情况下怎可大意轻敌?
  “我有分寸。”沈行舟拍拍楚逸飞肩膀,这些时日的相处让两人成为密友,楚逸飞听后自然信他,招呼左右出了房门,路过时不忘耳语一句:“有事喊我,就在门外。”
  沈行舟点点头。
  很快,屋内安静下来,沈行舟仍站在门口不动。
  “我叫阿雅。”异族女人再也支撑不住,连那柄小刀也再拿不动,脱手坠地发出“当啷”一声脆响,继而整个人扑在榻上,唇边溢出大片大片的血,颜色深黑浓重,看上去骇人无比。
  沈行舟禁不住上前两步,仍戒备地停在榻前不敢扶她,“你有什么遗言就说吧,看得出来,你不像是玄羽国派来的奸细,我也不会担保一定会为你做些什么,但你要是缺一个倾听的人,我愿意效劳。”
  明明是敌人,却以称得上是温柔的态度待她,这让女人颇为动容,加之她比谁都清楚,自己余下的生命确实无多——沈行舟无意中竟轻易击溃了女人的心理防线。
  她的头脑在回光返照作用下变得十分清醒:须得争分夺秒将情报传递出去,哪怕是给一个敌国皇子,也绝不能让公主的事随她一同堕入幽冥!
  阿雅大口呼着气,瞳孔开始出现涣散,强撑着身子看向沈行舟:“没…没时间了……公主她……”
  “公主?”沈行舟急急顺话重复问道。
  阿雅的意识渐渐变得模糊,整个人躺倒下来,气若游丝地喃喃:“公主…去了周国兴京……”
  “阿雅被他们追杀…财宝让人搜去,只剩下这个……”阿雅从怀中摸出物件攥在手里,颤巍巍伸向沈行舟,“天山之巅缘生城……”
  沈行舟赶紧上前接过,摊在手里一看,是一枚精巧的银制小物,来不及细查又赶忙听阿雅说道。
  “周国人…不可信,但是你……”阿雅痛苦地皱着眉,“找到公主,把这个交给、交给她……”
  阿雅断断续续地说着,其中夹杂着很多沈行舟听不懂的玄羽语字词,显然已是强弩之末,随时都会咽气死去。
  沈行舟敏锐地感知到她是在交待临终要事,略一整理思路,赶忙趁她意识尚存之际道出那个最关键的问题:“阿雅,阿雅!公主叫什么名字?可有样貌体征?”
  “Qi……lan……”
  回答他的是两个模糊不清的音节,随后阿雅便软了下去,口中吐出的黑血在身下洇开。
  她死了。
 
 
第67章 许久未见
  那是一枚精致小巧的银制鱼符。
  沈行舟把玩着那枚鱼符,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一回到住处,沈行舟直奔书房查阅典籍,此处毗邻玄羽国,本应更易得到凿实情报,可他一连翻了将近五年的资料,都没能从中得知有关玄羽公主一星半点的消息。
  嫡出还是庶出?掌权还是虚名?
  因何故前往敌国都城?与多少人同行?何时去的?为何未归?是贼心不死做奸细,还是另有所图?如今是生是死?目的达成,还是客留异乡?
  一概不知。
  且沈行舟自幼在兴京长大,从未听闻过甚么玄羽公主的传闻,可见此事绝密,亦或是无人关注。
  楚逸飞推门而入,沈行舟不动声色将鱼符藏进袖中,很自然地发问:“逸飞,那支玄羽强盗怎么样了?”
  “全歼,对待羽鬼没必要留活口,不杀他们自己也会服毒。”楚逸飞来到沈行舟案前,随意从上面拾起一卷书册,翻看着问道:“你这边呢,可有找到什么线索?”
  沈行舟一筹莫展地摇了摇头。
  “算上这次,已连续多次击溃玄羽贼人,想必今后定会有所收敛。”楚逸飞没看几页就放下书,一脸兴奋地道:“你小子真是排兵布阵那块料,能有此效全凭你提出的那套设岗行哨的方法,真真是事半功倍!”
  此次楚家增援边境万人大军,除了日常守卫疆土,更多出不少人手编队设成几里一岗的行哨,在阻击敌国骚扰方面卓有成效。
  碰巧救下阿雅,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
  “不过…那个叫阿雅的女子实在可疑,”楚逸飞想到什么似的又将话题引回今晨发生的一幕,“看来玄羽国也并不像他们表现出来的那样团结,或许这将成为一举击溃他们的突破口也说不定……”
  沈行舟只对楚逸飞说了玄羽公主的事,至于鱼符的存在与那句模棱两可的“天山之巅缘生城”,则并没对任何人提起。
  他隐隐感觉,这事绝非一句轻描淡写的“玄羽女子遭同族追杀慌不择路”可以解释,其背后定然潜藏着更大的秘辛。
  不是说楚逸飞不可信,只是一旦告知楚逸飞,就相当于将这件事摆在明面上,而沈行舟彼时的直觉无比清晰,此事涉及两国仇怨,须得慎重处置。
  而沈行舟所谓慎重处置,就是回京后与林鹿商议后再做决定。
  驻边数月,玄羽国除了小打小闹式的侵扰之外再无其他动作,楚寒云派人在密林旁就地取材筑起木栅,再加上岗哨的存在,最近一月里玄羽强盗的出现次数已屈指可数。
  沈行舟毕竟是皇子,此行名义为历练,如今军务已完成七七八八,回京的日子便不远了。
  楚逸飞自告奋勇请留驻地。
  既是此行最高级别军官又是护国公府楚家大哥的楚寒云颇感意外,再三询问其是否想好,无数次得到肯定回答后不再纠结,承诺回京会与圣上呈明。
  沈行舟也偷着问他,“真的想好了?边疆劳苦,非常人能忍啊。”
  楚逸飞白了他一眼,“不是你给我出的主意吗?怎的,就许你为爱吃苦,不许我为爱耐劳?”
  沈行舟这才想起,很久之前曾为楚逸飞出谋划策,提议让他玩一招“欲擒故纵”,若计划能成,晃过楚家甚至朝堂的注意,让他二人结成同好也未可知。
  看他踌躇意满,沈行舟忍不住又问:“若我记得不错,逸飞你…现下…还是单相思的吧?”
  楚逸飞一愣,随即又佯装镇定地道:“……我知她心里有我就够了。”
  沈行舟默默扶额,心道这八字没一撇的事也说的这么热闹,真不知他哪里来的自信。
  -
  临近除夕,林鹿收到了沈行舟返程前发出的信。
  信中满篇是溢出纸张的思念。
  林鹿将这最后一封信纸同之前的无数封放在同一位置收好,掐指算算日子,沈行舟应能在年关到来前赶回兴京。
  两人已有大半年没见。
  这期间林鹿一直同纪修予相安无事,两人就像从没发生过龃龉,纪修予待他一如往常。
  而林鹿与几方势力也处在一种微妙的平和阶段——太子沈君铎与三皇子沈煜杭各自揽权,相互忙着此消彼长,几乎瓜分全部权柄,目前来看,世家大族与朝中老臣倾向拥立才学中庸的太子,而一些新贵和几位出身寒门的年轻官员则自诩清流,愿意帮衬更加年轻有为的三皇子一把。
  二皇子自有打算,言说先卖关子,明面上继续在朝堂当个“隐形人”,背地里不知在谋算什么;五皇子似乎并无夺权之想,整日骑马打猎,与两位兄长私交皆佳,加之生母斓贵妃的母家是根深蒂固的大家,自能护他周全。
  林鹿身处乱流之中,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他的位置,纪修予对他赏罚分明,若不是先前与仓幼羚连手拼命挣得宣乐帝宠爱,想必只是维持不出差错就十分不易,也就不能像今天这样游刃有余,甚至还积累下几分人脉。
  是夜,返程的军队归行至京,此时夜静更阑,沈行舟在兴京城门与楚家兄弟告别,独自一人朝内城皇宫方向策马奔去。
  沿途巡街及更夫早已提前接到消息,是而无人相拦。
  寒冬腊月,夜色浓重漆黑,天幕之下纷纷扬扬飘着雪。
  此番行程,沈行舟从未有过一次摆出皇子身份之类的架子,唯有今日早些时分,明明离兴京还有近一日的路程,而气候恶劣、天色又晚,怎么看都不宜行军赶路,可沈行舟不依,说什么都要在今日赶回宫中。
  楚逸飞明白,沈行舟跟他们在一起时,态度随和、恭谦有礼,不过都是绷着面皮演出来的持重端方,而今兴京近在眼前,教他无论如何再忍耐不得,非要以最快速度见到那个被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才算放心。
  于是楚逸飞帮着说了两句,提议陪他快马先回,护沈行舟安全到京后再与楚寒云汇合。
  最终,楚寒云亲自率卫队护送沈行舟回了兴京,亲眼望着沈行舟背影没入城门,才招呼楚逸飞调头去寻那支数千人的军队——半数依召留驻景州,剩余人马回京复命。
  回去路上不再焦急,楚寒云得空问了一嘴:“六殿下可是有要紧的急事?不然若按之前传回京中奏折上报时间,于明日一同随军回京面圣,岂不更能讨得皇上欢心?”
  “像现在这样顶着宫禁趁夜而返,保不准会落人口实,这一点,你没多加提点殿下?”楚寒云显然已把沈行舟当自己人看待,言语中不免透露出几分关怀,不然也不会亲自送他一趟。
  “他都知道,”楚逸飞有些心不在焉,“就是等不及,想尽快赶回去,大哥你不用管他。”
  楚寒云狐疑地看他一眼,最终什么也没说。
  沈行舟一路畅通无阻回到宫中,而后直奔栖雁阁而去。
  望着眼前熟悉的宫墙,儿时看来难以逾越,如今却能轻而易举地翻墙过之。
  沈行舟寻到林鹿所居小院之外,然后按心中所想轻松跃至院内。
  小院陈设一如从前,遥望屋内透着微弱烛光,想必是小院主人还醒着,念及此处,沈行舟的心脏开始不受控制地鼓噪起来。
  一道人影无声出现在沈行舟身后,冰凉冷刃贴到颈间,短促而低沉示警的一声:“谁?”
  “…秦惇?”沈行舟的声音不自觉带上几分欢欣——若是秦惇在此处,那屋中人定是林鹿无疑。
  被叫出名字的护卫立时收了刀,恭敬绕到沈行舟身前,微微一礼,面上露出讶异的神色:“六殿下?您今夜就到了?”
  沈行舟胡乱点了两下头,目光一直往卧房飘去。
  秦惇会意让开道路,小声道:“殿下动作务必放得轻些,少主现下正睡着。”
  沈行舟顿住才刚迈出的脚步,不解地回头询问:“既然睡着,为何点灯?”
  秦惇面色不改,垂着眼眸回道:“殿下有所不知,自从殿下离京,主子便染上夜不安眠之症,须得燃上好一阵子安神香、再点一盏夜灯才能睡上一会儿,又极易惊醒,所以这院中才只属下一人伺候。”
  “那、那我是不是…明早再过来……?”沈行舟听完秦惇的话慌了神,林鹿好容易睡下,可两人毕竟许久未见,一时间竟不知是否该贸然吵醒他。
  秦惇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欣慰,看得出六殿下仍将林鹿放在首位,于是好心劝道:“无碍,您去便是,主子一定同样想见到您。”
  “嗯!”沈行舟冲他展颜一笑,而后放轻脚步走向卧房门口。
  伸手推开门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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