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5

阴郁太监成了反派团宠(古代架空)——灯了个灯

时间:2025-03-21 08:11:21  作者:灯了个灯
  然而直到死亡的恐惧临近,林鹿始终强撑着维持上翘着的嘴角,正是这一景象刺痛了纪修予的神经。
  只可惜纪修予的杀心终究是起得太晚。
  “住手!难不成在这皇城之中、当着本宫的面,纪掌印就胆敢戕害人命吗?!”
  两人身后传来女子断喝,一道娇小的人影从旁巷道闪身而出,一步步朝这边走来。
  待看清来人样貌,纪修予收回手臂,不咸不淡施了一礼:“原来是灵妃娘娘。”
  骤然涌进口鼻的空气激得人呛咳不已,林鹿踉跄到宫墙边上,一手扶墙,另一手按着胸口,难以抑制地大口呼吸着,嘴中尝出铁锈似的腥味。
  仓幼羚几步上前,隔在林鹿与纪修予之间,纪修予见状为全礼数后退几步,面上很快浮现出他一贯写意的笑来。
  “天色甚晚,灵妃娘娘不留在宫中侍奉圣上,到此处做什么?”纪修予开口。
  “本宫去哪里、做什么,想必用不着纪掌印费心惦记,”仓幼羚满脸戒备挡在林鹿身前,“倒是或许应该问问纪掌印,背于人后欲对陛下看重的臣子行不轨之事,纪掌印可还把大周律法、当今圣上放在眼里?”
  从昔日苍族公主、今朝误国妖妃口中听到“大周律法”几字,纪修予着实没忍住露了个笑。
  这副阴恻恻的笑容任谁看了都只会觉得心里发毛,恨不得立时逃离此地。
  林鹿喘匀了气,直起身来,几步绕过仓幼羚直面纪修予,虽未言语,可林鹿眸光晦暗,仿佛暗潮涌动,随时都会将眼前盯视之人吞没其中。
  周身气场竟隐有不输纪修予分毫之势。
  纪修予随意看他两眼,毫无芥蒂地开口:“灵妃娘娘教训得是。”
  “那纪掌印就请便吧!”仓幼羚很快回道,没因纪修予嘴上退让而放松警惕。
  要知道宫中谁人不知司礼监掌印武功非常,此处四下无人,若纪修予真犯了疯劲儿硬要置林鹿于死地,不是她一介女流抵挡得住的,可又不能眼睁睁看着林鹿去死,仓幼羚只得狐假虎威地虚张声势。
  身形颀长的男子笑了两声,那笑不达眼底,目光始终落在林鹿身上,许是诸般考虑的结果,纪修予终是没有选择当着仓幼羚的面强行诛杀林鹿,有道是来日方长,他启唇:“嗯,臣告退。”
  略一拱手,纪修予拂袖便走。
  正当仓幼羚微松口气,准备回身查看林鹿伤势时,纪修予的声音再次顺着晚风飘了过来:
  “林鹿啊……”
  仓幼羚悚然一惊,紧抿着唇,死死盯着男人背影,生怕他反悔杀个回马枪来。
  然,纪修予脚步未停,也再没下文,只是抬臂扬了扬手,他脚程不慢,很快便消失在黑暗之中。
  剩下的两人静默良久,还是仓幼羚毫无淑女形象可言地长舒口气:“嗐——!吓死老娘了!你小子没事吧?”
  此时林鹿已理好仪容恢复常态,多看了仓幼羚两眼,道:“你何时学会说粗话?”
  “这还用学?”仓幼羚乐了,半点没有劫后余生的后怕:“那死太监走了,这里说不定很快会有人来,不若去我宫里避避?就在前头不远。”她指了个方向。
  瞧着仓幼羚披着黑布斗篷一身夜行装扮,林鹿也有许多话想问,便点头应允了她的提议。
  两人避开大路,挑着平时宫人走的小道绕回了仓幼羚所居钟灵宫。
  仓幼羚的贴身侍女晴翠见到林鹿并不惊讶,赶忙遣散旁的宫女太监,将两人引入室内里间方便主子说话。
  “坐着别动,已经让晴翠去拿药箱了,”仓幼羚解了黑袍,露出下面的宫装来,团了团随手一扔,十分自然地打趣起林鹿来:“许久不见,瞧着胖了点,可是六皇子将你照顾得好?”
  尽管她态度语气如旧,可当仓幼羚站在明亮灯光之下时,林鹿还是禁不住瞳孔一缩。
  “你这是……?”林鹿蹙眉别开目光,没过多打量仓幼羚身上破损明显的衣裙,以及她鬓发妆容皆不整的模样。
  还未等仓幼羚回答,晴翠垂首捧着药箱走近,眼眶通红,明显在拿取路上偷偷哭过。
  主仆二人的奇怪表现让林鹿悬了心。
  晴翠将药箱搁在桌上,冲林鹿行了礼便识趣离开,全程没有一句言语,林鹿看出她一直隐忍几欲落泪,心下对仓幼羚身上发生的事有了几分猜测。
  “送你一份大礼。”仓幼羚转到桌前,背对着林鹿,从药箱中挑挑拣拣,熟练地往纱布上涂抹伤药,瞧着竟是准备先顾林鹿的颈伤,手上不停,边随意开了口:“皇三子沈煜杭勾结苍族,准备对付你呢。”
  联想沈煜杭先前宴会上的表现,这个消息在林鹿听来并不意外,只是……
  “苍族入京已有段时日,沈煜杭趁机搞些动作不奇怪,只是你说得这样笃定,可是掌握了凿实证据?”
  “他亲口说与我的。”仓幼羚捧着涂了药的纱布过来,林鹿后退半步,伸手欲接,却被仓幼羚躲过:“别动,我帮你。”
  离得近了,仓幼羚身上的异状看得更加清楚,林鹿眉心蹙得更深,不自在地偏过头不去看她。
  仓幼羚弯了唇:“这才乖!下巴抬高。”林鹿抿了抿唇照做,她便将伤药敷在林鹿被纪修予抓出红肿印痕的脖颈上,一圈圈绕起纱布。
  “小林鹿,这么轻易就让旁人接触到命门,还须提高警惕呀!”仓幼羚仔细将纱布系结固定,坏笑着点了点近在咫尺的脖颈。
  一触即离,仓幼羚背着手站好,脸上挂着独属少女的娇憨神态。
  其实林鹿与仓幼羚之间根本谈不上有多熟稔,只因目的相近而暂时走上同一条路,但林鹿又不得不承认,眼前站着的疯女人确实在不计后果、不求回报地相帮于他,早就超出了盟友的界限,却感受不到恶意,这让林鹿惴惴中掺杂些迷茫的不安。
  于是他没有反唇相讥,而是睁着黑沉的眸子专注而安静地看进她的眼睛。
  试图从中找出什么。
  果然,见他不说话,仓幼羚当即撇了嘴,摆手直道“不好玩”,随后退到桌边继续鼓捣药箱去了。
  一时间,两人谁都没再提起话茬。
  若真的无事,按仓幼羚的脾性早就将所见所知一吐为快,因而林鹿在沉默中愈加笃信自己的猜测,胸口像堵了块大石头,说不出的闷痛。
  “你……”林鹿难得存了耐性,看向镜前仓幼羚的背影,张了张嘴。
  “你不用逼自己安慰我,你根本不知说什么好,我也不需要。”仓幼羚很快淡淡打断,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手举着药瓶,另一手撩开鬓发在脸上伤口认真涂抹着,小声咕哝:“…落了疤就不好了。”
  可她越是这般无所谓,林鹿心底越像是攒了一团火,终是压低嗓音冷声开口:“你以为,你…这样换取情报,我会满心欢喜地接下?!”
  仓幼羚一顿,从镜中看向林鹿,素来媚态百生的明眸中盛满滟滟笑意,反问道:“你担心我?”
  “没关系,宫中浸淫多年,我早就不在乎这个了。”仓幼羚继续手上动作,“最后能让他们全都——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全都死无葬身之地,就好。”
  说话间,仓幼羚脸上始终挂着明艳的笑,只在说到“死无葬身之地”几字时,从眸中短暂划过了一丝阴冷骇人的光。
  在那一剎那,就好像话本中蛇蝎美人真的现世一般,却又在下一刻戾气散尽,转身冲林鹿没心没肺地扬起笑脸,问他是否还有哪处漏涂了药膏。
  林鹿叹了口气。
 
 
第97章 如坠冰窟
  “手刃仇敌那日,不会让你等太久。”林鹿思虑几息,说了这么一句。
  “好哇。”仓幼羚笑答,作势欲解衣带。
  林鹿本没看她,垂了眼想自己的事,听到衣料摩擦声下意识望了过去,只见仓幼羚竟当着他面大喇喇脱起了外衫纱衣,露出一截雪白藕臂。
  ——形成强烈反差的是,其上青紫交加,令人心惊不已。
  “你你…这是作甚?”林鹿反应很快,两步走到窗前背过身去,带着点慌乱的目光一瞬不瞬落在窗外。
  此时天色完全黑透,院中只零星掌了几盏灯,影影绰绰瞧不真切,处处笼着朦胧的昏暗。
  廊下一道人影挨着窗前走过,辨出是晴翠,手上还端着什么。
  “有什么的?沈老头都不介意,你怕什么?”仓幼羚将身上衣物除了个七七八八,仅着小衣亵裤坐在梳妆镜前。
  林鹿背身于她,自然看不见仓幼羚浑身上下触目惊心的淤青、夹杂着大大小小的伤痕,明明贵为一宫妃位,国宴时还好好的,不过傍晚光景,竟像是经历过甚么严酷刑罚一般。
  正当林鹿因她话语回想起两人过往狼狈又不堪的一晚时,晴翠轻叩门扉,推门而入的声响恰时令林鹿分神,没让那些浓得化不开的阴郁降入眼帘。
  他的唇紧紧抿成一线。
  “娘娘,喝药了。”晴翠对室内略显诡异的气氛恍若不见,从托盘端下一碗棕色汤药摆在仓幼羚面前,又取了新沏的茶斟满一杯奉到林鹿身边:“秉笔,您请用茶。”
  林鹿接茶搁在一旁案几上,凉凉吩咐:“赶紧替你主子净身擦药,她是个疯的,你也由着她?”
  晴翠一愣,应了一声照做,虽然她本就是这么打算的。
  “还有喝避子药的必要么?”仓幼羚凉凉一笑,端起药碗一饮而尽,再说话时仿佛嗓音也跟着染上药味的苦涩:“我这身子,早在入宫之初……”
  她没说下去,林鹿却有所耳闻:只因出身异族,腐朽封建的大周朝廷断不会允许她诞下流着半数苍人血脉的皇嗣,因而一开始,在宣乐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授意下,借柔妃之手就剥夺了这位年轻姑娘终身做母亲的权利。
  个中身心上的苦楚,不足为外人道也。
  一时间室内安静下来,只听晴翠又出门打了温水,浸湿巾帕擦在仓幼羚身上,新伤未愈合该是疼的,可后者一声不吭,任由晴翠如何摆弄。
  晴翠终忍不住,低低啜泣一声。
  “你若不愿说,我这就回了,”林鹿静默站了半晌,眉眼半垂,掩了真实情绪:“我还没有恶俗到乐于旁观苦难的地步。”
  仓幼羚闻言先是笑了几声,“你是这大周皇宫中唯一同情我的人,这份情我记着,不过今日这事,属实是我自愿。”
  林鹿微挑了下眉。
  “全天下的男子都是傻的,将那不值一提的贞操奉为命门,以为夺了身子,我就会心甘情愿地跟着他,不过这倒也合我意,让沈煜杭那厮卸了心防。”
  仓幼羚笑得眯起眼,活像只狡黠的狐,趁晴翠给她擦背的功夫双手托腮,瞧着镜子里林鹿背影:“初入宫那会儿就知双生子里有个对我起了不该有的心思,只是那时分不清两人,如今看来,便是沈煜杭了。”
  “他利欲熏心,觉得与苍族连手后大业唾手可得,今日出了风头更是难耐,借酒劲与我周旋,我心道不失为良机……”
  “这些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林鹿越听越觉气闷,搁在窗棂上的手臂暗自攥了拳。
  仓幼羚嗤笑一声,“你又不是我什么人?”
  林鹿默了默,却听她又道:“就当是一桩划算交易,沈煜杭得了他想要的,我也探听到我想知道的,与我而言只赚不赔呢…哎,轻点!”后一句是对着晴翠说的,女人皱着小脸佯作打状。
  晴翠抹把眼睛,放轻了动作。
  仓幼羚将手臂交迭搁在桌上,垫着下巴,歪头看向镜中的林鹿:“你还没问我送你的大礼是什么呢。”
  “是什么?”林鹿面色发沉,不得不顺话问道。
  而仓幼羚仿佛知道像今天这样与林鹿相处的机会不多,也不再逗他取乐,直截了当地道出最关键的信息:
  “今日行刺伤了两国体面,苍王会借机提些要求,届时宫里宫外忙乱,静待三日,沈煜杭就会趁机在苍族人手掩护下将我送出宫去。”
  “就算沈老头发现我不见了,碍于我的身份,他也不好在苍王面前大张旗鼓地寻人,苍王再适时送上一早精心选来送给沈老头的美姬,他就更没心思寻我,”
  “到那时,沈煜杭就可在他京城府邸里金屋藏娇,做他那与我双宿双飞的春秋大梦了!”
  言至此处,仓幼羚脸上多了抹极尽讽意的笑。
  听罢,林鹿凝眸盯住窗外露的一角檐下的灯,看着它在初春微凉的夜里轻轻晃了晃。
  “如此,可算大礼?”仓幼羚没等到想见的反应,语带兴奋地问他。
  “自作主张。”林鹿说罢,没看仓幼羚一眼,抬腿出了里间。
  这时晴翠正为仓幼羚披上里衣,仓幼羚见林鹿要走,一把紧上领口追到月洞门,毫无形象地扶门喊道:“别急着走啊,我遣人唤了你小夫君来接你。”
  林鹿脚步一滞,险些绊了自己。
  “真是个疯女人!”林鹿低骂一声,走出两步又停下:“……你且等待三日,我自会在你出宫前救下你。”
  “你在跟谁说话?”仓幼羚笑眯眯的,“我又不叫‘疯女人’。”
  林鹿无奈似的从唇齿间蹦出两字:“乔乔。”
  “真乖!”仓幼羚嬉皮笑脸。
  晴翠拾弄着桌上杂物,胆战心惊觑了门口那位一眼。
  身形偏瘦的男子脸色黑得怕人,却依旧不准备同仓幼羚一般见识,只冷嗤地道一句:“奴才告退。”
  仓幼羚没了兴致,合衣进屋,冲晴翠扬手:“送送。”
  晴翠应了一声,快步追上林鹿,引他出了钟灵宫。
  沈行舟在轿撵外站等,听见动静就抬眼望了过来。
  “阿鹿!”他两步并过来,目光一下被林鹿脖颈上系的绷带吸引,顿时慌了神:“怎至于此?你…”
  林鹿安慰似的握了他扶过来的手,道没事,随沈行舟一齐上了轿。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