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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郁太监成了反派团宠(古代架空)——灯了个灯

时间:2025-03-21 08:11:21  作者:灯了个灯
  无声中轿起,稳稳抬出了宫。
  路上沈行舟问起发生的事,林鹿在见到他时神情已恢复如常,一脸平静地如实相告,将纪修予几番为难轻描淡写地两句带过。
  沈行舟难掩忧色,轻轻抚上他脖颈,满是疼惜地道:“疼吗?”
  “不疼。”林鹿如此回答,嗓音仍带着几分涩哑。
  沈行舟眼神一暗,瞧着有些沮丧。
  可这般神色落在林鹿眼中却极大程度上驱散了谋算纪修予、猜想仓幼羚时的纷乱心境,令他在沈行舟面前只须是“林鹿”,再无其他旁的枷锁一般的头衔束着他。
  始终绷着弦的神经陡然一松。
  林鹿安静注视沈行舟,似在细细欣赏他脸上每一处细微表情,那些完全因自己牵动而产生变化的生动表情,莫名就能让林鹿心情晴霁起来。
  沈行舟的存在,无时不刻不在向林鹿传递:这世上还有人因他的喜乐而开怀,为他的困苦而烦忧,完完全全、从身到心地属于他,是他的归处。
  世间纷扰不休,沈行舟在哪,哪里就是独属于林鹿的归处。
  正当林鹿眉眼间因这种情绪生出些许怔忪,沈行舟已经收回抚他脖颈的手。
  可沈行舟不知的是,林鹿此时正心下温热,不满足这样浅尝辄止的触碰,追了他的手牵了上去。
  温凉的指尖顺着另一人指根缝隙一插而下。
  十指相扣。
  沈行舟下意识反手扣紧林鹿的手,抬头看去,对面男子神色很淡,眼睫低低敛着,月光从轿窗布帘上透过来轻洒在他背后,将人衬得仿佛周身散发着光华,气质清冷得恍若神祇。
  “阿舟。”那人唇瓣微张,唤的是自己名字。
  “我在,我在呢。”沈行舟心尖微颤,手下又紧了紧,缓缓挨靠过来,两人之间再无间隙、呼吸可闻。
  林鹿抬眸,一错不错看着那个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人,嗓音放得很轻:“我…有些累了,尽快结束这场闹剧吧。”
  沈行舟应声道好。
  林鹿在唇边扯了丝冰雪初融般的笑意,沈行舟自然不会漏看林鹿的每个表情,不由一阵心头快跳,连呼吸也重了几息。
  狭小微晃的轿厢,唇齿间的空气变得浓重而湿暖。
  然而,正当这时——
  忽听“铮”的一声,一支白羽箭贯穿而入,钉在距离林鹿不足咫尺处,箭尾嗡嗡抖个不停!
  “有刺客!”
  沈行舟反应极快,一把拽过林鹿,将他死死护在自己身下。
  林鹿皱了眉,推拒着他的怀抱:“今夜知道我行踪的只有纪修予,定是冲我而来…快放开我!”
  说话间,更多箭矢落了下来,几个轿夫死的死、伤的伤,轿杆脱手,载着两人的小轿重重跌在地上。
  巨大响声伴着剧烈摇晃,沈行舟反手扣着林鹿后脑,始终将他护在怀中,没让他受到半分伤害。
  饶是如此,待平稳后,沈行舟才稍松了手,低头问他:“没事吧?!”
  林鹿急急抬眼去看,恰看到一行刺目的血迹,汩汩顺着男人额角淌下面颊。
  他瞳孔猛地一缩。
  沈行舟看到他表情,扯了扯嘴角,忙一抬手擦掉了血:“不妨事,算算时间,此处应离宫门不远,咱们的人……”
  话还没说完,数道凌厉的破空声疾射而至,许是幸得夜色掩盖,大多数流矢没入了车盖、木柱,发出阵阵有如密集落雨般的声响。
  “沈行舟!”林鹿被他牢牢锢在怀中。
  车轿角落里,男人环抱的动作形成最后一道屏障,隔绝了外界的危险。
  却也将自己暴露在外。
  两道没入皮肉的钝声在林鹿耳畔放大。
  沈行舟连一声闷哼也不出,纹丝未动。
  林鹿连忙推他,可无论他如何动作,沈行舟都不肯放松分毫。
  “我让你放开我,你听到没有?!”林鹿想挣开,又怕累得沈行舟伤上加伤,慌乱中不知摸到男人身上哪处位置,只觉满手黏腻濡湿。
  血腥气在不算宽敞的空间中弥散开来。
  “沈行舟!!”林鹿喊他名字,他不应,轿外的箭雨不知何时停了,嘈杂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一声声“保护秉笔”的呼喝隔轿传入耳中,沈行舟才终于放松下来。
  他身形一歪,委顿在地。
  林鹿几乎扶不住他,眼中写满惊恐的惶急,再听不见一切外界声响,半张着嘴,下唇微微颤动。
  “…没事,这点小伤,不过尔尔……”沈行舟撑着一口气,勾着嘴角露了个笑:“阿、阿鹿,我…终于,护住你了……”
  话音刚落,沈行舟整个人朝前扑去,林鹿怔愣着抱住他,看到了沈行舟背上插着的两支羽箭。
  那箭杆笔直光滑,应是出自正规军械手笔,看不见的尖头没入皮肉之下,而对于亲眼见着沈行舟为保护自己而受伤至此的林鹿来说,端的是骇人至极的景象了。
  他浑身泛着止不住的寒意,整个人如坠冰窟。
 
 
第98章 已成定局
  三日后。
  这天熏风和暧,时值午后,阳光蒸得整座隆福皇城上下昏昏欲睡。
  年轻的守卫扛不住瞌睡,身体虽保持站立,脑袋却一磕一磕地点着,瞧着是一副摇摇欲倒的懈怠模样。
  旁边稍年长的同样时不时眯起眼睛,不远处散布着几名洒扫太监,扫帚落地时的沙沙声无疑成了暮春时节的催眠音。
  此处是供采买宫人出入的偏僻角门,等闲不会有大人物到访,因而就算偷懒放松了警惕也无甚所谓。
  一阵凌乱的脚步声轻踏传来。
  守门的侍卫掀起眼皮,见是两名宫女匆匆朝这边走来,眼神一亮,吹了声短促的口哨,扬声道:“二位姐姐哪来哪去啊?”
  其中一宫女低了头,另一名拉着她走到跟前笑答:“从浣衣局来,替姑姑办点事,马上就回。”
  侍卫上下打量一番,低声嘀咕:“瞧着面生……”
  正犹豫,那大宫女面上笑容更盛,分别往他们手里塞了银子:“新来的,不懂规矩,还望大哥通融通融!”
  “好嘞!”两位守卫入手即知分量不轻,迅速将银钱揣进怀中,让开了道路:“二位姐姐走好!早些回便是!”
  大宫女扬起笑脸冲他们点头,一扭脸又拽着低着头的宫女加紧步伐出了宫门去。
  通过角门的路程不长,很快就能从黑暗中得见天光。
  仓幼羚一言不发,任那不相识的宫女如何拉扯催促,始终垂着眼睫、不紧不慢拖着步子。
  “你莫再拖沓,一切已成定局,容不得反悔!”大宫女的双手死死抓在仓幼羚胳膊上,生怕被她挣脱逃了去。
  见她听完这话竟在唇边勾了笑,不由继续低声威胁道:“你不用装出这副样子给我看——今日一过,你不再是高高在上的灵妃娘娘,而是宣王殿下的侍妾——殿下救你出水火、予你新生,你这妖女莫要不识好歹!”
  仓幼羚轻声笑了,似乎说了句什么。
  大宫女深深皱起眉头,侧脸盯视着她:“你说什么?”
  这时两人已走出宫门,炽盛天光瞬间照亮了仓幼羚的面庞,其上凝着一张开怀明媚的笑靥,一字一顿地重复道:“我说——那、可、未、必。”
  还未来得及感到背后发毛,只听话音刚落,大宫女顿觉一阵剧痛,低头看去,竟是这身材娇小的灵妃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柄短刀,又稳又准地推进自己小腹之中。
  鲜血立时涌出,沾湿衣裙,也染红了仓幼羚的双手。
  “你…你……!”大宫女满眼惊恐的不可置信。
  仓幼羚笑而不语,并不打算让她做个明白鬼。
  与此同时,大批锦衣卫有如神兵天降,将宫门内外团团包围,又在一声“皇上驾到——”中列队而整。
  一抹明黄色衣衫自人群中分道而来,没有龙撵随行,仅左右两名太监搀扶,踉跄着朝这边赶来。
  “陛下——您可要为臣妾做主!”
  仓幼羚登时换了副面容,眼泪倏的盈满眼眶,梨花带雨地扑倒在宣乐帝脚下,声泪俱下地哭诉:“宣王将臣妾的贴身婢女扣在手中为质,晴翠对臣妾忠心耿耿,主仆情深早已超越寻常,臣妾受制于人,这才不得不假意逢迎,等出了宫门再、再……”
  话到此处她便抽噎地说不下去,又惊又惧的眼神显然已是怕极,“咣当”一声远远丢开手中短刀,浑身颤抖着低头看了自己沾满鲜血的手,却在对上宣乐帝怒疑不定的双眼时放声大哭起来。
  眼前昔日的宠妃一身宫女装束,去了浓妆,身上血迹斑斑,倒衬得身段玲珑的她格外楚楚依人,不由令人怜惜得紧。
  宣乐帝险些就要伸手拉她起来,却在下一息恍然惊悟:此事非同小可,弄不好就是皇室颜面尽失的丑事,饶是沈延再昏聩,也不会拿自己身为一国之君的尊严不当回事。
  林鹿就在这时穿过一众侍卫来到宣乐帝身侧,拱手道:“陛下,宣王沈煜杭意图诱拐妃嫔,现已将其扣押在欲带走灵妃娘娘的马车中,一切听凭陛下处置。”
  人证物证俱在,将他抓了个正着,断断容不得抵赖。
  “把那个逆子给朕带上来!”宣乐帝双目瞪得滚圆,猛一挥手:“觊觎天子的女人,已是犯了滔天大罪!朕倒要听听,他还有什么好说!”
  林鹿应声道是,偏头朝手下看了过去。
  两名锦衣卫一左一右架着面色灰败的沈煜杭上前。
  “跪下!”
  沈煜杭被反剪双手,半强迫地跪在宣乐帝面前。
  “你从始至终都在骗我,”他没有第一时间向宣乐帝辩解什么,而是艰难回过头,看向已经哭得接不上气的仓幼羚:“……对吗?”
  相比一脸受伤的沈煜杭,仓幼羚的反应不可谓不大,她见沈煜杭向她看来,竟是连连挪动身形后退,不住摇头、哭声更大,到最后居然晃了晃晕倒在地。
  直到美目阖眸时秀眉仍蹙着,纤长浓密的睫上挂着晶莹泪珠,将落未落,勾得人心底发痒——当然,在场众者胆敢如此肖想的,恐怕只有宣乐帝一人了。
  但这一人已足矣。
  宣乐帝立时就要不顾身份地矮身去抱倒在地上的仓幼羚,终是被身旁几个内侍口呼“陛下保重龙体!”拦住了,便朝林鹿使了眼色,后者会意,召来轿撵,点了宫女将昏迷的仓幼羚送回后宫去了。
  今日是仓幼羚入宫以来第一次出宫,想必…定然不会是最后一次。
  眼见着与心爱之人逃离皇宫的计划落空,沈煜杭终于泄气,不再挣动,任锦衣卫架着也不再动作了。
  “畜生!”
  宣乐帝目送仓幼羚离去,回过神发现沈煜杭竟同自己一般看向灵妃离去的方向,顿时气血上涌,狠狠一巴掌甩在自己这皇三子脸上,怒斥道:
  “当着朕的面就敢行此逾矩之举,可见私下里是何等的叛逆无度!朕问你,你有没有把朕放在眼里、把帝王威严放在眼里!!”
  这一掌力气极重,不仅沈煜杭被打的头一歪、嘴角渗出血丝,就连宣乐帝自己都险些站不稳脚步,呼吸粗重地喘息起来。
  沈煜杭脸颊瞬时肿得老高,人也似乎被这一巴掌激出了戾气,迎着宣乐帝不解又愤恨的目光,咧嘴笑道:“儿臣是畜生,那您是什么?”
  “您不就是大畜生?”沈煜杭放声狂笑,两名锦衣卫不得不用了些力道压制住他。
  “你…你放肆!!!”宣乐帝气极,花白了的胡须止不住地颤抖着,身形几度摇晃,若不是内侍搀扶,定要跌坐到地上去了,“疯了…都疯了……”
  宣乐帝明显气血翻涌得厉害,可沈煜杭并不准备就此罢休,他眼神中闪着狂妄肆意的精光,冲着自己的生身父亲大吼道:“我是疯了!可远不及父皇您疯!你……”
  “宣王殿下,请您慎言。”林鹿恰在这时打断了他,目光凉凉投向跪在地上的人。
  “你不用在这装甚么好人!你不是巴不得我身败名裂、巴不得我…死吗!”沈煜杭转而又朝着林鹿叫喊,“陪你们在这鬼地方玩…过家家…老子早就厌倦至极!”
  “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连心爱的女子都保护不了,我还争这王位做什么用!”
  话音一落,周遭静了静。
  因着林鹿严密安排,一早在锦衣卫现身之时,就已将附近无关人员驱散,以数目众多的卫士围成人墙之势警戒严防。
  眼下内场中央就只有这几人,一时间谁都没有发出声响,似乎是被沈煜杭的狂言所慑,惊得久久不能语。
  林鹿却暗自无声冷笑。
  他知道沈煜杭这次失仪不是偶然,而是必然。
  沈煜杭其人倨傲自大,若不是还有几名食君之禄的幕僚在,早就因其刚愎自用而退出夺嫡舞台了。
  一直忍让,无非是忌惮他母妃柔妃背后的势力,以及朝中将尽半数的拥趸。
  然而时至今日,这些在日渐成势的二皇子沈清岸党派下已然不足为惧。
  是以从沈煜杭第一次向林鹿投以青眼时,林鹿折损这位三皇子脸面的举动成了无心插柳,让他对林鹿愈发执着,执着于将他拽下高台、看他狼狈无措的形容。
  这便给了林鹿借此逼他冒进的机会。
  前有林鹿中毒退避不见人,后有一路高歌猛进甚至拉拢了苍王,就连素来与林鹿交好的灵妃都心甘情愿地放弃林鹿、转而奔向自己的怀抱……
  此间种种,无一不在促进着本就自大的沈煜杭利欲熏心得更加膨胀。
  唯一获赐封王的皇子,麾下党羽又因利影从,饶是对立阵营都须礼敬三分,其他皇子相比后显得毫无胜算。
  沈煜杭一直活在身边阿谀奉承者为他编织的,王位已然非他莫属的幻梦之中。
  既是幻梦,就有梦醒破灭的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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