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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导演天下第一(近代现代)——汘淮

时间:2025-03-23 08:17:38  作者:汘淮
  江季恒闻言微微一怔。
  双十一囤单身狗狗粮的柳阕敏锐地察觉到了某种气息:“怎么了,缪导你才脱单几天就要出去搞事情啊?”他有点惊奇,“咦?才谈了几天恋爱就变性了知道出去约会了??”
  “不是约会,我要去峪城。”缪冬寄说,“音乐节。”
  于是这个话连起来挺感觉更不对劲了。
  “切……”柳阕翻了个白眼,刚刚打算吐槽句什么,然后余光瞥到了江季恒还带着笑的脸,瞬间咽了下去,嘟囔了一句,“行了缪导你完了。“
  缪冬寄:“???”
  听到音乐节三个字的江季恒瞬间明白了,但还是装作不动声色的样子:“去听音乐节?”
  “见人啦~”花途可记恨着江季恒呢,闻言笑意盈盈,唯恐天下不乱地对江季恒说,“就是那个‘天底下就觉得他的歌最好听’的丁立檐~”
  缪冬寄:“……闭嘴。”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莫名其妙接了一句,“我只是想去看看我的神。”
  他正在走神,脑子里面的东西纷乱复杂,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男朋友眼神忽然就暗了一下,充满了晦暗不明的意味。
  虽然缪冬寄什么都没意识到。花途却被他这个眼神惊出了一身冷汗,恍惚间意识到江季恒从来都不是一个温和好欺负的角色,她下意识地想去保护缪冬寄:“谁知道阿寄天天在说些什么神神叨叨的,行了既然这个周末放假,还不快快点拍。”
  于是剧组的众人又立刻忙乱起来了。花途简直头痛,在拍摄时始终注意着江季恒那边的动静。
  拍摄的时候江季恒坐在缪冬寄身边,依然还是一副亲昵的样子,独具占有欲地圈住了人家半个身子。缪冬寄盯着取景器看没理他,抬头看拍摄现场的时候直接撞进人家怀里。
  全剧组的人几乎都发现不对劲了……
  缪冬寄倒也不是很在意,好像看得出来江季恒心情不好了,还讨好地拿额头蹭了蹭他放在机器上圈住他的手。
  花途的生活信条向来时“简单肆意”,平时嚣张惯了也懒得动脑,现在一想才感觉明明就是引狼入室,当天一下午跟组都魂不守舍的,晚上回家了给商巍然打电话,问他为什么从一开始就不制止。
  商巍然最近是真的在搞商业,他在商业这一行上并不算没有天赋,只是他真的不乐意去做这些,完全没有办法从其中获得快感或成就感,和一群老油条混了几个月简直头疼,而且最近也正好遇上了一些更头疼的事,大脑正在崩溃边缘不停试探。
  花途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他正在某些不大健康的场合应酬。他酒量不佳,基本上已经喝懵了,接到电话之后走到稍稍安静点的厕所,懵懵叨叨听完了花途说的话,反应了一会儿,反应到缪冬寄之后才忽然清醒了点:“阿寄怎么了?”
  花途叹了口气,又把刚才说的重新说了一遍。
  商巍然听完之后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江季恒是个君子。”
  花途简直要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没事,我了解他。我看过他当年上大学拍片子和做舞台剧的样子,光明干净。”商巍然感觉在酒吧厕所说这个的自己简直有病,闭着眼睛压了压因醉酒而涌上来的头痛,“即便江季恒是个坏人我也没有办法了,一开始我就是把缪冬寄交给江季恒了。”他叹了一口气,“我自身难保,也没法护着他一辈子。”
  “谁能确保自己能保护他一辈子呢?”花途闻言也叹了一口气:“当年阿寄跟着丁立檐走了的话会不会好一点。”
  “丁立檐和江季恒一样灿烂。”商巍然说,“但是没有办法,丁立檐实在太自我……”
  “但是江季恒不一样。”花途忽然接上了商巍然想说的后半句话,“江季恒从一开始就想远离孤独。”
  ……
  “这样说的话,每个人都应该有自己的信仰是么?”缪冬寄曾经问过这个问题。
  “对。”那个低着头写歌的少年这样回答他。
  “那立檐你的信仰是什么呢?”
  “自由。”少年抬头笑着看他,“一直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什么都无法阻挡我的脚步。”
  缪冬寄撑着下巴看了他很久,然后说:“那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信仰。”
  少年闻言稍稍一愣,然后又重新笑开了:“那你一定要做我最虔诚的信徒,我要努力做你的神。”
  缪冬寄很固执认真地说:“你就是我的神。”
  缪冬寄晚上和缪冬寄一起回了公寓,歇了一会儿之后想起来收拾行李,腾得一下从沙发上窜起来要回自己公寓那边拿衣服。
  “不行。”江季恒伸手把他拽回来,塞在自己沙发上。说实话他今天生了一天的闷气,但动作上还依然算规矩地揽着他的腰,“穿着别的男人买的衣服去见别的男人?不可以。”
  缪冬寄想了想:“那衣服你给我?”
  “可以。”江季恒接着说,“一个男人的问题解决了,另一个呢?”
  缪冬寄从来没应付过事儿这么多的人,实在无可奈何:“我不知道。”他身子一仰瘫在江季恒怀里问他,“你说怎么办?”
  江季恒:“……”他温香软玉大美人在怀,心立刻就软了一半。
  他忽然觉得缪冬寄撒娇撩人的本领都是天生的,不过日常被撩事小,目前还是应该解决一下大事,“我陪你一起去峪城。”他又想补救一下自己宽容放心的形象,“就算你不是去找丁立檐我也应该跟着去的,我不放心你自己去。”
  缪冬寄闻言点了点头,并没有阻止,过了一会儿才想起来一个问题:“可是我火车票已经定好了。”
  江季恒:“……”为什么这小孩平时连网都不会上,买票倒是背着他买得干净利落。江季恒气得都要笑不出来了:“没事儿,我自己买。”
  “行啊。”缪冬寄以为事情这样就算是解决了,心情大好,而且躺在他怀里面又挺舒服,所以下意识地仰了仰身子去亲他。只是江季恒还压了一天的火气,又发现自己问也问不出个名堂来越发上火,更何况现在缪冬寄还主动找上门来。
  江季恒就着这番火气转了个身压住他,一边带着点凶狠地意味吻他。
  缪冬寄对这种陌生的感觉感到奇怪,他被吻到缺氧,在江季恒的怀里面打着哆嗦。然后江季恒又将手掌上移,在他的后背放肆摸索——不用看但是他知道,自己的手正在抚摸着那对儿黑色的翅膀,一点点抚摸过黑色翅膀埋藏的伤疤。
  缪冬寄对于别人触碰实在是太敏感了,这种奇怪而陌生的感觉冲昏了他的头。
  江季恒敏锐地感觉到缪冬寄的反应,忽然就冷静下来了。
  缪冬寄有一段神秘而不同寻常的过去,他连正常的性启蒙都不曾拥有,所有的性教育都来自于电影或者说是舞台上的隐喻。他或许很容易就能接受“性”,就像是接受亲吻一样。但是江季恒却不敢继续了,他像往常一样强压着自己的欲望退开,将两个人的距离分开一点点。
  缪冬寄接近恍惚,睁着一双含着泪的眼睛看他,对自己身体的反应感觉茫然又陌生,而且还像是矜贵的小少爷般不知所措。
  江季恒简直要叹息了。
  “我帮你。”他说。
 
  第 36 章
 
  
  双十一的前一天,是周六,缪冬寄和江季恒把Power和妙可托付给了柳阕和花途,然后就拖着一个行李箱出发去峪城了。
  印城和峪城相邻,车程仅仅不过一个半小时。
  已经许久没坐过火车的江季恒,身为债主之一却陪着负债累累的缪冬寄大导演买了火车硬座的票,然后对接下来的峪城之旅充满担忧。
  缪冬寄自然是一副还很期待的样子,带着江季恒找给他的墨镜和口罩坐在行李箱上面,连着火车站的充电口玩手机——他最近发现了原来在手机上面有软件可以画分镜,现在每个分镜要认认真真画上好几遍,玩得不亦乐乎。
  江季恒刚刚从商店买完东西回来,看见之后就伸手把手机拿开放到充电桌上了:“充电的时候不可以玩手机。”
  缪冬寄哦了一声,然后拿过江季恒拎着的那袋零食,挑挑拣拣扒拉了一番,最后还是先拿出来了一袋巧克力豆开始吃。
  江季恒感觉自己简直是在养孩子一样,又忧愁又心酸,偏偏马上还要见到缪冬寄名义上的“前男友”,内心更是五味杂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他坐到椅子上,然后拽着行李箱把缪冬寄拉到自己身边,然后看着他像小仓鼠一样嚼吧嚼吧吃东西,一直吃到了检票上车。
  江季恒虽然长手长腿地缩在凳子上面怪可怜的,但好歹也是大学就跟过不少剧组的人,跟过电影剧组——尤其文艺片剧组的人再艰苦的条件也见怪不过了。
  但缪导本人就不大行了,他最近辛苦,没日没夜地写东西画东西,而且前两天还天天拎着俩小孩做肢体控制训练,成功让职业病复发了,这会儿脖子疼肩膀疼腰也疼,搁座位上动来动去难受地要命。
  车已经开了江季恒也没有办法,只能侧过身来给他揉脖子和腰。
  不幸中的万幸,这小孩儿虽然总是很容易不舒服的样子,但其实对生理上的痛感并没有看上去那么敏锐。
  放在别人身上疼得睡不着的那种程度,他却可以轻而易举地睡过去——其实也不像是钝感,倒像是大脑很适应用这种方式逃避疼痛的侵扰。
  缪冬寄虽然睡了,但是江季恒完全没敢停手,依然一下下地帮他放松因疼痛而紧张起来的肌肉。
  缪美人此时已经安静了下来,睡得安稳沉静的样子。江季恒看了看四周,稍微压低了一点他的帽子,然后把他的墨镜摘了。
  江季恒在那狭小的座位上侧身又稍稍俯身,去看缪冬寄睡着的样子。
  缪美人的眉眼生的极其漂亮,醒着的时候一双眼睛其实往往带着点压迫性,闭着的时候却显得很温柔。
  他睡得挺好,看起来没做噩梦。
  缪冬寄说得对:他在人多的情况下睡得沉,而且不会做噩梦。
  江季恒终于松了一口气,这才把那些担心的注意力转移出来大半,感觉到隔着一层毛茸茸的薄毛衣下的肌肤与皮肉,一点点温暖和一寸寸柔软一同传达到他的手指上。他因为这些许的温度和触感心猿意马,难免想起前几天晚上的那些荒唐。
  江季恒并不是一个重欲的人,他那群以徐荣刻为首的损人的发小还一度觉得这厮“性冷淡”了。但他就是没有办法忘记缪冬寄在他怀里面时,每一个细微的颤动,每一声不知所措溢出来的喘息,或者每一个细微的带着些微茫然的表情。
  他有一百种对付小情人儿的不做人的方法,比如骗着他演一场当年柳阕那厮都看过的戏,比如骗着他说点好听又不大干净的话出来。这些不便说出口但是却可以珍藏于心的闺房之乐,大概好多人都在觊觎,但现在只有江季恒能骗着缪冬寄做出来。
  而且缪美人单薄脆弱,比一般的小情人儿都好骗。
  但是江季恒却什么都没做。
  缪冬寄在他的心里圣洁如孩童,又或者某一个神祗。
  江季恒之前看过缪冬寄的第一部大戏的官摄,是小小的缪少年入学第二年的印艺年底三大戏之一,一部音乐剧,改编自《聊斋志异》里面的《婴宁》。
  江季恒后知后觉。
  觉得缪冬寄有点像里面的婴宁,如此天真不谙世事,其实又如此聪慧明媚狡黠。
  江季恒当时看的时候就在想,如果自己是书本或者舞台上的那个男主,他会将婴宁奉为神女。不会盯着“神”看,不会挣扎着想要得到“神”,也不会任由“神”被由他带到的世界吞噬。
  【扮演婴宁的演员坐在搭起来的架子上明媚地笑。舞台上一个在人间作了大官的妖怪正在对抗婴宁的母亲。
  母亲说:“我的狐狸,你快回到山里去。你笑百花便盛开,你采摘它们,作曼丽缤纷的裙,作艳丽玲珑的钗。”
  衣冠楚楚的妖怪嗤笑:“这人间是吃人的人间,既然来了说什么归去,你看这染了半边的天,烧尽狐狸天真烂漫的火早已点燃。”
  婴宁爱上了人间的少年,因为他爱上了这个糟糕的人间。她不可能离去,所以出卖了自己的笑颜。她坐在高高的架子上看着远方,不复笑起来宛如一弯新月的眉眼沉静而悠远。】
  一如缪冬寄发呆时看着远方的眼神。
  缪冬寄也是一个被人间吃掉了的婴宁。
  他轻轻按摩这他的腰腹和脊背,隐隐摸到伤疤的痕迹——他在那晚就摸到了,有些只是非常细小的伤痕,但那片被翅膀盖起来的地方却是重灾区——应该没有经过任何的祛疤处理,任由一开始便肯定凶狠可怖的伤虬结成如此的伤疤。
  他有点迫切地想知道缪冬寄身上发生的一切,却又觉得自己没有什么资格。
  一个半小时之后,车马上就要到站了。江季恒叫醒了缪冬寄。
  昏昏沉沉睡了一个来小时的缪冬寄腿麻了,江季恒也就像刚来的时候一样把缪冬寄放在了行李箱上面,一路像推着小孩儿一样往外走。
  ……
  丁立檐刚刚彩排完,穿了一身明天上台要穿的黑色皮衣,像当年一样身后背着个吉他,手里还拎了一个小飞象的玩偶在外面等缪冬寄。
  江季恒整个人又高又帅,明明比江季恒还大上一岁,可站在人群中就像是高中时骑着摩托车在门口接女生的校草学长,帅得扎眼。
  缪冬寄看见人之后一个高窜了出去,他麻了的腿还没怎么好,跳出去之后一个趔趄,直接栽在了人家的怀里面。
  推着行李箱的江季恒脸都要绿了。
  “阿昼,好久不见。”丁立檐低头抱了抱他,然后就松开了手,把手里的玩偶递给他,“给你的小飞象。”
  丁立檐真是好有男友力一个男的,会给缪冬寄起他们之间独一无二的名字,而且每次和缪冬寄见面都要给他带小礼物——大多时候都是些玩具,有时候也会带给他一个氢气球,虽不费心但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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