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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导演天下第一(近代现代)——汘淮

时间:2025-03-23 08:17:38  作者:汘淮
  那个长的像精灵的小姑娘就坐在凳子上,晃着腿看着缪冬寄笑:“没办法,停宁那家伙手笨嘴又叼。”
  一个常年执行机密任务的女人能有多手笨嘴叼?众人对视一眼没说话,却又偷偷笑了半晌。
  吃完饭之后众人要去场地那边彩排,缪冬寄本来是想跟着一起去的,但丁立檐没同意,执意让缪冬寄带着江季恒出去玩。
  缪冬寄虽说满脸问号但还是同意了,送走了丁立檐一行人之后蹲在别墅门口问江季恒:“为什么感觉立檐这次不带着我玩了?”
  “因为有人带着你玩了。”江季恒摸摸他的头顶,“男朋友是不能被晾到一边的知道吗?一时一刻都不可以,否则就会生气。”
  缪冬寄闻言认真反思了一下,然后抬头问他:“那你生气了吗?”
  江季恒仗着缪冬寄听话故意找茬:“有点。”
  “那要怎么哄你呢?”
  妈耶缪冬寄好好骗一男的。
  “陪我出去玩啊。”江季恒担心他蹲久了腿麻,边说边把他拎了起来,“丁立檐不是说你对峪城还挺熟悉的吗?快带我玩啊。”
  “刚刚还说是带我玩。”缪冬寄嘟囔了一句,然后当真开始认真思考。峪城是离印城最近的大城市之一,印城当年乃是著名的文艺荒漠,所以缪冬寄时常要跑到峪城来看引进剧或著名剧目的巡演,久而久之便熟悉了不少。他想了半晌,最后说:“好,那我们就去滑冰吧!”
  一个小时之后,缪冬寄干净利落地穿上了冰鞋,站起来之后还蹦了一下,看得江季恒胆战心惊。
  江季恒站起身来,小心翼翼尝试着走了两步,还没进冰场就把自己一个踉跄把摔在了冰场外围的栏杆上。
  本来还发着呆的的缪冬寄被这面的大动作惊到了,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就皱了眉,断言道:“你这样系鞋带不行。”
  “嗯?”江季恒一愣,“那要怎么系?”
  “要紧一点的。”缪冬寄忽然就在他面前半跪了下来,伸手帮他调整鞋带松紧。江季恒被他这忽如其来的动作搞得手足无措,低头就能看见缪冬寄毛茸茸的头顶,他有点想去亲昵地摸一下,有莫名觉得有点冒犯,只能一直僵硬到缪美人帮他系完鞋带。
  缪冬寄心无旁骛,江季恒心猿意马。
  倒也能硬凑一句般配。
  江季恒看那冰刃看得胆战心惊,感觉缪冬寄想站起来了,便伸出一只手扶他。
  缪冬寄虽然莫名其妙地看了他的手一眼,但还是握了上去,不过站起来的时候完全没借力——大概是生怕江季恒这平衡把他俩都给摔了。
  缪冬寄站起来之后欣欣然理了下耳边的碎发:“要我扶你去冰场吗?”
  江季恒:“……不用了谢谢。”当然不用!他要尊严!
  缪冬寄也觉得不用,他运动细胞其实挺不错的,滑冰这种东西上来就敢滑,除了后来练跳跃就没怎么摔过。
  “我也好久没滑了。”他踩上冰面后转身,一边滑着转身一边朝着江季恒挥了挥手:“那我先去滑两圈啦~”
  江季恒看着缪冬寄像燕子一样忽而滑远,瞬间就后悔自己要什么尊严了。
  几分钟之后,江季恒依然还是扒着进场区旁边的栏杆,看着缪冬寄在冰场中间跳出一个漂亮的旋转,满脸的疑惑:“这小孩儿为什么什么都会???”
  冰场里有不少人被这漂亮的跳跃所吸引,连同隔壁冰球区的男生都滑到了冰场边,看着缪冬寄又在一个优雅的伸展之后起跳,旋转落地后的双臂依然如翅膀般优雅伸展。
  那小孩儿今天本来穿了一件白色的羽绒服,滑了两圈之后也就热得把羽绒服脱了,现在里面穿的衣服是他设计出来的毛衣和裤子,毛衣是白色的宽松样式,加上护肘之后反而像是姬袖了。
  缪美人还穿着一双白色冰鞋——这种白色冰鞋又小又少,大多是给半大的孩子,但缪冬寄在前台要冰鞋时就盯着那双白鞋冰鞋看,服务员哪里受得住,便给了他一个白色的。
  他扎着个小揪揪,本来还带着个黑色的口罩遮下口鼻,这会儿也全堆在下巴上了。
  小孩儿吸吸鼻子,面颊和鼻尖都泛着红,眉眼漂亮地勾人,额上还有湿润的汗。
  别说肯定有人能认出来这是缪导,哪怕这小孩儿就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孩儿,这漂亮的样子和娱乐冰场里罕见的跳跃,也肯定能引得一群人过来看。
  “阿寄!”江季恒忽然喊他,然后望进这小孩的漂亮的回眸,“教我滑冰!”他在众人的注视之中朝缪冬寄说道。
  什么尊严,他要阿寄!
  缪美人对旁人的眼神似乎格外地不敏感,闻言也就毫无犹豫地转身滑了过来,“不是不要我教的吗?”
  江季恒:“……现在要了。”
  “好啊。”缪冬寄不疑有他,停在他面前朝他伸手:“我带你滑。”
  缪冬寄手小,工作人员给的手套是儿童款的,上面有一只挺憨的小熊。江季恒盯着看了一会儿,把手给放上去了。
  缪冬寄一向是个很有耐心的好老师,哪怕江季恒的运动细胞已经废到了一定程度。
  缪美人握着江季恒的手,颇为仔细地教了他半个小时“蹲、转、蹬”的基本滑行,教到冰场外围聚拢了他闻讯赶来的粉丝,教到隔壁的冰球课都结束了,几个小伙子拎着球杆移开分隔杆滑到冰滑区。
  有个男生手痒,拿球杆轻轻戳了戳缪冬寄的腰:“你腰上纹的是什么啊?”
  应该是在缪冬寄跳跃的时候看见的。
  江季恒的脸都要绿了。
  “羽毛。”缪冬寄松开已经被江季恒握出汗的手,转身歪着头问他,“你想看吗?”
  那男生愣了一下,在众人的哄笑之中红了耳朵,刚刚想要说话,缪冬寄就又蹦出来一句:“不会给你看。”
  缪美人当着他一众粉丝的面对着小男生义正言辞道:“就不给你看。”他盯着那小男生的眼睛,“下一次,也不准拿东西戳我,我不喜欢。”
  江季恒:“……”缪冬寄,头铁!好让人有安全感一男朋友!
  而他虽然很想摆出一副昭示主权的样子,但是在冰场上的江季恒实在太脆了。而且缪冬寄已经引起了很大注意,这个时候还是不要加新爆点了。
  “邪魅狂狷”的江大少爷平生第一次这么脆皮,不过有男朋友护着还是很快乐。
  为了避免现场引起较大轰动——江季恒缪冬寄两人还是顺着工作人员通道偷偷撤了,江季恒一边给缪冬寄戴口罩一边给残霜天工作室那边打电话,把休息日尚在被窝与周公私会的几位给call了起来,帮他们俩料理刚刚招惹的麻烦。
  缪美人冰场后遗症,在此过程中一直从江季恒包里面拿纸擤鼻涕。
  江季恒忧愁地看了他一会儿,一是担心有缪导的粉丝来这附近搞偶遇,二是今天峪城的确挺冷怕他冻着,最后干脆灵机一动,两个人直接放弃出门,上楼去了商场三楼的私人影咖,拎着零食爆米花进个包厢就能天荒地老,包了四个小时的厅出来就可以直接赶往音乐节。
  缪冬寄待在空调屋里面就犯困,看了会儿最近刚放映的商业片就蜷缩在秋千摇椅上昏昏欲睡,江季恒坐在地上,把电影声音调小了,转过身趴在秋千摇椅上,盯着缪冬寄可可爱爱的要睡不睡的脸,问他道:“之前你跟乐队跑过演出,你们每次演完出晚上都做什么?”
  “喝酒。”缪冬寄嘟囔道,“就是找地方吃饭喝酒。”
  “那你今晚要喝酒吗?”江季恒问他,“丁立檐知道你身体不好,为什么还让你喝酒?”并非诋毁,只是正儿八经的疑惑。丁立檐对于缪冬寄的担心并不掺假,也不掺和别的情感。
  “我做的一切事情都是立檐教我的。”缪冬寄轻声说,“在我完全不知道该做什么的时候,他带我尝试了一切,然后让我自己选择想选的。”
  丁立檐带他领略颓废的生活、放浪的生活、纸醉迷金的生活、刻苦的生活、艺术家的生活、研究家的生活、与诗歌音乐为友的生活、与烟酒腐朽相伴的生活,最后将选择权送还给了缪冬寄自己。
  缪冬寄轻声说:“我喜欢立檐,你不要讨厌他。”
  江季恒微微愣了一下,然后说:“我没有讨厌他。”他顿了顿,然后说,“但你也不许……那样喜欢他。”
  缪冬寄对于丁立檐的喜欢到底是什么范畴的,他并不清楚,但总之不会是最特别的。
  而江季恒承认自己可能有点嫉妒丁立檐的漂亮和自由,但是同时他也绝对不会选择像他那样的生活方式。
  可能是因为他更怯弱,所以他需要铠甲,也需要利器。
  “我18岁以后,有很多人都在对我好,很多很多人。”缪冬寄睁开眼睛,眼底安静又不可看透,“任何人都无法判断他们做的事情究竟有没有让我更好,但是我很清楚他们是在对我好。你也在对我好,老师。”
  江季恒喉咙发涩:“我和他们一样吗?”其实对缪冬寄来说有什么不一样呢?他甚至都没有丁立檐招他喜欢,却又一直想要成为最独一无二的那个。
  江季恒从缪冬寄刚回校的时候就警告自己牢记商巍然的过错,不要有所期待,不要想从缪冬寄身上得到什么,不要希望爱能够平等回报。
  但是他一步步走得比商巍然更离谱,他得到了这么多,但还是想要独一无二的喜欢独一无二的爱。
  “我分不清这些……”其实缪冬寄知道他喜欢什么样的答案,但最后还是没有撒谎,“反正你们开心就好。”他亲吻江季恒的眼睛,“我做什么都可以。”
  江季恒被亲吻,他和缪冬寄一样喜欢亲吻,现在却一点没觉得幸福或快乐。
  缪冬寄马上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江季恒看着他,毫无办法,难过得要命。
 
  第 39 章
 
  
  音乐节很热闹,尚未开始时便已经有了喧嚣,各种各样的售卖已经开始,而缪冬寄不死心地问了所有店面,还是没能买到惊觉乐队的任何周边或者应援。
  “惊觉乐队的人都不在意这些。”江季恒只得宽慰情绪低落的缪冬寄。
  缪冬寄虽然有些失望,但的确还是被安慰到了,不再坚持到处乱跑,想起来照顾一下自己惨兮兮的老腰。
  鉴于缪冬寄的腰不好,抢前排估计能把缪导累死,江季恒还是选择买了个垫子,坐在场地后面喝着场地内供的啤酒,翻着节目单看“惊觉乐队”到底什么时候能出场。
  “我之前去参加过啤酒节。”缪冬寄看着啤酒瓶子回忆往昔,“因为啤酒节就在那地方的剧院旁边,看完剧出门正好看见那边唱歌跳舞。啤酒节的杯子有那么大……”他拿手划拉出一个大小来,“还是挺有意思的。”
  “缪导跑的地方还真不少。”国内的大型啤酒节大概也就那么几个城市有。江季恒坐到他旁边。
  缪冬寄闻言认真思考了一会儿:“我对任何地方都没有归属感,所以对别的地方也没有排斥和生疏感。”
  除了印艺,印艺很长一段时间里算是他的家。
  江季恒知道缪冬寄虽然是印城商家的养子,但其实肯定并不是从印城本地长大。缪美人除了标准汉语以外,别的语言天赋都很差,按理说在印城至少呆了好几年,却几乎一句印城的方言都不会,平时出门逛街时常一脸懵逼,反而平常写东西自言自语嘀嘀咕咕的时候能冒出两句韵城那边的话,让江季恒着实吃惊。
  韵城在我国边境,是个不错的旅游景点,离印城这个内陆城市自然不近,韵城话也并不普及反而相当小众。江季恒当年做过地方剧种的研究,这才在想了好久之后发现缪冬寄说的是韵城话。
  江季恒对缪冬寄十八年前的人生一概不知,如果无需必要的话他也不想再多做探究,他闻言只是多想了一会儿,感觉对地方没有归属感并不是什么大事,没有家的感觉才是头个需要解决的问题,回去之后必然要把自家那个加分项的小阁楼搞得更舒适一点。
  他可以带着缪导游山玩水到处看剧,什么地方都可以,但是缪美人心里面一定要有一个叫做家的地方。
  缪冬寄自然不知道江季恒的心理活动能复杂到这种程度,只是发呆想了一会儿丁立檐陆溪云他们现在在哪,抬头就看见正对面的透明直播室里的丁立檐在朝他挥手。
  缪冬寄笑着朝丁立檐挥了挥手,心情愉悦地不讲道理,朝着丁立檐做了个“加油”的口型。
  缪冬寄跟了这么多的音乐节,自然不会是惊觉“唯粉”,全程遇到喜欢或者熟识的乐队就凑过去热闹一圈,热闹完了又退回后面垫子上坐着,任由江季恒给他按摩他的“老腰”。
  “惊觉乐队”在不前不后的位置出场,没有自我介绍和任何话语,鼓声在黑暗中直冲云霄,丁立檐在瞬间亮起的光束之下呢喃:“Dance……”
  全场就这样被瞬间引爆了。
  惊觉擅长这些,他们低声吟诵,也能大声喧嚣,他们最能调动全场的热情,哪怕底下的观众对他们一无所知。
  缪冬寄和江季恒身处喧闹的人群之中,和所有人一样目不转睛地看着舞台中间的丁立檐。
  丁立檐看向缪冬寄的位置,抛了一个眼神过来。
  江季恒转头看向缪冬寄,却见缪冬寄笑着摇了摇头。
  缪冬寄当年在最无法看见光明的时候遇到了一颗星星,他自然毫不犹豫且不曾畏惧地去触碰了那颗星星,那颗星星带着他看到了一整片银河。如今的缪冬寄已经不需要去不顾一切地去摘那颗星了。
  那颗星耀眼非凡,只是注视就已经格外美好了。
  而且……
  “放心吧!”缪冬寄在一片喧哗之中朝着江季恒喊,“我不会……”
  四周太吵了,江季恒没有听见,但他本能地知道这段话不能错过,刚刚打算低下头来听一遍,正好看见缪冬寄被沸腾的人群撞得一个踉跄。
  江季恒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私心忽然作祟,忽然弯腰把缪冬寄给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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