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一进到里面,我就知道自己运气不错。
选对了。
这幢小木屋的装修风格完全契合我的审美,地板和墙面的暖色调铺得恰到好处,营造出了懒洋洋的闲适感,却又不显刻意。
圆润小巧的琉璃茶几上,灿然盛开的粉玫瑰饱满清透,迎着落地窗外洒下的海岛阳光,散出格外清甜的香味。
唯一让我感到奇怪的地方,是木屋的床其实很大,远不像贺子潇说的那样条件一般,而且床褥也格外柔软,睡下去有种被完全包裹住的感觉,骨头发酥,完全起不来。
很适合赖床。
我挣扎了好久才恋恋不舍地离开床铺,在屋内转了几圈,心血来潮地去后院试骑那匹足有一人高的大型木马,随手按下好几排按钮里的一个。
设计这屋子的设计师真是有童趣,把游乐园里的东西都搬过来了。
……
就是晃起来屁股很疼。
怎么连个垫子都不给啊?小气死了。
被摇晃的木马弄得晕头转向的我很是生气,笨手笨脚爬下来,然后换上木屋内的短袖和沙滩裤,出门找贺子潇告状并蹭饭。
那家伙还保持着一身挺正经的装扮,人模人样的,在岛上的西餐厅翻着菜单等我。
我把木马的事讲了。
他微微一愣,不知道想到什么地方去了,耳朵竟然有一丝可疑的发红:“那个玩具……不,度假设施还没完全做好,舒适度有所欠缺,后期我会好好调整。”
我是真的很饿,听到贺子潇承诺会改,就开始头也不抬地啃餐前面包:“那我以后再来玩。”
贺子潇的神色又恢复了平静,笑眯眯地点头,然后自己不吃,专心帮我抹黄油和鹅肝酱:“吃慢点,你胃口小,待会儿主菜上来要吃不下的。”
对哦!
我一不小心被噎到,瞄到贺子潇手边的高脚玻璃杯盛着饮料,端起来一饮而尽。
贺子潇连忙起身阻止我,但迟了一步。
刚喝下去,我就知道事情要糟。
这里面装着的竟然不是我以为的正常苏打水,而是佐餐用的酒。
我很不擅长喝酒,天生对酒精极度敏感,酒量浅得喝下一杯极低度数的果酒都可能被放倒,而且期间的记忆也全部断片。
所以商务晚宴之类的场合,大哥或二哥都会寸步不离地轮番守着我,从不允许任何人给我递酒。
真的糟糕了。
我手腕一软摔碎了杯子,迷迷糊糊地看着已经开始有重影的贺子潇,只来得及跟他讲我要睡小木屋,绝对不准把我偷偷搬到水屋,就一头栽了下去。
……
我不知道自己醉了多久,恢复意识时,只知道身体被蓬松柔软的被褥包裹着,浑身的劲仿佛都被抽走了:“唔……”
贺子潇坐在床边,很是担心地摸了摸我的脸颊:“难受吗?”
我呆呆看着显然没休息好的他,委屈巴巴地说特别难受,然后挪动脸颊蹭了蹭他的手,再动作很慢地舒展开身体,伸了个小小的懒腰。
这期间,我感觉自己的腿似乎硌着了什么硬硬的东西,不禁困惑地蹙起眉头,用含混不清的声音嘟哝:“什么东西啊?”
贺子潇哄我说不用管。
我不听他的,掀开被子低头去找,从床头执拗地找到床尾,这才发现床尾固定着两段光泽圆润的银色细链。
长度很长,好像……
足够延伸到卧室门口。
“子潇,这是派什么用场的……”我不明所以地踩了踩那条链子,然后伸直小腿,特别好奇地将脚一点点伸进链子末端亮闪闪的漂亮圆环里,“好像可以扣上……是给客人定制的玩具吗?”
贺子潇定定看着我,呼吸粗重,没说话。
我不喜欢他跟大哥一样渐渐变得无视我的问题,蛮横跋扈地拉住他的手腕递到自己唇边,然后张开嘴唇,牙齿贴住对方比我还要滚烫的肌肤,非常用力地咬了一下:“你哑巴了吗?”
贺子潇像是才回过神来,猛地移开视线,漂亮的脸上笑容有些僵硬:“……没有哑。”
“那这个到底是不是玩具啊?”我看着哪里都很不对劲的贺子潇,手臂不依不饶地缠到他脖子上,逼着他俯身弯腰,一寸一寸地缩短我跟他之间的距离,直至完全贴住,“是的话……就陪我玩。”
第六十四章
在我的强烈要求下,贺子潇握上了圆环。
伴着“咔嗒”一声脆响,圆环冰冰凉凉地扣住了我的左脚脚踝,严丝合缝。
我试着蹬了几下,发现弄不掉。
小动物的本能让我慌乱不安,借着醉意开始发脾气:“不玩了!不玩了!你赶紧给我弄掉!”
贺子潇看着我发酒疯,垂下眼亲我的脸颊,然后很温柔地握住我没被锁住的另一只脚,捧在手心轻轻摩挲,力道轻柔得像在摸一团随时会消散的云:“小逸,这是我给你准备的独家礼物,真的不要玩吗?”
他的手掌很温暖。
我被诱惑到了,渐渐停下哭闹,在此刻格外安静的环境里仰起头看他,不怎么确定地问那人:“只有我有?”
贺子潇笑了:“既然是给你的礼物,当然是唯一的。”
我被酒精弄得晕晕乎乎的脑袋陷入了纠结。
谁能抗拒唯一这种词?
好吧,反正过去的我是绝对抗拒不了的,我贪心得要命,就是要别人给我独一无二的偏袒,要做对方心里最特殊的存在,只有这样才能让我满足。
但我现在却有些烦躁。
大哥以前也是这么对我的,出差回家时给我带的伴手礼绝不会和给别人的重复,每个细节都把我宠到天上,可是后来呢?
我有些怀疑自己过去的执着到底对不对。
因为我开始发现宠爱这种东西,似乎不是很靠得住。
既然是宠,那就意味着我和对方的关系是不平等的,我会很轻易地被对方拿捏,哪天被随手扔掉了,也没办法做出足够有力的报复。
……
我不喜欢这样。
我要对方跟我一样难受才罢休。
我迷迷糊糊地想了想,挑起剩下的那枚漂亮圆环,丢到贺子潇身上:“你也把这个戴上,我就跟你一起玩……玩什么都可以。”
按常理,某样东西如果有羞辱的意味,要捉弄我的人肯定不愿陪我一起。
在我偷偷藏着小心思的审视目光中,贺子潇没有半点迟疑地抓住圆环,往他自己的脚踝上扣了下去。
然后他看着我,笑着索取奖励:“什么都可以?”
我难得守一回信用,点了点头不再反抗,放任自己完完全全落到贺子潇的手里:“你说吧,要我怎么配合。”
他眼神微暗,把左手手指伸过来,轻轻按在我湿润的唇边:“小逸,帮我舔舔好吗?”
我对这种请求很不耐烦,先不讲道理地发脾气咬他一口,然后才用舌头敷衍地卷住那节修长的指,从指尖含到指根,一寸一寸的,非常随便地舔过去。
贺子潇一眨不眨地静静看着我,食指就这么探在我口腔里,并不乱动。
我做得真的很差劲,他却心满意足地低低笑出了声,眷恋无比地亲我的发顶,一下又一下。
这家伙前几次对我动手动脚的时候是有点凶的,但现在,我跟他都被圆环扣在一起,他却温柔得连亲吻都没发出多少声响,动作放轻,再放轻。
“小逸……”他垂着眼皮,轻声喊我名字,“如果连那些人都可以,我为什么不可以?偶尔也公平一次,给我个机会好吗?我不会做得比他们差。”
我一个愣神,舔咬的动作重了些。
细微的水声从我的唇间发出,咕啾一声,像极了那种时候。
我无法避免地回想起自己被不同的人困在臂弯和床板之间的不堪记忆,脸颊变得越来越烫。
不行,这样肯定是不对的。
跟别人乱来也就算了,怎么可以跟贺子潇胡闹?他是我唯一的朋友。
我用力摇头,推开他就跑。
可链子束缚住了我。
逃不掉……
我好不容易撑着软成一摊的身体爬到床沿,手都还没伸出去呢,就被贺子潇从后面抓住链子,一点一点地贴着被褥拖了回来。
真过分啊。
我小声呜咽着趴进贺子潇的怀里,无力的身体一阵阵地颤抖,泪宴山亭眼朦胧,很生气地打掉他主动递到我手里的、属于他的那根链子:“我不要!我又……拖不动你呜呜……”
居然是这么玩的……
谁能想到啊?
我又不跟他一样变态!
反正被禁锢着,怎么都逃不掉,我几乎要认命了。
可是当贺子潇托着我的腰,吻着我的耳朵慢慢进来,跨坐在他身上的我忽然发现哪里不太对。
怎么回事?
我吸着冷气扶住他的肩,哆嗦着努力摇晃了一阵,却发现自己的膝盖始终悬在离床面大约一两厘米的高度,无论如何都够不着能让我稍微安心的床板。
不是,骗人的吧……
坐不到底吗?
难道我接下来一直要被他的东西顶在半空?那样不会被弄穿吗?
我呆呆地看着贺子潇,浑身僵硬,彻底被吓坏了。
第六十五章
当他掐着我的腰,将我根本无法容纳到底的粗长性器继续一点点插进我的身体,小腹即将从内部被捅穿的恐慌让我止不住地剧烈颤抖,迫切地想要逃。
我脑袋空白,也不管自己才失败了一回,哭着晃动发软的腰肢,妄图从对方的器物上坐起身:“不玩了……我不要玩这种游戏……”
贺子潇眸色深沉地看着我,并未把我摁回去阻止,而是低下头,笑着轻吻舔舐我的眼泪:“这种深度就不行了?”
“对的,肯定不行的……”我圈着他的脖颈呜呜咽咽地求饶,朦胧的醉意被吓掉大半,只想激发对方的心软和怜悯,“子潇,我从来没有吃得这么深过……从来没有……你再进来我会坏掉的……”
那人沉默了会儿,亲吻我的动作愈发温柔,眼里的笑意却好像少了一点,被某种更为深沉晦暗的情绪所取代:“小逸你的意思是,还没有人操到过你最里面的地方?”
这是什么奇怪的问题啊。
我万分羞耻地别过头,一边两手撑在他肩膀上,颤颤巍巍地努力逃跑,一边用轻得快要听不见的音量嗯了一下。
贺子潇的呼吸声莫名停滞:“这样啊。”
我还没抬起眼,就感觉床面忽然之间在往上升,被褥上细长的软绒甚至摩擦到了膝盖,贴得越来越近——
不、不对!
不是床面在动,是我在被贺子潇往下按!
我彻底懵了,看着自己的小腹鼓起一道长而挺拔的柱形轮廓,气势汹汹一路往上,仿佛要直接顶到我的喉咙里。
……内脏会不会被弄得移位啊?
我惊恐地尖叫起来,却被贺子潇喘息着牢牢按住,整个人被迫钉在他不住跳动的性器上,接受又重又深的贯穿。
噗嗤——噗嗤——
色情的水声黏黏糊糊地回荡在木屋内。
坚实的囊袋自下而上地狠狠拍打着我的大腿内侧,偶尔还会摩擦到泛红的穴口。
“不要了——不要了……呜、啊!” 我受不了这种被直接操到最深处的恐怖压迫感,从头皮到后背的神经全都绷紧,哭得眼前发黑,“子潇你出去……退出去!不要插这么深——实在太深了、呜呜——”
从内部爆发出的烧灼感让我崩溃。
食髓知味的身体却从极度强硬的开拓和凶悍野性的撞击中品出几许难耐的酥麻,而且,越来越强烈。
贺子潇的动作看起来很粗暴。
但是并没有真弄痛我……反倒一直根据我的表情变化在调整,每次都比上一次更准确地摩擦过我的敏感点。
太狡猾了。
我止不住地颤抖,在又一次被他掰开臀肉狠狠插进穴心之后,系着脚链的左脚失控地绷直,牵动出一阵细碎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呜——”
激烈到快要成为负担的快感终于让我尖叫出声,下面痉挛着死死绞紧对方,最深处很丢人地喷出一滩水来。
贺子潇亲了一下我湿漉漉的眼睛,漂亮的脸上是笑着的,胯下激烈撞击的动作却没有停,反而变本加厉,像要用狰狞的性器把我硬生生捣碎:“上面爱哭是小时候的习惯,怎么长大了以后下面也开始哭?”
我骨头都要被他弄散了,还要听这种恶劣的话,忍不住带着哭腔凶他:“你能不能讲讲道理啊……我都要不行了,你就不能先缓一下,待在里面别动……”
贺子潇叹了口气,总是带着笑意的声音此刻满是无奈,似乎对我相当头疼:“你这样跟人讲话,谁都缓不了。”
什么啊!
怎么就缓不了?
我被他又一记毫不克制的深顶弄到高潮,狼狈地哭出来,然后用最后剩下的一点点力气咬他脖子泄愤:“拿出去!”
贺子潇皱了皱眉,摆明了并不想照做。
但,可能是我哭得太过伤心,他终于良心发现了一次,犹豫片刻后托起我的腰,沉着脸艰难无比地往外退——
龟头从紧密缠绕的肉褶中抽离,发出啵的一声轻响。
我羞恼得不行,贺子潇却捏起我的下巴让我抬头,然后含着我的嘴唇凶狠无比地亲进来,舌尖一遍又一遍地舔弄我的上颚。
被抱着亲了好一会儿后,粗长得让我害怕的性器重新抵住被欺负得无法合拢的穴口,由轻到重、由慢到快地厮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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