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怎么连给媳妇的红包都碰?”他妈妈也拧起了眉头,“哎,不行,我还是觉得你就应该先出去,到书房陪你爸练会儿字,一起磨磨性子,等我给你俩打电话了再过来。”
祝羽书面无表情地继续挡在我身前,话多了起来:“不,我想要留在这。我离不开纪青逸,看不见他就会不安。”
我默默捂住脸,耳朵烫得厉害。
什么借口……
最后一句的主语换一下还差不多。
果不其然,他妈妈压根没信这套说辞,轻哼一声摇了摇头,漂亮的杏眼眯起,没好气地反问:“找什么借口呢?难不成在你眼里,我是什么吃人的老虎吗?你一不在,我就背着你欺负人?”
我连忙掐住祝羽书的大腿,指尖抵着肌肉揉了几下。
他的身体蓦然紧绷。
因为脑子快,这人僵了不到半秒就重新调整好了说辞,镇定地圆场:“当然不是,我知道你和父亲会尊重并支持我对自己人生的决定。”
他妈妈笑着聆听,似乎还算满意。
但下一秒,身兼多家上市公司独立董事职务的这名女强人便两手抱胸,意味深长地看了过来:“节约时间,还是讲实话吧。”
祝羽书难得尴尬,极快地瞥我一眼,然后垂下长睫,咳了声:“我不是很有信心……怕你把人吓跑……所以……想在这里帮着拦一拦……”
讲到后来,他的声音简直都要低得听不见了。
我看着他黑发下微微泛红的耳朵尖,忽然意识到祝羽书此刻的紧张程度跟我其实不相上下,只是刚才竭力掩饰住……
没跟我一样表现出来罢了。
所以他是觉得,我随时都可能……
不要他吗?
第二百零八章
又聊了约莫三刻钟,他妈妈终于拎起包,笑眯眯地说要去书房。
我跟祝羽书都松了口气,连忙起身。
但最后出门的时候,她只留了我在旁边,特意要求祝羽书站在稍远的地方。
……是要说悄悄话了?
我紧张地抬起头,想要装乖讨好,博得一个好印象,但面对长辈的业务实在不熟练,最终只挤出了一个多半有点傻乎乎的笑容。
在我绝望地钻进地缝之前,对方露出个明艳动人的笑,轻轻摸了摸我的脑袋。
“青逸,你是个非常讨人喜欢的孩子,不止羽书喜欢你,为了你一次又一次态度坚决地跟家里抗争,连继承人的身份都能豁得出去,就连看着你从小到大闹出一堆麻烦事的我,对你也舍不得说什么重话。”她含着笑意望向我,目光清澈明净,似乎在一瞬间便洞察了我的灵魂,“而我相信,愿意纵容你的,远远不止我们两个人。我跟听晚认识了很多年,她比较注重自己的生活,鲜少提起其他孩子,唯独念着你,时不时回国也只是为了看你。而我讲这些,是想说……我知道会有很多人喜欢你,比我知晓的更多。而人的阈值会随着满足感不断提升,你可能逐渐会对被偏爱一事感到习以为常,变得麻木。但我还是希望你可以好好珍惜羽书对你的爱,不要伤害我的孩子,这是……一位母亲的恳求。”
我认真地点头:“会的。”
她深深看了我一眼,然后摘下自己脖子上仿佛下一秒就会展翅飞起的美丽蝴蝶项链,纤白的手绕过我的脖颈,系上这串光彩熠熠的昂贵珠宝:“好啦,回去陪着他吧,刚才发生的一切是我们两人之间的秘密。”
她跟我讲话时的音量很轻,我猜祝羽书应该没有听见我俩在说什么。
但这不妨碍我三步并作两步,如蝴蝶似的朝他扑过去时,仍旧一头雾水的他毫不迟疑地张开双臂,稳稳当当接住我。
“你的眼睛怎么红了?”他压低声音问我,“刚才没受欺负吧?”
我回抱住祝羽书,脑袋用力埋进他怀里。
因为一直想着祝妈妈的话,我接下来这一整天都有些魂不守舍。
祝羽书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好几次想问我,但又硬生生忍住了,自己抿着唇走出去,鬼鬼祟祟地打了好几个电话。
他应该是在旁敲侧击问他妈妈。
当然,什么话都没套出来。
晚上快要休息的时候,偷偷喝了点酒壮胆的我没等祝羽书开口,就伸出手轻轻抓住他睡衣的一角,然后在他错愕的眼神中,难得主动地跨坐到他的大腿上。
我刚洗完澡,只在身上披了件格外宽松的白色浴袍,别的什么都没穿,一摸就能摸到底。
祝羽书肯定看出来了。
他右手搭在我腰间,一点点收紧,呼吸也跟着粗重:“纪青逸,我们明天要去看订婚的方案……你这样,确定自己起得来?”
“大不了明天你抱我去嘛。我就是想要给你一点安全感……本来是想让你用项链把我的手绑起来的,可我实在担心把你妈妈送的礼物弄坏……我很珍惜……”我处在微醺的朦胧状态,讲话时带着软绵绵的鼻音,完全是在跟他撒娇,“所以……要不要来给我系一晚上的脚链?我都托人买好送到门口了……要不要试试嘛……羽书哥哥……”
第二百零九章
祝羽书的手要比我大一圈。
被他对准地方直接顶进去两个指节时,从尾椎骨骤然攀升至后脑的触电感令我有些晕眩。我愣了会儿,才红着眼角仰起下巴,急促地吸了几口空气:“唔……先轻、轻一点……”
下一秒,脸颊被力道很重地扳过去。
我浑身发软,被祝羽书捏着脸亲到完全说不出话的程度,松松垮垮的浴袍在厮磨的过程中彻底散开,大腿根部全都是对方用力揉出来的暧昧红印,一道挨着一道。
看着非常……下流。
他就这么兴奋吗?
可我勾引得也没太过火吧?
我呆呆盯着自己正被狎弄的那处看,受酒精麻痹的大脑在越发汹涌的快感侵蚀下空白了几秒,终于后知后觉地……
体会到一点紧张和不安。
逐渐抵上臀缝的那根凶器简直饱胀得可怕,看起来能在今晚干死我。
“链子……还没有拿……”我咽了咽口水,曲起手臂轻推祝羽书,想转移这人的注意力,“你先去门口……啊!”
随着对方抿紧嘴唇的一记挺身,粗得叫我害怕的龟头竟然不由分说地挤开层层叠叠的软肉,长驱直入,就这么插了进来!
我被操得有些懵了,茫然无措地勾住对方的脖子,眼前一片朦胧的水雾:“你怎么可以突然……进来啊……”
我能感觉到自己……夹得很紧。
存在感极为鲜明的青筋跳动着擦过内壁,跟我心跳的节奏逐渐一致。
维持当前这种紧密结合的姿势,祝羽书把我抱了起来,然后咬住我的耳朵:“今晚我想一直插在你身体里,不出来。明天看婚礼策划的预约我会改到下午……让你先好好休息。”
这是什么过分的行为?
我感觉自己好像成了打枪的靶子,颤抖着被他瞄准最致命的地方,大开大合地开始狠狠抽插:“呜……不、不能一整晚……要死掉的……”
每当他往前迈开步伐,那种震颤的感觉都会随着性器自然而然的挺进,如实地传递到最深处。
摩擦,转动,反复碾弄。
被抱着操开穴心的我克制不住地战栗,身体被迫完全敞开,对这种温柔又强硬的侵犯毫无抵抗之力,只能哭叫着不断求饶:“羽书哥……祝哥、太深了!放我下来……我们换个姿势再……”
几乎是没顶而入的一记操弄过后,我再也承受不住,在高潮到来的刹那咬住他的肩膀,睫毛顷刻间被泪水打湿:“啊——”
余韵的持续时间里,叫人难以启齿的水液始终在一股一股地涌出,将大腿内侧弄得湿漉漉的一片。
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再叫出声,等恢复意识,已经被抱回屋内,脚踝处也系上了那一条由我亲自挑选的链子。
绚丽又细碎的微光在其间闪烁。
祝羽书看了过来。
“是……定位芯片……”我勉强喘匀了气,有些不好意思地捂住脸,声音越来越小,“至少在今晚,我……想把自己的一切都送给你……”
爱和自由,毫无保留。
祝羽书沉默片刻,再次深深地吻住我,从眉心亲到锁骨,指尖则沿着垂落在床沿的链尾一路摸到我的小腿,然后再往上,一点一点地探进我还在流水的穴口。
掰开,插入。
他的吻极尽温柔缱绻,挺腰再次整根进入的动作却特别重,有种野兽发起捕猎的凶狠。
我细细哆嗦,察觉到某根本来就尺寸骇人的东西还在不讲道理地越胀越大,非常过分地撑满腔道内部,直至严丝合缝的地步,眼泪掉得更凶。
几乎要喘不过气了……
内脏都被压迫着。
高潮好像变得无休无止,我实在吃不消,哭闹着要祝羽书拔出去点,却被掐着脚踝迎面压回床上,接受更过分的掠夺。
眼看抗争不成,反倒带来了负向效果,我只好改变战术,可怜兮兮地通过言语来示弱恳求:“里面都要被你操肿了,不要再做了好不好……你看,我又跑不掉,今晚也很听话……你就发发善心,饶了我……”
祝羽书扣住我的腰,把我往他胯下拽回去一小段距离,然后垂下眼,动作很慢地拨开我额前汗湿的那一撮碎发:“如果我不饶呢?如果我就是想要压着你做一整晚呢?”
我听出了他话里的潜台词,气得恶向胆边生,张嘴便咬他一口:“你……你就是彻头彻尾的禽兽!”
“是吗?”这人由着我乱咬,宽大手掌托住我的臀瓣,然后逐渐收拢抓紧,修长有力的五指陷在肉里,加重力道揉了又揉,“纪青逸,我挺喜欢这个评价。”
第二百一十章
祝羽书好像爱极了我这幅系着脚链蜷在他怀里,委屈巴巴却又强忍着不跑的样子。
他一改往日的克制,压着我翻来覆去地索取,下手极狠,简直要把我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
我喝了酒本来就迷糊,没一会儿就被欺负得几乎恍惚了,手脚软得厉害,予取予求,数不清自己从他嘴里听了多少遍的“再来一次”。
到最后,随着时间流逝,从醉意中渐渐清醒的我回过神,气得一口咬在这混蛋肩上,要他看一眼外头早就已经大亮的天色。
见我炸毛,祝羽书终于垂下眼收敛几分,还算配合地从我身体里往外退。
只是他往里进的时候又凶又快又重,退出去的时候却放慢了不知道多少倍,异常的磨人。
我抓紧他的胳膊,颤抖着摇头,喘息声断断续续,甜腻得连我自己听了都禁不住脸红:“唔……”
而对方的动作也跟着停顿,抽出时愈发磨蹭,就像一头在朝主人撒娇,努力延长玩闹时间的大狗:“要不就让我留在里面,纪青逸,我保证不乱动。”
什么大狗……
明明就是一头……咬人见血的大尾巴狼!
我红着耳朵瞪他,凶巴巴的:“不要,你肯定会不听话,所以你换个房间!”
祝羽书用眼神表达抗议。
如果这人身后有尾巴,估计现在已经烦躁得甩来甩去,拍得震天响了。
跟他对视片刻后,我决定勉强退让一小步。
我解开链子系在床头的那部分,然后恶狠狠地往祝羽书的手臂上缠:“都说了我今晚不跑……你不换房间也可以,给我下去睡。”
这下,对方没再反对。
帮我做完清理,他就很自觉打了地铺。
翌日下午,某个睡地板的混账玩意儿神清气爽,独享大床的我却蔫得不行,连换礼服、定妆造都得靠祝羽书帮忙,自己手抖得连内衬的扣子都系不上。
……真的非常气人。
他显然也意识到昨晚行径的过分之处,心虚地把费脑子费力气的事情全都揽了下来,让我好好休息,自己跟司仪一起,忙前忙后地调整订婚宴的各种细节。
筹备这种大事确实太耗精力。
我秉持着能偷懒就绝不主动干活的朴素原则,窝在化妆间里吹冷气补觉,扮演一枚存在感很低的乖巧挂件。
正式举办订婚宴前,按照双方父母的要求,我们两家之间先办了场小型的家庭聚会。
纪氏的股票涨到了新高,过往的负面风波也已经被健忘的人们抛之脑后,最爱面子的妈妈心情显然不错,柔声细语,美丽的脸上带着令人心醉神迷的笑容,跟祝妈妈聊得相当愉快。
而妈妈心情好,爸爸的心情自然也不会差。
相比之下,大哥的脸色就有些不太好看。
他跟祝羽书坐在对面。
两人手里的分酒器几乎就没放下来过,一轮接一轮,明着较劲,看谁先撑不住倒下。
……很遗憾,是我。
用茅台分别敬过两边的长辈后,有酒胆没酒量的我已经要晕了。
我揉着太阳穴招手,让负责我们这间包厢的服务员去准备些能解酒的东西,然后在浓得熏人的酒香中披上外套,撑着桌子起身。
包厢里有盥洗室,但我不想用那儿的。
遇到危险时尽早退到安全地带,才是明智的选择。
越过长廊,步履已经有些踉跄的我站在镜前,弯腰掬起冷水慢吞吞地扑到脸上,在心底默默思考以后是戒酒,还是找机会多喝点练练。
碎开的水珠胡乱飞溅,好几颗顺着脖子往下流,打湿了我的衣领。
稍微……有点不太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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