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也不是欣慰吧,到这地步还不掉眼泪算得上很能忍,但对这种事欣慰太奇怪了,宋砚聿不希望看到这样的结果,不是非要哭出来才好,但一定不是一滴眼泪不掉就对,默许他的眼泪不是因为他知道段灼爱哭,而是这次下手的力度会很重,疼得厉害了人就需要一个发泄口,哭一哭,闹一闹,太正常了,但段灼一样都没有,看着比当初更认识的那会儿懂规矩多了,但宋砚聿还是觉得拧巴,怎么呢?
心疼着。
宋砚聿这头儿想的多了远了,段灼这边可还是一点不知道,自己的主人虽然心里头疼他,可这手上却没一点放水的意思,该多重就多重,该打哪还打哪,还专门挑着让人疼得厉害的地方可劲儿来,被绑着的手腕一圈都被磨红了,麻绳粗粝绕在手上捆得也紧,绑的时候是手背向贴的姿势,要是十指交握不免会想着互相借力,不被允许,掐自己的手心也一样,灌肠的时候掐那两下就够让他手心挨十几下来,可不敢再错上加错。
时间被拉得太长,段灼早没了别的心思,他一边反省自己的错误,一边惴惴不安的乞求着快些结束吧,他真的真的真的知道错了,他一定一定再也不敢了。
或许是真的足够情真意切打动了他的主人,刑具在宋砚聿手里被最快速的消耗着,当然也有可能是spider已经开始晕头转向了,自己在哪儿瞎想脑补了一出,宋砚聿怎么会留情在惩罚上。
“喀嚓。”但不管是哪一种,在段灼昏过去之前那根白色的藤条终于断了。
“结束了,我原谅你了,我的小狗。”宋砚聿把两根都扔回了还盛着水的竹节筒里,第一根还好,第二根藤条上几乎沾满了段灼的血,融进水里看起来不干不净的,手腕被率先解开,接着是后穴里的炮机,最后是脚腕上的绳子,整个过程里段灼安静的过分,不知道是疼得傻了,还是力气全被抽干了。晕乎乎的小狗在这种时候还记得扯出一点微笑的弧度给先生看让他放心。
到底还是掉眼泪下来了,疼到一定的程度,连眼泪都不受控制了,段灼还没察觉到自己哭了,眼泪就先一步挂到他的鼻尖上了,勾着坠着,满身是汗的小狗脸色看起来很差,就眼皮和鼻头有点颜色,别处都彰显着这具身体病态的羸弱感,往常柔顺漂亮的棕色头发,现下都被汗打透了,大部分粘在一起,有几缕贴在脸上,侧着脸趴在木马上的小狗哪哪都是破损的。
他知道自己应该赶紧谢谢先生的,可嘴巴也变得不受控制,哆哆嗦嗦的,半个字都没吐出来,他自己都觉得蠢了,现在不仅不好看,脑子还笨了。
挨了打之后的奴隶会变得心思敏感,放大很多情绪问题,这是很正常一件事,段灼这样的次数少,一是最开始的时候他还配不上被事后安抚,自己知道,也就能自己调整,二是后来真的跟了宋砚聿,先生罚他手里也有数,算不上多重,而且每次宋砚聿还都给他预留了一份大礼,他根本顾不得了。
至于这次罚再重都是应该的,段灼没觉得自己该得到一个aftercare,可小狗嘛,总是想要主人的,他不是咬着人裤脚非要安慰,就是希望先生能陪他一下,三分钟就可以,他马上就能缓过来。
乖啊。
能被抱着出调教室是段灼根本没料到的,他还以为自己怎么也得爬出去,反正走是不可能了。重新趴到柔软的床上,却不是主卧的,大概是自己一身的汗,先生有点嫌他。
“一会儿我再给你擦身子,先上个药,你今晚大概要发烧。”宋砚聿帮他处理起伤口,手法也不比专业的医生差,大概是应对了很多次了,不知不觉里段灼都觉得有些困了,“吃个消炎药再睡。”段灼就着宋砚聿的手听话的吞下了胶囊,再往后的事情就没有印象了。
说是睡觉也不全是,拧在一起的眉头和无意识咬住的下唇都在诉说着他的难受,宋砚聿守着他,就坐在一旁看着他的小小爱人,痛苦的、弱小的、受伤的,尽管是在不舒服的时候段灼也不算特别的磨人,让喝水喝水,让吃药吃药,意识不清醒,睁开眼看到人了就喊句“先生”,没两秒就又闭上了,一个晚上段灼出了一身又一身的汗。
被叫起来吃第二次药的时候段灼还抓着人说好热,宋砚聿哄着他说吃了药才会好,也不知道是那股子疯劲儿上来了段灼好说想要先生操他,不见答应就死拽着宋砚聿的手腕往脸上贴,也就是烧晕了才敢这样。
“先生,先生。”
“好痛,好痛。”
伤处敷着药,有些镇痛的效果,但到底人受了伤就显得脆弱,转着弯的声调叫两声痛就能惹得人心尖儿抽疼,比他还疼,宋砚聿揉着他的后颈,慢声哄小狗乖乖。
被打烂的屁股在外面晾着,其他的地方被宋砚聿包的严实,后半夜的时候段灼又醒了一次,温度没降下来,反倒烧得更厉害了,宋砚聿给他往额头上贴退烧贴的时候小狗半睁开眼还没看清楚状况就先颤巍巍的把脸送了过来,烧得红彤的小脸贴到他有点发凉的手背上,说不上来是个什么劲儿,都烧得慌。
这次打得多狠宋砚聿知道,两根藤条全抽断估计皮和肉都烂透了,很长时间里他的小狗都会因为坐下而感到折磨,疼痛会陪伴着他一直到这件事彻底被人遗忘,spider还有很久的罪要熬呢,段灼趴在枕头上哼哼唧唧的叫人,也不说别的,挠的人心软。
“喝口水。”插着软吸管的杯子被递到嘴边,太信任主人的小动物眼都还没睁开,嘴里的就已经早一步咽下去了。味道甜的,掺了葡萄糖,怕他水分流失太严重,早上的饭也没来得及吃一口,折腾到下午也没喂进去点吃的。
“先生,您也睡。”他不知道宋砚聿在这里守着他多久了,只是自己醒醒睡睡的,觉得该是睡觉的时间了,他又不是多娇气的,发烧睡一觉过去也就好了,还能让宋砚聿照顾他一晚嘛。“我没事。”呼吸里全是热气,才两句话就让他有些烫的难受了。
“嗯,睡吧。”跟病号不用讲什么道理,他也转不过弯来,顺着说就对了,挨完打心里紧绷着的那根弦也就断了,没了那么大的压力,再加上外伤,来势汹汹的,烧晕他,完全是意料之中,但温度迟迟不降实在不行,要是吃了退烧药还降不下来,估计得去打一针,宋砚聿看了眼还晾在外面伤痕累累的屁股,心里不禁叹口气,小孩儿别遭二次罪。
凌晨再给段灼量体温的时候,温度计上的数字已经回到正常范围里了,毛巾被打湿又拧干,鬓边和嘴唇旁边总是会率先冒出小汗珠,不及时擦掉就会让段灼不舒服,小毛病倒是多,宋砚聿给他擦干净脸,又给屁股喷了次药,云南白药比什么都好使点,消炎药等着段灼吃过饭再喂两次。
两天晚上都没休息好,宋砚聿倒也不觉得累,之前工作多忙起来的时候也一样是连轴转,飞机上倒时差的时候也多着呢,这两年才稍微好点了,不用折腾的那么多。把被子往下扯了一点,盖着嘴巴了小狗呼吸困难,体温降下来了呼吸也不显得那么烫了,脸颊到还是有点红,不知道是不是闷到了。
早上还是做的粥,没出门买,自己熬的小米粥,加了半勺蜂蜜,吃起来能有点甜味,虽然段灼不爱吃太甜口的饭,但见了血的伤还在身上,辣的咸的肯定先不能吃了,忍忍吧。捂了一身汗的段灼醒了第一件事就是想赶快去冲澡,还没爬出被窝就被宋砚聿撞上了。
“要上厕所?”宋砚聿今天没戴眼镜,再往下看手里还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粥,睡衣套在身上,居家的很。
“不是...”段灼就盯着宋砚聿的动作,看着他把一碗米粥放到床头柜上,碗里还放着一个陶瓷勺子,透白柄,是他的师姐上次去景德镇给大家带回来的礼物,他从里面选了一个勺子,当天就直接拿回来放厨房的收纳架上了,还没用过,他总忘。
“那要去干什么?”怕他行动不方便,再磕一下碰一下的,没必要。
“想、想去洗一下。”段灼自己也知道现在说这个很没底气,说话的时候都不敢跟宋砚聿对上视线,心虚的不行。
“先吃饭,一会儿还得吃药。”没直接骂他就是先生放了他一马了。小米粥煮的很香,宋砚聿喂他吃的,他也不逞强,就软着骨头等着人喂,那颗尖的虎牙都笑出来了,眼角眉梢都挂着满足,尽管屁股还是一抽一抽的疼,他也不在意了。“消炎药再吃两天,退烧药就不吃了。”最后一勺被喂进他的嘴里,碗被再次放回床头柜上,抽屉被拉开,小药盒分类的仔细,一颗绿色胶囊被单独抠出来,“疼得厉害了可以吃一颗止疼药,白色的这个。”
“嗯,谢谢先生。”允许他吃止痛药已经是破例的赏赐,谁家的狗犯了错挨完打不是生生熬过去的,说完了谢谢又想起来自己还有一顿手心的打没挨,其实他不说也没人会知道,当时掐出来的印子早就消干净了,“先生,您帮我灌肠的时候,我掐手心了,您还没罚我。”其实这也算说得晚了,当时没有立即提出来,就是错上加错了。
“以后再说。”
睡够了的小狗精力倒是足,宋砚聿看他实在无聊,索性就把手机给他了,可能是屁股实在疼得厉害,看到手机的那一秒他忍不住想求饶,段灼被先生弄得有些欲哭无泪,他能确定先生绝对是故意的。虽然怕但段灼还是点开小程序再确认了一下昨天晚上订的快递是不是能按时送到,要是推迟了一天半天的,就赶不上当天送了,他还得给外婆再打个电话,可是要怎么避开先生呢?
“我不能知道?偷偷摸摸的。”段灼的心思好猜大部分原因是他会直接写在脸上,宋砚聿比他大几岁,也不是白长的,偷瞄的一下两下很容易被抓到,“有事给我发消息,从今天开始你就睡在客卧,给你留空间也是惩罚,什么时候能搬回来再说。”
半口甜的半口苦的,但是今天距离那一天还是离得太近了,他得尽快做好,大不了等过去了,他再捧着鞭子去求呢。宋砚聿给他放好了水就出去了,说给他空间就立马给他,依旧没有多问一句,先生是真的给了他百分百的信任,他得送先生一个特别特别好的礼物。
国内外有时差,所以他每次联系外婆都要等到晚上,白天他和宋砚聿几乎全都呆在一起,怕被发现不够稳妥,惊喜就得瞒得严严实实。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得做好两手准备,想了很久还是决定联系一下钟之泊托他问问时岸,和宋砚聿一小长大的,肯定知道的比别人多得多。
还有九天就是了。
10月15号
那天,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第34章 三四 生生
当天他们哪也没去,两个人都窝在家里。
墙上的时钟显示到整点的时候,段灼也推开了门,这还是他第一次没有敲门就敢直接进来,率先出现的是扒在门框的双手接着再是探出来的卷毛脑袋,最后露出来的是那一双漂亮的眼睛,勾起的嘴角含着十足的笑。
“先生。”
开端,是段灼掐着十二点到来,起初还在门口磨磨唧唧的不愿意走,自从那天宋砚聿让他睡在客卧,这都好几天了,还没叫他回来呢,最后还是被宋砚聿的坚持不松口赶走的。
可怜小狗的屁股这两天算是好的差不多了,但是坐下的时候还是得垫个软垫子才行,身体没好利索也完全不影响段灼的活跃度。
段灼早上来敲门的时候,宋砚聿还没醒过神,对于休息日来讲实在太早了,至少之前段灼从没醒过这么早,敲门声响了两下,再后来就是小狗自作主张的开门声,他没吭声,宋砚聿也没应声,两个人都闭着嘴,一个人小心翼翼的挪,一个人昏昏沉沉的睡。
这么有主意的小狗其实心里也打鼓,他还没被允许来主卧,现在这么做绝对是顶风作案,不能确定宋砚聿一定会喜欢,但...大概率不会拒绝他吧,给他点面子吧。
温润的亲吻第一下是落在他的嘴角的,第二下在鼻尖,第三下是切切实实的亲在嘴巴上,怪可爱的,接着斑点小狗就钻进了被子里,头上的兽耳稍微有点妨碍他的动作,内裤是被他用牙齿叼着褪下来,口交的时候是不能上手的,该是用嘴的活儿就必须只能用嘴,阴茎被他含进嘴里时说不清谁更满足些,他们也就很久没有做过这么私密的事情了,熟悉的薄荷味钻进他的鼻腔,味道更容易调动起人的记忆,舌尖绷起绕着龟头打转,嘴巴也配合着裹上大半吸紧,这堂课他学了很久,往后的每一次都是在反复检验他学习成果。
宋砚聿一直醒着,但也只醒了一半,一大早跑来给他口交的小狗浑身上下都是烫的,光裸着直接贴着他,蒙在被子里呼吸起来都很明显,spider学到的不少,动作间很缓和,没有强来的刺激,他还不想起床,也没伸手去按着小狗的毛茸茸脑袋,屈膝给段灼支起一个较为宽松的空间之后,就任由着他含在嘴里细细服侍。
被撑开的口腔会随着抽插而变得酸涩,要是动作快些还会带出那些来不及吞咽下的口水,湿淋淋的,黑暗里段灼其实看不太清眼前的景象,埋头给人口鸡巴的小狗整个脸上都带着较高的温度的,低头松开喉口往里吞的时候会碰到他的大腿,贴上去也就几秒,但还是能被迅速捕捉到,大概是被子里空气不流通,再加上小狗情绪较高,想跟他做这些事恐怕有很久了,这段时间因为受罚小蜘蛛一直被冷落着。
最后也没让他口到射出来,被推开的时候小狗还有些局促,宋砚聿重新穿好衣服才掀开被子,里面是一个垂耳斑点狗在跟他对视,嘴唇是红润的,脸颊是浅粉色的,额头上还挂着一层薄汗,浑身都冒着热气,就那么微微喘着气用一双含着雾的浅瞳和他对视着,想让人去扯一扯他胸口处挂着的链子,看看他会不会红着眼求饶一句。
“先生,今天是我们第一次见面那天。”小狗笑得张扬。
宋砚聿仔细回想了一下,他们第一次见应该是在二月,怎么段灼会说是今天?疑问并没有持续太久,宋砚聿接到了外卖的电话,蛋糕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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