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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唐]恰似故人来(历史同人)——此间乐

时间:2025-04-05 12:42:47  作者:此间乐
  彼时魏征还是个穷道士,出生士族,却为寒门。
  到处都是兵荒马乱,他逃难途中遇见狂风暴雨,只能在一家乡村小店歇脚。
  乱世中,会点武功的不是参军就是落草为寇。
  魏征半生运气不佳,遇到黑店,一屋子行人客商一时间全是待宰肥羊。
  黑店伙计恶狠狠地呼喝在场的所有女人都自觉到客房去,有人不从,嘴巴被抽得鲜血直流。
  魏征性格忠直,明明自己也是危在旦夕,依旧忍不住想出言斥责那群人。
  他起身,与此同时,狂风吹开了店门。一双湿漉漉的牛皮靴踏进屋里,来人目睹眼前景象微微一怔,随即开口,音色清朗,略显稚嫩。
  “店家为何门窗紧闭?”来人摘下斗笠,露出脸来,是个少年。
  少年抖下斗笠上的水珠,一看扬刀的黑店伙计,蓦地笑道:“原是在下打搅店家办事了。”
  蹲下的人见势想一把拉住少年,触手旦觉细腻温热,手指骨节分明。那人本是好意,没想到被少年直接轻巧抽开。
  “公子少说两句吧。”那人只得小声劝道。
  “不如先生来告知在下这是怎么一回事。”少年不听,转头一顾,一眼瞅见刚刚站起的魏征,径直朝魏征走来。
  顺手解开滴水的蓑衣,行止间十分自如地抽出挎在腰间的横刀,视线不偏不移。魏征看不清少年是用何种手法轻而易举砍断举刀要扑来的伙计的手,又用怎样迅捷的步伐躲过喷溅出的血花。
  他只来得及看见一双深邃的熠熠黑眸,亮晶晶的似乎盈着万千星子。少年阔步从容到他面前,容貌昳丽,肤色莹润,比常人都要白上许多,有几分异域的神秘风采。他正要出声,少年忽然竖起一根手指抵住他的唇,眼角余光警惕一瞥满嘴污言秽语从厨房走出的贼人,身体欺近魏征在他耳边飞速道:“先生还是先待在此处不要乱动,待我解决了那伙人再说。”手上用力按住魏征的肩让他藏好。
  魏征亲眼见少年冲天的鹤一般纵身飞跃过瑟瑟发抖的人群,轻飘飘落到厨房门口。过了一会儿,从厨房传来锅碗打碎的声音,和着几声短促的人声惨叫。
  有贼人慌不择路逃出,不停转头往身后看。店里燃烧的烛火立时熄灭,黑暗中一道雪白的刀光晃得人睁不开眼。
  等魏征再看去时,少年手执横刀,刀刃刚刚从贼人胸中抽出,优雅地在贼人身上抹去刀身上淋淋鲜血,手腕一转利落收刀入鞘。
  少年撇嘴转过身,嘴里嘟嘟囔囔着:“这也太弱了吧……”从腰上所系袋子中掏出火折点燃烛火。跨过横七竖八倒在地上翻滚痛嚎的贼人,吓了面色苍白的众人一跳。
  少年脸上挂起融融笑意,温声安慰众人,扶起腿软的老者,最后来到魏征面前俯身伸出手。
  “先生,起来吧。”
  魏征腿蹲麻了,站起时不稳差点摔倒,少年眼疾手快扶了他一把。
  眼眸弯弯的,英气的眉宇,十五六岁的年纪,尚未褪去稚嫩纯真的模样与刚才那不费吹灰之力击伤数人的冷酷侠士仿佛不是一个人。
  “多谢公子相救,敢问公子尊姓大名,在下日后定结草衔环相报。”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少年并不告知自己名姓,魏征见他穿着朴素。但一身贵气,定是哪家高门大户之后。
  贵族一向好名,少有少年这样低调,不慕名利的。
  既然少年不愿告知,魏征也不追问,两人以「先生」「公子」互称,与其他力壮男子一起把这伙贼人绑好托人送交官府,寻回财物,待风雨停,店中人各自离去。
  少年古道热心,一路将魏征护送到安全的城镇才打马回转。
  魏征牢牢记住那个纤尘不染的白色身影,暗自下定决心待他有一日功成名就,定要找到此人报答他昔日的大恩。
  只是魏征没想到,他们再次相见竟会是在这样的境地下。
  他已知秦王是什么样的人,此人虽为皇帝嫡子,但非长子。身为一军统帅,自然铁血专横。乱世之中,秦王是救世之星,但天下总会有太平之日,待天下安定那日,秦王就是威胁天下的毒囊。秦王之骁勇善战,今日能驰骋纵横天下,他日也定能卷起风波,扰百姓不得安宁。
  难道,他魏征今生注定遇不上一个仁德之君?
  先朝孝武皇帝时期,武帝派大军征伐匈奴,攘夷扩土,东南西北打了个遍。虽令四方臣服,却也因穷兵黩武,致使天下户口减半,百姓民不聊生。
  秦王如今声势浩大,假使他日后得登大宝,那必会是又一个穷兵黩武之君,百姓岂有好日子过!
  想到此,魏征心中痛极,在报恩与践行自己理想中的王道之间挣扎,一时竟是汗湿后背,神思恍惚。
  李世民可不知道魏征短短时间考虑了这样多,他只想把魏征招揽入自己麾下。因此在他诚心发出邀请,即刻就被魏征当庭回绝后,李世民表情瞬间僵住。
  秦王还未有任何表示,在场诸将已经怒目圆睁,纷纷摩拳擦掌想把这不识好歹的书生揍一顿替秦王出气。
  李世民确实疑惑魏征为何不肯入他麾下。不过他也并不勉强,招来亲卫叮嘱单独给魏征置一个帐篷让他好生休息。
  看了眼愤愤不平的众将,他摆摆手,要他们不许去为难魏征,接着话题转回,继续讨论回军洛阳后对阵王世充的问题。
 
 
第22章 
  秦王派人用囚车押解窦建德、王琬等人至洛阳城下。
  王世充见之大惊,召集群臣商议。他本已强弩之末,唯一的出路就是等窦建德大军到,两军合二为一做殊死一搏。
  然而秦王快他一步,武牢一役击破窦建德十万大军,夏军大部分重要官员连带夏王本人都做了唐军的俘虏。
  王世充明白大势已去,只得采纳臣下的建议,穿白衣带领太子及百官到唐军军营前投降。
  李世民端坐于马上,身后李字帅旗猎猎,他略微垂眼,似笑非笑扫视王世充一番。
  王世充不敢抬头窥视秦王,只觉如芒刺骨,额角生汗。
  “王、世、充。”秦王咬着音,一字一顿似笑非笑问道:“你不是总觉得我是个小孩儿,如今见了小孩儿,怎么这么恭敬了?”
  秦王看似打趣,王世充可听得明白。他敢多次阵前侮辱秦王,不过是凭借洛阳富庶,军队强大。方今他既然是丧家之犬,秦王自然就能轻易把他揉圆搓扁。
  他赶紧伏地叩头谢罪,那架势比当初对隋炀帝还要恭敬一万倍,李世民瞟了眼他弯曲的背,嘴角凝着一撇冷笑。
  该说不愧是当初雁门勤王时没想着救杨广,光靠做假样子痛哭流涕哭出来一大片封赏的投机者。要论拍马屁的功夫,王世充称第二,无人敢称第一。
  见秦王要下马,这老小子爬得比谁都快,恭顺地匍匐在秦王的战马旁甘愿当脚凳。
  “好歹曾是一方之主,给自己留几分薄面吧。”李世民长腿一跨,直接跃过王世充下马,临走时不轻不重落下一句。
  王世充一抹脑门的汗,知道秦王无意杀他。就算是被押解回长安受审,秦王也一定可以保住他的命。
  王世充的命是留下了,可他手下曾经的猛将重臣却逃不掉。李世民命人详细列出人员名姓,一个都不许逃,通通在洛水岸边斩首。
  其中第一个就是单雄信。
  唐军众将不知道秦王和单雄信的过节,尉迟敬德可一清二楚。他拍了拍痛哭着请求秦王留单雄信一命的李世勣,微抬下巴意指强压怒气背过身进入内殿的秦王,沉声道:“茂公,别费力气了,你几时见过殿下如此怒火中烧?殿下此举自然有他的道理。听哥一句劝,趁着剩下的时间跟单雄信再说几句话吧。”
  唐军进入洛阳,因秦王教令,士兵不许扰民抢掠,洛阳城内的秩序很快稳定下来。李世民接着命人把多余的军粮拿出来分给饥饿的百姓,安定民心,唐军上下开始专心处理善后事宜。
  秦王一战擒双王的军报传回长安,朝野上下无不欣喜欢呼。
  李渊的尹张二位妃子听说洛阳府库有很多隋朝皇室的珍宝,请求亲自去洛阳挑选,李渊应允。
  尹张二妃一向与太子、齐王交好,到达洛阳后不先去见统帅秦王,反而先去见了齐王。
  李元吉一听二妃来意,拍胸脯信誓旦旦说一定让二位娘娘挑到满意的物件。
  二妃十分高兴,又去面见秦王,请他命人打开府库。未曾想秦王丝毫不给她们面子,直接回绝。
  二妃在秦王处碰了一鼻子灰,转头去找齐王诉苦抱怨,言语间挑拨兄弟俩关系,暗嘲李元吉身为堂堂齐王,说话竟如此没有分量。听得李元吉脸黑成锅底,手掌差点把桌案的角给掰下来。
  “二哥!”李元吉气势汹汹冲到李世民办公的阊阖门,质问李世民。“尹张二位娘娘千里迢迢从长安而来,她们就想进洛阳府库选些宝物,给亲戚谋个职位,你干嘛一副鬼见愁的样子拒绝她们?!”
  李世民埋头书册,脸都没抬,淡淡道:“你没看到我发布的教令?”
  “看到了。”
  “那你还问我为什么?”李世民反问。
  “可二位娘娘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她、她们……”李元吉一时还真说不出到底哪里不一样。
  李世民不给他争辩的机会,接连问:“她们自己和亲戚可是我唐军浴血的将士?可是为我军出谋划策的谋士?可为我军擒郑夏二王出过一丝一毫的力?”
  “府库中所有珍宝已经造册上报朝廷了,私自把官位授给无贤德才能的人。若是传出去,叫我们以后如何再能激励将士拼死杀敌?!”
  李元吉答不上来,舌头打结半晌才讷讷讲出一句:“可我都已经给她们保证过了,替她们求得宝物……”
  李世民把书册放到一边,单手拄着下巴好笑地看向李元吉,道:“既然你已经答应她们了,自然不能违诺。洛阳一战你同样得到不少赏赐,解铃还须系铃人……”
  李世民没有明说,但李元吉听明白他话中意思,这是要让齐王自己拔毛肉痛。
  “你!”李元吉气得说不出话来,之前对李世民改观的那一丢丢好印象瞬间崩塌破灭。
  果然,秦王殿下骨子里还是那个高傲冷硬、虚伪十足、精于算计的人!
  可笑他竟然因为李世民对自己稍微一点点的好就昏头昏脑听人摆布。
  李世民,你有种!
  齐王愤怒一甩衣袖,把房门摔得震天响。李世民无奈,暗暗苦笑:凭李元吉这睚眦必报的性格,不知会有多嫉恨自己。
  ……
  齐王与秦王之间争吵的动静闹得不大也不小,唐军里一部分人知道,但因齐王暴虐,都不敢私下议论。
  用膳时,向来好热闹健谈的秦王不发一语。李世民待近亲的部下极为坦诚,嬉笑怒骂从不掩饰。秦王府诸人都看得出秦王情绪不佳,席间纷纷以眼神示意谁先开口打破沉寂的氛围,都想上前又担心七嘴八舌搅扰秦王,一时犹豫不决。最后还是秦王的大舅哥长孙无忌耐心观察秦王面色良久,才小心翼翼道:“世民,咱们进驻洛阳后还没好好去街上看看,玄龄发现一处好地方,要不……去瞧瞧?”
  秦王停箸,不答。
  “世民?”感觉李世民在神游天外,长孙无忌轻咳一声。
  李世民回神,眼睫快速眨动两下。“好地方?”他向房玄龄投去疑问的眼神,后者神秘一笑,举杯掩住下半张脸,将杯中酒饮尽。
  几人把这件事隐瞒的连丝缝都透不出,甚至请求秦王乔装而行。
  李世民蹙眉,还是依言摘下王冠,脱下锦袍。只着一身朴素的蓝衣,用发巾束起浓黑长发,一袭深色披风背身,腰佩名刀墨玄麟。与房玄龄、长孙无忌、杜如晦三人出了洛阳宫城。
  房玄龄前方引路,在街上并不停留,一行人左拐右拐来到一处僻静的幽地。
  李世民疑惑:“清虚观?”眼睛一瞥自动站到身后的三人,看来他们是早有预谋。
  李唐奉老子李耳为祖,以道教为国教,不过李世民一向不信鬼神,自然对房玄龄他们诓他来道观有些不满。
  房玄龄道:“殿下进去便是,殿下心中所惑,见了观主自会有解答。”
  李世民何时见过房玄龄表现得这样神神叨叨的,心下不免生出几分好奇。他瞟了眼另外故作正经的两人,薄唇直抿,最后哼了一声,大步迈入院中。
  穿过缭绕的香火烟雾,房檐上挂着的铜铃在秦王走近时忽然响动不止,不觉嘈杂,颇为悦耳。
  “门外可是秦王殿下?”
  苍老的声音悠然飘出,秦王入内,手心朝外捋顺披风,朝背对他坐在蒲团上的一身藏蓝道袍的老者一礼。
  老者道:“老道,王知远。”
  “王先生。”李世民温雅道:“世民听闻先生能解我心中之惑,故而厚颜前来拜访。”
  “殿下言重。”王知远正坐在蒲团上,秦王对他施礼时,他侧身不敢受,以表对秦王的尊敬。他身上的道袍无风鼓起,花白的头发。非但不觉老朽不堪,反而给人一种仙风道骨之感。“殿下心中所惑老道的确可解,只是老道也要多嘴劝殿下一句,身先士卒是将军该干的事,殿下身份非比寻常,自当要倍加珍重。”
  “哦?”李世民剑眉一挑,斟酌一番道:“我李家男儿上战场来从无龟缩自保之意,请问先生此话……是何意?”
  王知远微微一笑,叹息一声:“殿下是要为太平天子的人,若是出了事,当是普天百姓的损失,难道殿下就不该好生珍重么?”
  李世民闻言怔住,双目不自觉圆睁,里面暗含波涛,心绪澎拜。
  太平天子?
  当今太子是大哥,但王知远却口称他为真正的太平天子。何为天子,不就是未来大唐的皇帝,天下的主人,他是嫡非长,却能为天下之主。
  想娘亲当初对他提起,他出生时门外有双龙嬉戏,四岁时遇奇人看相,言他「龙凤之姿,天日之表」是否就意味着——
  李世民嘴角不自觉微勾,只一瞬便迅速复平,神情仿若从未有波澜。
  “先生神机妙算,世民感佩,不知先生是否愿意入世做官,世民可在其中帮衬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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