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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和我不太熟怎么办(近代现代)——醺桃

时间:2025-04-10 08:32:37  作者:醺桃
  杨潮生只着重画了有着纪想在的那个窗台,其他都是用潦草的线条勾勒——十七岁的纪想正拉着旁边在杨潮生的画里悲惨地模糊着一张脸的同桌,伸手去够左上方垂下来的那道玉兰花的树枝,小表情很是努力。
  顶上写的日期是“2025.04.21”,批注为“TT”。
  时间基本是连续下来的,中间大多数有间断两至三天,并不是每天都有纪想的画。
  打球时的纪想,日期旁标的是“>o<”,尾巴还有个波浪号,像在呐喊加油。
  在办公室被老邢逮着补数学作业,纪想头顶上却顶着大大的“ ‘▽’ ”。
  和人勾肩搭背笑得开心的纪想,这次变成了“OAO”,两边还有一串小气泡。
  纪想认了好久才反应过来这是哭的表情。
  纪想原以为这是他在画中神态的缩写概括,但很显然补着恶毒数学作业的“ ’▽’ ”和跟别人言笑晏晏时的哭泣“OAO”并不属于他的反应。
  甚至后面还出现了很多和画中呈现出来不一致的表情包。
  难道……这并不是他的心情记录,而是杨潮生的?
  纪想看到最后,日期在新一年的五月三十号彻底终止。最后一张纸却没有画画,而是在上方写了“纪想”两个字,名字底下贴着一张褪色的贺卡。
  纪想认出来贺卡上那是自己的字,上面写着“祝学长循梦青云,前程似锦。”
  他脑子卡壳半晌,才记起来这是当年他高二的时候,学校在高考前为了给高三学子加油而设置了一个送祝福的环节,说是低年级的学生写下贺卡祝语,会随机送到一位准高考生的手中。
  原来他写的被正好分给了杨潮生吗?
  纪想心情难以平静地合上画册,有些怔忡恍惚,与此同时一个荒谬的猜想缓缓浮现。
  杨潮生当年是暗恋他吗?
  随即他摇了摇头,试图清醒点,杨潮生暗恋他的可能性还不如偷偷把他当作画画模特的可能性大。
  可是有哪个正常人会把无关紧要的人当年随手写的一张贺卡专门贴在画册里保存这么久啊?
  纪想有太多问题想要当面问杨潮生了,他又重拨了几次电话,依旧是冰冷冷的关机回复,他便把目标转向了杨潮生的交际圈。
  比较熟悉且有联系方式的只有曹知勉,纪想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打给了对方。谁料人是找对了,但曹知勉电话里听起来并不是很想让纪想见杨潮生。
  他没办法,只好打电话给其他人。纪想找了律所的陆斐要到了曹知勉的住址,当即拿上车钥匙和伞直奔目的地。
  如今纪想一身潮湿地站在曹知勉家门口,他希望曹知勉能让他进去。
  曹知勉的神情逐渐从讶异到平静,想着人来都来了,还有杨潮生那副离了婚依旧痴心不悔的模样,想着还是让两人干脆把整件事说清楚比较好,便侧身让纪想进来。
  纪想小声地说了句“谢谢”,换上曹知勉给他拿的拖鞋,往里面走。
  地上和桌上都摆满了瓶瓶罐罐,曹知勉看着还比较清醒,说话吐字也清晰,那喝掉这么多酒的人就是杨潮生了。
  曹知勉跟在身旁,指了下沙发上昏睡过去的杨潮生,用一种迂回委婉的方式说:“学弟,虽然我这个人不太爱多管闲事,但潮生毕竟是我兄弟,我不忍心看他这样为情所困深受折磨。你外头要是真有了人,也别骗他,但多少也念点这段日子他对你的好吧,不要太过残忍地拒绝伤害他。”
  纪想脚步一顿:“什么意思?”
  什么叫他外头有人?
  曹知勉拿出手机照片坦言道:“我先跟你道歉,偷拍是我不对,但遇到这种事我哪能瞒着杨潮生啊……”
  “你是说,你和杨潮生都以为,我有了外遇?和上面这个男人?”
  纪想难以置信地指着这些不知道为什么拍出来带了几分暧昧色彩的照片。
  “呃……难道不是吗?”
  曹知勉承认,他此刻心慌到地动山摇。
  因为纪想脸上写满了“离谱”两个大字。
  “可是这是我哥啊。”纪想一字一顿地重复道,“我亲哥。”
  曹知勉:“……”
  完了,都说“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他好像干了件天理难容的大错事。
  曹知勉立马双手合十从嘴里蹦出十几个“对不起”,纪想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瞟了眼抱着衣服好像在梦里哭的杨潮生问道:“所以他和我提离婚,是因为我和我哥?”
  “学弟,这件事吧,是我对不起你。”曹知勉没有正面回答,当是默认了,“不过事情都到这地步了,杨潮生那个木头,要是没人帮他说,他这辈子都不会说了。”
  “他喜欢你很久了,从十三年前开始,就一直喜欢你。”曹知勉点到即止,接着走过去叫杨潮生,搡了下他的肩膀,“喂,醒醒,你老婆来了。”
  杨潮生被打搅做到一半的美梦,翻了个身把衣服抱得更紧,垂着脑袋对着白T恤呢喃着纪想的名字。
  曹知勉有些无奈,让出位置给纪想比了个“请”的动作,意思是“你肯定行你上”。
  纪想张了张口,他还沉浸在曹知勉说杨潮生喜欢他的那一刻。
  他终于亲身体会到很多人在得知喜欢的人也恰好喜欢你的那一秒的感觉了,像中了头等大彩票,觉得世界上最幸福的人莫过于自己了。
  杨潮生不敢说,那就他来说。
  纪想走到沙发面前:“杨潮生。”
  对方脑袋微动。
  “杨——潮——生——”
  他又继续喊,直到第三遍时,杨潮生惊醒,睁开了眼。
  杨潮生在光怪陆离的梦里又回到和纪想结婚的那天,在满心满眼执着心爱的人念着宣誓的时候,被远方熟悉的呼唤拽回现实。
  梦里舍不得放开手的人活生生地出现在自己面前。
  他吓得站起来,酒都醒了大半。
  “纪、纪想……”
  “杨潮生,我也喜欢你。”
  纪想没给杨潮生说完一整句话的机会,话音刚落就直截了当地勾住杨潮生的脖颈向下压,仰头亲在他的唇上。
  因为太过用力,鼻尖相撞时还有点微微的钝痛感。
  曹知勉傻眼,掉着下巴看着情窦初开的纪想生猛地强吻了杨潮生。
  等真的挤压到那片柔软,纪想才发现他根本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僵在原地。
  亲嘴的两人小眼瞪大眼,杨潮生被纪想的举动吓到忘记呼吸,脸颊慢慢变得深红。
  纪想察觉到杨潮生在闭气,连忙松开了他,控诉道:“你……你接吻都不会呼吸的吗!”
  曹知勉手动托回下颌,在心里吐槽了一句,这也算接吻?
  嗦嘴巴子还差不多。
  曹知勉不想再看两个小学生小打小闹,18+的他看不得,6+的他不想看,于是摆摆手:“你们俩慢慢聊,走的时候记得帮我带上门,等你俩说清楚了,我再上门赔罪啊。”
  等曹知勉上楼回到卧室,房门关上,客厅里只剩下两人,还有小沙发上被接二连三的动静吵醒的焦糖时,纪想和杨潮生不约而同地再次撇开了视线。
  焦糖蹭纪想的小腿蹭得厉害,纪想把它抱起来安抚,先打破了寂静:“那个……曹学长都和我说了,我想先跟你解释清楚,你看的那个照片里,另一个男人是我哥。”
  “他叫傅绛,跟着我父亲生活长大,我妈她不太喜欢我和父亲接触太多,所以我们俩已经很多年没见过面了。”纪想解释道,“当初结婚的时候之所以没有提,是我已经习惯不去提起我还有个哥哥了。是我的不对,其实我应该一开始就和你说清楚,而且前几天我说想带你去见一个很重要的人,那个人就是我哥。”
  纪想鼓起勇气,去追寻他的眼眸:“杨潮生,不知道你刚才有没有听清楚,我再说一遍好了。”
  “我喜欢你,你对我很重要,至少是现在,我不想离婚。”他一手抱着猫,一手举起那份离婚协议,“如果你也喜欢我的话,现在在我面前拿走它撕掉,我就当作我今天没有看过这份离婚协议。”
  纪想掂了掂焦糖,对杨潮生展颜,揶揄地哄道:“我来带你和‘孩子’回家,以后不要再离家出走了,我们仨好好过,好不好?”
  
 
第61章
  杨潮生是被纪想牵着走出去的, 人高马大的他有点傻乎乎的不在状态,但还记得要将纪想的手握得很紧。
  这是他求了十三年才迟迟降临的初恋。
  纪想带他回家,雨势浩大, 到家后两个人可以说是不相上下的狼狈。
  焦糖流浪一路回来后第一件事就是埋到满当当的猫粮盆里虎吃了好几大口,再舔舔解渴的水。吃饱喝足一回头, 两个主人俨然抱在了一起。
  “杨潮生, 你……你先放开,去洗澡。”
  纪想刚往架子上放好湿答答的伞,就被杨潮生从身后环上腰部搂抱住, 略显灼热的呼吸在耳畔变得清晰。
  “对不起……我有点控制不住,高兴。”杨潮生闻言一惊一乍地松开了手,想到他喝了酒, 身上的酒气一定很重, 他抬袖傻傻地嗅道,“是臭到你了吗?我不是故意的……”
  杨潮生盯着纪想想了一路,醉醺醺的脑子也被告白弄得差不多清醒了。他此时只是很想名正言顺,不用再找各种借口,在做亲昵动作前绞尽脑汁地想要怎样靠近纪想才不会引起对方的怀疑和反感。
  没想到还是招人嫌了。
  他低下头自我反省,两手无措地自然垂下, 大拇指的指头在局促地扣着食指侧。
  纪想见人会错意, 摸摸他的耳朵, 温煦道:“不是, 是我觉得你淋了雨, 会难受。”
  “你先去洗澡,洗完澡让你抱,好吗?”他像哄小孩一样,“想抱多久抱多久。”
  杨潮生的眼睛亮了亮, 乖乖地回答“好”。
  纪想推着他进浴室,见人走路走得不是很稳,提醒他有边上有门槛别被绊倒,接着把他立定在镜子前,让他等等。
  纪想转到卧室衣柜里去给杨潮生随手拿了件新睡衣,重回浴室的时候递过去,担忧地问:“你自己应该可以吧?”
  说完连纪想也不太确定,杨潮生虽然现在脑子看着尚且清醒,但喝了那么多酒,他怕杨潮生一个人会不舒服。
  但总不能面对面地帮杨潮生洗澡吧?
  纪想想到这尴尬地咳嗽几声,而一旁的杨潮生想说“不可以”,但纪想的那句反问足以说明他更想让杨潮生“可以”,所以杨潮生只好迟钝地点头,尽量不给人添麻烦。
  “那我在外面守着你。”纪想还是不放心,“有什么事就喊我。”
  “好。”
  杨潮生应完却没有动作,反而继续低着头抱着睡衣站在原地。
  纪想见状弯腰,双手抵在膝上,头探到他面前瞧他:“又怎么了?”
  良久,杨潮生带着点委屈的口吻说:“……我想要穿和你同款的那件睡衣。”
  纪想很快意识到杨潮生指的是搬家来的第一天,那套从超市里购置的情侣睡衣。
  他刚要说“我去找找”,杨潮生就开始掰着指头数数,嘴里念着“周四、周五、周六”,念一个就压下去一个手指,重复一遍直到今天周日。
  纪想握住杨潮生的余下绷直的手指,不禁好笑道:“你在数什么啊?”
  杨潮生先是懵懵地“啊”了一声,随即反应过来被纪想提问,感到很是骄傲:“我在算你什么时候会穿那件蓝色睡衣呀。这个季节你两天一换,你总共有五套长袖睡衣,上一次穿是在上周四,所以今天正正好,我们又可以穿一样的了。”
  纪想哑然失笑,杨潮生果然是不露声色地醉得不轻。
  可回想片刻,好像确实他以前穿那件蓝色睡衣的时候,杨潮生就会同步换上同款不同色的睡衣。
  原来平时都在这等着呢。
  杨潮生见纪想不答,再次可怜兮兮地追问道:“不可以吗?”
  “可以,当然可以。”纪想抽走杨潮生怀里他不满意的睡衣,返回卧室衣柜里翻找,将那套匹配的粉色睡衣给他,“喏,您拿好。”
  这下杨潮生心满意足地扭头走进浴室,关上了门。
  听曹知勉说,杨潮生到那他就跟落水狗似的,湿淋淋的。纪想摇摇头,抽空到厨房煮了碗姜汤。
  他刚把姜汤盛出来放在床头晾,便听见浴室里传来一阵要毁天灭地的动静,像是一排的重物哗啦啦地掉在了地上。
  纪想第一个念头就是杨潮生会不会滑倒了,他焦灼地跑到浴室门口拍了拍:“杨潮生?你怎么样?”
  “我、我没事。”杨潮生“嘶”了一声,嗓音在充满水泽的密闭空间里十分空灵,“就是……看不见了。”
  “啊?!”纪想心下一惊,可别把人摔出毛病了,直接扭开门闯进去。
  紧接着尖叫转身的人就变成了纪想。
  他发誓,是太过于仓皇失措,所以才让手快过脑子。
  杨潮生也被吓了一跳:“你进来了?”
  “那个,对不起啊……”纪想咬着牙,“我太心急了,想进来帮你,看看你是不是因为不小心摔了磕到脑袋才说看不见了……”
  “不是摔了……就是刚才有点晕,洗发水的泡沫抹眼睛里了。”杨潮生小声说,“好痛。”
  “我帮你看看。”
  纪想说着就要转过身,转一半时又警觉地停滞住,看向衣篓里杨潮生刚脱下的衬衫,飞快地抄起来,以一种奇行种的前进方式试探着靠近杨潮生,最后把衬衫围在了他的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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