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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谢玉抽出一些纸来，蹲下，一条腿跪在地板上，“你的鞋脏了。”
谢明修倒是没想到谢玉会有这一举动，没来得及反应，站在原地没动。
皮鞋上的污渍被谢玉一点一点擦干净，谢玉的视线掠过谢明修的脚踝。黑色的皮鞋，黑色的长袜，露出踝骨的轮廓。他情不自禁地握上去，在掌心里感受它的存在。
谢玉抬起头，自下而上地望着谢明修。
他的眼睛里分明都是苦痛，可却对着谢明修笑，这笑沾染了苦涩，叫人看了不舒服。
他说：“今天是你的好日子，哥，我来给你擦干净。”
谢明修脸上没什么波动，仍是一副寡淡的表情，可手却在身侧收紧了。
脚踝上的手，像被火烧红的钳子，紧紧夹着他，烧着他，穿过布料，灼烧皮肉，动弹不得。
“别再执着了，听话一点，谢玉。”谢明修说。
谢玉站起来，眼底的情绪已然消失不见。
“哥，你想结婚那就结吧，按照你喜欢的样子生活，你觉得快乐就好。”
“……”谢明修打量了谢玉两秒，把视线从谢玉脸上移开，“快乐或者痛苦，都要生活，人不能总是随心所欲地按照自己的性子活着，哥希望你真的能想明白，等你结婚的时候，我给你包个大红包。”
谢玉露出一个笑，说：“好。”
结束后，谢明修带着顾言芝回了自己家。顾言芝和谢立平虽然并不是老死不相往来，可两个人早已在几十年的婚姻里消磨掉了所有感情，住在他那里，是不大合适且不自在的。
谢玉把自己喝多了，离席的时候还不明显，到家时站都站不住了。
顾言芝闻到谢玉身上的酒气，皱起眉，不悦地用手捂着鼻子。
她是不好说谢玉些什么的，可也没道理让她喜欢他。
顾言芝和谢明修说了两句话就去睡了。
谢明修扶着谢玉去他的房间，谢玉比谢明修还高半个头，整个人都贴在谢明修身上，谢明修不好走路，经过门口的时候，绊了一下，两个人都摔在床上。
“谢玉，你好好的，起来……”
谢玉和谢明修滚在一起，脸上很红，是喝醉了的那种红，双手搂着谢明修的腰不撒手，脸颊贴在他的胸膛上。
“哥，你今天开心吗？”谢玉说。
“你喝醉了。”谢明修说。
“我没醉。”谢玉说，“我比任何事情都清醒。”
谢明修推推谢玉，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
醉鬼总说自己没醉。
“成，你没醉，那你能自己睡的，从我身上起来吧。”
谢明修难得如此温柔地和谢玉讲话，谢玉便抬起头来，双臂撑在谢明修身体两侧。
“你也喝酒了吗？哥哥？”
“你知道我没喝。”
谢明修在这种时候，耐心总是异常多。
“哥，你的衬衫很香。”谢玉头低了两寸，“我小时候，穿过。”
谢明修推着谢玉的胸膛，视线转到一边，叹了口气才说话，叹气和说话都很轻：“别闹了，去睡觉。”
谢明修推开谢玉站起来，谢玉坐在床边拉着他的手，醉醺醺开口：“我陪你睡，小时候我经常陪你睡的。”
谢明修拧眉拒绝，谢玉却威胁他要把顾言芝折腾起来。他不想跟一个酒鬼一般见识，想着，半夜再回自己房间就行了。
半夜，谢明修听到身边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睁眼后往身旁看去，谢玉仍沉睡着。
家里暖气好像开得比平时高，他感到很热，很口渴，正巧摸到床头上给谢玉倒的水。
一般来说，谢明修醒了以后很难再入睡，可这次不知怎的，困劲儿挡也挡不住，短暂的清醒之后，他的意识便消散了。
第10章
屋里的温度很高，谢明修热得出了汗，衣服扣子解了两颗。
床头有盏小夜灯，昏昏暗暗的照出一小块光亮，谢明修额头上泌出薄薄的一层汗珠，黑得过分的头发黏在上面，他闭着眼睛，睫毛轻轻颤着，眉头拧紧了，睡不安稳的模样。
谢玉撑起上半身，小臂在谢明修脸侧的床垫上，在夜灯的光和谢明修之间，隔出黑暗阴影。
谢玉的手沿着谢明修的胯骨那里，挑开衬衫，整个左手掌灵活地钻进他的身体里。谢玉的左手上茧子比右手上多，因此，当粗粝的茧子不断碰到谢明修的皮肤时，谢明修轻哼了一声，小小的，低不可闻，发出来的声音，尾调是气音似的，上扬着，勾着小尾巴。
手指摸到乳头，开始软得不像话，指尖摩挲了两下，便充血立起来，谢玉改成用指节去夹那颗小小的乳尖。
“嗯……”谢明修身体动了一下，呼吸也变重了，“……呃…嗯……”
谢玉抬起头，看着谢明修的眼睛里充了血似的发红，他发出沉重的喘息，视线扫过谢明修的脸，停留在突出的锁骨上，因为谢明修很白，又很瘦，解了两颗扣子，锁骨明显裸露出来，既漂亮又性感。
谢玉眼底漆黑，困着、锁着罪恶，他滚动喉结，突然之间，伸手扯开了谢明修的衬衫。刚才被揉弄得立起来的乳尖，可怜巴巴的暴露在空气中，白皙的腰腹上隐约能看到腹肌的影子。
谢玉比谢明修的呼吸还重，低头撑在谢明修肩膀上，声音沙哑地低喃：“哥，哥……”
谢玉抱着谢明修的身体，手臂横在谢明修腰间，唇贴在他的侧颈，伸出舌尖一点儿一点儿地舔，时不时用牙齿咬。
“呜……”谢明修总会无意识地轻颤，也许是痒，也许是某种悸动。
于是，谢玉的呼吸更重了。
他一条腿挤进谢明修的双腿间，托着谢明修的腰压向自己，胯下那团东西已经硬得像块铁，涨得发疼，只能一边亲着哥哥的脖子一边用下体蹭，以此来消减火力。
“哥……嗯……”谢玉低喘，吸着谢明修的奶尖，含糊不清地喊“谢明修”的名字。
他一边用牙齿碾磨，一边捏着另一颗奶尖，手指捏着，用力碾了一下。
“啊……”谢明修身子抖了抖，微张着口，意识不清地呻吟。
谢玉抬头压着眉骨看向谢明修，一只手向下摸去，令他感到惊喜的是，谢明修下面鼓起来，发着烫，那东西在裤子里勒着，看上去可怜得很。
谢玉解了谢明修的裤腰，直接伸进内裤里面，他的手在里面动作，撑出不同的形状，谢明修的呼吸愈来愈急促，发出的呻吟也重了，没个章法。
谢玉把谢明修的性器掏出来，很干净的颜色，淡淡的肉粉色，龟头颜色更浅一点，但充着血，因为谢玉的套弄，顶端流着透明的腺液。
谢玉咬着牙，重重喘了声，接着解了自己的裤腰，把早就勃起的鸡巴掏出来，贴着谢明修的摩擦。
谢玉的手指很长，很有力量，他握着两个人的性器上下套弄，马眼里淌的粘稠的水挂着，沾到谢明修的小腹上。
虽是在纾解欲望，可这欲望却愈演愈烈，谢明修勃起的性器和要命的喘息，无疑是火上浇油。
谢玉咬着牙，眉毛深深皱着，竭力压住心里那股暴虐的欲望。
一次重重的抽送，谢明修身体颤抖得厉害，紧皱着眉头稍微松开一些，睫毛抖了两下，随后又蹙起眉头。
就在谢明修睁眼的瞬间，谢玉大手盖了上去，把谢明修的眼睛挡住，然后吻了上去。
“唔……”
第11章
谢明修开始惊慌地推开谢玉，然而嘴巴刚刚离开，谢玉又紧扣着他的后脑压下来，他的胳膊被拉起来，两个手腕各被扣在枕头上。
“谢、谢玉？你……你放肆…唔——”
谢明修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堵上嘴了。
放肆。谢玉眼里有了一点笑意，心说，这倒是像我哥说出来的话。
谢明修身体无力，挣不开谢玉的禁锢，只能任由谢玉的唇贴着他的唇磨蹭。他紧闭双唇，眼中充满了震惊，为什么会有现在这一幕？他的亲弟弟在亲他！
谢玉蜻蜓点水般啄吻，很有耐心要对谢明修打持久战。
谢明修不愿面对这一幕，只能闭着眼，可闭眼后其他感官更敏锐，他能清晰地听到谢玉的低喘，嗅到谢玉身上的味道。
谢玉的头发落在他脸颊和锁骨上，很痒。
下面的阴茎，也因为谢玉一直贴着蹭，再度勃起。
谢明修感到羞愤难当，他难道是什么变态吗？被自己亲弟弟侵犯居然会产生快感。
不知何时，谢玉松了谢明修的一只手，往下探去，整个手掌盖住了他的胸口，手指捏着奶尖碾了一下，一股酥麻令他轻吟了一声，谢玉借势顶开齿关，勾着缠着他的舌头深吻。
“呜……”涎水从谢明修的嘴角流下，因为无法呼吸，谢明修呜咽着，生理窒息令他眼尾挂着泪，手推着对方的肩膀。
谢玉放过谢明修，唇舌分开，给谢明修一点喘息的时间，两人嘴巴上接吻时黏着一根银色丝线还未断开，谢明修注意到瞬间脸颊发热，这下耳朵连着脖子一起都红了。
“哥，你这样子真好看。”谢玉不要命地说。
谢明修咬着牙，怒气冲冲地扇了谢玉一巴掌。
“啪”地一声，响亮得很，谢玉动都不动，被打了，不仅不生气还笑眯眯的。
“你疯了！”谢明修说。
对于谢明修的怒火，谢玉全接着。他压在谢明修身上，抓着对方的手腕在头顶上。他望着谢明修像着了魔似的。
谢明修虽恼，可眼中含泪，脸颊上又挂着抹红晕，轻轻喘着气的模样，实在没什么威慑力。
谢玉拉过谢明修的手，谢明修抽了两下没抽回来，被他放在脸上蹭。
他说：“哥，打人的样子也漂亮。”
谢明修冷下脸，说：“我是你哥。”
因为这句话，谢玉脸上的笑容凝固，眼中浮上几分阴郁。下一秒，谢玉把谢明修翻过来，扒了他的裤子，用鸡巴顶着他的臀缝。
“不用你提醒我。”谢玉说。
屁股上的肉棒烫得谢明修心惊，他挣扎起来，谢玉从他身上离开，躺在他身后抱着他。
“我不会再原谅你的一次，谢玉，给我滚出去！”
谢玉在身后顿了顿，接着把鸡巴挤进谢明修的双腿间，贴着他的耳朵，低低地说：“谢明修，你是个胆小鬼。”
“停……放开…我……”谢明修抓着枕头，身体完全被禁锢。
腿心里的肉棒开始抽送，谢玉慢慢地动，每一下都能蹭到他的阴囊，酥麻的感觉叫他忍不住发出声音。
谢玉在谢明修身后挺腰，鸡巴在他腿根上来回抽插。谢玉粗重的喘息尽数贴着谢明修的耳朵发出来，谢明修拧眉紧闭双眼，背脊弓起来，贴着谢玉的胸膛，双手抓着床单和枕头。
他出了汗，衬衫黏在身上，头发黏在脸上，白皙的皮肉更显得他脸上的红潮鲜艳。
谢玉一边怂腰，一边给谢明修打飞机，故意用带茧的手指摩擦他的顶端，坚硬的茧子剐蹭马眼，娇嫩的地方受不了这种刺激，引得他身体一阵颤抖，从马眼里不停吐出腺液出来。
“你看，哥，你流了好多水，这里好湿，后面会不会也湿了？”谢玉吻着谢明修的后颈，声音低哑，“你的身体真淫荡，你真的只拿我当弟弟吗？对弟弟的鸡巴有反应，坏哥哥。”
“呜……”谢明修听完这些话，浑身颤了颤，快感直奔头顶，连头发丝儿都在颤，“闭嘴……”
谢明修身体抖得厉害，高潮之前，谢玉用拇指堵住了他的铃口。
“放手，谢玉，你放手！”即将射精的强烈快感被打断，谢明修有点崩溃，眼神都有些涣散，“呜……”
谢玉充耳不闻，只顾一个劲儿地挺腰，在谢明修双腿间顶弄。
他低喘着说：“夹紧点儿哥，等我一起射。”
“不、不要……嗯…啊——”谢明修突然睁开眼睛，眼神失焦，快感令他有一瞬间的意识消散。
白色的浓精黏糊糊地射在身上、床单上和谢明修腿间。
快感过后，一股沉重的罪恶感如一座大山一般朝谢明修压过来。他感到窒息的痛苦。他拼命地张口，却没办法呼吸。
突然，他睁开眼睛惊坐起来，满身冷汗。
谢玉安静地躺在旁边，谢明修往身上看了看，衣服还好好地穿在身上，这里只有他冷却下来的欲望。
他抬手，在碰到谢玉脸的那刻，慌乱地收回来，然后匆匆忙忙地离开了这个房间。
一扇被封死的门，被打开了一条缝，世间最恶的罪从里面逃了出来。
所有苦果，皆是报应。
作者有话说：
没做，还不到时候。
哦对，情人节快乐。🫶🏻
第12章
自那天做梦以后，谢明修好几天没回家，一直躲在沈知那里。
沈知自从结了婚便跟着去了自己老婆的城市，他们离婚后，他就搬了回来。人到中年，虽事业有成，却妻离子散，成了孤家寡人一个，不知算不算悲剧。
春节头两天，谢明修还没放假，从律所待到很晚才出来。
他不回家，谢玉只打电话问过一次，他说忙，谢玉便没再打来。隔了一天，谢玉出现在谢明修律所楼下。
谢玉不进去，也不和谢明修说他来了。一次偶然，沈知撞见谢玉，沈知认识谢明修有些年头了，自然知道他有这么个弟弟，便告诉了谢明修这件事。
谢明修从事务所的窗户往下看，每次都等着谢玉走了以后才离开。为此偷偷摸摸的行为，谢明修也感到头疼。可他现在实在不想看到谢玉，看见便想起那天的梦，那梦还清晰地印在他脑子里，每每令他烦躁。这也太不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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