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推不开我,感觉很好,喜欢,像梦一样好……喜欢。”
“想一直这样。”
“好什么好?谢不辞,我的假期要过去了,一直不回去,学校那边肯定会发现不对劲……”温砚顿住,谢不辞完全可以假装她,跟学校继续请假。
“还有我妈…我妹妹,我妹妹肯定会主动联系我,到时候要是联系不上我,她们肯定会报警!”
但她的手机在谢不辞手里,谢不辞知道她手机密码,完全可以用她的手机跟温纸墨报平安。她忙着学习,温纸墨也知道,平常也不会发消息打扰她,她们聊天频率几乎也就是一个月一次,等温纸墨发现不对劲……那得等到猴年马月?
谢不辞盯着她的唇瓣,等温砚闭嘴,过了半晌才开口,牛头不对马嘴的问题:“今天工作好累,你休息的还好吗?肚子饿不饿?”
温砚咬牙:“谢不辞,就算你有办法拖一段时间,也没办法永远拖下去,你能瞒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你难道还能一直瞒下去?是你把我带出国的,一旦有人报警,你绝对逃不掉干系……”
谢不辞伸手摸了摸温砚唇瓣,又凑上去亲了一下:“我准备了晚饭,你想现在吃,还是一会儿吃?”
“谢不辞,别再自说自话了,回答我的问题!你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把我关起来?你准备一直这么关着我?你……”
谢不辞垂眸,手指扯着锁链绕过温砚手腕缠了一圈,捧起温砚手腕,低头亲了一下:“好适合你,很漂亮……温砚,好漂亮。”
温砚努力平复呼吸,把手扯出来:“谢不辞,你如果再这么拒绝对话,我就不跟你说话了。”
“你说了很多话,你在说什么,我听不到。”谢不辞盯着温砚的唇瓣,打断她的话,稍稍侧脸,给她看耳朵里的蓝牙耳机,又转回来,捧住温砚脸颊:“你一直在说话,不想吃饭对不对?那我们接吻吧。”
她没等温砚的回答,仗着温砚没力气推开她,肆无忌惮地低头亲下去。
温砚狠狠心,抬手抓住谢不辞的头发,竭力向下拉,谢不辞没什么抵抗,尽管温砚拽的力气不大,但她还是顺从地仰起头。
“我好疼。”
“温砚,你抓得我好疼啊。”
谢不辞嘴里说着疼,脸上却在笑,手指落在温砚侧脸轻擦,询问:“你开心吗?”
温砚下意识松了松手指,抠掉她左耳里塞着的蓝牙耳机:“谢不辞,现在能听到我说话了吗?”
谢不辞没有回答,仍旧在笑:“要不要继续?抓哪里都可以,你现在没有力气,可以咬我,咬我的话……应该会更痛一点。”
“接吻的时候咬吧?可以省一点力气,需要把舌头伸出来让你咬吗?”
温砚把蓝牙耳机往旁边一扔,借着身体的力气往前扑,撞倒谢不辞,砸在她身上。
谢不辞被撞倒在地,轻轻抽气,却仍旧在笑,温砚艰难撑着身体起来,跪坐在谢不辞腰间,拴着锁链的手抬起,不轻不重扇了她一巴掌:
“清醒了吗?谢不辞。”
第82章 做死你。
温砚那一巴掌扇得不重,谢不辞脸侧过去,感觉不到疼,只觉得有些发麻,像是蚂蚁密密麻麻地爬,麻到有些发痒。
她轻轻喘息着,唇瓣弯起,眸子微眯,喉咙滚动,察觉到冰凉凉的链条搭在颈侧锁骨。
谢不辞抬手握住链条,将温砚那只手扯过来,探出舌尖,在她手背到指节间轻轻舔舐,最终将自己侧脸送进温砚手掌中。
“我一直都清醒,温砚。”
“一直都,很清醒。”
“我只是开心,温砚,我没这么开心过,早知道,会这么开心……”
就早点,把你关起来了。
疯子。
温砚想把手收回来,没扯动,她想屈起手指,可谢不辞的脸贴得太紧,她手上没力气,连攥拳都做不到。
温砚放弃挣扎,毫不留情将全身重量压在谢不辞腰间,垂眸看她:“我不喜欢被拴着,谢不辞,把链子解开。”
谢不辞并不回答,她的右手贴着温砚跪在她腰侧的腿,顺着裸露的肌肤向上摸,温砚左手按住她手腕,阻止她继续往上摸。
“谢不辞,听到没有?把链子解开。”
脚上的链子长度走到窗口仍有富余,可手上的链子到窗口已经快要绷直,那长度甚至不够她走到卧室门口。
谢不辞并不回答她的话,她稍稍侧脸,唇瓣贴着温砚手心,蹭到温砚手腕轻轻一吻:“很漂亮。”
温砚攥住手指:“漂亮你怎么不自己戴?给我解开。”
谢不辞面不改色:“钥匙丢了,找不到。”
温砚信她才怪:“少来,赶紧把钥匙拿出来,别逼我生气。”
谢不辞问:“肚子饿不饿?要吃饭吗?不吃饭你没有力气,连打我都是,软绵绵的。”
温砚算是发现了,谢不辞现在就是不想听,不想回答的,就全都扯开话题,回些牛头不对马嘴的话。
她换了个说法:“吃饭,这屋连个桌子都没有,想去吃饭,你总得把这手铐给我解了吧?不然我怎么吃?”
谢不辞松开了握着温砚的手,半撑起身体:“你先起来。”
温砚以为谢不辞这是被她说动了,要去拿钥匙给她开锁,很配合地撑着地面,一点点往下挪。
重心刚挪到地毯上,还没来得及把腿挪下去,谢不辞就坐起身,温砚还搭在她身上的腿落下去,砸到谢不辞小腹与腿根之间。
她能感觉到谢不辞贴着她大腿的小腹猛地绷紧一下,几息后才缓缓平复。
谢不辞垂眸看着温砚搭在她身上的那条左腿,手掌贴着温砚脚踝握上去,摸着那条脚铐,唇瓣又弯起来。
温砚见她攥着自己脚腕往上抬,又俯身低头,像是要亲的样子,后背一麻,当即攥着手拷的锁链抽了她一下:“拿钥匙去,给我解开。”
谢不辞动作顿了顿,仍旧抓着她的脚腕,继续俯身,这一次只亲在了她被迫屈起的膝盖上。
等谢不辞放开她的脚腕,站起来出去,温砚才松了口气。
刚睡醒时没感觉,听谢不辞提起吃饭,身体好像才缓缓反过劲儿,饥饿的感觉骤然强烈起来。
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但时间应该不短,她起初以为自己早上被谢不辞弄晕,这是睡到了晚上,可看谢不辞的模样,又不像是只过了半天。
难道是一天半?怪不得这么饿。
思忖间,谢不辞端着一张小桌子走进来,桌子上放着托盘,托盘上是一碗粥,她走到温砚身边,把桌子放在地毯上。
“……不是说解开手铐让我吃饭吗?你把粥端过来干什么?”
谢不辞充耳不闻,稳稳端起那碗粥,舀了一勺,轻轻吹凉,送到温砚唇边:“你没有力气,我喂你吃。”
温砚现在确实使不上力,但她最终目的是让谢不辞给她解开手铐:“那我也能自己吃,我不喜欢别人喂我……”
谢不辞轻声重复:“别人?”
“任何人,”温砚强调:“任何,除我以外的任何人,我不喜欢被喂着吃饭,谢不辞,把手铐给我解开,让我自己吃,不然我就不吃了!”
谢不辞捏着勺子的手,稳稳停在温砚唇边:“不烫了,温砚,张嘴。”
温砚:“我说了,让我自己吃。”
谢不辞像是根本没听到,又重复一遍:“不烫了,张嘴。”
温砚闭口不语,侧过脸,用行动表示拒绝。
“真的不吃吗?”谢不辞轻声开口:“饿两天也不会饿死,但可以让你没力气,不过有可能会饿出胃病,没关系,那样我们就有相同的病,可以一样痛了……你是想和我一样,对吗?温砚。”
“你确定吗?真的不吃,我就把它收走,今天,不会再让你吃任何东西了。”
“求我,也不会给你吃。”
温砚抬眸看谢不辞,见她表情平静无波,没有丝毫犹豫,不打算妥协半步。
僵持几秒,温砚默默转回来,张口吃下勺子里的粥。
……吃饱了才有力气骂谢不辞。
谢不辞喂着喂着,勺子就不再凑到温砚唇边,温砚一开始没反应过来,谢不辞离得远些,她就往前凑凑,直到手掌撑着地面往前凑才能喝到粥时,温砚终于反应过来谢不辞是故意的。
在谢不辞又一次舀起一勺粥后,她按住谢不辞的手腕,往自己这边拉。
谢不辞手中勺子一偏,里面的粥被倒回碗中。
“温砚,不可以动手。”
“你故意呢?不是喂我?勺子离我八丈远算什么?”
谢不辞把勺子放回碗中,没使什么力气,就挣开了温砚的手,重新舀起一勺粥,仍旧维持着距离:“你还要吃吗?”
温砚很想硬气回一句不吃了,可刚吃了那么小半碗,饥饿被彻底唤醒,好像比吃饭前还饿,现在只觉得饿得烧心。
粥的香气不断往鼻子里钻,温砚生了两秒闷气,撑着地面往前挪了挪,靠近谢不辞。
谢不辞静静看着温砚姿态乖顺,一口口吃下她喂的粥,眉眼间的冷静褪去,神情柔和下来。
“好乖。”
一碗喂完,谢不辞把空碗放回桌子上,凑过去亲了亲温砚唇瓣。
温砚后撤避开:“没吃饱,再来一碗。”
饿太久,一碗没吃饱,粥有点好喝……再来一碗,也是人之常情。
谢不辞不是爱喂她吗?一碗粥得端着喂上快十分钟,她就不信谢不辞不累!
谢不辞面不改色又喂了她半碗多的粥,端着小桌子出去。
温砚觉得自己吃饭前力气已经在逐渐恢复了,本以为吃完饭后力气会恢复得更快些,却没想到反而越来越乏力。
她很快反应过来,谢不辞给她吃的粥里绝对又下了药,但从反应来看,剂量轻了很多,没把她迷晕那次那么大……她还没觉得困,只是没力气。
难道跟上次用的药还不一样?
房间里的灯被打开,温砚终于可以好好观察屋内的一切,卧室内确实只有一张床,地面被地毯铺满,床底下却有抽拉式抽屉,温砚扯着凹进去的把手拉开抽屉,看见里面是一件件整齐叠好,包装进塑封袋的睡裙。
她打开旁边第二个大抽屉,里面的东西跟第一个抽屉里一样。
温砚眼皮一跳。
面前这两抽屉都是睡裙,粗略估计也有几十件……谢不辞这是去批发市场搞批发了?准备这么多睡裙,这是打算关她多久?
卧室门开着,可手铐的锁链长度不够她走到门口,十分钟后,谢不辞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温砚悄无声息把柜子推回去。
“你准备关我多久?谢不辞,你是不是又在粥里下药了?”
谢不辞走到温砚身边,弯腰把她抱到床上,带着她躺下去,手臂紧紧环在温砚腰间,没有回答。
温砚按住谢不辞手臂:“两个月?你打算把我关到你回国?谢不辞,两个月太久了,你要让我留下,我可以尽量延长假期留下陪你,但两个月不行,你不能真关我那么久,学校那边你怎么处理的?还有我家那边,我总不能真失踪两个月,五月底我还得回去参加毕业答辩,如果耽误了毕业答辩……”
谢不辞一句也没有回复,她撑着床半支起身,按在温砚侧脸,凑过去亲了下她喋喋不休的唇瓣。
温砚想说的话卡了一瞬:“……谢不辞,你关我也没用,你最多关我两个月,但如果你让我耽误了毕业答辩,耽误了科研项目,我们的感情肯定会出现裂痕知道吗?”
谢不辞仍旧不说话,她再次俯下身,贴着温砚唇瓣,慢条斯理地亲。
为什么不说话?谢不辞不止打算关她两个月?所以不敢说话?不想回答?
温砚的心渐渐沉下去,她偏头避开谢不辞的唇瓣:“谢不辞,我要上厕所,把手铐解开,我要去卫生间。”
谢不辞的手从她睡裙衣摆下摸上去,按在温砚小腹轻轻揉了揉:“你骗人。”
温砚安静两秒:“……我要去洗漱,不洗漱不能接吻。”
也不知道是不是最后这条奏效,谢不辞静静看她几秒,终于有了动作,她指尖勾住颈间红绳,从胸口里扯出一枚钥匙,给温砚打开手铐。
温砚动了动腿:“脚上这个也打开。”
谢不辞又低头亲了下她,语气却不容置喙:“不行。”
温砚和她僵持几秒,放弃挣扎,下床之后仍旧连走路都走不稳,没了床可以扶着,强撑着走两步,险些摔倒。
谢不辞扶住她,掺着温砚往卫生间走,心情很好一般开口:“温砚,你不能没有我……没有我,你就只能爬过去了。”
温砚:“没有你,我能被关在这儿吗?”
整个二层都铺满了地毯,只有卫生间里没铺,外边摆着拖鞋。
不幸中的万幸,屋子里没装摄像头,也不知道是没来得及,还是谢不辞不喜欢在家里装摄像头,害怕泄露隐私。
温砚不动声色打量着,这栋房子不算很大,只要注意不让锁链被其他东西拌住,脚链的长度应该够她去大部分地方。
不知道谢不辞把她的行李放在哪……会在这个房子里吗?
谢不辞和她挤在一起洗漱,谢不辞率先洗漱完,温砚拖拖拉拉磨磨蹭蹭,半天才漱了口,洗过脸还没擦干,就被谢不辞抱住腰,按下脑袋接吻。
刚睡醒的时候,她的嘴跟舌头就麻麻的,还有点发肿……谢不辞在她昏着的时候八成没少偷亲。
温砚抵着谢不辞肩膀,推不开,只能偏头躲避:“谢不辞,我要上厕所。”
谢不辞一手圈着温砚的腰,一手按着温砚侧脸转过来:“亲完,就让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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