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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了豪门大小 姐后(GL百合)——十年灯灯

时间:2025-04-14 11:56:44  作者:十年灯灯
  谢不辞不是属狗的,八成是属蛇的。
  温砚缓过神,拍拍谢不辞后腰:“我被勒死,你被亲死,准备靠接吻跟我殉情呢?”
  “爱在窒息中生长,与死亡同等感受。”
  谢不辞喃喃,却放轻了环抱温砚的力度,鼻尖蹭了蹭温砚侧脸:“再亲一会儿。”
  “什么中二言论,”温砚捏住谢不辞的脸,仰头在她唇瓣上敷衍地亲一下:“看看时间,还有三分钟响铃,再不抓紧进班要被记名了。”
  谢不辞胳膊还圈着温砚脖颈,没有退开:“我能处理好。”
  这话说的简直像是要把谁做掉一样,温砚握住谢不辞侧腰,威胁:“让我迟到了,下课就不跟你回家。”
  谢不辞抬眸看她,顿了片刻,慢吞吞放开手臂,正要从温砚身上下去时,忽然又被温砚拉进怀里。
  温砚心中叹气,松口:“最后亲一分钟。”
  司机靠在车旁,前后排的隔板升着,她可以降下驾驶位的车窗,靠在窗边吹暖风,倒也不算很冷。
  她曾经给一些老板开过车,有的老板包养学生,偶尔也会在车里做点刺激的事。这种时候她就要避开,眼睛耳朵嘴巴都得关得严严实实。
  本以为这次雇主和以前那些老板一样,没想到雇主是个年轻学生,经常跟雇主在一块的也是个年轻学生。
  同班,同校,同桌,这样两个学生在一块儿,实在很难往包养关系上想。
  她有些走神地想,应该是小年轻在谈恋爱吧?
  预备铃的钟声从广播里穿出,司机回神,下意识扭头往里看了看,已经没几个还在往学校里走的学生了,个别几个还没进班的,听见预备铃都加快脚步。
  当司机忧心雇主会不会迟到时,车门轻响一声,自动打开。
  雇主跟那个小同学脖子上都围着围巾,款式一致,只在颜色上有些不同。两人面色都有些红……嘴唇也是。
  谢不辞对上司机的目光,微微颔首,随即牵着温砚的手和她进校。
  价值不菲的围巾果然暖和,但温砚只要一想这围巾多少钱,就感觉脖子上沉甸甸的。
  围巾是谢不辞给她戴上的,如果不是谢不辞强行戴到她脖子上,她估计会把围巾锁在盒子里,回家供起来。
  这么贵的围巾,都能当传家宝了。
  幸亏没迟到,赶在上课铃响完前从后门进了班。
  班长现在不在班里,没人看管,又是临近放假的周六,一班同学也有些躁动,不少人还没进入学习状态,教室里仍旧有不少说话的,离位走动的。
  方思卉坐在她们斜对角,胳膊压在后桌桌面,朝后看她们,打趣温砚:“之前用情侣水杯,现在情侣围巾都戴上啦?”
  谢不辞眸子微动,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温砚已经笑眯眯揽过她肩膀,吧唧一口亲在她侧脸。
  “那可不是,我们正热恋期呢。”
  她这么落落大方,这么坦然,没有半点扭捏避讳,倒是让人没法怀疑她们有什么超出正常范畴的关系。
  方思卉后桌满脸好奇:“真是热恋期啊?”
  温砚一脸理所应当:“那当然,我都亲了还能有假?”
  方思卉扑哧一声笑出来:“亲脸算什么热恋期?有本事亲嘴!”
  温砚侧头看谢不辞,很礼貌地问了一句:“我现在能跟你亲嘴吗?”
  体面人谢不辞正在摘围巾,空出一只手按住温砚额头,不轻不重推开。
  温砚啧了一声,扭头看方思卉她们:“虽然现在不太行,以后肯定可以。”
  方思卉嘁了一声:“吹吧你就!”
  温砚这么跟谢不辞闹,谢不辞居然都不生气,后桌感叹:“你们关系可真好。”
  温砚一边摘围巾一边笑:“当然,天下第一好呢。”
  怕围巾放桌兜里会丢,温砚把叠好的围巾塞进书包,放进去后盯着书包看了会儿,忽然生出种垃圾袋装金子的错觉。
  ……虽然这么说好像也没错。
  周六只上半天课,最后一节课铃声响起,温砚才开始慢吞吞收拾东西。
  放到以前,还没下课她就收拾好东西准备飞奔出学校了。或许是因为一会儿要跟谢不辞回家,有点不好意思,温砚难得磨叽。
  “温砚!”班长匆忙过来:“还好你没走,差点忘了跟你说,老班说让你放学去趟办公室。”
  “好,我知道了,谢谢班长。”
  温砚成绩稳定,除非是因为翘课或者请假次数太多,否则班主任不会因为学习上的事找她。
  刨除学业上的问题,一般班主任找她都是学校有什么对贫困生的扶持政策,需要递交材料。
  温砚暂停收拾书包,等班长走开,拍拍旁边的谢不辞:“班主任叫我过去,你在班里等我?”
  谢不辞不想一个人待着,起身道:“一起去。”
  温砚和谢不辞到时,周老师正坐在座位上翻资料,抬头看见温砚身后跟着谢不辞还愣了一下:“谢不辞是有什么事要找我吗?”
  温砚替她回答:“她没事老师,我们放学一块儿走,她就跟我一起来了。”
  周老师点头:“这次叫你来呢,是有事要问问你的意见。”
  “本市记者在做公益助学专栏,准备在各个学校进行采访,了解贫困生补助落实情况和学生现况,面向公众筹集助学捐款。学校会选一些贫困生接受采访,愿意接受采访的同学可以拿到一笔报酬,采访内容被录用的话,还有可能得到一对一或多对一的援助。”
  “温砚,你想参加这次采访吗?”
  温砚沉吟。
  说实话应该没人喜欢在陌生人面前,将自己的痛楚一寸一寸翻出来。但抛除个人情绪,这确实是一个好……
  “不需要。”
  温砚还没思索完,谢不辞就替她做出回答。
  温砚胳膊轻轻撞了撞谢不辞,小声道:“老师问我呢。”
  谢不辞唇瓣轻抿,攥住温砚胳膊,直直盯着温砚双眼,停顿几息,低低开口:“不用别人帮…不要别人帮。”
  温砚耳朵有点发烫,下意识去看周老师,生怕周老师看出什么端倪。
  周老师完全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心底还在为温砚和谢不辞的深厚友情感叹,乐呵呵摆手:“没事,不急着答复,下周三才轮到我们学校,你周一前告诉我就好。”
  温砚没办法,只能先道谢:“好的,谢谢老师。”
  走出办公室,谢不辞眉头轻皱,开口询问:“为什么?”
  “为什么你宁愿接受别人的帮助,也不愿意让我帮你?”
  “谢不辞,这不一样。”
  谢不辞问:“哪里不一样?”
  具体哪里不一样?温砚一时也说不上来。温砚想,募捐是不求回报的发善心,捐赠者和受助者或许这辈子都见不到一面,而如果是谢不辞帮她……她欠谢不辞的已经够多,所以。
  所以什么呢?
  温砚顿住,所以怕难以偿还?所以不想谢不辞帮她?
  可她明明清楚谢不辞不会执着于随手为之的帮助,也做不出跟她分手后,让她偿还一切的行径。
  所以为什么,要抵触谢不辞的帮助呢?
  “你说过你需要我,你承诺过互帮互助,不离不弃一辈子。”谢不辞说。
  “所以为什么拒绝我……选别人?”
  “没有选别人,”温砚牵着她的手往教室走:“我刚刚是在想怎么回绝老师的好意。”
  “你已经帮了我很多,我现在没什么困难,”她说得冠冕堂皇:“这个机会可以留给更需要的人。”
  贫困不是什么好词,天生蒙着一层难堪色彩。如果不是实在走投无路,没人喜欢当着别人面把疼痛遭遇揭开,由人怜悯打量。
  她现在已经摆脱了当初的困境,见到这样的机会,也不像当初一般,想急切地抓住。
  回到教室,温砚继续收拾东西,随口感叹一句:“还好当初考进了一中,两年前要不是学校帮忙牵线募捐,我估计都撑不下来。”
  谢不辞问:“因为生病?”
  “算是,”温砚把书包拉链拉好,背到肩上:“你想听吗?可能是个又臭又长的故事。”
  “关于你的,想听。”
  温砚笑笑,一边跟谢不辞往外走,一边思索:“也不能说全关于我,从哪开始讲呢……我家挺普通的,嗯,我说的不是社会意义上那种普通家庭,是拥有各种常见矛盾的普遍家庭。”
  社会意义上的普通家庭,有房没车,收入寻常,有点存款,家人之间关系和睦互相支持……这是大众眼里的普通家庭,可那样的普通并不普遍。
  并不相爱的结合,为养老降生的孩子,鸡毛蒜皮不如意,柴米油盐,矛盾指责,暴力谩骂,压迫训斥……这才是真实的,普遍家庭的生活写照。
  “我妈不是我姥姥亲生的,那时候有个很封建迷信的说法,叫‘抱子得子’,意思就是一直生不出来孩子,从别处抱养一个就能生……我姥后来确实又生了三个,我还有两个舅舅一个小姨。”
  “我妈就是被抱来的那个,据说是从孤儿院抱来的。她上完初中就辍学,在村子里的服装厂打工几年后被包办婚姻,十九定亲,二十结婚,她结婚之前跟温义全都没见过几面。”
  “生活当然不如意,温义全那个人什么活都不干,游手好闲,脑子里只有生儿子传宗接代……家里别说皇位爵位,连钢镚都没几个,也不知道除了贫穷还有什么能继承的。”
  “我两岁那年,我妈生温纸墨坏了身体,不能再怀孕,毁了温义全传宗接代的梦想。我记不全那时候的事,但记得我妈经常哭。”
  谢不辞问:“为什么不离婚?”
  “她提了。”
  “她提离婚,结果温义全跟她动手,邻居帮忙报的警……不是张子轩他们一家,一层楼有三户,帮我们的那家邻居已经搬走了。”
  “温义全被拘留,我奶跑到医院闹,让我妈同意和解,把温义全放出来。听我妈说要离婚,又去威胁我姥一家,说他们收了那么多彩礼,要离婚得退彩礼净身出户,孩子让我妈都带走,以后也一分不会给。”
  “那时候离婚在村子里要被戳脊梁骨,再加上彩礼都拿去给我舅舅们娶媳妇,他们拿不出来,也没人想拿。我姥一家轮番劝我妈不让她离婚。”
  “我姥一家把她养大,给她饭吃,”温砚静默几息:“我妈认他们的恩情,把受苦当成还债,妥协了。温义全出来后更没顾虑,经常对她动手……我问过她为什么不还手,她没告诉我。她不喜欢跟我讲过去,讲顾虑,她说那不是小孩该发愁的事。”
  “我猜是温义全拿我们威胁过她,他一直想弄死我们,尤其是我妹。婴幼儿很脆弱,没抱好摔在地上都可能没命。更简单一点,他只要在冬天打开房间窗户,我妹就能发一场高烧……他真干过这事,只是被及时发现了。”
  “害死一个婴儿的办法太多,他是亲属,只要不报警,不立案,没证据,法律甚至管不着他。”
  谢不辞问:“不能带你们走吗?”
  “说起来容易,但实际上哪有那么简单?”
  温砚回忆着从前:“她那时做的是裁缝工作,工资本来就不多,以前还会交一部分到我姥家,从医院回来后不交了,但也存不住钱。”
  “温义全不给她钱,连当初她被打进医院,医药费也是自己出的。水电费生活费,养我们的费用…那时候我两岁半,温纸墨才刚出生几个月,小孩子要花钱的地方很多,她的收入连支撑生活都费劲,更别说攒够带我们走,去陌生城市生活的钱。”
  “她怕我们留在家里被温义全害死,每天晚上锁门堵门睡觉,白天抱着我妹,牵着我去工厂工作,下了班蹬着小三轮带我们捡东西,瓶子废纸废家具什么的,我还捡过一小截金手链,卖了四百多,小五百块钱……说远了。”
  “我没上过幼儿园,她也没上过。那时候是她教我学习启蒙,教我认字,读书,算术,教两岁孩子小学课程。”温砚说到这儿,忍不住笑了一下。
  “老天,那时候我才两岁半。我听不懂,学得慢,写字也歪歪扭扭,一直觉得自己很笨,直到上了小学才知道我有多天才。”
  温砚笑过又沉默下来。
  “她其实有机会离开,只要狠狠心把我跟温纸墨丢下。但她知道那样一来我跟温纸墨活不了,所以她没那么干……她心太软,就搭上了半辈子。”
  谢不辞:“她很爱你们。”
  所以爱给她带来了痛苦和灾难。
  “后来我们大些,温义全就不常动手了,因为我妈虽然打不过他,但也会打回去,”温砚走下楼梯,轻描淡写揭过那些时日:“再后来他出去待了几年,说是去打工赚钱。我上初中时他又回来,才知道他钱没赚到,还被骗走了积蓄,他天天喝酒,又开始打我妈。”
  “他来打我妈,我就拿刀捅他,捅了几次,晚上趁他半睡着拎刀站床头,把他吓尿了。后来他不敢回来了,就去我奶奶家住。”
  “再后来我考上市一,上高中,温义全在外面哄了个小三,把家里的房卖了,又来抢我妈的钱。”
  “我妈跟他打起来,被砸破脑袋,我妹去拦被他推下楼。我到医院,连住院的医药费也掏不出来,更别说手术费,当时我妈还查出了乳腺癌……什么都赶一块了。”
  “治病要花很多钱,我拿不出来,但不能拿不出来……那时候我天天想,说不定我妈是有钱人家的孩子,说不定我妈的亲生父母正在满世界找她。不是有钱人家也行,有人帮我照顾一下我妈我妹,让我腾出时间全力赚钱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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