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哥儿一听,果断凑了上去,两个人翻云覆雨了一番,结束了都躺在床上不言语。
“行不行啊,”过了会,清哥儿推了推王连越,“你同不同意啊。”
王连越打了个哈欠,困得不行,搂住清哥儿含糊不清的说道:“我不说了么,钱给你了你就花,我同意个啥,我在咱家没话语权。”
清哥儿高兴的亲了他一下,闭上眼准备睡了,腰被折腾的有点疼,他回过神来,突然睁开眼。
“你本来就同意,还非要拉着我做一回!你不许睡!”
王连越睡的打鼾,哪里还听得见。
第27章 诉说往事
因为要进城找打铁匠打炉子, 所以两人起得很早。
“累不累?累我自己去就成。”
王连越贴着笑脸给清哥儿揉腰,他腰肢又细又软,摸着跟没骨头似的,手感很好。
“做牛车去, 不累, 再说了炉子样式我还得跟人家说呢。”
清哥儿感觉腰上的手越来越往里, 越来越不对味, 赶紧抽身起来了, 深怕一会被按进床里出不了门。
“你告诉我呗,告诉我我去弄, 你就可以在家歇着了。”王连越按着他,不让他下床,语气充满了诱/哄,“好清哥儿,我舍不得你累。”
两个人在屋里闹了半天,门口传来哼哼唧唧的狗叫声,清哥儿推开王连越亲过来的嘴。
“你少来这套, 不行,撒手撒手,大黑和花花都饿了。”
两人这才出了门, 王连越拉着狗出去拉屎撒尿, 清哥儿做早饭, 吃过饭, 两个人收拾起东西来。
因为进一趟城不容易,清哥儿把前些日子攒的绣品都带上了,还拿背篓装了些昨日采的菌子。
王连越则是把正个冬天储存风干的猎物,和最近新打的新鲜野味带上了, 最后把狗崽子关门里,锁上门。
村里要出门办事,都起床早,很利索,对比下来,他们两人出来的算比较晚的,刚上牛车就出发了,其实到了县城不过辰时三刻。
如今国泰民安,人民生活富足,哪怕是这样边边角角的小县城,也很舒适安逸,烟火气十足。
王连越跟清哥儿进城,先跟人打听了城里最好的铁匠在哪,两个人直奔打铁匠的地方。
打铁匠姓杨,介绍的人叫他杨三好,说是打了一辈子铁,就没他做不出来的物件,见了人才知道杨三好已经头发花白,看起来不像是拎的动锤的老头。
“这玩意没见过,不好弄,你说的这两个接口太细,打的薄承受不住高温,打的厚太重下面支持不住,我可以试试。”
清哥儿跟他描述完炉子的形状,杨三好沉思了一会,给出来个能试试的说法。
“能试试是什么说道?”清哥儿有些急,“这东西肯定能做得出来。”
不怪他急,小爹临终前嘱咐的他犹在耳边,他好不容易准备试试,并不想被做不出来炉子打击到。
“你这哥儿先别急,我敢保证,这东西全兴义县也就我敢说能试试,”杨三好不慌不忙,“不保证成,而且这炉子这么大,没十二三两做不出来,你们想想吧。”
王连越揽着清哥儿的肩膀,轻轻抚摸着他的肩头安慰他,随后跟杨三好说道。
“我们相信老师傅的手艺,您看这么着行不行,我们给您十五两,您且研究着,研究的出来钱全给您,但是炉子样式您给我们保密。”
“行,成交。”杨三好果断同意了。
王连越示意清哥儿给钱,他则找了纸跟杨三好签了协议,协议一式两份,两人一人一份。
“你就这么相信我说的东西?”出来以后,清哥儿问道,“不怕我嚯嚯银子?”
“怕啥,没了就再赚,而且这生意真做起来,我以后就能靠你养了,何乐而不为!”王连越勾起手指头,刮了下清哥儿的鼻尖。
清哥儿仰起脸,清皱了下鼻头,“你咋还说上酸话了,听不明白。”
“我参军的时候,我那个伍长教的,还教了我诗呢,只是现在忘完了,”王连越说着说着笑了,“一会带你去见个人。”
两人先去街头把带的东西卖了,清哥儿绣品绣的好卖的快,菌子是早春的鲜货,抢手的很,自然也卖的快。
王连越处理好的大头,直接卖给了酒楼,剩下的野鸡兔子等,陪着清哥儿的同时,也一起卖完了。
两人赚了三两多,主要是王连越赚的多。拿着钱,买了些米面油,又去布庄扯了布,该做春装了。
“走吧,陪我去看望一个老人家。”王连越拎着买的糕点和肉,带着清哥儿去了蔡大妈家。
蔡大妈一个人生活,平日里不常外出走动,今天去了人竟然没在家,王连越问了隔壁的小红姐儿,才知道蔡大妈病了,被人带到回春堂看病去了。
两人又急匆匆的往回春堂去,回春堂人多得很,王连越找人打听了半天,被一个壮汉拉扯住了。
“越兄弟?是你吗,咋这么白了,还壮了,腿咋样,走路还一瘸一拐的不?”
那壮汉说话直接一连串,把清哥儿都听晕了,王连越看见人更是晕了,愣在那半响才开口讲话。
“梁山!你怎么到兴义县了?你家不是在北边吗?”王连越激动跟清哥儿介绍,“这是我战友,我跟他,还有蔡大妈的孩子,我们是一个伍的。”
“这位是?”梁山才注意到清哥儿,整个人瞬间扭捏了起来。
“这是我夫郎,徐清,清哥儿。差点就让你赶上我俩的喜酒了。”王连越锤了他一拳,“啥时候来的,咋不早点找我?要不是我来找蔡大妈,还见不着你呢。”
“我也才来不久,我本来先回家了,结果家里人都没了,地也没了,在那没啥过头,我就想来找方元,本来还想跟他爹喝喝酒,做做诗呢……”说着说着,语气也低下去了。
“不说了,蔡大妈怎么样了?怎么还病了。”王连越赶紧打断了他,忙着问蔡大妈情况。
“不严重,就是闪到腰了,蔡大妈认了我做干儿子,我就在城里找了个活,陪着她住,两个人相互照顾,你就甭担心了。”
梁山带着两人进了内屋,蔡大妈就躺在床上,背上敷着药草,见了王连越想起身,被旁边的药童拍了两下,不敢动了,药童是个面容娇好的哥儿,梁山见了人家就脸红不动了。
蔡大妈就趴在床上跟他们聊家常,看见清哥儿更是高兴,拉着清哥儿说了半天的话,最后还是那药童回来换药,阻止了她继续说。
“蔡大妈人真好,她跟我说,要是你欺负我就告诉她,她帮我出头。”跟他们分开后,清哥儿兴奋劲还没过,乐的摇头晃脑,“还说要认我做干儿子呢。”
“她也说认我做干儿子,我没同意,就怕兄弟姐妹太多了,一不小心把弟弟娶回家。”
“胡说!我也没同意,谁是你弟弟。”
这会太阳已经落山,村里的牛车也早就回去了,两个人不急不慢的走在田间小路上,慢慢的说着话。
“蔡大妈的儿子叫方元,就是我们伍长,当初参军回来,每个兵都给了二十两银子,战死的给五十两。我带着七十两和一盆骨灰回了家,最后钱和骨灰都给蔡大妈了。”
王连越轻声细语的说话,语气中满是怀念,清哥儿就静静的听,挽着他的手,走在他的身侧。
“我那会刚上战场,又小又瘦又矮,伍长说我还没个刀重,天天嫌弃我,还有梁山,他那会更小,我们两个天天挨他的训,每天不被踹两脚都睡不好觉。”
王连越说着说着,还笑了,眼泪都笑出来了。
“我识字也是他教的,听他说他爹是个读书人,小时候按着他学了不少书,但是他是个大老粗,不爱学这个,给他爹气的吹胡子瞪眼。”
“他还说,等回家了让我一定跟他爹学,我这种好学生他爹最喜欢了。”
清哥儿抬起手想给他擦眼泪,但是够不到,王连越就蹲下,让清哥儿好好擦。
“但是等我回家,才发现他爹早没了。”
王连越叹了口气,抬起头盯着天天的星星。
“他是为了护着我才死的,战场上刀剑无眼,死伤无数,我带回来了骨灰又有多少是他的尸身呢。”
清哥儿弯下腰,轻轻抱着他的头,让他靠在自己身上,没一会,腰腹部感受到了凉意,衣服被眼泪侵湿了。
“别难过,你要好好活,替他照顾好蔡大妈,他在天上都看着呢,会开心的。”
月光下,哥儿站着抱着汉子,汉子半蹲着趴在哥儿腰上,两人维持着这个姿势很近,直到清哥儿身体都快僵硬了,王连越才起身。
“站累了吧,”他侧着头不让清哥儿看自己的脸,“上来,我背你回去。”
“好。”清哥儿一跃,上了王连越的背。
回到家,夜已经很深了,两只狗崽子又吵又闹,清哥儿连忙进了厨房给他俩弄了些吃的,王连越在旁边烧火,热了一锅洗澡的水。
清哥儿先去洗澡了,王连越就坐在灶房,看两只狗吃饭,大黑是只母狗,比花花大了一圈,屁股一挤,狗盆的地方就被占满了,花花这只小公狗根本抢不到吃的,围着王连越哼哼唧唧的。
“蠢狗,连口吃的都抢不到,丢我们汉子的脸。”
王连越从碗里拿了块骨头喂它,另只手轻轻地拽它的耳朵,花花听不明白他说什么,以为王连越逗它玩,便抬着嘴筒子轻轻咬王连越手臂,啃了王连越一手的油。
“洗干净去,不然别想上床。”清哥儿正好出来看到,刻意没走过去,“别碰我啊,我刚洗干净,你敢弄我身上我跟你急。”
“你越这样说,我越要碰你。”
王连越坏笑着,环住了清哥儿,不过沾着油的手还是没舍得碰香香的哥儿,只是简单的亲了下脸,便放开人去洗澡了。
“幼稚鬼一个!”
只留下清哥儿在那跺脚。
第28章 买卖花脂
月末过了半个月, 杨三好那边传来了好消息,清哥儿要的炉子成了。
王连越借了牛车把炉子拉了回来,清哥儿趁机带着渔哥儿去山里采了不少鲜花回来。
“你先烧炉子,要把炉子烧的烫烫的。”清哥儿嘱咐王连越烧火, 他则处理那些花儿。
他们这次摘的大多是桃花, 还有一部分玉兰花, 玉兰花没有桃花香味浓, 但是胜在清雅, 清哥儿想着,若真的能制出来玉兰花脂, 只怕会更受有钱人喜欢。
花处理好了,炉子也烧热了。
正式做之前,渔哥儿先借口告辞了,哪怕清哥儿不介意,他还是离开了。
清哥儿也是第一次试,他回忆着小爹说的步骤,将少量的花和清油按比例混合后搅碎, 混合物经过高温,蒸出来的水汽收集起来,待气温冷却, 真的凝固出来了脂膏状的东西。
“香是香的, 只是杂质好多, 颜色不好看, 而且不润,哪里出了问题。”
清哥儿看着制成的脂膏,皱着眉头。
“是不是要过滤一下?我看苗苗小爹做豆腐的时候都会过滤掉渣子,我觉得是一个道理。”
王连越抬手抚平他的眉头, 清哥儿一听高兴的亲了下他的下巴。
“我试试!”
反复重复了多次,调了很多次比例,又换了很多种滤布,太阳都要落山了,跟清哥儿那罐桂花脂膏差不多的脂膏才做成。
桃花脂膏香甜,很适合年轻的姐儿或者刚出嫁的夫郎少妇,而兰花脂膏清新淡雅,更适合读书的书生,或者富家千金少爷。
清哥儿觉得这生意可做,他看着制成不多几罐花脂,笑眼盈盈的养着王连越。
“看来,真的可以靠夫郎养我了。”王连越给他擦了擦鬓角的汗,说了句玩笑话。
两个人收拾了一番,带着新制成的花脂,提着两条鱼,敲开了兰玲姐家的大门。
“今日怎么好过来了,又不过年不过节的,这么隆重。”是杨改来给开的门,看见他们惊讶的不行。
“兰玲姐呢?好多天没见她了,地里的活在忙也得歇歇。”清哥儿进了门,就去寻兰玲姐。
兰玲姐这会正挑手上的水泡呢,本来是杨改给她弄,但是杨改手笨,挑得出血,兰玲就让他做饭去了。
“我也是说呢,劝不动,还是你来劝吧。”杨改开了门,就又往灶房去了,“越兄弟,来陪我做饭啊。”
“你怎么让人家客人做饭!”兰玲姐抄了块石头,就往杨改身上丟,“越小子过来,别听他的。”
“让他去吧,他也就会烧烧火。”
王连越听夫郎这么一说,摸着后脑勺跟着杨改进了灶房。
清哥儿摸了个凳子坐下,接过兰玲姐手里绣花针,在油灯上烧了一会,然后轻轻挑破兰玲姐手上的水泡,整个过程,一点血也没有。
“你倒是会使唤汉子,这越小子还挺听你话的啊?”兰玲姐笑着,碰了碰清哥儿的肩膀。
“别动别动,挑出血了,”清哥儿被她说的耳朵发烫,“他要是不听我话,我还不嫁呢。”
兰玲姐疼的“嘶”了一声,老实不动了。
晚饭蒸的白米饭,主菜是清哥儿他们带来的两条鱼,做了红烧鱼块,还有五花肉炖粉条,清炒竹笋,凉拌萝卜丝。
“兰玲姐地里活干的差不多了吧,”吃了饭,清哥儿将花脂掏出来,“我有个生意你做不做?”
“这是啥,这么香,怪好闻的。”
兰玲姐接过来花脂,按照清哥儿说的步骤,轻轻地抹在手腕处,“摸开了更好闻,淡淡的桃花香,你在哪买的?贵不贵?”
“这可不是买的,我自己做的!”
看着兰玲姐跟杨改吃惊的表情,清哥儿跟他们解释了一下,问他们愿不愿意帮他采花。
两人果然同意了,但是并不接受清哥儿开的工钱,只是说等赚了钱再给也不迟。
次日,清哥儿又将渔哥儿叫来,跟他商量了一下,问他愿不愿意帮自己采花,一日给五十文工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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