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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他只会钓男人/在畸爱中幸存(近代现代)——月白不尚

时间:2025-04-14 13:34:38  作者:月白不尚
  气息还没离远就被拉得更近,课本翻开一立挡在两人面前,唇瓣擦过他的脸侧,灼热地交缠相贴。幸好他们坐在最后排的角落,没什么人注意到,不然指定要被暗骂一句“伤风败俗”。
  齐莽凑得够近,能看得到每当呼出的气上升到江尔梵的眼睛处,他总要眨一眨,这时他半掩着:“齐齐,我有点事。”
  “我们在交往,”齐莽的手环在他的腰间,“所以。”
  “所以——”江尔梵接上话,将一部分重量搭在齐莽的腿上,彼此的目光在空气中交汇,“拜托了,男朋友。”
  下一瞬他已将重量移开,跨了过去。
  走之前他侧身回头弯着眼,对着口型再次说了一遍,“再见,男朋友。”
  说完不再停留,果断转身走人。
  一楼的教室有个好处,容易走捷径出去。有个窗口占据了半面墙大小,墙外下方挤满将近半人高的草丛。
  江尔梵为了赶时间,撑着窗沿翻身一跃,从草丛滑过去,将将站稳。
  他的姿势过于潇洒,站定时却缓了一小会。胸腔将要吐出的气鼓在口中,面色一点点红润,活像是苹果里的白果肉裹上了一层粉漆皮。他控制心跳稳半拍,另外的半拍紊乱又催促着他继续走。
  他赶下一趟的公交车,要坐半个小时去他兼职的奶茶店,奖学金没这么早发下来,他还是瞒着程业自己找了兼职。
  江尔梵瞄了眼时间,还来得及。他赶在公交即将关门前上了车,撑着一口气塞零钱,才握住扶手环倾斜靠站。
  座位上一有空位,人就挤着过去。江尔梵被挤到快要落座时,有人一个横腿直接抢先坐了过去,他就往后退了些;另一边有人刚起座,见到有学生被挤得脸憋红,他稳着身体,直到那位学生坐上去他才往另一个方向再退点。
  到了店里他又忙着干活,没时间歇下来。
  奶茶店一个小时十四块钱,他稍稍计算了下,他的课不算少,基本没有一整天是没课的,还得看是哪个老师、能不能逃课、落了能不能补上,他需要奖学金。
  打包好之后,江尔梵将塑料手提朝上,撩起眼皮微笑着递过去,“客人,您的茉莉奶绿,请拿好。”
  原本正要催促的人顿时说不出话,盯着他的脸补上一句:“谢谢。”
  在工作时间内,他神色如常地对待每一位客人。
  跟同事换了班之后,他走进里间,靠着墙壁慢慢蹲下,点点汗珠从他的额头渗出,滑落到有些泛白的唇色间,咸味沾上了舌尖,便久久不散。
  脚底麻了好一阵,蹲下去麻感更加强烈。
  他吐出一口气,手臂掩住眼皮,把脸藏在臂弯里。
  好像有点累......呢。
  手机突然震动,江尔梵用拇指和食指拎出来,半掀起眼帘看信息。
  自从他把那位匿名告白者屏蔽后,顿时清净了不少。
  会长给他发了消息。
  ——尔尔,我朋友开的清吧最近有活动,急缺人,去吗?
  清吧,得晚上去吧?江尔梵不太确定地想,好像确实没有白天开的清吧,晚上的话,连续几天夜里不回去不好交代。
  他正打算回绝,里间进来了另一个人。
  江尔梵连忙站起身,踉跄了一下,被进来的人扶住。
  手下的肌肉粗壮有力,他抬头一看,是五官端正的店长,站在跟前就比他高了一个头。
  他的手要松开,对方还紧紧搀扶着他,好似无意地轻微磨蹭了几下。
  江尔梵迅速抽了手,冷淡地叫他:“店长。”
  店长这才放开,笑眯眯地说:“对了,尔尔啊,我是来跟你说件事。”
  江尔梵不太领情,眼神瞥开,推开这股亲昵劲。
  “店长,叫我江尔梵就可以。”
  他这才变了脸色,一会红一会黑,最后稳定在没有表情,“江尔梵,这个月的工资不能提前拿,你才来了不到半个月,工作还经常偷懒,躲在这里休息,不扣工资都算我好心。”
  “呵,店长您另请高明吧。”
  江尔梵发出一声冷笑,一把脱下工作服丢在他身上,转身拿起自己的东西,这个兼职他是干不下去了。
  店长还在嚷着:“诶诶诶,要是你改进改进,也不是不能留下,还能拿奖金!”
  拿完所有的东西,他深吸了一口气,眼眶忍得有些发酸,用力眨了好几下眼,回过头冷冷说道:“我不稀罕。”
  便不再看他想要走人。
  “装什么装,你哥是个穷人命,你也是,再努力还不是要看人脸色?”
  江尔梵握紧拳头,恶狠狠地回过头,看着那张人模人样却让他恶心至极的脸,直接甩了他一拳。
  ......
  江尔梵不清楚他出了店之后走了多久,头脑慢慢冷静,逐渐清楚地意识到他连这将近半个月的工资都没了。
  他捂着额头暗恼自己太过冲动,明明他还没做什么,选出正解是简单的事情,甚至压根就不需要犹豫,只是说了那么几句话,忍一忍——是不是就过去了?
  起码把工资拿了呀,笨蛋。
  你究竟在高傲什么?明明从小到大他听过那么多难听的话,明明又不止他说过,明明——
  不久后就是程业的生日,他连买蛋糕的钱都没有。
  现在好了,这里又是哪?
  江尔梵终于回过神,因为他想起,走得远坐公交还需要多一两块钱。
  他头疼地打量周围,这里还是小巷子,绕远了回不去。
  绕过几个岔口,一个接着一个,他打算着绕不出去就原路返回。
  沉沉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有人在往他这个方向走。
  江尔梵顿在原地,犹豫是要找人问路还是避开。
  他还没思考出结果,那个人就先进入视线。
  青年走路的姿势嚣张,衣服上有划痕,外套搭在肩上,眉眼不抬时显得有些凶悍,原本的寸头由于头发长了点,看着并没有变柔顺多少反而是杂乱显刺,抬眼看过来则更凶了。
  还有一丝隐隐地惊讶。
  他将外套穿了上去,走过来。
  “尔尔。”
  他没有挨过来,只是紧紧地牵在手心。
  “齐齐。”
  江尔梵喊出对方的称呼,没头没尾地说了句:“再也不喜欢喝奶茶了。”
  他的眼尾向下耷,避开那些他看到的细节。
  齐莽没有应话,抵着他的头碰了碰他的睫毛,江尔梵躲开把脸搭在他的肩上。
  他的嗓子有点哑:“我不喜欢喝奶茶,以后也不想喝,不要喝。”
  “我再也不要喝了。”
  他重复着这句话。
  齐莽的嗓音除了细微的哑还有沉闷,“现在不喜欢那就不喝,以后想喝我就买给你,如果再也不想喝,我陪你。”
  江尔梵闷着脸,一时也不回话。
  半晌后他才说:“齐齐,你背背我吧,我好累。”
  齐莽默不作声地背起他,没有问他要去哪就背着往前走。
  “齐齐你还知道我要去哪里吗?”
  “知道。”
  江尔梵不买账:“撒谎,我没说你怎么知道。”
  “公交站或者是你家。”
  他继续挑刺:“齐齐怎么不说直接送我家,一点都不体贴。”
  “因为你不喜欢。”
  气氛顿时沉默下去,江尔梵的掌心隔着他的外套轻轻按压,注意到他僵硬了一瞬。
  江尔梵没有追究,转了个头看向路边,不知不觉他们已经走出了巷子,也不用怕再进胡同里迷路了,他们现在走的路直通往一个方向。
  他嘟囔道:“齐齐我今天站了好久,但是一分钱都没赚到,亏死了。”
  齐莽敏锐地意识到,侧过头问:“......是谁?”
  “这个就不能告诉齐齐了,真怕齐齐做出一些可怕的事情,”江尔梵闷笑着说:“其实没有,是我把钱给了路边的乞丐,所以相当于白干。”
  “嗯。”
  他这才回了头,继续专心背着人走。
  江尔梵像是突然想到了八卦,语气轻微地说:“齐齐,感觉最近好多人都在打架哦。”
  齐莽迟疑地嗯了声。
  “怎么了吗?”
  问题大了啊,齐齐,根本没反应过来。
  江尔梵摇了摇头,“不,没什么。”
  “是泽泽啦,上次还问我要一些药酒之类的,对我来说是很明显的事情,只要一见到他,我什么都看出来了。”
  “其他人也一样,”他凑近了说,“齐齐,我厉害吗?”
  “厉害。”
  “所以,不要试图隐瞒我任何事。”他的声音同呼吸声一般几不可闻,语气霎时冷了下来。
  他们走得不算久,公交站就在眼前。
  齐莽放下江尔梵,人却没有走,还杵在那里。
  昏色的日光照在江尔梵的侧身,脸迎着光照来的方向,睫毛染上一层金粉,连黑发都有浸染的趋势,“齐齐,不走吗?”
  他面不改色地说:“我也等。”
  “你总不能上的也是104车吧?”江尔梵撇嘴。
  “嗯。”
  正巧迎面而来的公交车闪烁着104。
  江尔梵朝他挥了挥手,“去吧齐齐,我要坐的是103,你先上去,我还得再等会。”
  齐莽:......
  他迅速改了话:“我坐103。”
  江尔梵觑了他好几眼,完全看不出他是能说出这种话的人。
  “男朋友,天要黑了,各回各家,有什么异议?”
  齐莽手动让江尔梵埋在他怀里,沉沉地说:“再待一会。”
  这次他说的一会真就一会,江尔梵还没回神,他就已经放开。
  江尔梵抬头一看,原来是他要等的公交车来了。
  从他上了公交,齐莽就一直站在那里望着,直到再也看不见那辆车,只剩下陌生的尾灯。
  江尔梵上了车后并没有回头,他低头看着那条先前收到的信息,许久还是回了。
 
 
第10章 他很忙
  他很少表现出不高兴,私底下偶尔会瘪嘴趴着说“好累”,小时候侧脸的轮廓更加圆润,勾勒的线条要柔和,眼皮会懒懒地向上撩,笔画朝上引。
  沈明泽屏息凝视着在空白纸上逐渐成型的光影,用木质铅笔描出交错的每一画。
  “沈明泽,要去打球吗?”
  他的身后传来喊声,沈明泽翻过纸面,侧头回了句:“不了,你们去。”
  一群人才结伴离开。
  他们的动静不小,只不过先前沈明泽画得入神,外界的响声将他隔绝。
  “那个人就是孤僻,都说了不用叫上他。”
  “也不知道他整天冷着一张脸给谁看,老子最烦这种人。”
  “尔梵跟他关系好,我可受不了。”
  “别胡说,尔梵跟谁不好了?”
  “走了走了,别让他听见。”
  ......
  沈明泽毫不在意,他摩挲着纸面,笔触点在线条末端继续画下去。
  他的手腕没什么肉,纤细又骨感,手指喜欢勾着人,却不喜欢别人牵手,不乐意的话会抽手甩开。
  他的脸还没长开的时候,也讨喜,那时候他还藏不住自己的心思,独处时会露出疲惫又委屈的神情,对他说:“明泽,我好累哦。”
  通常这个时候,江尔梵会猫着腰躲在他怀里犯懒。
  春夏时会一同仰躺在覆满青草的柔软的土地上,叶片从指尖划过,带来轻微的刺痒,江尔梵便会在沈明泽手背上随意搓几下,磨掉指间的痒意;或是在冬季里吹着寒风背靠皑皑白雪,肩膀相抵汲取温暖,身体的重量被托起,他们置身天与地的连接地带,寻求一丝放纵的清醒坠落感。
  每次要胡来的都是江尔梵,想先回家的也是他。沈明泽不会放任他不管不顾,两人私底下胡闹过很多次,在两人的时光里,沈明泽从来都是后走的那一个。
  玩累了江尔梵会揉着眼睛说好困,让沈明泽帮他找个地方睡觉。
  江尔梵更小的时候,睡觉会侧着身睡,还喜欢揪着东西,有时闭眼睫毛会颤动,即便旁边还睡着一个人也不会主动靠过去,只会维持原有的姿势。
  如果背后有东西靠着,他会放松许多。只有在熟睡时,他才会诚实地表现出他的想法,他在渴求安全感。
  后来他很少在沈明泽面前睡着,偶尔太困了会闭上眼缓一会困意,再回家睡。
  沈明泽清楚,成为人群焦点是他的本领,却不是他的爱好,他从来都不享受被人偏爱。他逐渐少说累,言语上叫得越亲昵,表现得越亲近,就只会被他推得更开。
  江尔梵。
  沈明泽在心中默念出他想了无数次的名字,大多数时候,纵使他再怎么努力,都无法靠近一分一毫,而那些放纵,只是意外。
  第一次意识到这点,是他想要约江尔梵出门时,江尔梵神情恹恹地接待他,问他怎么来了。
  “昨天不是说想去图书馆吗?”
  江尔梵摇摇头,“那是昨天啦,今天不想去了。”
  他说好。
  后来又多约了几次,每次都只能一个人离开,自然而然就明白江尔梵压根不想见到他。
  他曾经问过原因。
  江尔梵漫不经心地看了他一眼,“不是很想去。”
  他的语气轻柔得像是在说情话:“泽泽以后也不用来找我啦,我不会去的。”
  那一刻如坠深渊,沈明泽知道,他成为了以爱为名的囚徒。
  纵使痛苦与孤寂常存,在江尔梵赐予他“爱”的那一刻,他即在漫天风沙的囚笼中留恋绿洲,那不过是一种必将面临湮灭的求之不得。
  江尔梵给过沈明泽无数次错觉,似乎触手可及,每当以为态度有所软化时,他会温柔而坚决地打碎幻想,甚至还会不解地说:“我以为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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