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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王妃揣崽跑路了(穿越重生)——青云碎月

时间:2025-04-16 08:20:14  作者:青云碎月
  章谦撑开雨伞,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能和殿下共用一把伞是我的荣幸。”
  章谦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宗聿没必要矫情。他回了章谦的礼,二人一起朝着宫外走去。
  因为在下雨,宫道上有负责打扫的小太监,避免宫道积水。
  宗聿和章谦穿行而过,看着扫帚将雨水扫入下水道,水花溅起,章谦忽然道:“风雨走一遭,要想袜不沾泥,鞋不沾水,光靠打扫可不够。无垠之水从天上来,往地下走,想要明面上干净整洁,上下疏通才有奇效。宁王殿下,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章谦话里有话,宗聿疑惑地看他一眼。很难不怀疑这人是刚才听到了那几个武官的讨论,特意过来和他打秋风。
  若是以前,就他隔三差五弹劾宗聿的劲头,宗聿连个眼神都不想给。
  但现在不一样了,在经历徐归的离间之后,宗聿对这人所处的位置产生了怀疑。
  他身为江阁老的门生,被归为江家一党也不稀奇。但他在堂上并非只弹劾宗聿一人,江家和其他官员他也弹劾,只是弹劾的频率没有那么高。
  他这种人,说他是哪一派,倒不如说他是个不怕死的。
  “章大人有话不妨直说。”宗聿刚才朝堂上听那些人绕了一大圈的话篓子,这会儿实在没心思分辨章谦的用意。
  章谦微顿,道:“殿下别忘了去江家探病,下官下次想换个人弹劾了。”
  宗聿:“……”
  话不投机半句多,这话题是继续不下去了,二人默默走完后半程路。
  王府的马车停在宫门外,章谦一直送宗聿到马车前。等宗聿上了马车,他才朝自己的那顶小轿子走去。
  小厮掀起帘子,宗聿刚往里面跨了一步就觉得不对劲,他一抬头,正对上江瑾年笑盈盈的眸子。
  江瑾年身着青绿长裙,倚着软榻,手上多了一把轻罗小扇,掩了小半张脸。扇面是一株蝴蝶兰,他这一笑,带了点犹抱琵琶半遮面的赧然,显得人比花娇,漂亮极了。
  宗聿心脏砰砰直跳,迅速进了马车,自然地坐在江瑾年身旁,眼神直勾勾地落在他身上,人有些飘飘然。
  “你怎么来了?”宗聿心里高兴,面上还是维持着矜持。
  江瑾年手持轻罗小扇在他胸前轻点,笑道:【不想我来?】
  扇子轻薄,落在身上的力道就像一片羽毛,划过宗聿的心脏,勾的人心痒痒。
  他的耳朵止不住地泛红,道:“想。”
 
 
第20章
  宗聿没想到江瑾年会来接他下朝,上了马车看见他就喜不自禁,被人用扇子撩的一双耳朵绯红。
  江瑾年笑他,他抓住扇子的边缘:“天气还冷,怎么想起拿把扇子?”
  江瑾年眼神微挑,眼波流转,手上的扇子抽不动,便往宗聿的手里送:【你说呢?】
  江瑾年口不能言,不管是哑语还是手语都需要宗聿把视线集中在他身上,他之前用手拍宗聿还不觉得有什么,察觉到宗聿的心意后,就想换个方式。
  一柄轻罗小扇,不管怎么看都很合适,他要是不乐意了,还能拿扇子做遮掩。
  只是没想到这扇子让距离若即若离,反而更添暧昧。
  宗聿喉结滚动,松了手:“怎么就你一个人?芳公公没有给你配护卫吗?”
  江瑾年抽回扇子,道:【我来京多日,还没出过门,只是出来看看,用不着那么大动静。再说了,我带着护卫守在宫门外也不像个样子。】
  宗聿今早天还没亮就出门了,等江瑾年睡醒,他估计已经在朝堂上听章谦弹劾他。
  王府的人对江瑾年毕恭毕敬,就是敛芳也是礼遇有加。
  江瑾年清楚这是因为宗聿在乎他,所以就算他是江家的弃子,王府上下也没有任何一个人敢看轻他。
  江家的嫁妆是烫手的山芋,白榆按照江瑾年的指示,找了个理由交给敛芳。而面对敛芳说的管家大权,江瑾年以身体不适,不能言语为由,没有接手。
  他现在无事一身轻,不需要应付任何人,便按照自己的性子行事,想接宗聿下朝,就让白榆和敛芳说一声。
  敛芳不放心他只带白榆出门,说要给他调侍卫,是江瑾年拒绝了,最后各退一步,让小福子随行。
  不过这会儿两个人都被江瑾年打发去酒楼了,所以宗聿上车只瞧见江瑾年一人。
  宗聿想到江瑾年上一世被困在王府中,很少出门,他眼里繁华热闹的京都,对当时的江瑾年而言,应该像是一个冰冷华丽的巨大囚笼。
  难得这一世江瑾年有这种闲情逸致,宗聿心里高兴,道:“最近阴雨绵绵,不适合出游。等天气好些了,我带你去城外赏花。”
  二人的中间隔着一张四四方方的小桌,江瑾年斜靠着,软若无骨,透着一股慵懒劲。
  他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上的扇子,视线在宗聿身上打转,眼底满是笑意。
  【我听小福子说京都有家酒楼的早点很不错,便让他和白榆先行安排,游玩的事等填饱了肚子再说。】
  江瑾年不提宗聿还没感觉,他这一说,宗聿还真有些饿了。
  以往堂上无事,早朝结束的很快。今日那些大臣相互推诿,硬生生拖长了时间。加上和章谦聊了两句,宗聿出来的就比平日晚。
  他当纨绔子弟那几年,吃穿用度讲究的很,去边境磨练回来后,饿极了能随便对付两口,早没那些娇气。
  可眼下又有人知他冷暖,关心他会不会饿肚子,简单的一句话,淡淡的一个眼神,都是侵入他生活的痕迹。
  他忽然对成亲这件事有了具象化的认识,不是他皇兄落下的冷冰冰的旨意,也不是他和江家的相互算计,而是有一个人走进他的生活。
  这个人是他欢喜的,在乎的,他娶了他,不是从属,而是往后余生的点点滴滴都有他的影子。
  宗聿有些情不自禁,想到以后,脑子里满是些花前月下的甜言蜜语,原来情到深处,真的会无师自通。
  只是此刻谈那些话为时过早,他克制了内心的表达,觉得眼下这个局面也不错。
  小福子找的酒楼名字十分有趣,牌匾上写着几个鎏金大字:南来北往。
  这会儿正是吃饭的时间,酒楼生意兴隆,一二楼的位置已经坐满人,就剩三楼的雅间。
  小福子等在门口,看见他们下了马车赶忙迎上去。大堂上有人看过来,认出宗聿,看见他牵着江瑾年,吃惊地推了推同伴。一人传一人,不少人纷纷抬头,忍不住窃窃私语。
  酒楼请的说书先生拿出惊堂木摆上,喝着小酒,发出舒服的喟叹。手持惊堂木正欲一拍,店小二手疾眼快地拦住,冲他挤眉弄眼。
  说书先生一顿,顺着店小二的视线看去,正好瞧见宗聿和江瑾年上楼的侧影,他揉了揉眼睛,难以置信道:“那是宁王殿下和宁王妃?”
  京都有什么新鲜故事,说书先生总是要插一脚,这几天宗聿和江瑾年的亲事编排的花样最多,可今日正主就在此地,说书先生的酒吓醒了,不敢再编排半句。
  他从怀里掏出话本子,讲起别的故事。
  不过这会儿大堂上的人可顾不上他讲啥,伸长了脖子议论纷纷。
  宗聿带着江瑾年上了三楼,这里是雅间,多数时间是预留给京都的达官贵人,隐秘性极好,装潢雅致,不同的雅间有不同的风格,适合会客见友,也适合谈事情。
  小福子定的雅间名字叫观雨,名如其景。雅间的窗户正对着一片湖泊,推开窗看过去,湖面被雨滴溅起一圈圈的涟漪,湖心亭掩于朦胧的水雾间,宁静悠远。
  白榆选了靠窗的桌子给小二下菜,江瑾年和宗聿落座后,小福子就和她退到门外,把雅间留给二人。
  酒楼的早点雅致精巧,皮薄馅多的水晶包子,筷子一戳,带着热气的高汤从小孔流出来,味道鲜美。用山药捣碎调制的花糕上点缀了干桂花,山药入口即化,内里的蜜馅甜而不腻。一碗小米粥用高汤熬煮,表面看不见油花,但一口下去汤的鲜美融化在舌尖……
  宗聿闻着味就觉得饿了,江瑾年替他布菜,端的都是他爱吃的东西,从主食过度到甜点。
  江瑾年已经用过早膳,为了陪宗聿,每样简单的尝一点,吃的很少。
  宗聿停下筷子看向他,若有所思。
  窗外雨打落叶,霏霏细雨转成小雨,街道上油纸伞攒动,小贩的吆喝声比起往常要清净许多。
  宗聿用过膳,店小二及时收拾,见宗聿不急着离开,还贴心地送上来一壶温好的酒。
  江瑾年愣了一下,视线落在宗聿的衣服上,以为对方是在意宗聿的身份,用扇子撑着下巴,道:【下次替王爷带身衣裳,穿朝服有些招摇。】
  宗聿见他误会,解释道:“这是逍遥王的酒楼,店里的管事认得我们。”
  言外外之意就是和朝服关系不大。
  大雍朝上下,用两个字做封号的殿下只有一位,八殿下宗咏。
  他这个二字封号不是因为他和皇帝关系不好,而是他耳根子软,母妃娘家又是一群不省心的,天天撺掇这个撺掇那个,他头大的很,某一日想明白了,大腿一拍,连封地都不要,让宗熠封他做逍遥王,跑江湖上去浪了。
  他一个吃过最大的苦就是喝药的王爷,为了不卷入是非,宁愿在江湖上飘着,也不肯回家。
  这酒楼是他几年前办的,除了宗聿他们哥三,也就九公主知道幕后老板是他。
  因为他当初建酒楼时,钱不够,游说他们四个人出钱,给他们挂名,每年都会给分红。同样,他远在江湖,远水难救近火时,他们四个也得帮衬一二。
  江瑾年有些诧异,他认真打量这个酒楼的布局片刻,道;【南来北往,是个好名字。】
  酒楼本来就是走客聚集的地方,容易探听消息。逍遥王拉着京都城内最有身份的四个人做后盾,他给的可不仅仅是分红那么简单。
  其他三个人或许真的是钱,但宗熠那边绝对不是。
  比起钱,民意更顺圣心。比如楼下的说书先生,一个最不起眼的位置,却能轻易地引导舆论。
  江瑾年眼底闪过一抹异色,抬头笑看着宗聿,道:“这种事告诉我没问题吗?”
  宗聿提起酒壶,倒了一杯琼浆,酒液橙黄,酒香馥郁。面对江瑾年的询问,他只有三个字:“我信你。”
 
 
第21章
  宗聿认真的回答让江瑾年摇扇的动作一顿,他无奈地玩笑道:【王爷,你是真不怕我把你给卖了吗?】
  宗聿端起酒杯,身体斜倚在梨花木椅上,并不在意道:“那你可得仔细些,我很值钱,你别亏了。”
  江瑾年微怔,眼前人仪表堂堂,看他的眼神璀璨生辉。不管是试探还是玩笑,他的回答都是一样的戳心窝子。
  他总是这般,明目张胆的纵容,不加掩饰的偏爱,让江瑾年无处可逃。
  窗外的雨逐渐小了,宗聿喝完酒带着江瑾年回家。出酒楼时,堂上的人少了许多,但看他们的眼神一样八卦。
  估计在他们心里,这两应该是不死不休的局面,而不是像现在这般和谐,还能一起上酒楼吃饭。
  宗聿临出酒楼时,让管事备一桌酒席送去江家。他声音沉稳有力,离的近的食客听的一清二楚,眼神忍不住往江瑾年身上瞟。
  江瑾年手持团扇,半遮面,一双灵动的眼睛温柔似水。他和白榆站在一起,身量要比白榆高一些,虽然他人瘦,但还是有一点突兀感。
  不过当宗聿走过去,和江瑾年站在一起时,江瑾年的身高带来的那点不协调感就会被压下去。宗聿身强体健,衣服又修身,宽肩窄腰,和他站在一起,把人衬得柔弱。
  看着二人离去,堂上的议论声大起来。不起眼的角落里,一个头戴帷帽的男人盯着二人离去的方向,目光阴郁,面色凝重,食不知味地喝着酒。
  窗边的冷风吹进来,帷帽飘起,他的耳朵上有一只银制的蝴蝶耳环,随风晃动。
  上了马车,远离那些议论的声音。江瑾年靠在软枕上,感受到马车走动时的摇晃,抬头看向宗聿,扇子轻拍,道:【怎么想起给江家送酒席?】
  宗聿也不想,这不是临出门想起章谦的话吗?
  他也不避江瑾年,把今日朝上发生的事告诉他。
  酒楼里人多嘴杂,信息流动最快,他人到不了江家,但心意要到。再有人拿这件事弹劾他,他也有开脱的理由。
  再则那些大臣不是要去江家探病?他倒要看看这一桌子菜,他们吃的安不安心。
  江瑾年玩着扇子,听见宗聿的话,神色略显犹豫,沉吟片刻道:【皇上执政多年,朝堂之上未必没有他的心腹,只不过在他的授意下保持沉默,让其他人觉得,这朝堂还是离不开江阁老。】
  朝堂之事,江瑾年本不该插手。可每每犹豫,想起宗聿的一腔赤诚,他就没办法袖手旁观。
  宗聿不喜欢和那些文官争论,只怕也没有过多留意朝上的格局。
  【那位弹劾你的大人让你去江家,明为探病,实为探查。做官的人多多少少有两副面孔,你在朝堂之上看见的并非全部。】
  章谦说话含糊,但是目的简单,就是让宗聿去江家,亲眼看看朝堂上的官员是如何同江家上下勾结。他们在朝堂上遮遮掩掩,在江阁老面前却恨不得表忠心。
  宗聿思绪明朗,江瑾年的话让他反应过来章谦一开始的那个闲谈,明面上的积水要上下疏通,暴露出来的问题也是如此。
  江阁老门生众多,这些门生不是只和江家有联系,彼此之间同样关系匪浅。地方官员只是露出来的冰山一角,前世江阁老的处置是上下疏通,把真正的问题掩盖起来,抓几个无关大雅的人处置。
  “瑾年,我得去一趟江家。”宗聿想明白其中的弯弯绕绕,就知道江家避不开。
  【一起。】江瑾年道,【我可不想你又因为我被弹劾。】
  今日的江家十分热闹,先是太医院的太医奉旨来替江阁老和江老夫人看病,然后又是朝中大臣前来探望。
  江老夫人昨日受到惊吓,今日就卧床不起,孙女江闻月在床前侍奉。
  江阁老和夫人伉俪情深,眼见妻子状况不好,忧思过重,这才病倒了。
  朝臣去时,江阁老在躺椅上休息,身上搭着一床绒毯子。七十多的人,平日里看上去身子骨硬朗,这一病就露出老态。
  江云枫搬了条凳子坐在父亲身旁,听到有同僚拜访,起身相迎。
  他们父子同朝为官,在外人眼里就是一体,知道江阁老休息,同僚就没有打搅,而是同江云枫寒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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