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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岸(近代现代)——烂俗桥段

时间:2025-04-18 07:07:26  作者:烂俗桥段
  “少爷也是这样指责老爷的,老爷没能答话。他们父子俩自那天起就决裂了。”
  “后来我在水木上居发现少爷割腕自杀,马上将他送进了医院。我打电话通知老爷的时候,老爷只做了一件事。他安排律师处理了一些法律文件,允许我作为亲属签署各种手术同意书——他完全放弃少爷了。”
  白舟哑口无言。
  文姨轻声叹气,道:“白先生,我讲这些,是希望您能重新思考您的决定。贺家父子的本质是一样的,他们做不到放手,如果您决心带少爷回家,您将永远不会拥有自由。”
  “要是您喜欢少爷还好,这或许会给您一些力量,但如果这纯粹是出自您的善良和责任感,那您会撑不下去的。我曾经剥夺了夫人的自由,我不想再犯同样的错。”
  一直沉默的赵明仰也开口了:“小白,我明白愧疚的感觉很不好受。可这一切不是你的错,你也听到了,贺望泊的父母精神都不正常,他又记得太多全都忘不了,迟早会疯的。”
  程桑柳、文姨、赵明仰……或许身边所有得知他处境的人,都不会支持他带贺望泊回家。
  可是——
  “三年前,我临走前在机场打电话给望泊的父亲,想要道谢,”白舟缓缓道,“那时候望泊应该在贺家,他把电话抢走了。”
  文姨回忆了起来。
  贺望泊恶言不止,无所不用其极地威胁白舟回来,甚至扬言要掘了白桨的墓。
  “他讲了很多难听的话,可讲到最后,他突然笑了,”白舟仰起头,看向天花板,“笑完之后,竟然叫我快走,藏好一点,不要被他抓到。”
  这是白舟如何都解不开的谜题,贺望泊竟然真的就那样放他走了?他怎么做得出那种决定?
  白舟用了很久来思索答案,到现在,他也不能百分百地肯定原因。
  “这三年他其实完全可以找到我的,我每年都回来为我妹妹扫墓,他只要等在那里,我就无路可逃。”
  “你们可能会说,这是因为他住院了不能随意离开,可能吧。我想说的是,人是不能被定性的,没有什么事情一定做不到,差别在于想不想而已。他的父亲不想,不代表他就不想。”
  “我的确是因为对自己的道德要求,才想要接他回家。我也不确定自己能撑多久,但我想再相信一次,相信我撑不下去的时候,他会放过我的。”
  【作者有话说】
  小白你心疼他相信他,他差成那样了你还想和他再试一次,那你真的不是还在喜欢他吗TuT
  (我对不起伊遥,我会给她写个美满的番外的(跪地)
 
 
第41章 “求你爱我吧。”
  接贺望泊回家的那天,白舟在出门前煲了一锅粥,很久之前他做过给贺望泊的八宝粥。等从长云回来,白舟才发现自己按错电饭煲的模式了,煮粥变成了蒸饭。
  他打开电饭煲一看,八宝粥的生命体征全无,无需再做抢救。白舟只得满怀可惜地把它倒进了垃圾桶,并迅速用剩余的食材再煮一锅。
  做完这些以后他来到客厅,贺望泊很听话,依旧按照他刚才的吩咐,一动不动地坐在沙发里。白舟从衣柜里取出之前为贺望泊准备的衣服,让他先去洗个澡。
  这身T恤和短裤是白舟估量着贺望泊的身型买的,没想到很合身。白舟上下看了看,想他可以多买几件这个尺寸的。最近天气转凉,还得给贺望泊买些秋天的衣服。
  他这样想着,目光忽然触及贺望泊小臂上的一排伤疤。
  在长云的时候,贺望泊穿的一直都是病服,长袖,所以白舟没有见过他割腕留下的伤口。此刻猝不及防地撞见,白舟的心脏猛地缩了一下。他移开目光。
  贺望泊洗完澡以后,白舟也简单地冲了一下身体。他从浴室里出来,在客厅没看见贺望泊,转了一圈发现他在厨房,正背对着白舟蹲在垃圾桶前面。白舟奇怪地问他在做什么。贺望泊回过头,问他能不能吃。
  “吃什么?”白舟百思不得其解。
  贺望泊指了指垃圾桶里那锅煮失败的八宝粥。起初白舟还是不理解,想通以后脸色大变,高声道:“当然不可以!”
  “可是你不要了,”贺望泊说,“不要了,可不可以给我?”
  白舟静默了两秒,而后转过身去橱柜取碗碟。
  “电饭煲里有粥,专门为你煮的,”白舟背对着贺望泊说,“你去外面坐着吧,我这就端出来。”
  -
  贺望泊一碗粥喝得很慢,仿佛喝完就没有了,所以每一口都要仔细地品尝回味。
  夜晚吃粥有些奇怪,这是因为白舟没有太多时间为贺望泊做餐正经晚饭,他今晚要值小夜班。
  在贺望泊慢慢地喝着粥时,白舟拿着月历向他解释了自己的作息。他平均四天值一次班,从第一天早上八点,到第二天早上十一点查完房。
  他们科室偶尔有值“小夜班”的习惯,就是从当晚的两点,到第二天的十一点,而前一任则从早上八点干到晚上两点,相当于把一次值班拆成了两次。
  值班以外的上班时间是朝八晚六,周末如果不值班就放假。
  现在贺望泊的智力不比以前了,白舟解释了这么一大段,担心他没听懂,又道:“你不明白也没关系,我走之前会告诉你我几点回来的。”
  出乎白舟预料,贺望泊听明白了,“你好累。”
  “累是累,但很开心,”白舟笑起来,“不用担心,有时候我也可以在值班室补觉的。总之今晚——”
  白舟指着今天的日期,下面写着“小夜”两个字,“我值小夜班,所以现在我要休息了,睡到两点去上班。家里只有一张床,我们还像以前一样睡一起。你要是现在睡不着,可以在客厅看会儿电视,或者玩我的手机。”
  贺望泊马上道:“睡得着。”
  “真的吗?这才八点。”
  “睡得着,”贺望泊笃定地点头,“我们睡在一起。”
  -
  白舟最近睡得不够,总是觉得累,一放松下来立刻就能睡着,哪怕现在才晚上八点。
  然而贺望泊说谎了,这三年他的睡眠状况非常糟糕,入睡相当困难,一闭眼噩梦就接踵而至。他最常做的一个梦是他回到水木上居,发现白舟消失了,只余一条空荡荡的脚链。
  这两个月他的记忆变得混乱,连自己姓甚名谁都忘记,唯独记得白舟,记得梦里他上一秒还在怀中,下一秒就如同云烟散去。
  不借助药物贺望泊根本睡不着,也不敢睡。他在黑夜里抱着白舟,不肯闭眼,怕睡着以后白舟会像梦里那样消失。
  实则他也不明白为什么白舟这么重要,事实上,他除了知道怀里这个人叫白舟以外,别的他一概不知。他忘记了两人的过往,只余下一些类似于本能的直觉,警示他白舟是一种生存必须的养分。
  现在他住在白舟的家里,朝夕都能相对。晚上贺望泊将白舟纳入双臂之中的时候,有一种将缺失的部分重新嵌回身体里的完满感。
  白舟的睡相很乖,一动不动地任意贺望泊抱着,胸腔安稳地起伏。贺望泊一手覆在白舟的胸腔上感受他的心跳,一边听着他的呼吸,就这样张着眼在黑暗里过去了好几个小时,直到白舟设置的闹钟响起。
  白舟动了一下。
  下一秒,在他彻底清醒过来之前,贺望泊关掉了闹铃。
  “望泊,”白舟用梦呓的语气问,“闹钟是不是响了?”
  “没有。”
  白舟“哦”了一声,在贺望泊怀里调整了一下姿势,就重新沉沉地睡了过去。
  白舟再次醒来是因为来电铃声,不是闹钟。
  第一次来电响时贺望泊故技重施,告诉白舟无事发生,但就在他说这句话的同时,下一通电话就响了。白舟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在贺望泊之先拿起了手机。
  按下接通键的时候白舟看见了现在的时间,已经快三点了,他登时心一惊,里里外外都醒了过来,一边按开卧室灯,一边连声和柯兴怀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睡过头了!”
  深夜三点,这座城市很安静,白舟的卧室更是如此,静得贺望泊能听见电话那头传来的男声:“你竟然也会睡过头?我就说吧小白,你的病还没好全,还得休养。”
  “我马上来,麻烦你等等,”白舟无缘无故害得柯兴怀帮他多上了一小时的班,很是抱歉,又补充道,“下次请你吃饭。”
  柯兴怀立马高兴了,“好啊好啊!你上回做的鱿鱼圈我还想吃。”
  白舟挂断电话以后回过身,想向贺望泊解释情况。他这个时候还没怀疑是贺望泊故意关的闹钟,满心只想着得快点赶去上班。
  而贺望泊神色阴沉,在他开口之前先问道:“你和谁打电话?”
  白舟直觉不对,但他没时间了,丢下“同事”两个字后,就急忙地边换正装边交代:“我回医院了,中午回来,桌上有面包和牛奶,锅里还有一点昨晚的粥——”
  “你做饭给他吃。”贺望泊说。
  没有人比白舟更熟悉现在这种事态,时隔三年,贺望泊的占有欲一旦发作,还像以前那样让白舟窒息。
  他不想在这个时间点和贺望泊纠缠。“我做过饭给很多同事,”白舟请求道,“我回来再跟你说好吗?”
  “不好!”贺望泊拽住了他的手,强硬道,“不准走。”
  白舟最担心的事终于还是发生了。早在他接贺望泊回来的时候,他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他放轻了声音,道:“望泊,你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吗?我带你回家,但是你要听我的话,要乖乖的。”
  “你去见他。”
  “不是的,我是去上班。”
  贺望泊激动,“你上班,去救别人,不救我。”
  白舟不太明白这一句的意思,“我是肿瘤医生,你没有癌症,我怎么救你?”
  “你继续爱我,”贺望泊说,“只有这样我才能活下去。”
  白舟登时凝然不动,而后他的目光落在了贺望泊正拽着他的手臂,那上面有一排密密麻麻的伤疤,其中最深的一道创口尽管已经长出新肉并愈合,仍然狰狞得触目惊心。
  这卧室里是一种大难将至的反常寂静,时间越往前推移越令人不安,终于贺望泊开口问:“你为什么不说你爱我?”
  白舟张了张嘴。其实可以撒谎的,一个很简短的谎言,只有三个字,说不定就能安抚好贺望泊,接着赶去上班。
  可是,白舟张了张嘴,发觉自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贺望泊怔怔地仰头盯着白舟,那神情可以解读为震惊或是惧怕,甚至两者都有。他手里的力气逐渐变弱,于是白舟轻易地抽出了手,背过身不再看他,“我得走了,我还有工——”
  “你带我回家,”贺望泊的声线发颤,“难道不是因为你还爱我吗?”
  当白舟说要带他回家时,世上的任何一种语言都无法形容贺望泊那失而复得的喜悦。
  他本以为白舟一定还爱着他,可是此时此刻白舟的沉默,似乎在暗示别的可能性。
  “舟舟,”贺望泊哀求道,“你说你爱我。”
  白舟一言不发,这更加坐实了贺望泊心底最深的恐惧。他三步并两步地扑上来,白舟躲避不及,被他从身后抱住。他挣扎着要逃离,两人步履交错间踉跄着跌进了沙发。
  “这很难吗?!你为什么不说话?!”贺望泊吼叫着,“快说!”
  白舟的一张脸被他按进了沙发抱枕,空气被隔绝在呼吸道之外,像极了三年前的一个夜晚。
  贺望泊说他爱他,然后又发了疯地要求白舟也给予同样的回应。
  白舟用尽全身的力量,从贺望泊身下挣出了一点空间,大口地喘息。
  “我爱你,舟舟,我爱你,你也说爱我。快说,求你了,求你爱我吧。”
  爱、爱、爱——这哪里算是爱?这分明是一种畸形的凶殺怪物,存在只为毁灭。
  “为什么不肯说,白舟?”
  是啊,为什么?白舟问自己,难道我对他一点感情都不剩了吗?
  还是我不想承认这是爱。
  神圣的爱情,本该如甘霖救人于久旱,现在却化为烈火将白舟团团裹起,每一寸肌肤都要被它焚烧殆尽。
  “你要继续装哑巴吗?那你又为什么要来长云医院?你这样不如直接杀了我!”
  贺望泊咬牙切齿,通红的双眼里有泪水直直地滴下来,砸在白舟的脸侧。
  他翻过白舟的身体,开始撕扯他的衣物,动作里有种凶狠的兽性,仿佛他撕扯的不是衬衫纽扣,而是白舟的皮肉。
  “贺望泊,”白舟忽然开口了,“你又要强奸我吗?”
  强奸。
  这刺耳的两个字像一根钉子,直直地凿进了贺望泊的头颅,一阵尖锐的疼痛……卷发女人,那个拥有一头核色卷发的美丽女人,将瓷碗砸向一个抱着孩子的男人……
  “这不是我的孩子!”她尖利地喊叫,“贺择正,我不可能为你这个强奸犯生下孩子!”
  贺望泊呆然地直起半身,望向身下的白舟。
  白舟正用手臂遮着眼睛,有气无力地说:“好,你想做就做吧。我不走了,我在这陪你,陪你一辈子。”
  明明是最想听的话,贺望泊的胸腔里却猛地惊动了一下。他慌手慌脚地揭开白舟盖着眼睛的手臂,看见下面一对盛满泪水的双眼,里头是深不见底的疲惫。
  “贺望泊,”白舟哑着声音道,“你把我的所有都拿走吧,全都拿走,我不想再欠你什么了。”
  【作者有话说】
  小贺,一款超级没安全感的地雷系男友
 
 
第42章 “桨桨。”
  一阵可怖的寒颤掠过贺望泊的背脊,他浑身冰凉,四肢僵硬,呆愣愣地看着白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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