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5

雨后闻腥(玄幻灵异)——木三观

时间:2025-04-19 07:27:10  作者:木三观
  寻常人的火大概不能化解景莲生的邪毒,但白情身为莲教圣子,天赋过人,又勤奋自持,体内自有至阳至纯之气,正好可化解阴毒。
  白情却只是微笑,抱住景莲生的脸蛋,吻了下去。
  至阳之气如同烈火般涌动,顺着他的呼吸,缓缓渡入景莲生的体内,流淌在他的经脉之中,驱散那极寒邪毒。
  他紧紧地贴着景莲生的唇,感受着微弱颤抖的呼吸,如同在吟诵一缕随时可能消散的风。
  元火流入,景莲生冰冷的身体开始散发出淡淡的热意,就像是汇聚地下的冰川被春日化开,涌出了温暖的泉水。
  与此同时,白情自身的温度却像沙漏中的沙粒,一点一滴地从身体各处流失。寒意从四肢开始蔓延,像是无形的冰霜,顺着他的指尖爬上手臂,再蔓延到肩膀,最后直透心底。
  他的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可那汗水也冷得像冰,顺着他的脸颊滑落,让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可他却将景莲生发热的身体抱得更紧,仿佛这样就能抵挡住那股刺骨的冷意。
  “你好像……真的变得温暖起来了。”白情低声呢喃,眼眸低垂,目光落在景莲生逐渐恢复血色的脸上,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满足。
  圣子的白袍已沾上血迹和泥泞,沉重粘腻,从他的肩头缓缓滑落,如同枷锁般脱落,仿佛在宣告某种无瑕清白的终结。
  他脆弱又真实的身体终于得以显露。
  白情如蒙受劫难的神子一般,昂起头,脖颈绷直,青筋微微凸起。
  他从来讨厌自己过分敏锐的感官,但在这一刻,他发现这是恩赐。
  很痛很痛很痛。
  很快乐很快乐很快乐。
  他如坐在莲台上般虔诚地坐在景莲生身上。
  高举赴死的意志,体会无上的极乐。
  白情的呼吸变得激烈急促,他要在痛苦中寻找某种解脱。
  他明明可以操纵所有的节奏和力度,可以轻柔地、小心翼翼地完成这一切,就像他一直以来所做的那样——克制、冷静、完美无瑕。但此刻,他却选择了粗暴而非轻柔,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决绝,要将所有的痛苦压抑都通过这种方式宣泄出来。
  他猛地弓起脊背,像濒死的困兽,额头狠狠抵在景莲生的额头上,两人的体温在这一刻交织融合。
  他似哭非哭,似笑非笑,让一切像雨水一样洒落在景莲生的肌肤上,与景莲生的命火融为一体,持续燃烧。
  最终,他快乐又虚弱地倒在床边,脸上挂着满足的微笑。
  他的元火已经熄灭,巨大的虚弱感如同厚重的棉被,将他紧紧包裹,让他几乎无法动弹。
  因为他的命已融入景莲生的身体内,景莲生再讨厌他,也无法改变这个事实。
  白情带着一点奇怪的心情,细细帮景莲生把衣带系好,如同小孩子去给心爱的玩偶整理衣衫一般。
  在白情整理好一切后,不久,景莲生的眼皮微颤,即将苏醒。
  白情见状,心中一紧,赶紧提起仅剩的一点精神,颤抖着手指捻起三根金针,毫不犹豫地插入大穴,引导体内尚存的生火和神火剧烈燃烧,顺趟而下,填补脏腑处熄灭的元火空缺。
  这样自然是饮鸩止渴,自我消耗,但他却没有选择了。
  金针插入穴位的那一刻,体内顿时充斥剧烈的疼痛,但他可太习惯疼痛不适了,脸上竟是毫无波澜。
  当景莲生终于醒来,缓缓睁开双眼时,他看到的,是白情那恢复如初的圣子面容。
  高贵、冷艳,仿佛从未经历过任何的痛苦与挣扎。
  白情强忍着身体的虚弱疼痛,向景莲生露出了一个不冷不热的微笑:“你醒了。”
  景莲生被从死亡的边缘被拉回,刚醒来难免神情恍惚,但下一个呼吸间,他的眼神便如寒冰般冰冷,重新聚焦在了眼前的白情身上。
  那眼神,一如既往的充满戒备,就像白情是他永远无法完全信任的存在。
  白情胸口猛地一窒,被巨大的负担压在心头。
  这时,一阵风吹过窗棂,带来了一丝清凉,也似乎夹杂着遥远的某处传来的风铃轻响,幽远飘渺。
  这风铃声,像是一把钥匙,突然打开了白情心中的某个尘封角落。
  他的眼神骤然一凝,牙关紧咬,唇角颤抖,眼中闪过孤注一掷的决绝。
  在这一刻,他成了赌桌上将所有筹码推出去的疯子,明知胜算渺茫,却仍执意一搏。
  他缓缓抬起头,目光绝望又炽热,抛出一个对景莲生而言可能没头没尾的问题:“你去芙蕖镇之前,我送了你一个盒子,你……你看了里头是什么了吗?”
  景莲生刚才的表情只能说是疑心戒备,听到白情的提问,立即就变得极度冰冷:“你是说那个风铃?”
  白情的心猛地一紧,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双眼死死盯着景莲生,目光中混杂着紧张与不安,等待一场无法回避的审判。
  景莲生的眉头深深皱起:“果然是你放的?”
  白情僵硬地点了点头,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发不出半点声音。
  “我原本还敬你几分,从没想过你有这样的心思。”景莲生一脸严肃地看着白情。
  白情的胸口如被刀锋搅动一般,疼痛难忍。他眼中的绝望、希望、期望、无望通通消失,只剩下一种极致的空洞麻木。
  “对不起。”他听到自己干涩的喉咙如被砂石磨过般发出声音。
  景莲生似乎有些意外,看着白情,想开口说什么。
  就在这一瞬间,白情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召唤,是巫应的气息。
  巫应有召,他不得不回。
  于是,他立即指尖掐动,默念诀法,身形在原地骤然消失,只留下一缕淡淡的残影。
  景莲生要说的话顿在舌尖,目光凝视着白情消失的地方,眉头微微皱起,神情复杂难辨。
  下一刻,白情身如幻影一闪,出现在巫应面前。
  他脸色苍白如纸,额角渗出冷汗,呼吸急促紊乱。
  之前的元火熄灭,心神大乱,他尚未好好调息,此刻又强行使用缩地之术,日行千里,身体早不堪重负。
  他双腿一软,眼前一阵发黑,身体摇摇欲坠,眼看就要不支倒地。
  就在即将倒下的瞬间,白情被巫应扶住了。
  他眼前发黑,并未能看得清巫应的表情,只听见巫应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带笑:“好孩子,你这是怎么了?”
  白情此刻已经无暇顾及这些。
  失去元火的滋养,他的五脏六腑发出阵阵刺骨的寒意,疼痛如潮水般汹涌而来,势不可挡。就像是千万根细针在同时刺扎他的身躯,又像是无数条冰蛇在体内肆意游走,所过之处,皆是一片发冷的痛楚。
  白情几乎窒息,在昏厥之前,从喉咙嘶吼般的说出最后一句话:“我……”
  话音未落,他便要昏死过去。
  就在这昏厥的边缘,白情眼前突然一阵天旋地转。
  穿越感袭来,瞬间将他卷入了一个漩涡之中,漩涡中光影交错,有无数条时空的丝线在交织。
  白情的灵魂被这些丝线拉扯着,穿越时空的壁垒,向着那个遥远而又熟悉的现代世界飞去。
  ——回到了麟昭安排的客房那张床榻上。
  白情猝然惊醒,大口喘着气,从床上猛地坐起来,拥抱着入眠的桃木剑也滚落在地。
  这动静惊动了守在床边的厉鬼。
  景莲生猛地抓起床帐,探身进来,看到满脸苍白的白情,急声问道:“怎么了?”
  白情仍恍恍惚惚的,看着景莲生的脸庞来到眼前,脏腑处竟然生了幻痛,如刀割一般:“我……我痛……”
  “怎会如此?”景莲生脸色大变,把白情扶起,“哪里疼?”
  白情眉头紧蹙,脸色苍白如纸,吃力抬起手,指尖颤抖着指向胸口,那里本该是元火所在的大穴,此刻却感觉空荡荡的,仿佛有一块肉被生生剜去了一块。
  他呼吸紊乱,声音虚弱得几乎听不清:“这里……疼得厉害。”
  景莲生伸出鬼手,这五指看着可怖,雪白的皮肤下蜿蜒蛇般青筋。
  但这凌厉鬼爪碰着白情的要穴,却只是轻柔覆上,缓缓输入灵气,声音里满是紧张:“这样会好些吗?”
  白情咬着下唇,目光茫然看向景莲生,眼中满是疑惑不解。
  记忆中,景莲生曾对他怒目而视,眼中尽是冰冷的敌意。可此刻,那双深邃的眼眸中却透着一抹难以掩饰的关切。
  这样的反差让白情心头一颤,脑子愈发混沌,仿佛置身于一场虚实难辨的梦境中。
  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最终只是轻轻吐出一口气,低声道:“好多了……多谢。”
  景莲生一边继续为白情输送灵气,一边眉头紧锁,低声问道:“你怎会突然如此不适?莫非是玄门宗暗中动了手脚?”话音未落,他的脸色骤然阴沉,眉宇间浮现出一抹浓重的煞气,无数阴云在他眼底翻涌,“果然,这些什么教什么宗的人都信不得!表面道貌岸然,背地里尽是些龌龊鼠辈!我现在就去找他们算账!”
  白情闻言一惊,脑子里连接着过去的那根线倏然断开,意识算是彻底回到了当下。
  那股从古代带来的残余痛感也旋即消失。
  他完全明白,自己早已成尸,是不需要元火的,刚刚的疼痛不过是穿越后残余的幻觉,而不是真正的伤痛。
  他忙抓住景莲生的手:“不、不是……我不疼了,你快把灵气收回去吧。”
  灵气难以修成,他当然不舍得继续消耗景莲生的力量。
  景莲生眉头微皱,狐疑地看了白情两眼,目光中带着探究。
  他冷静下来,也发现自己关心则乱了,这时才想起自己还能搭脉探查,忙伸手搭上白情的手腕,指尖轻轻一按,灵气如丝般探入白情的经脉。
  片刻后,他收回手,神色稍缓,但眼中仍带着一丝不解:“你的经脉并无异样,方才到底是哪里痛?”
  白情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做噩梦做的,幻痛。”
  景莲生:…………………………………………
  “幻痛……”景莲生狐疑地看着白情。
  白情嬉皮笑脸地从床上坐起来,突然伸手,一把抱住景莲生的腰,整个人贴了上去,语气轻佻:“不好意思,因为幻痛耗费了你好多灵力。那要不……你就采补回去吧?”
  景莲生闻到白情身上那股熟悉的香气,心火又起,好像忍无可忍一样,伸出鬼手捏住白情的后颈。
  白情被迫后仰,近在咫尺地看着景莲生,一副欢迎食用的笑颜。
  景莲生看了白情一眼,像提溜一只不听话的猫一样,捏着他的后颈将他从自己腿上拎起来,毫不客气地丢回床上:“天师请自重。”
  白情听到景莲生称呼自己为“天师”,还一脸隐忍的,便觉好笑。
  看来,景莲生没有像平常那样用罡风把自己扫开,是为了维持这个“天师驯鬼”的设定啊。
  想到景莲生咬牙切齿还得扮演被驯厉鬼的样子,白情又忍不住玩心大发地调戏道:“咱们又不是
  第一回了,有什么好自重的?你这么生分,让我不习惯啊。难道,你是认床吗?”
  被白情如此调戏,景莲生也难得没有露出不悦之色,只是蹙眉,神色隐忍。
  白情忍不住大呼有趣。
  白情看着景莲生那副隐忍又无奈的模样,心中竟生出一丝莫名的愉悦,甚至有些感谢那个不知从何而来的窥视者。
  若不是这窥视者的存在,景莲生又怎会如此“好脾气”地配合自己演戏?
  白情暗自发笑:这霸道冷酷大厉鬼居然也有无力招架的一天啊!
  景莲生说:“既然天师无事,那就请继续安寝吧!”
  话音未落,他身影一闪,瞬间隐入低垂的床幔背后,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白情躺平在床上,脸上的戏谑笑容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淡淡的疲惫。他望着头顶的床帐,思绪却不由自主地飘远。
  千年前的记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让他一时有些恍惚。
  此刻的他,和千年前的那个圣子融合为一。
  虽然有一张嘴,但是紧紧闭着,什么都不肯说,长着一双眼睛,却捂得死死的,什么都看不清。
  如同苦情剧的主角,最能够自讨苦吃,以及自我感动,最终走向毁灭,成就只有自己知道的浪漫壮举。
  又傻又蠢又可气。
  白情翻了个身,将脸埋进枕头里,竭力要将那些烦人的思绪赶出脑海。可越是逃避,心底的酸涩却越是浓烈。
  他忍不住攥紧了拳头,指尖深深嵌入掌心,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算了……”他长长吐出一口气,要将所有的情绪都随着这口气吐出去,“反正都过去了……”
  是啊,都过去了。千年前的圣子早已湮灭在历史的尘埃中,根本无人记起。
  就连有着那样羁绊的景莲生,与自己也是相见不相识。
  那些愚蠢的、可气的、自我感动的过往,就让它随着时间一同消散吧。
  他伸手拂过刚刚幻痛的地方,那儿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
  但他还是觉得难过。
  不过没关系。
  明日一早起来,他仍是元气满满的阳光活尸。
 
 
第48章 至阳之物
  一大早,阳光大好。
  从床帐钻出来的白情还是满脸笑容,并且对景莲生的冷淡爱不惜手甘之如饴。
  一如既往。
  毫无改变。
  听到白情起床的动静,桃夭之敲了敲门,拿了一个托盘进来,说道:“这是玄门宗里送来的早饭。”
  托盘上摆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白粥,配着几碟精致的小菜,香气扑鼻。大概是觉得桃夭之和景莲生都不需要进食,玄门宗只准备了一人份的早餐。
  白情坐到桌边,拿起勺子舀了一口粥,温热的口感让他稍稍放松了些。他抬头看了桃夭之一眼,语气随意却带着几分关切:“你既然不想跟我们去后山,那就留在这儿吧。如果有什么事情,记得自己跑。”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