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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与将军解战袍(穿越重生)——昼眠梦君

时间:2025-04-19 07:34:10  作者:昼眠梦君
  但是没关系。
  殷祝躺在里侧,美滋滋地想,这算不算和干爹抵足而眠了?等回新都后一定要和小宋讲一下,让他写篇关于君臣相得的骈文。
  说不定还能流传千古呢!
  他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
  “陛下这次是一个人来的?”
  殷祝眼皮轻颤,睁开眼偏头看了看他干爹的英俊侧脸,在发现宗策闭着眼睛后,立刻从偷看变成了光明正大的盯。
  “不是,还带了几个拳脚好的护卫,还有青琅。”
  宗策依旧紧闭着眼睛,感受到左边的侧脸泛起细密的麻痒。
  那是被注视的感觉。
  “青琅是谁?”
  “一个唱花旦的年轻人,嗓子很漂亮,”殷祝想了想,还是决定如实讲,“明天你要不要见见他?你也知道的,朕不能出来太长时间,否则朝廷那帮老头子得乱套。”
  宗策:“时间紧迫,陛下争分夺秒,策就不打扰了。”
  殷祝:?
  “你怎么说话怪怪的?”他疑惑道,“虽然时间确实紧张没错,但你更重要啊!不然朕大老远跑来干嘛?”
  宗策的喉结下意识滚动了一下,但很快克制住了。
  “策也想问,”他说,“陛下为何要来晖城?边境城市民风彪悍,即使是在城内,也时常有盗窃抢劫之事发生。”
  “没事,朕带了保镖……朕是说护卫。”
  这么说话不方便,殷祝干脆翻了个身,枕在自己的手掌上,侧身正对着宗策,“再说了,现在晖城归你管,城里都是你的兵,朕还有什么可怕的?”
  宗策沉默许久。
  “陛下就不担心,策有反心?”
  他知道这句话不该说。
  可他依旧说了。
  “什么?”殷祝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瞪大眼睛反应了半天,“你说你有反心?怎么可能!”
  他甚至笑出了声。
  宗策扭头看向他,目光沉抑,“为何不可能?陛下给了策超越常人的信任和权柄,就不怕滋养出臣下的野心吗?”
  “这话说得没错,”殷祝点点头,“换做是别人,朕都会提防,但只有你不会。”
  “为何?”
  宗策执着地想要一个答案。
  他有预感,这个答案,或许会解开他长久以来的纠结困惑,尽管他甚至连这个问题的具体内容都还没想清楚。
  “因为你是宗策。”殷祝肯定道。
  “好啦,别想那么多啦,”他拍了拍宗策的肩膀,“朕不是那种多疑的人,至少现在不是。你刚从战场上下来,给大夏打了一场漂亮的胜仗,该好好休息一下了。”
  宗策收回目光,重新闭上眼睛。
  他其实还有很多问题没问。
  也知道躺在自己身侧的这个人,和世上帝王一样,十言九妄,话语里有几分真几分假,宗策已经分不清楚,也不想分辨了。
  若他真像传言那样对自己一往情深、信任有加,又怎么会把那个戏子带到他面前?
  不过是想要借机敲打他罢了。
  相比起在外领兵作战的将军,或许在面对一个毫无威胁的戏子时,他才会展露出全然信任温柔的一面吧。
  “陛下,”宗策说,“您的药瘾,究竟何时能彻底解除?”
  殷祝顿时尴尬起来,心想怎么气氛好好的又提起这事儿了,但还是老实回答:“来之前让太医看了一次,说余毒还需要至少一年才能彻底化解。”
  一年。
  宗策记下了这个时间。
  这大概是他们能像现在这样,假装亲密无间的最后光阴。
  殷祝打了个哈欠,含含糊糊地说:“朕困了,你要是实在睡不着就闭目养神一会儿,等起来之后再说事吧。”
  宗策突然翻身坐起身,伸手拿起了放在旁边的刀,放在了床头。
  “……这是做什么?”
  “战场煞气重,驱邪。”
  宗策重新躺回原位,伸手把殷祝搂进了怀里,感受着怀中人刹那的僵硬,他低声道:“陛下切莫离策太远,怨魂缠身,会做噩梦。”
  殷祝立马不敢动了。
  虽然宗策说得玄乎,但是他可是正经穿越过来的!还在梦里见过神仙呢!
  “睡吧。”
  殷祝别别扭扭地嗯了一声,很快就说服了自己——他干爹还是福德老爷呢!能驱邪不是很正常?
  于是他再度闭上眼睛。
  这是他第一次清醒着和他干爹躺在一张床上,感觉有些奇怪,不过还算不错。
  他干爹的怀抱很温暖。
  就是可能刚从战场上下来,心跳有点儿激烈。
  殷祝数着那一分钟高达一百零几下的心跳声,呼吸声渐渐变得悠长平缓。
  宗策稍稍收拢手臂,拇指用力蹭了一下虎口的位置,也闭上了眼睛。
  即使未来他们终将兵刃相见……
  但至少这一刻,晚安。
  作者有话说:
  殷祝:见到干爹高兴高兴高高兴!
  宗策:一年光阴,尘缘散尽,终究是一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狗头]
 
 
第27章 
  殷祝醒来时,宗策已经不在身边了。
  中途他迷迷糊糊有感觉到他干爹起身离开,动作放得很轻,但似乎袖子被他压住了,后面怎么离开的殷祝就不太清楚了。
  所以清醒过来后,他第一时间在床上四处寻觅了一番。
  没发现任何衣料碎片。
  殷祝松了口气。
  太好了,虚惊一场。他干爹没有断袖。
  他神清气爽地跳下床,出门找到院中一名值守的亲兵:“你们宗将军呢?”
  “将军去城头巡视了。”
  殷祝皱了皱眉:“克勤又打过来了?他出门前有没有记得换药?”
  “不知道,”亲兵上下瞅了他一眼,“你是朝廷派来的天使?”
  “是。怎么?”
  “你不会在皇帝面前说我们将军的坏话吧?”那亲兵一看就是个乡下汉子,说话要多耿直有多耿直,“我们将军,可是天底下顶顶好的英雄汉!”
  殷祝乐了:“不错嘛小伙子,挺有眼光。放心,皇帝也是这么想的。”
  “大人。”
  身后传来青琅恭敬的问候声:“大人昨日离开,歇息得可好?”
  来之前殷祝有叮嘱过他,记得要改换称呼。
  “挺好的,”殷祝摸着脖子后侧扭了扭,总感觉哪里不太得劲,“就是那枕头有点儿硬,硌得慌,等下上街重买一个吧。你用过早膳没?”
  青琅盯着殷祝白皙纤瘦的后颈,那里有一道淡淡的红印。
  但看上去并不像是吻痕。
  他心中一动,却并没有出声提醒。
  而是低头回答道:“饱吹饿唱,小的每日清晨,都会空腹练一个时辰嗓子,方才刚刚结束。”
  殷祝动作一顿,放下手,“那你遇到宗策了吗?”
  “……小的也不太清楚,”青琅说,“今早有个男人在偏院门口驻足,小的问他是谁,他也不答话,没多久就转身离开了。”
  “长得帅吗?”
  青琅肯定地点点头。
  “那就是宗策了。”殷祝说完,又不禁泛起了点儿奇怪的不甘心。
  所以说,他干爹果然还是和青琅看对眼了吗?
  即使知道青琅是个男人?
  青琅发现陛下看着他的眼神突然变得挑剔起来,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还是谨慎地选择了转移话题。
  他盯着自己的脚尖,轻声细语地问道:“您还没用早膳吧,可要青琅去准备?”
  殷祝:“不必,你带上人,随我去一趟早市。”
  但在离开城主府时,一队侍卫挡在了他们面前。
  为首的高瘦汉子语气生硬:“将军有令,天使身份贵重,不得随意外出。”
  殷祝:“只是去早市买点东西,不至于吧?”
  “将军说了不行。”高瘦汉子铁面无私地说,“如果您非要出去,可以,但必须让我们陪同。”
  青琅上前一步,呵斥道:“你们这是打算监视朝廷命官?”
  “以防奸细刺客,见谅。”
  “你!”
  见高瘦汉子始终不松口,殷祝主动退后一步:“算了,宗将军考虑得也有道理,那咱们就各退一步——你们可以跟随,不过,得换上常服,把武器藏好,无事不得妨碍我们。”
  高瘦汉子终于松口了,点点头:“可以。”
  一番波折后,他们终于来到了早市。
  说是早市,其实比起现代农村的大集还不如,只是简单地圈起一小块地,让百姓们自由交易生活所需而已。
  战争期间,商品的品种也十分有限。
  大多都是些基础的柴米油盐,还有一些自制的皮毛和土布衣鞋。
  殷祝行走其中,能明显感觉到百姓们神经紧绷,很多商贩售卖时,都是把东西放在铺盖上,一双招子时刻警惕地左顾右盼,有种只要一有风吹草动,立马卷铺盖逃跑的架势。
  逛了一圈,好不容易才在角落里找到一家卖热乎吃的。
  殷祝看着他锅里熬的,像是疙瘩汤,就是卖相着实不咋地。
  但饥肠辘辘的肚子也管不了太多了,他叫老板盛了一碗,没桌子也没椅子,就和当地人一样,蹲在地上捧着豁口的碗呼噜呼噜吃起来。
  这景象要是换做苏成德看见了,估计能当场晕厥过去。
  但青琅本就出身穷苦人家,又是头回和皇帝一起出来,所以完全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只觉得陛下大概是饿狠了,还又跟老板买了一碗,吹凉放在旁边。
  倒是那高瘦汉子微微睁大了双眼,目露惊奇。
  “你也吃。”殷祝含糊道。
  借着这两碗疙瘩汤,他顺势和老板聊了起来:“老板,最近米价是不是涨得厉害啊?我看那边卖米的铺子看的人不少,买的却没几个。”
  那老板一上午都没卖出去几碗,这会儿来了个大主顾,还这么善谈,话匣子立马就打开了。
  他抱怨道:“是啊,这不是打仗了嘛,米价都翻三番了!这还要多亏了宗将军,不然啊,十倍都止不住呢!”
  “居然涨这么多?”殷祝眨巴了一下眼睛,“当地官员不管吗?”
  “管?谁敢管。”
  老板双手抄在满是补丁的袖筒里,冻得使劲儿吸了吸鼻涕,嗤笑一声:“这边几座城卖米的,都归丁老爷管,要是有人敢私下里出比他家更低的价卖,被丁老爷知道了,打断双腿都是轻的!”
  殷祝蹙眉问道:“这丁老爷是个什么人物?若是有官员给他做靠山,战时哄抬粮价,怎么没有人向皇帝参他?”
  “丁老爷就是个丧良心的奸商,但他背后那位,来历大到吓死人,”老板啧啧摇头,“普天之下,谁敢参皇帝?”
  “咳咳!”
  殷祝一口热汤差点把自己呛到。
  青琅赶紧掏出一块帕子递过去。
  但殷祝顾不上他,连忙放下勺子问那老板:“等下,你的意思是,丁老爷背后是皇帝在撑腰?不至于吧,皇帝要替一个卖米的奸商站台?”
  “天高皇帝远,他老人家自然看不上这点银子,”老板说,“但是皇帝又不是石头里蹦出来的,谁家里没个缺钱的三姑六婆?”
  他一口唾沫吐在墙角,骂道:“要不是宗将军压着,这帮吸血虫迟早要把俺们折磨死!非要看着俺们卖儿卖女他们才高兴咧!”
  殷祝这回听明白了。
  这个丁老板,背后是尹家的人。
  怪不得明明只要写封信就能解决的事,宗策从不跟自己讲。
  之前朝中一些大臣对他颇有微词,在朝会时各种旁敲侧击示意他换人,殷祝还当真以为,只是宗策资历尚浅,不足以让人信服。
  现在看来,八成就是尹家人在借这些大臣之口,排除异己!
  面对当下信任的外人和有血缘关系的宗亲,皇帝会怎么选择?
  他干爹向来是个很清醒的人。
  不过,他们大概都没想到,他这个皇帝非但不会顾念旧情,对这群尹家人甚至可以说是深恶痛绝。
  这老板说的一点儿也没错。
  他们就是一群趴在大夏身上吸血的虫豸!
  殷祝冷笑一声,把碗放下。
  然后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站起身,“老板,多谢了,疙瘩汤不错,下次还来找你买。”
  青琅:“大人,咱们是现在回去,还是接着逛?”
  “逛,而且要从头到尾、好好逛上一遍。”
  看看还能给他带来什么惊喜。
  他们在附近逛了整整一天。
  直到下午天色渐暗,天空中飘起了小雨,这才返回城主府。
  高瘦汉子披上蓑衣,来到了城墙上。
  “宗将军,孔大人。”
  正在商议守城事宜的宗策和幕僚两人不约而同停下对话。
  孔鳞是同宗策从新都一同来到晖城的亲信,宗策今早告诉他了陛下来到晖城的事情,叫正在吃菜包子的孔鳞当场喷了个天女散花。
  但能做宗策幕僚的人,脑子都十分活络。
  尤其是在听说陛下还把那个戏子也带来后,孔鳞更是当场跳起来,拍着胸脯发誓说将军您放心,在下有的是手段,保证叫那狐媚子有来无回,十死无生。
  当然,被宗策警告了。
  “我同陛下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关系,”他冷冷道,“我们是各取所需,我告诉你此事,只是希望你替我照看好他,早日把他送回皇宫安生待着,不要妨碍这里的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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