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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与将军解战袍(穿越重生)——昼眠梦君

时间:2025-04-19 07:34:10  作者:昼眠梦君
  柳显干咳一声。
  “……行,备上吧。”
  殷祝还不知道有一群人已经虎视眈眈地盯上了自己,自打宣布要御驾亲征后,归亭在他面前就得了一种说话前必要冷笑的毛病。
  “陛下准备何时立太子?”他一开口,就叫苏成德吓得半死,“有些事情可要趁早。”
  殷祝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朕知道此举有些莽撞,但若不是实在没办法,也不至于出此下策。”
  归亭从鼻子里挤出一道凉飕飕的冷气,拿着蒲扇给小药炉扇风,“臣不敢置喙陛下的决定。只是以陛下现在的身体,途中一场小风寒,就可能回不来了。”
  苏成德怒道:“大胆!”
  “好了,”殷祝阻止他,然后对归亭缓声道,“朕明白你的担忧,医者仁心,你是真心为朕考虑的。这一路上,还要你多操心了。”
  归亭坐在板凳上的身子一僵,他不是不识好歹的人,陛下这番话堪称掏心掏肺,闻言他赶紧放下蒲扇要跪下谢罪,但被殷祝用眼神制止了。
  “若是朕这趟真回不来了,你就把这封信替朕交给宗策吧。”
  在归亭睁大的双眼中,殷祝把一封火漆封好的信递了过来。
  归亭双手颤抖,这封信仿佛重若千钧,他不敢接也不能接,旁边的苏成德更是直接噗通跪倒在地,哭喊道:“陛下,您怎能说这种不吉利的话?这不是咒自己吗?而且您怎么能把这么重要的信给一个太医……奴才替您呸,呸!”
  殷祝笑道:“朕看你后半句才是真正想说的吧?放心,朕不把信给你,只是不想让你卷进是非之中,归亭他刚来太医院,朝中是不会有太多人关注到他的,但你就不一样了,你可是朕身边最得力的属下。”
  一番话说得苏成德脸颊涨红,险些激动得当场晕厥过去。
  “奴才……奴才……”他老泪纵横,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最后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奴才这辈子,就跟定陛下了!”
  “说的怎么跟嫁人似的。”
  殷祝无奈摇了摇头,把那封信强硬塞到归亭手中,“记得收好,如果朕这次平安回来,你就把这封信烧了吧,里面也没有什么重要的内容。”
  归亭诺诺应下,却不敢有丝毫怠慢,小心翼翼地把信件揣进了怀中,正要说话时,鼻尖忽然问道一股焦糊气味——
  “药!”
  看着他着急忙慌扑上去抢救、最后却只能懊恼得全部倒掉的模样,殷祝也悄悄松了一口气。
  太好了,又躲过一次。
  从前他觉得太医院开的药苦,但对比之下,才知道那简直就是毛毛雨——归亭给他开的药,光是尝一口就能要人老命!
  一想到今天不用喝苦药,殷祝哼着小曲儿走出宫室,坐上轿子时,觉得自个儿的病都一下子好了大半。
  “父皇。”
  来到宗祠时,尹英已经站在门外乖乖等他了,望向殷祝的眼神中带着些许激动和紧张,还有一丝掩饰得并不太好的茫然无措。
  显然他这个年纪,还无法完全了解太子意味着什么,监国又代表着什么。
  殷祝嗯了一声,摸了摸他的脑袋,又看向他身后站着的两位,主动打招呼道:“唐阁老,王阁老,免礼吧。”
  虽然昨日他在早朝上咬牙切齿地发誓,一定要把这群老顽固都带到战场上经历一番,但新都这边,不留几个地位和话语权都足够重的人肯定是不行的。
  相比起其他一有机会就要与民争利的世家家主,王存和唐颂这两位,已经算是相当“本分”的了。
  但原因并非是他们心善,而是王唐两家是老牌世家,早已完成了原始积累,没必要在无人监管的短时间内和百姓去争那三瓜俩枣,甚至会为了维持现有秩序,主动帮助他做些不痛不痒的小事。
  他们一个是忠于家族的未来,一个只忠于自己的前途。
  王存想要的,殷祝给不了,只能委婉通过重用宋千帆来稳住这小老头;但唐颂想要的,殷祝倒是暂时能给,虽然最后他肯定还是要收回去的。
  三人各怀心思,表面都不动声色,只有一个尹英尚在状况外。
  面对这两位心眼加一起比马蜂窝还多的老狐狸,殷祝微微一笑,把自己这个便宜儿子直接推了出去。
  “今日朕册封太子,在列祖列宗前,麻烦两位阁老做个见证。太子年幼,等到出发后,就要靠你们来教导他了。”
  “陛下言重了,教导储君,此乃人臣之本分。”
  接下来就是繁琐的受册礼教流程,殷祝身子虚,有点儿站不住,就叫人搬了个座位来坐。
  看在陛下难得愿意放权的份上,唐颂和王存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什么都没说。
  尹英换上太子服饰后,来到殷祝面前,又喊了一声“父皇”,但这一次他的目光很亮,或许是方才接受众人跪拜的体验,让他头一次感觉到了权力的美妙。
  殷祝看着他,许久后轻声问道:“朕不在新都的日子,知道怎么做好太子吗?”
  尹英:“儿臣一定听两位阁老的话,帮父皇守好后方!”
  殷祝笑了一下,虽然很短暂。
  “有志气就好,”他阖上眼睛,淡淡道,“今天就到这吧,朕乏了。”
  尹英有些失望,刚当上太子,他本想让父皇多看看自己,这还是他第一次穿上九章衮冕呢。
  但看到殷祝苍白的脸色,他还是听话转身,对着唐颂和王存说道:“父皇身体不舒服,两位阁老,就由我……孤来送你们离宫吧。”
  唐颂看着他的眼神是十二分的满意,夸赞道:“太子聪颖懂礼,孝心难能可贵,假以时日,定能成为我大夏的一代明君。”
  王存比他含蓄些,先是看了一眼不远处闭目养神的殷祝,这才对尹英点点头道:“那便劳烦太子殿下了。”
  他二人来到殷祝面前告辞,殷祝像是睡着了一样,半晌,才从鼻子里发出了一道“嗯”声,算是许了他们离开。
  “唐阁老今日颇有些失态啊,”回宫路上,苏成德走在轿旁轻声调侃道,“是见到我大夏后继有人,太高兴了吗?”
  殷祝睁开双眼。
  当皇帝那么久,青年早已有了不怒自威的气势,只是一个淡淡的眼神扫过来,便叫苏成德赶紧告罪:“奴才多嘴,不该随便瞎说谤议朝臣的。”
  “朕又没怪你,”殷祝说,“况且,你说的是实话。唐颂今日确实很高兴。”
  能不高兴吗?皇帝要走了,太子又那么小,朝中大小事务全要依仗他,要不是还有个王存,和皇帝有什么两样?
  苏成德不解:“奴才不明白,您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将他留在新都?万一……”前线继续失利,对君主的声望也会造成巨大影响的。
  殷祝听出了苏成德的未竟之言。
  他垂下眼眸,看着手心的掌纹说道:“他想要通过影响太子,掌控太子,借此来掌控大夏朝堂,但朕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朕说过,这场仗,已经打到尾声了,两年之内,必定见分晓。”
  苏成德偷偷窥视着坐在轿上的殷祝,总觉得有些眼熟,但想不起在那里见过了。
  片刻后,他忽然惊觉:
  陛下如今这副目空一切的淡漠神情,竟像极了宗大人刚进宫时的模样。
  后来和陛下相处久了,宗大人渐渐变得比从前要善谈了些,脸上的笑容也多了不少;可分别之后,陛下却渐渐变得不苟言笑起来,方才归太医坐在那儿熬药时,还盯着他的背影发了很久的呆。
  希望战争早日结束,苏成德心中默默祈祷。
  陛下和宗大人,都能平安归来。
 
 
第75章 
  “喂,你听说了没?”
  “听说什么?”
  “哎呀,就是太医院那边传出来的消息!说是陛下快不行了!”
  正要拐过宫道的一名内宦顿时停下脚步,屏住呼吸,谨慎地靠在墙后倾听起来。
  另一人听到这话,语气怀疑,明显是不怎么相信:“怎么可能呢?陛下不是还要御驾亲征吗,要是真病重,朝堂上怎么可能到现在都没传出动静?”
  “哎呦你不懂,就是因为陛下病的厉害,所以才要故意瞒着嘛。”
  那人故作玄虚道:“你也知道,我姑妈的二表叔的三舅也在宫里干这个,但他跟咱们这些人不一样,是能在苏公公面前混个眼熟的人物,是这个!他跟我说的消息,那还能有假?”
  “真的假的?”另一人还是有些怀疑,“你这……姑妈的二表叔的三、三舅,是做什么的?”
  那人咳嗽一声,声音也有些尴尬:“给苏公公倒夜壶的。”
  “…………”
  连躲在墙根后面偷听的内宦,也忍不住狠狠抽了下嘴角。
  “总、总之,你别管这活儿体面不体面,你就说算不算眼熟吧!”那人嘴硬道,“我那老舅是在给苏公公倒夜壶的时候,听到他躺在床上长吁短叹,手里还攥着一把佛珠念念有词,说是在为陛下祈福,他越听越害怕,回来跟我讲,搞不好啊,也就是这几日的功夫了!”
  另一人倒抽一口凉气:“不会吧?可我都看到了,城外那些禁军,都已经列装插旗准备出发了,粮草都装车了呢。”
  “咱们大夏哪一任陛下,继位时不都发誓一定要把山河十四郡收回来吗?带病硬撑着上路,打着御驾亲征的名号,要是半路上走了,那名头也好听啊。”
  “所、所以是真的吗,太子马上就要继位了?”
  “十有八九。我看呐,最多不超过一年……”
  内宦听得心脏狂跳,意识到这个消息的含金量,当即便转身原路返回,急匆匆地向宫外走去,连路上碰见熟人跟他打招呼都没听见。
  “此言当真!?”
  府邸内,唐颂拍案而起。
  他惊疑不定地瞪着眼前特意跑来通风报信的内宦,厉声道:“此事关乎国本,你可不能轻易胡说!”
  “千真万确,”内宦跪地,言辞恳切道,“奴才来找阁老前,还特意去太医院打听了一番。”
  唐颂语气急促:“他们是怎么讲的?快说!”
  内宦忙道:“太医院说,说是前几天深夜归太医被急召入宫,这些天连宫门都没出过,一直待在陛下左右,还有源源不断的珍贵药材被送入宫内。但陛下却停了太医院每日的补药和诊脉,只让归太医一人为自己诊治。”
  唐颂立刻想起最后一次见殷祝时,对方甚至虚弱到无法站着参加完太子受册,必须要人搬来椅子坐才行,顿时对内宦这番话信了大半。
  “陛下操劳国事,龙体欠安,对外隐瞒身体状况,想必也是为了大夏考虑。”他回过神来,对内宦说道,“可老夫身为阁老,深蒙圣恩,也不能坐视不管——这样,以后宫中再有什么消息,你第一时间来告诉本官,若消息属实,本官必有重赏。”
  说着,唐颂还当场叫人拿来了一锭金子,亲自上前把那内宦扶起来,将沉甸甸的金子赏给了他。
  那内宦大喜,连连叩首道:“多谢唐阁老!唐阁老忧国忧民,奴才甚为敬佩,必定第一时间替您把消息带到!”
  “嗯,去吧。”
  等内宦走后,唐颂脸上的笑容飞速消隐。
  他独自在座位上坐了许久,时而眉头紧蹙,时而眼神闪烁。
  最后,他的视线落在手边那卷亲自为太子书写的《颂德经》上,看着上面那未干的墨迹,唇边竟隐隐显露出一抹势在必得的笑容来。
  只是那抹笑隐没在云母屏风后晦暗的重影里,竟透出了些许阴凉的意味。
  *
  “消息传出去了?”
  殷祝坐没坐形,斜靠在床榻的软枕上,捏着一枚蜜饯丢进嘴里,边嚼边含含糊糊地问道。
  苏成德微微躬身,笑道:“陛下放心,奴才都已经安排妥当了。”
  “那就好,”殷祝哼笑一声,“走之前再给他们填把柴火,朕倒要看看,这些奸臣什么时候会自己跳出来。”
  苏成德敬佩道:“陛下英明。您是怎么想到这个法子的?”
  “将计就计。”
  殷祝说得玄乎,但其实真相是,昨天他册封太子时,被那些焚香祭天的大殿熏得头晕,恰好余光注意到两位阁老也一直注意着他这边,灵光一闪,便想到了这个装病的主意。
  把原本三分的病吹成七八分,虚虚实实,真真假假,才最能迷惑人心。
  只是这个计划不免要牵扯到尹英,虽然古人成熟早,但如果可以的话,殷祝还是不希望一个十岁孩子被这场风波牵扯得太深。
  所以为了计划的顺利执行,他本该连着那小子一起瞒着,但今天殷祝还特意把尹英叫到面前,告诉对方接下来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至于能听懂多少,那就全看尹英自己的造化了。
  殷祝心想,这也是他看在尹氏太祖的面子上,给尹昇直系后代提供的最后一次机会。
  若有所思地吃完了蜜饯,殷祝终于觉得嘴里那股苦味终于冲淡了些,叫苏成德打些水来漱口,就准备歇息了。
  这几日他的作息都十分健康,毕竟马上要去打仗,长途跋涉,可不是开玩笑的,万一真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了,那乐子可就大了。
  现在大夏和北屹打得激烈,朝中反对派的声量也不小,殷祝可不想留一堆烂摊子给他干爹。
  “陛下,”趁着他漱口的功夫,苏成德也小心翼翼地提了个意见,“您这次去前线御驾亲征,不提前跟宗大人讲一声吗?”
  殷祝撩起头发,鼓着腮帮子抬头看他。
  两人对视片刻,殷祝眨巴了一下眼睛,开口道:“朕咕噜……朕忘了。”
  他甚至忘了自己嘴里还含着一口水,忙和苏成德一起手忙脚乱地擦起了下巴和被打湿的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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