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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与将军解战袍(穿越重生)——昼眠梦君

时间:2025-04-19 07:34:10  作者:昼眠梦君
  苏成德实在不明白,如此重要的事情怎么能忘,他委婉提醒:“那陛下是不是应该早些派人去通知宗大人?也好叫宗大人准备好迎驾。”
  “朕是去打仗的,又不是去参观的,”殷祝拒绝了,“前线战事不利,朝廷派援军过去支援,不是很正常的吗?”
  但以苏成德对陛下的了解,每次陛下用这种语调讲话,尤其是在提及关于宗大人相关的事情时,那不用问,一定就是心虚了。
  仗着多年来相处的感情和陛下的信任,苏成德斗胆调侃了一句:“陛下,那您可得好好想想,到时候和宗大人见面,该说些什么了。”
  “笑话!朕是皇帝,做什么事还用得着跟他解释?”殷祝怒而拍床,底气十足,“朕只是平时宠他,关键时候朕敢说一,宗策他就不敢说二,你等着瞧好了!还有赶紧给朕滚蛋,朕要安寝了!”
  苏成德哎了一声,忍着笑圆润地离开了,临走前还把香炉里的醒神香熄了,叫殷祝能睡个好觉。
  但殷祝躺在床上,却越想越睡不着。
  苏成德的话,倒也不是没有点儿道理。
  同样是去前线,但这次和晖城可不一样。
  晖城不管怎么说,都还算是一直处于大夏掌控内的领土,而他干爹现在已经打到了山河十四郡之内,哪怕驻军之地,也称不上是绝对安全。
  要是他干爹知道自己带着一帮文武大臣跑过去支援……
  殷祝甩了甩脑袋,告诉自己:知道就知道呗,宗策能拿自己怎么着?大不了过去不见他就完事儿了。
  但很快他就自己否决了这个提议——不行,见不到他,他干爹肯定会伤心的。
  那就当晚先不见面好了。
  叫他冷静一晚上,这样白天再见就不会太生气了。
  等下,也不对。
  他也没做错事啊,宗策凭什么生他的气?
  殷祝刚要理直气壮,忽然又想起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
  好像有种说法,一个男人,如果那方面不行了,而且是突然不行了,很容易心理变态。他干爹这半年打仗压力大,神经紧绷,又没有什么发泄的渠道,说不定也会变得暴躁易怒的。
  这样看来,自己还是多包容他一下吧。
  毕竟……唉,年纪轻轻的。
  殷祝辗转反侧地想着这些,甚至还想到了临别前的那一晚,虽然他干爹自尊心强烈,宁可用手帮他也不愿意在下面,但他觉得,只要自己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将来应该也不是没有机会。
  世上无难事,只要肯钻研,对吧。
  想来想去,最后殷祝还是不太放心,悄咪咪地从床头下面摸出了两个他叫人用木头做成的小筊杯,在床上抛了一次。
  看到结果是圣杯,他安详地躺平睡下了。
  太好了,他干爹说不会生他气。
  但没等过多久,殷祝又猛地睁开了双眼——
  等下,他刚才问的是御驾亲征的事儿,还是在上面的事儿来着?
 
 
第76章 
  临出发前一天,宋千帆再次上门拜访了宗略。
  “宋兄,咱们都相识那么久了,何必还如此客气?”宗略看着他指挥着仆役,大包小包地往府里拎东西,不禁叹道,“你也知道,我不良于行,平时不方便走动,再这样,我可就不招待你了。”
  “这不是马上要随陛下御驾亲征,临行前来看看你嘛。”
  宋千帆打了个哈哈,与府上管家寒暄了两句,都不用宗略招呼,便十分自来熟地给自己倒了壶茶,顿顿牛饮了两杯。
  宗略见状不禁摇头,笑道:“牛嚼牡丹,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土匪上门呢。”
  宋千帆丝毫没在意他的评价,和管家打了声招呼,十分熟稔地推着宗略的轮椅溜达出了大门。
  自从宗家搬家后,他现在每次见宗略,都要带着对方在飞鸟湖边上走一走,名义上是帮人散心,但宗略心里门清,宋千帆才是真正需要散心的那位。
  但无论发心如何,沐浴着初春尚带着些许凉意的清风,眺望着湖水波光轻荡,和远山之上的一点残雪,两人的心情也不免开阔轻快许多。
  “最近又碰见什么苦差事了?不妨与我说说。”
  走了一段路后,宗略主动出声问道。
  “苦差事谈不上,”宋千帆的语气低落,“就是……唉,陛下让我去调查一桩陈年旧事,但实在不知该从何下手。”
  “你不是在户部?六部之间人员走动频繁,你去户部或是刑部找找,问问他们管历年卷宗的人,总能发现蛛丝马迹的。”
  “都找过了,卷宗被人清理过。”
  宗略蹙眉:“是关于什么事?”
  宋千帆停下脚步,站在轮椅边上,良久不答。
  宗略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偏头看向他,脸色也微微变了。
  “陛下要我查的,”宋千帆垂眸道,“正是当年飞鸟坊爆炸一事。”
  宗略呼吸一窒。
  他撇开视线,强笑道:“陛下为何突然要查这种陈年旧案?当年闹得确实挺大,但这都过去那么多年了……”
  “宗兄,你应当知道的,”宋千帆打断他,“陛下为何要查,又为何是叫我来查。”
  宗略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来之前,我也曾犹豫,究竟要不要对宗兄你直言相告,”宋千帆诚恳道,“你也说了,这不过是一桩陈年旧案,若是因为此事伤了你我之间的情分,那实在太不值当了。”
  他走过来,半跪在宗略面前,神色自如地与宗略对视。
  “宗兄,你觉得呢?”
  宗略沉默以对。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开口了。
  “你想问什么?”
  宋千帆没有说话,只是试探着把手放在了轮椅一侧的扶手上,用眼神征求着他的同意。
  宗略的眼皮轻跳,下意识想要阻拦,但手抬到一半,还是缓慢地放了回去。
  于是宋千帆继续在扶手上摸索着,直到指尖触碰到了一处刻印。
  那里距离宗略曾经在他和陛下面前展示过的机关蛇卡扣,不过一指之遥。
  和陛下告诉他的一样。
  他一寸寸摸过去,发现上面刻着“及赠”两个字。
  宋千帆抬眼看向宗略,这一次,宗略避开了与他的对视。
  “你们私下里还有联系吗?”宋千帆问他。
  宗略嚅动了一下唇,艰涩道:“现在已经没有了。”
  “现在?那上一次他给你寄信,是什么时候的事?”宋千帆立即问道,语气不免显得有些咄咄逼人。
  但他其实,并不想用这种质问的口吻同宗略对话。
  虽然他们相识相交,不过是因为陛下的一则命令,但在相处过程中,宋千帆逐渐发现,他与宗略志趣相投,秉性一致,因此也逐渐与对方交心。
  但今日他不顾友人伤痛,执意要剜开对方的伤疤寻求一个答案,或许他们的友谊,从此就要走到尽头了。
  果然,这句话一出口,宗略便陷入了久久的沉默之中。
  这气氛让宋千帆有些坐立难安,一方面,良心的谴责在不断煎熬着他,另一方面,陛下的命令,又使得他不得不把宗略作为突破口。
  在此之前,他能查过的地方他都查了,能找的人也都找了,可当年的爆炸规模太大,涉及到的工匠大多都已经当场死亡或是重伤,能活到今天的,本就寥寥无几。
  而且宋千帆发现,早在祁王之前,这批人似乎就有被秘密处理过。
  当年工坊负责管账的几名账房和分区的负责人,虽然没有被爆炸波及,却在事发后的数年间接连出现意外,有的因醉酒失足落河而死,有的回了乡下老家从此渺无音讯,还有的被人谋杀,凶手至今下落不明,直接成为了一桩无头公案。
  透过这一件件看似无关联的案件,宋千帆察觉到了当年北屹密探犹如鬼魅般无孔不入的影子,只觉得心中不寒而栗,也终于明白了,陛下重视卢及这个人,和他背后的经历与关系网密不可分。
  除了以上这些外,还有一点十分关键。
  从遗址来看,爆炸的中心应当是飞鸟坊的中枢,但宋千帆翻看当初建造的图纸时,中心处竟是一片空白。
  宗略的父亲为什么要在那里存放大量火药?除了火药之外,那里面是否还保存着其他东西?
  宋千帆看着宗略眼中的亮光一点点暗下去,咬咬牙,残忍地在他岌岌可危的心理防线上,又添上了最后一根稻草:
  “想想你的兄长……若不是他,陛下也不会给宗家这一次机会。卢及做出这等事,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保不住他!”
  宗略的脸色惨白,毫无血色。
  他缓缓闭上双眼,轻声道:“我没想过那么多。从前他给我写信,也不过是来询问我身体如何,最近在做些什么,并未涉及到任何大夏机密。”
  “而且,我与他,已音信断绝三年有余了。”
  三年……
  宋千帆脑中飞速过了一下,那就是说,早在晖城之战前,卢及就与宗略断开了联系。
  可是为什么?
  “你们最后一次写信,说了什么?”
  宗略唇边泛起一丝苦笑:“也没什么。他说北屹都城道路繁杂,不似大夏道路,中正平直,多是羊肠小道。他本就路痴,不认路,东南西北都辨不清,到了那边,更是常常天黑都回不了家。”
  他喃喃道:“我当时很生气,因为我本以为他会被人监视或是囚禁,费劲千辛万苦才得以有机会给我寄信,便问他既然能出门,那为何不回来,还是说,是打算让我这个残废北上擒他回来。”
  “……自此之后,他便再没有寄过信来。”
  “听起来,你似乎并不怨他。”
  宗略短促地笑了一声:“恨一个远在天边的人,又有何用?”
  宋千帆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沉默着,忽然问出了真正想问的那个问题:“当初飞鸟坊爆炸一案,究竟是不是卢及所为?”
  “是。”宗略斩钉截铁地回答。
  宋千帆又问:“那这背后,是否有隐情?”
  “…………”
  “宗兄,你若不如实相告的话,”宋千帆叹道,“那便再没有机会见到他了。”
  宗略仍是一言不发。
  他安静地坐在轮椅上,似乎已经变成了一块无知无觉的木头。
  “据我所知,陛下和宗大人都有派杀手潜入北屹的打算,无论如何,也不能叫北屹的工坊建成,否则与我大夏而言,必是灭顶之灾。”
  宗略放在双腿上的十指死死攥紧,苍白的手背上青筋毕露。
  宋千帆见状,无奈长叹一声。
  他站起身,正准备继续劝说,但或许是他的动作让宗略误以为是要离开,轮椅上的青年突然维持着垂头的姿势,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
  “不……不要杀他……”
  宗略颤声道:“是我,害死了那么多人,都是我的错……”
  宋千帆神色一凛,赶忙追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宗略抬起头,宋千帆这才发现,他不知何时竟早已泪流满面。
  但尽管流着泪,他却仍在笑,笑得释然又哀切,兴许也是因为,这个真相在他心中压抑太久了。
  “当初,陛下尚为太子时,北屹便注意到了飞鸟坊,多次派密探前来打探情报,但都被家父阻隔在外,一次两次不成,他们便盯上了家父身边的人。”
  “我,兄长,还有卢及,身为亲属,都其中。”
  “卢及那时刚收到他妹妹的来信,欣喜若狂,立即向我父亲告假准备收拾东西北上,表示这定是他妹妹亲笔所写,错不了,要去寻他妹妹回来。我们三人都阻拦,父亲更是严厉反对,说这是屹人的阴谋,卢及若是敢北上,他便要亲自清理门户。”
  “我本也是反对的,但见他那么痛苦,也有些不忍心,便与他商量,说要不我替你去吧,我偷偷潜入北屹,你替我跟我爹打掩护,就说我回老家上坟祭祖去了。这样就算我爹发现,难不成,他还能与我断绝父子关系不成?”
  说到这里,宗略面上泛起一丝带着忧愁的轻薄笑意。
  仿佛有那么一瞬间,他又回到了当年那段无忧无虑的少年时光。
  “卢及不同意我的提议,说太危险了,我年岁还小,别说屹人,碰上个打家劫舍的都会没命。我不服气,跟他吵了一架,等到了晚上,在桌上给他留了张纸条,告诉他我今晚去坊里,把我爹那把刚研制出来的神机带上,这样就算遇到歹人我也能自保了。”
  “但就在那天晚上,我遇见了那些北屹密探。”
  “我被他们绑架成了人质,心中绝望,一时激愤之下,便想着要与他们同归于尽。”
  他的声音颤抖得更厉害了,连带着手也开始颤抖,仿佛下一秒就要在空气中溺水了似的。
  宋千帆都有些不忍心了,本想劝他先缓一缓,但宗略仍强迫自己,继续说了下去:
  “卢及赶来时,正好看见我把他们引到飞鸟坊的中枢里,那里是四方管道汇聚之地,父亲为了铸造神机,还提前在那里囤了一些火药,卢及扑过来想要阻止我,但是,已经太晚了。”
  一滴泪水顺着宗略的脸颊滑落。
  他泣不成声道:“我以为,那时天色已晚,工坊中早已无人,却不知道那天正好有一群工匠在连夜检查高炉,爆炸时被当场炸得尸骨无存;我虽被炸飞,却因为被墙体挡住,侥幸只断了一双腿……”
  宋千帆也听得心情沉重。
  “所以后来,卢及帮你顶了罪?”
  宗略默默地流着泪,无力地点了一下头。
  “他把我从废墟里挖出来,以为我要死了,抱着我嚎啕大哭,但我学过一些医,知道只是腿断了,便安慰他没事,还说是我没想到这爆炸威力这么大,不怪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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