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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君(古代架空)——孚玉

时间:2025-04-23 08:48:46  作者:孚玉
  在裴弄看来,这群粗俗野蛮的土匪和温和的陈实压根不是一路人,偏陈实重情义,无论如何也不愿抛下白云军。
  “前几日,陈实来找过我。”楚容忽然道。
  “哦?他找殿下做什么?”
  楚容看了他一眼,道:“他想让白云军也进军营。”
  “不行!”裴弄反应激烈,“殿下你可千万不能答应!他们毫无规矩,不服管教,进了军营怕是要天天闹事。”
  “我还没应下。”楚容道,“但不好拂了陈实的面子.......”
  裴弄皱眉: “难道真要把他们弄进军营?”
  “这只是陈实的想法,想必白云军还不知道。他们素来散漫,真要让他们去参军,不见得会答应。”
  裴弄松了口气,要真让那群大刀耍横的家伙进了军营,不知道要出什么乱子。
  他这才想起正事,想楚容汇报了一通军务。
  “嗯。”楚容盯着桌上的地图,道,“你准备好,我们不多留,过两日边走。”
  裴弄诧异:“殿下,为何这么急?大伙刚打完仗,还想好好休息几日呢。”
  “来不及了。”楚容解释道,“曲阳沦陷,朝廷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不日便会派兵来围剿。我们必须在那之前离开。”
  “去哪?”裴弄追问。
  楚容目光落在地图上某处,一时没说话。
  第二日,裴弄在军中论功行赏,就连白云军也拿到了赏银。刚打了胜仗,现下又有了赏银,是以大伙都高兴的很。
  “哼,一点小钱就把他们高兴的。”
  树荫下聚着几个人,说话的那个体型高壮,宽脸粗眉,透着一股凶狠。此人名叫田荣,是白云军的二当家。
  田荣一出声,他的狗腿李三也紧跟着道:“就是,三瓜两子的,打发叫花子呢?!”
  其他人也都七嘴八舌道:“放以前,这点钱还不够爷爷喝酒的。真操了。”
  “你就别提以前了,现在的当家人都不是马哥了。”
  李三冷笑一声:“一个小白脸现在都敢爬我们头上了,马哥为什么让他来当我们老大?最气人的是,现在白云军都听他号令,这些吃里扒外的东西!”
  另一人接着道: “荣哥,你说马哥是不是死的时候脑子不清楚,糊涂了,怎么把白云军交到一个外人手上?要给也是给你啊。现在好了,我们一群当土匪的,不让抢,也不让偷,干脆都金盆洗手,各回各家算了。”
  从李三说话的那刻起,田荣的脸色就有些奇怪,等那人说完,他的脸色已是无比阴沉。
  田荣一脚将那人踹出去,其余人见状都识相的闭上嘴,躲到一旁。
  他眼中淬满怨毒,自从马赦把白云军大当家的位置交给陈实的那天起,他就没有一天不怨恨。七八年的兄弟还比不上一个认识了半年的外人?现在陈实做了大当家,越来越多的人不把他当回事,就连一个小瘪三都能嘲笑他。
  他握紧拳头,无比怀念以前被人尊敬,威风凛凛的模样,总有一天,他会从陈实手中把白云军抢回来,让所有人知道他才是白云军的大当家!
  *
  楚容留了部分兵力看守曲阳,带着大队人马浩浩荡荡撤离。
  已经走出很远,裴弄还时不时往后看一眼,心中有些不安。
  “别操心了。”陈实看出他的顾虑,放慢马匹的速度与他同行,“大人已经安排妥当,只要他们不开城门,没那么容易失手。自古以来,都是守城容易,攻城难。与其担心他们,还是先担心我们自己吧。”
  裴弄闻言,笑道:“你这是安慰我还是成心给我添堵呢?”
  陈实笑了笑,心中却并没有那么轻松。
  临安,曲阳二城相继被拿下,朝廷的军队恐怕不日便会来讨伐,他们绝不能坐以待毙。
  宛平地理位置特殊,是整个南方重要的交通要塞,说是江州的咽喉都不为过。燕军南下必途径此地,若能拿下此城,将燕军阻挡在宛平以北,不仅可以解曲阳之忧,还能将整个江州探入囊中。
  棘手的是,宛平有上水拱卫。两城互为唇齿,互相支援,一旦其中一方有难,另一城必出兵相救,一旦他们被夹击,便毫无胜算。
  楚容选了个地势高的地方驻扎军队,又派斥候去侦察情况。
  裴弄等人为先打宛平还是上水吵的面红耳赤。
  “先打宛平,我们拼命全力赌一把,万一成了,上水不足为惧。”
  “不行,打仗岂非而戏!”另一人脸红脖子粗的反驳,“还是先打上水,切断他们的援军,解决后顾之忧。”
  “这样一来,宛平定会提高警惕。不如兵分两路,同时.......”
  “不行!”裴弄想都没想,道,“眼下兵力有限,不能分兵。”
  他们将一部分人留在了临安曲阳,现如今手上只有三万兵力。宛平自古以来就是战略要地,守备森严,城中驻军只会多,不会少,他们冒不起这个险。
  陈实看了眼楚容,方才楚容没说一句话,莫非是已经有主意了?
  “大人。”他道,“你的意思呢?”
  此言一出,众人齐刷刷望去。
  “我还没想好。”楚容坦然道。
  众人傻了眼,原以为楚容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不想却是和他们一样没个主意。
  “那...可怎么办才好?”一位副将悻悻道,“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
  楚容沉默几秒,吐出一句:“看天意吧。”
  副将一头雾水,此次攻城难度颇大,每个人心情都有些沉重,一向被视为主心骨的楚容如今却说“看天意”,这使得他们更为紧张,难道就连楚容都束手无策了?
  裴弄一眼便看出他们的想法,当即道:“殿下这么说,肯定有他的意思!都别愣着了,干活去!”
  众人纷纷散去,待营帐内只剩下他和楚容,裴弄迫不及待问道:“殿下,你方才说的看天意什么意思?”
  楚容低声说了些什么,裴弄挠了挠头,眸中划过一丝讶色。
  *
  宛城太守府
  潘与安这几日正准备调兵讨伐白云军,然而探子却报,白云军已于两日前离开曲阳,现如今就驻扎在距宛城四十里外的地方。
  潘与安哼笑一声:“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本官还没去找他们,自己倒送上门来了。”
  他的谋士徐策在一旁皱眉道:“这群上不得台面的乡野之徒未免太看得起自己,竟然还妄想拿到宛城。”
  “不自量力!”潘与安骂道,“既然想找死,就成全他们。待杀了白云军,本官再夺回临安,曲阳,将功补过,向皇上请罪。区区几千匪寇,还想翻了天去不成?”
  徐策谨慎道:“大人还是不要掉以轻心为好。属下听说这白云军的首领乃是一个叫陈实的读书人。这人能在乱世中保全白云军,还打下临安,曲阳二城,一定不是什么简单人物。”
  “不过是侥幸罢了。”潘与安话里话外皆是不屑,“本官就在这等着,等着他们来送死。”
  潘与安在城中驻扎了一万精兵,随时等着敌军来袭,可一连两日对付都没有任何动静,派去侦察的探子说,那群土匪整日在营中猜拳喝酒,哪有一点要打仗的样子?
  若不是徐策拦着,潘与安现在就想率军出城将这些土匪杀个干净。
  “大人三思。”徐策道,“这恐怕是他们的障眼法,那陈实狡猾的很,大人千万不要中了这群土匪的圈套。”
  他始终不信,陈实带着几千土匪就敢来攻城,这不是找死吗?陈实绝对没有这么傻,其中必有诈。
  潘与安一向信任这个谋士,此刻却质疑道:“照你的意思说,他们有伏兵?”
  “不错。”徐策点头道,“大人一旦率军出城,城中防备空虚,他们定会趁虚而入。”
  “该不会是你多虑了吧?”潘与安斜睨了他一眼,“一群土匪去哪弄这么多兵?”
  徐策闻言,面上有些犹豫,但还是道:“敌不动,我不动,谨慎些总没错。现在城中固若金汤,只要不出城,他们便无计可施。”
  潘与安眯了眯眼:“那本官再等上一日。”
  与此同时,宛城四十里外的军营
  近日天气越发闷热,就像被闷在蒸笼中喘不过气,天一热,人也没精神。军营中到处坐着袒胸露乳的大汉,这两日他们不是睡觉便是喝酒,帐篷里闷,这些人就在外面挑个凉快点的地方席地而躺,东倒西歪的睡成一片。
  楚容此刻正站在不远处的山坡上,看向宛城的方向。裴弄一路走过来,脸色铁青: “真是太没规矩了,军营被他们弄的像养猪场一样,这要是我的兵,非得抽他们一顿不可。”
  他不解道: “殿下,你为何这么纵容他们?”
  楚容回过神,不答反问:“这两日军队如何?”
  裴弄挺起胸脯,颇为自豪道:“每日都按时操练,比起某些人....”他看了眼树荫下睡得呼噜震天的土匪,哼了一声,“有规矩多了。”
  楚容嗯了一声。
  他们在距宛城六十里时,楚容便让裴弄和那三万兵力留了下来,自己则带着白云军和其余人继续前进,驻扎在这。
  裴弄心知,楚容不想那么快的暴露他们的实力,所以在打临安,曲阳时,也有意藏锋。
  “大人,已经两日了,我们究竟何时动手?”
  不止是他,军营里其他将领也都十分急切。
  楚容思索了一番,只道:“快了。”
  裴弄松了口气,他向来对楚容的话深信不疑:“好。”他突然想起来什么,又道:“对了,殿下前两日让我去打探上水郡的消息。那太守名叫梁正年,乃是北燕下派到此地管辖的官员。他倒没什么稀奇的,不过.......”
  裴弄故意拉长尾调的卖关子,引得楚容看了他一眼。
  裴弄立马道:“不过他那从事却是楚人,名高峻康,乃是以前上水的郡守。”
  楚容眼睫一颤。
  “天气这么热,大家来喝碗绿豆汤吧。”
  不远处蓦的响起一道温柔的女声。
  陈锦云身后跟着楚逍和两个人,那两人抬着一大锅绿豆汤走了过来。众人闻言,觉也不睡了,纷纷爬起来去抢绿豆汤。
  这两日陈锦云每日都会煮绿豆汤,还要专门往楚容营帐里送一份。其他人都看破不说破。
  楚逍端着两碗绿豆汤走来:“锦云姐姐提前盛出来的,兄长,喝一碗吧。”
  “我不渴,你喝吧。”楚容推脱道。
  楚逍撇了撇嘴,和裴弄一人一碗分了,边喝边说陈锦云是如何顶着烈日做绿豆汤的。
  “既如此辛苦,明日起,就不要再做了。”
  楚逍道:“既然觉得辛苦,兄长还不喝一碗,否则岂不是浪费锦云姐姐的心意?”
  楚容道:“我一会喝吧。”
  “好,那我让锦云姐姐给你送过去。”
  待楚容离开后,裴弄叹了口气:“小殿下,你说了这么多,难道没发现殿下根本没看出来你什么意思吗?”
  “锦云姐姐不让我说,我只能暗示他了。兄长平日那么聪明,怎么就看不懂呢?”
  裴弄委婉道:“兴许殿下是故意装不知道,你还是不要暗示他了。”
  “那怎么行?”楚逍振振有词道,“兄长对自己的终身大事一点也不上心,我再不操点心,兄长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成亲生子?”
  他板着脸,语气并不像是在开玩笑。
  如今他们已经离开燕京,不用再受任何人的胁迫。这些年楚容孤身一人,楚逍迫切的希望兄长能够找到能够相伴一生的女子,与她成亲生子,把燕宫,把谢玄,忘的干干净净!
  在他看来,陈锦云温柔体贴,又是真心喜欢兄长,若两人能够缔结连理,皆大欢喜。
  裴弄见他听不进去自己的话,识相的闭上了嘴。
  夜幕低垂,空气中虽还是有些闷热的气息,但比白天凉爽了不少。及至半夜,轰隆一声,闪电迅速划过夜空,暴雨倾盆而下。
  这声音惊醒了不少人,睡在外面的都纷纷站起来往营帐里跑。
  原以为这场雨很快就停,到了第二日也不见停歇,雨势反而更加猛烈,豆点般大的雨珠将营帐砸的啪啪响,营帐前已经汇聚了一条细小的河流。索性他们选的驻地地势高,一时半会淹不了。
  “这他娘的怎么突然下这么大雨?”有人抱怨了一句。
  裴弄看着厚重的雨幕,心里希望这雨下得再大点,再久点。
  宛城内已经乱成一团。这场雨下的猝不及防,潘与安一觉醒来,街上已积了不少雨水。
  宛城地势低洼,曾经还爆发过水灾,朝廷在城中修了不少沟渠水道,若天降大雨,能将积攒的雨水引道城外的护城河。这几年每逢雨季,宛城都相安无事,潘与安险些都忘了这个致命的毛病。
  此刻他正手忙脚乱的指挥着手下排水防汛,眼看雨势猛烈,没有丝毫停歇的迹象,他们忙了半天,积水丝毫不少。
  “大人!”一人戴着斗笠,淌水而来,他大声道,“不知哪个狗日的把水渠堵了,堵的死死的,属下已经让人去疏通了。”
  大雨哗哗落下,潘与安夹杂怒气的声音却清晰可闻:“都堵死了?”
  “是。”
  他气急败坏的骂了一句,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干的。若这群土匪趁机来犯,他心一凉,脸色白了半分。随后又安慰自己,如今还下着雨,城外都是水,他们应该不会来。
  谁会下着雨打仗?
  “你,快去!除了城门把守的,其余一个不留,都叫过去疏水渠!”
  那人应了一声,匆忙去办。
  潘与安看着暗沉的天幕,心中祈求能赶快将水渠疏通,解宛城之危。还不等他喘口气,城门那边就有人来报,说敌军来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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