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5

我在大周模拟经营(古代架空)——希弗

时间:2025-04-23 08:50:19  作者:希弗
  范愚照旧觉着疑惑,可也没法看懂这些人行事的原因。
  想着乡试第二场在即,也就将困惑抛之脑后,没怎么搭理这群人。
  顺便还又庆幸了片刻,系统虽然不允许他的意识在两场之间的间隙里进入空间,好歹还有些人情味地开放了专注功能。
  否则若是真被吵上一日,头昏脑胀没法避免。
  想到第二场,范愚的思绪又飘忽到了柳无身上。
  说是主考,第一场整整三日时间里边,他却还不曾瞧见先生口中那个逆徒到底长什么模样。
  甚至连个高矮胖瘦都不得见。
  唯一可能已有的一点了解,就是进场点名时候,听到的那声尚且不知是不是他的嗓音了。
  而第二场的进场同样是在天未亮的时候,多半依然没法看清柳无的所在。
  对师兄有着不小的好奇心的同时,范愚也没忘记先生的吩咐,不由又在脑中默默背了一遍留给师兄的考题。
  这么一来,若是有了单独相处的机会,两人的身份地位似乎还能调转片刻?
  这会儿柳无是主考,可到了那时,就该变成他来考先生心心念念记挂了许久的逆徒了。
  想到这里,又一次确认自己没记岔考题的范愚,不由地笑了笑。
  而后努力将思绪清空,才又将注意力挪回到了手中的书册上边。
  虽说离第二场就剩下短短半日的时间,但反正,不读书也没什么事情可做才对。
 
 
第92章
  准备的时候范愚是有好奇过柳无的模样, 可真正到了第二场入场之时,照旧瞧不清楚。
  还是离天亮都有许久就要进场,即便顺着点名的声音望过去, 他能够看见的也只是团夜色包裹的身影而已。
  不说模样风度,便是高矮胖瘦或是年纪都分辨不出,于是只好有些遗憾地走进号房里边。
  有第一场的经验在,清楚发卷都要等到夜里子时,范愚这会儿颇为轻松。
  逼仄的环境已经熟悉, 甚至因为离上一场考试才隔了短短一日, 不必再度清洁一遍周围, 他要做的事情还又少了一件。
  足足一天的功夫, 只需要收拾整理被搜子翻乱的考篮即可, 时间充裕得有些过分。
  于是索性直接将木板拆了下来,拿外袍垫在身下, 不顾及姿态地仰躺了上去。
  屈膝来避免蜷缩身体, 双臂则枕到脑下,范愚开始望着前不久还被蛛网织满的号房顶上发呆, 试图借此来消磨时间。
  比起第一场时候还傻愣愣地坐了会儿, 此时的表现自在太多。
  就是可惜自在也不会让时间加快, 等又一次到了子时, 范愚都已经仰躺着睡过去了好几回。
  真正发卷子的时候,却不如前次自如了。
  四书已经学了多年, 五经却不同。
  虽有系统的虚拟讲授者,又有现实中的府学与游学经历在,所知的势必比不上浸淫时间更久些的。
  范愚铺陈开来卷子的动作因此而小心翼翼,明显带着紧张意味。
  跟着祁连先生研究《春秋》的时间最久,于是对着刚拿到手的空白考卷, 范愚的视线最先去看的自然也是《春秋》题。
  原本还以为会是对他而言最容易些的,真正瞧见考题之后,他却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了些。
  “冬,会陈人、蔡人、楚人、郑人盟于齐。”
  出自《春秋·僖公十九年》。
  范愚是有先生指点教授,可出卷的主考却是柳无,同样是祁连先生看重的弟子,甚至跟随学习的时间还远比他长,在最擅长的一册里边出题,自然不会出道多容易的。
  考题只陈述了一小段历史,《春秋》虽向来被赞是字字针砭,真要考生在短短几个时辰里边就此来作文章的难度却有些大。
  就在这句上方的,出自《尚书》的“弗询之谋勿庸”,显然就要容易不少。
  想到自己好歹还有先生的数月教学与治经所得的文章在,范愚在感叹师兄下手毫不放水的同时,不由也对旁的考生生出来了些许的同情。
  这题虽难,倒也不至于将他考倒,只是乡试有限作答时间的分配上边,需要仔细估量一番了。
  而随着视线下移,一句“致天下之民,聚天下之货,交易而退,各得其所”又让范愚皱起来了眉头。
  《易经》算是他在五经里头最为不擅长一些的,拿到卷子之前就已经有了些心理准备,这会儿倒只是习惯性皱眉而已。
  范愚于是暗暗给这两题划分了最长的作答时间,一览完全卷之后,终于揽了揽衣袖,开始磨起墨。
  墨块在砚台上慢悠悠打圈的同时,脑中则是开始构思起来第一篇文章的思路。
  等到提笔蘸墨,腹稿也已打得差不多。
  落笔之前,还得先在心中对自己默念一遍“用楷体”。
  这就是艳羡叶质安那一手漂亮的行书之后,迫不及待地在解锁过后就转去练行书的后果了。
  若是不在心中告诫自己一遍,范愚一点都不怀疑,手下一落笔就会是幅龙飞凤舞的模样。
  行书再怎么飘逸好看,拿来答卷也不合适。
  虽说在乡试将近之后,就已经有小半个月不曾写过行书,已经养成的习惯却没那么好改掉,于是他也就不得不在暗示自己一遍之后再动笔。
  答卷有专人誊抄之后再送批,为的就是防止考生在字迹或是旁的什么地方动歪脑筋,要说字迹工整与否对最终的结果影响并不大,却也不妨碍他这会儿一笔一划,写得格外认真。
  写得慢,但恰好与脑中一字一句雕琢文章的速度差不多持平,看上去倒是答得颇为流畅。
  等到范愚就着烛火答完了排在最前的《尚书》题,再抬起来头缓解脖子上酸意时,天色恰好将将要亮。
  白天最为清醒,自然要拿来答觉着难度最大的两题。
  就是照着计划动作的同时,不自觉就苦起来了脸。
  最后一笔落下时,一直站立让整个人都腰酸背痛的同时,面上的肌肉也因为保持着一个表情过久而显得有些僵硬。
  于是范愚在活动身体的间隙,还不得不抬手来搓揉一番面颊,又或者摆出几个夸张的表情以作舒展。
  得亏号房单独隔开,要是有旁人在,怕不是要被惊诧的视线给包围。
  草草拿炉火来准备了饭食,填饱肚子之后就不得不点烛火来照明了。
  想着旁的号房里边,考生都该正在奋笔疾书,范愚却没有继续作答的打算。
  脑力活动容易让人疲惫,两道最难的考题过后,他已经没法保持原先的好状态。
  与其顶着不大清醒的脑袋去答剩下两题,倒不如先小憩一会儿来养好精神,才好一鼓作气答完最后的卷子。
  既是小憩,担心不小心睡过头的范愚也就没将桌板拆卸下来充作床板。
  最后是趴在桌面上入睡,拿双臂作枕靠。
  并不舒服的姿势虽然避免了睡过头的惨案发生,但也没法给范愚带来安稳的休息。
  只是浅眠,时不时还会翻覆几下来改变姿势。
  不过也得益于此,夜里头忽起风雨时,他才能够及时醒过来。
  入睡的时候范愚有记得把外袍披在肩上,但随着浅眠中调整姿势的动作,早就已经滑落到了腰际,肩上只剩下乌黑的发丝遮盖,哪能起到什么保暖作用。
  长巷不遮风雨,风吹斜雨丝之后免不了就直接将湿意送进了号房之内。
  寒意一到范愚就醒了过来,也因此才得以避开考卷被打湿的结果。
  匆忙护住考卷的同时,还得兼顾照明的烛火不被吹熄,一时间让人有些手忙脚乱。
  临近的号房里边也渐起动静,范愚甚至隐隐能听见小声的咒骂,也不知道是不是考生辛苦答了一日卷,却被雨水弄糊了墨迹。
  雨下了差不多一夜,不敢阖眼休息,却也没法作答。
  范愚只好傻坐着,在脑中反复思索剩下的考题,以求雨一停,就能将渐渐成型且雕琢得差不多的腹稿转至纸页上。
  可惜思绪不停没法阻挡困意来袭,他本就只是小憩了一番,这样一来,后半夜里脑袋一点一点的,甚至有几下几乎要碰着桌板。
  雨停而光亮投到答卷上时,范愚的双眼都差不多想眯起来了。
  还是又搓揉了一番面颊,大力晃了晃脑袋之后,才勉强维持了清醒。
  再一次告诫自己要用楷书作答,下笔的速度却因为困倦的状态加快不少。范愚在将腹稿尽善尽美地誊写下来的同时,脑中剩下的唯一一个念头就是要赶头一批放排,才好回去客栈休息了。
  结果和计划的差不多。
  所有人都被风雨耽误了快一晚的时间,等范愚真正交卷时,甚至没几个完成了的。
  等候放排的地方空荡荡的,只有地面上未散的水汽和他们寥寥数人作伴。
  已经答完卷的书生,即便精神不好,多少还是能看出来信心十足的,唯独角落里有个年纪比范愚大不了几岁的,格格不入。
  毫无形象地坐在地上,双手抱着膝,脑袋则是埋下去,让人看不清神情的同时,也很好地替他隔绝了外界的目光。
  范愚自然觉着惊讶,目光免不了就不时在那人身上游移。
  直到终于到了头一次放排的时间,发现聚集的人群不及第一场时候多,范愚估计着风雨影响的同时,视线也又往角落里那人身上飘了过去。
  终于站起身的人,头发凌乱,眼眶通红,面上还有水痕。刚一宣布放排就跑着往外冲了出去,连拿袖子掩面都不记得。
  不必范愚惊讶,边上就隐隐飘来一两句轻声议论。
  “说是考题难,好不容易答了三题之后就打算休息,结果因为累而睡得死了点,等被风雨惊醒,白日里写完的卷子已经湿得一个字都看不清楚,完全是纸浆了。”
  “一时没承受住,索性就自暴自弃,雨一停就来这儿坐着等了。”
  “那岂不是要平白再等上三年时间?不过好在瞧上去还年轻,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是个比范愚早交卷的书生,同身边的同伴在说话。
  想来是同样觉着诧异,于是在范愚交卷之前,就上前去问了那人。
  “算是少年天才,小小年纪考上秀才,本该上一届就下场,硬是被师长压了三年,今年看火候到了才放他下场。”边上有个同样听见了议论声的书生加入了低声交谈当中,“这样一来又等三年,也只好说是天意弄人。”
  话里话外满是惋惜,却也带着点难以听出来的幸灾乐祸。毕竟少一个少年天才作对手,自身中举的概率也能增一丝。
  至于这一回打击之后那人会不会一蹶不振,就不得而知了。
  早就清楚地知道科举残酷,可真正看着难以预料的风雨毁去一人三年苦读的成果时,范愚还是不由地摇了摇头。
  听着谈话的同时也没忘记挪动脚步,正为之叹气,手腕就被叶质安温热的手握住。
  “回神了,夜里没休息好罢?回去熬碗安神的汤药予你。”
 
 
第93章
  刚还在替人叹气, 就听见了叶质安这句安神汤药。
  已经因为困意和疲倦而变得迟钝的范愚,愣了愣神才反应过来。
  但没反驳,他现在甚至懒得开口说话, 满脑子只有对松软的被褥的渴望。
  于是乖乖地被人牵着手腕朝运河边上走,像个刚开始学步的孩童,还得叶质安注意着眼睛都快合上的人不要被什么石子给绊着。
  不过说实话,他这会儿更怀疑范愚会不会左脚绊右脚,上演个平地摔。
  头一批放排还是有些好处的, 范愚是第一个回到客栈的考生。
  不止那群纨绔子还没回来制造喧闹, 连陆展宣都还不曾考完。
  只有刚进屋时传来的运河上的热闹动静有点存在感, 却也在下一刻就被叶质安关上窗子的动作阻断了大半。
  于是范愚得以享受难得的安静, 趁着他出门去煎汤药的功夫, 除去外衫就把自己塞进了被窝里。
  还幼稚地卷了卷,拿被子把自己缠成了长条形状。
  才刚阖上眼, 意识都没飘远, 屋门就又吱呀了一声,正是叶质安端着汤药进来。
  比范愚预料的速度快了太多, 就像是早已经备好, 只是去端了一下而已。
  可他这会儿只想睡觉, 半点不想离开将自己卷在当中的被窝, 去喝一碗必定苦涩的汤药。
  这么想着,范愚就没睁眼, 试图装作已经睡着来蒙混过关。
  可惜眼睫的颤动让走到床榻边上的叶质安瞧了个正着:“阿愚,快起来喝了再睡。”
  明白已经被发现,范愚也就没继续装,但还是朝着床榻里侧翻了个身,面朝向紧闭的窗子以示抗议。
  只是落在叶质安眼中, 少年把自己裹成长条,双臂都缚在被褥当中,就着这姿势滚动的动作实在冒着傻气,有些好笑。
  将手中的碗放置在床头柜子上,叶质安直接伸出手去轻轻拨动了眼前的一长条傻孩子。
  不用花什么力气,就能把束缚着自己的人拨回原本的方向,视线正好能对上床头被放置在药碗边上的一小碟蜜饯。
  清楚这人的习惯,叶质安可谓准备充足。
  只是试图耍赖的人没打算这么快屈服,犹自坚持着不想从被子当中出来。
  这会儿倒是颇有精神地同叶质安斗争,但话音还是含糊,带着明显的睡意。
  “兄长怎么这么快?按理煎药的时间足够我睡着才对。”
  经历过两场考试与意外的天气之后确实是精神紧绷的状态,范愚没打算拒绝汤药,但难得幼稚一回似乎也还挺有趣。
  一时半会儿不想从紧紧裹着自己的被子中出来,于是就找了个话题。
  “兄长有提及号房环境,夜里有风雨,加上第一场过后就挺疲惫的,是以早就提前煎着药,让上回见过的小童帮忙看顾着。”
  一长串解答却没耽误叶质安的动作。
  看范愚不打算出来,索性就着长条的被子把人提起来,让他以双手被束缚着的姿势坐起,药碗直接端到了他口边。
  “若非如此,等从头开始煎好了汤药,你都该睡过一觉了。”
  没想到叶质安打算直接喂自己喝药,范愚瞪了瞪圆碌碌的眼,惊讶让不必酝酿就满满的睡意消散了个干净。
  方才还觉着有趣的姿势这会儿终于让他意识到了束缚,先偏了偏头躲开喂药,而后就有些手忙脚乱地试图从被子中挣出来。
  可已经坐起身,也就意味着他不能直接在床榻上打个滚来让被子松开,要立刻解放双手还真不太容易。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