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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大周模拟经营(古代架空)——希弗

时间:2025-04-23 08:50:19  作者:希弗
  愣神的同时,桌案前,光影凝聚。
  “书架已有编号,往后的经营过程只管照着顺序往下读书便是。何时读完了所有,才算是打牢了基础。”
  虚拟人只说了这么一句,便在桌案后落座,脊背笔挺,纹丝不动,也再没有出声。
  离得桌案最近的书架,侧面赫然标注着序号一。
  范愚于是走到其前边,打算随手取下一册书来瞧瞧内容,却未成功。
  除却书架最上层的第一册书之外,旁的尽数空有其形,不能取下,也不能从书脊上找到任何信息。
  照这架势,不仅书架需要循着序号来,连同一个书架上的书籍,也设置了顺序,不得更改。
  处处都与曾经历过的尊敬阁有着相似点,却不知道还会不会有类似于体验的奖励,而沉默端坐的虚拟人,也不曾说明自己的功用。
  估摸着再询问也不会得到答复,范愚只好老老实实地将手伸向第一册书。
  将的是农事。
  范愚幼时曾目睹族人忙活农事,可印象早已经模糊。后来入了族学,便只是上下学的过程中会瞧见了。
  真要算起来,说他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也丝毫不为过。
  差不多可以说是全然陌生的领域,前些年系统书库开放的书籍也从未包含这样的分类,范愚在讶于系统包容万象的同时,读得还算认真。
  一字一句都在增长他的见闻。
  才读了一页,范愚便抬起头,重新数了一遍书架,估计完上边所有书籍的数量之后,不由惊叹出声。
  若是每一册书都是从未在系统书库中瞧见过的分类,那课室能带给他的提升,怕是极其全面。
  却没感到太多的喜悦之情。
  范愚没有忘记,课室名称乃是策论。听杜幸川介绍时只觉得涉及内容甚广,此时真正以一册册书的形式出现在课室当中,他才意识到了自己离通过会试还欠缺了多少。
  系统空间只他一人,一时不注意,想法也就说出了口,倒是惊动了边上的虚拟人。
  “只需尽皆读过一遍,不记得也无妨。书架用途,只在确保你对策论所有可能涉及的内容都有所了解而已。”
  开口就是能够囊括所有,口气实在很大。
  只是照这么听起来,倒不像是打基础,而是要确保六元及第的目标万无一失似的。
  哪怕对会试尚且不太了解,光是从杜幸川的寥寥数语中,范愚也能够听出来,策论虽可能涉及到极为冷门的内容,真正常考到的主题却也没多少。
  系统当年就能够提供先辈大家的文章给他作为学习的参照,此时自然也能搜罗到往年的所有考题,再将之归类,分置书册到架子上。
  单说他尚且拿在手中的书册,缘由大概就是杜幸川所提及的农商了。
  说是有所了解即可,系统要的却显然不是能简单论述二者孰轻孰重,而是真正对农事、经商都有所知。
  思索告一段落,觉得这“基础”二字有些过于夸张的同时,范愚对这安排还是欣然接受的。
  唯一的困扰,便是读书虽能应付科考,却没法让他真正认出来五谷。
  正想着,手中的书册重量忽然消失。
  化作光粒舞动过后,范愚跟前直接多出来了稻、黍、稷、麦、菽。
  五种植株由幼体至最终所得,快速演化了一遍,还正好控制在了能让范愚看清楚细节的速度上。
  虚拟人的声音再度响起:“系统会对书中部分内容进行展示。”
  课室开启时的展示,转为了随着读书进度进行,迈入课室时还感到遗憾的范愚,万万没想到这一环节的存在。
  手中的书页再往下翻动,连带着农具都一一出现。
  除了读书过程偶尔会被书册消散给打断一下之外,分割之后的展示,实在令人惊喜。
  时间过得飞快,转瞬便结束了一次经营。
  不得不回到现实中进行休息的范愚,对这新课室,颇为不舍。
  次日便有先生针对策论作讲授。
  系统完整的介绍占据了这回讲授的大半时间,以至于后来被作为例子展示的一篇题为农商的文章,没能进行什么剖析。
  靠着专注功能下格外加强的记忆力,范愚成功将文章记了个大概。
  暗自比较了文章与前日所读书籍过后,他越发肯定了关于“打基础”的猜测——
  策论,含了策之一字,哪会要求考生去详细写到五谷如何辨认区分。
  而毕竟是头一次接触,不懂的内容实在太多。
  先生已经离了课室,又不好意思占据友人太多时间,来让人替几乎一无所知的自己作讲解,范愚于是将目光投向了系统。
  往常的虚拟讲授者都能够答疑解惑,这回的应当也有同样功能才对。
  回到系统空间尝试过后,却不知道是该喜悦还是该失望。
  虚拟人确实会对他的问题作出反应,可这反应却并非直接给以讲解,而是轻启薄唇,报出来串序号。
  大概是为了坚持打基础的说法,问题只能得到三个数字:第几个书架,第几层,第几册。
  已经清楚自己只能取下第一本书,但范愚还是抱着点些微的希望去尝试了一番。
  结果发现这限制设置得颇为巧妙,凡是虚拟人指出的书册,都能够取下来阅读。
  再想更换书册却有限制:“为解答宿主疑惑,允许同时有两册书未读完。欲取新书,需至少读完二者之一。”
 
 
第127章
  系统的限制令范愚按捺下来还想继续请教的心, 桌案上备着的笔墨,没能拿来写文章,反而先被他用来记录了疑惑之处。
  一日的听讲已经令他明白了个事实, 短期之内,自己大约都会保持着如今的迷茫状态。
  欲要追求足够牢靠的“基础”,最初的时候,困惑增长的速度,势必要比学到东西的速度来得快上太多。
  既然虚拟讲授者拒绝了直接替他解惑, 指点出来的书册都有同时保有的上限, 记录也就成了必不可少的事。
  等到书架上的书逐渐读尽, 手中纸页上的无数条目总能慢慢寻到答案。
  若是任凭平时的疑问被忘却, 未免太浪费了些。
  有所疑, 才能有所得。
  而听讲过程中,事实也证明了他的猜想完全正确。
  初学的阶段下, 想追赶旁人进度, 实在不是一件易事。
  不说内舍老人,光是一同升入的周浦深, 在范愚尚且不知策论为何物时, 便已经有了接触。平日里虽沉默寡言, 也几乎不参与探讨, 可一旦开口,从来都一针见血。
  有家中背景在, 周浦深对于朝政时局的把握,其实早就要胜过据德斋当中,除却杜幸川之外的所有人。
  同年考取一省解元,又一道升入内舍,此时的对比来得格外鲜明。
  自从进入太学以来, 这还是范愚第一次察觉到家世所带来的巨大差异。
  倒不至于为此而自怨自艾,他并不服输。
  原本面对着纸页上每日都会增长数行的困惑时,范愚还会对系统坚持的打基础方式略有些不满,经了周浦深的这番刺激之后,心态倒是变化了一番。
  所知确实远远不如官宦子弟的从小熏陶,课室当中这十数个书架,却给了人改变现状的机会。
  一时间虽及不上两位好友,但只消假以时日,胜过可不难。
  毕竟哪怕是耳闻目睹十数年,也不至于从农具长什么模样开始学起。
  不必金币就已然解锁了的这唯一一间课室,所提供的,是能够与高官朝臣的全力栽培相提并论,更甚至胜过一筹的底蕴。
  无人监督,又迫切想结束一无所知的起始状态,范愚恨不得将每日所有时间都投入到系统当中去。
  不好整天在炉亭间里头发呆,于是索性在保证不错过听讲与斋中众人探讨的情况下,余下的时间都独自窝在了没烧炭盆的屋里头。
  有被褥在,这环境只是及不上舒适二字,并没多难忍受。倒是在字面意义上,真正符合了寒窗苦读。
  才坚持两日,正在系统中读书的范愚,久违地被暴力踢出了系统空间。
  “检测到外界环境发生变化,宿主意识已踢出。”
  提醒来得比动手还晚,根本没给留个自行退出的机会,被晕眩感冲击的同时,范愚听见了自己被人唤及。
  “允中可还好?”
  声音沙哑,打断他的竟然是周浦深。
  虽是独自一人呆在屋里,但毕竟是几人共同休息的处所,随时都会有人进出,范愚每次进入系统空间时,现实中都只是斜倚在床头,膝上还放着摊开的书,以免叫人觉得古怪。
  此时周浦深也在床沿上坐下来,距离因此拉到了最近。
  依旧没什么表情,眼中却露着担忧。
  他虽瞧着冷淡,对待为数不多的几个好友还是颇为关切的。
  陆展宣话多,听了一年,周浦深也就知晓了范愚算得上是寒门子弟。而从知晓需要试及策论开始,好友便大大缩短了往常在炉亭间读书的时间,转而独自窝在屋里。
  像极了遭受打击,一蹶不振的模样。
  他看在眼中,自然有些担心。
  特意留了一日来让范愚自己调整,可发现第二天也没在炉亭间瞧见人时,周浦深还是放下手中的书卷,找上了门。
  话先问出了口,才仔细打量好友的模样。
  膝上尚且放着书,面色也不显颓唐,一双星眸反倒像是在为他的问询感到疑惑。
  先前的猜想被瞬时推翻,说范愚是斗志正旺、朝气蓬勃也不为过。
  于是眼中的担忧散了个干净,周浦深当即便打算起身。至于好友为何忽然放弃温暖的屋子,转来这里受冻,可就不在他该管的范围之内了。
  在些琐事上,周浦深从来没什么好奇心,确认了范愚心态没出现问题,便已经足够。
  同走在后边的杜幸川恰恰相反。
  也靠着打量确认了范愚状态正佳,一进屋就把自己摔到了床榻正中的人,姿态悠闲地斜躺着,开口便问道:“允中怎的喜欢在这冰冷的屋子里头读书?”
  往常虽有接触,却不至于了解至此,杜幸川只以为这是范愚读书的习惯而已。会跟在周浦深后边进来,还是因为察觉到了,好友不知从何而来的那点担忧。
  “确实要比坐着来得舒适,可惜太冷了些,待过了冬,我同允中你一道。”
  话题一转就到了他调侃惯了的周浦深身上,杜幸川故作不满的模样撇了撇嘴,刻意拖长了腔调来传达委屈:“浦深同允中挨得这般近,与我一道时却总惦记着躲开。”
  从杜幸川进屋开始,注意力就挪到了他身上,周浦深自然没来得及起身,尚且还侧身坐在榻上看好友作妖。
  平日里惦记着躲开,还不是因为此时抱怨着的人总像没骨头似的,动不动便整个人挂上身来,令他迈起步子都要沉重五成。
  沉默寡言的人难得将原因说出口,引来了范愚不加掩饰的笑声,和杜幸川的迅速转移话题。
  “咳,说起亲近,浦深你回京都已有一年,拖了这许久,也该成婚了罢?”
  思路总是跳得飞快的人,面上的表情分明还在说“我还要继续挂”,口中倒是找了件正经事出来。
  只是正形没法维持多久,下一瞬便又调侃到了范愚身上:“再不成亲,我们允中都该能赶上了罢?”
  等范愚加冠,周浦深都差不多到而立之年了,过于夸张的说法令范愚呛着了自己,连着咳了许久才停。
  杜幸川却没打算放过他,依旧斜躺着,一手支撑着脑袋,笑着继续问。
  “对了,允中可有想过,想要娶位怎样的妻?”
  他同周浦深的婚事都有长辈安排,没多少自己做主的余地。范愚却不一样。
  “若无个提前计划,等会试及第,妥妥能碰上榜下捉婿。”
  一边说着,一边还做出来上下打量的模样,啧啧感叹:“年纪轻轻,学识出众,模样又如此俊秀,抢手,实在抢手。”
 
 
第128章
  范愚如今正处在疯狂吸收新知的阶段, 满心都是新接触到的策论,哪会去考虑这事。
  乍然遇上调侃,面上自然是副迷茫神色。
  边上周浦深难得失笑:“允中年纪还这般小, 不急。”
  以他至今未曾成婚来作为比照,是真的不急,开口时却忘了这话题的起源就是在自己身上。
  才搭了一句话,便将好友好不容易跑偏了的注意力拉拽回了原样,这回再没方才这么好绕开。
  杜幸川呼着屋里头太冷, 拽着已经确认了范愚状态良好的周浦深回去炉亭间的同时, 口中犹自不依不饶地试图问出来好友的婚讯。
  留下照旧斜倚在床头的人, 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活动了一番稍有些僵硬的身体, 范愚一边替自己掖紧了被角, 好为意识再回去系统空间做准备,脑中一边也回放起来了杜幸川随口的调侃。
  榜下捉婿这个词, 关联到的记忆甚至不止一段。
  除却年幼时候的经历之外, 游学途中同叶质安的交谈也随着跳到了记忆最上层。
  当时正遭了赵近峰的唐突,也是范愚头一回被问及成家的想法, 新鲜出炉的兄长甚至还调侃过一句“这么说来, 兄长倒是不必担心阿愚的婚事了, 过后还有乡试有会试, 可大有被捉着的机会”。
  那会儿一笑而过,乡试也并未真被捉去。
  方才杜幸川这么一“分析”过后, 范愚倒是终于意识到,随着自己的逐渐长大,沉浸学业之余,确实还有旁的事情正等着排入日程里头。
  譬如成家,也譬如拥有个能作为家的所在的宅子。
  远在江南的小屋, 多年无人居住,大约早该破败得不成样子了。
  被问及想要娶位怎样的妻时,范愚下意识的反应便是同娘亲那样的。
  可出生几月就永远失去,记忆里头只隐约有个温暖的怀抱罢了,不论是模样还是声音,通通不知。
  除却亲身的感受,仅剩的所知便是懵懂无知时缠着阿爹问娘亲是怎样的人时,被抱上膝后得到的一句“是阿爹此生见过最温婉的姑娘”。
  满怀思念的人,寒窗苦读十数载,不通画技,甚至没法将记忆中最为温婉的姑娘画到纸上。
  以至于到后来,范愚试图描绘出双亲时,也只能凭着早已褪色的记忆,一遍遍画个孤零零的秀才阿爹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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