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5

师尊太爱我了怎么办(玄幻灵异)——所念

时间:2025-04-25 09:11:37  作者:所念
  这时他才明白,他不可能留下那片曾短暂照耀过他的月色。
  正如他在修真界第一人面前,不会有丝毫还手之力一样。
  那一刻,谢越和突然觉得自己苦苦挑选,穿上红衣时的忐忑想法,就如同躲在淤泥的怪物,却不自量力地为了追向不可能留住的月光,披上一身滑稽的戏袍一般可笑。
  而这般可笑又自欺欺人的傻事,只做过一次,就足以让他毕生难忘,永不会再犯了。
  谢越和来到宴堂外,寂静少人的一处亭台,极少有月光透入,也没有任何景色可赏的阴暗角落,在这熟悉的幽暗中,他终于感觉到了难得的寂静与安心。
  他从储物戒中拿出了多年前,自己曾按照古方酿造出的千宵醉。
  千宵醉,千宵难买一醉,平日里他只在腿上的疼痛到了难以忍受的程度时,才会喝上一口的烈酒,在这时,比任何烈酒更能让他忘却掉胸膛中那一大片难以填满的空洞。
  酿酒的古方中曾说,喝下千宵醉,醉到极致时,就能见到梦里都难以出现的人。
  从前谢越和一点都不相信古方中提及的这点效用,然而在喝得意兴阑珊,眼前的景象昏沉一片之际,他的眼前竟然奇迹般地出现了他心心念念的少年人面容。
  “你的酒什么味道的?好喝吗?”
  少年人略带着醉意的绯色面容上,明亮乌黑的瞳眸泛着柔软的水光,撒娇般软和的声音,故作凶巴巴地说道。
  “给我也喝一口。”
  从宴场上出来以后,祈怀月一直觉得口中的苦酒余味久久不散,此刻看谢越和喝酒喝得起劲,祈怀月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谢越和喝的酒一定是甜的!
  他要把这酒抢过来!
  谢越和连多抬一眼的动作都没有,视若无物般继续一口口,沉闷吞着瓶中的千宵醉。
  这是何等可笑的幻觉。
  以观渊剑尊对祈怀月爱若性命的重视,怎么可能让喝醉的小弟子离开自己身边,更不用说放任着祈怀月靠近他这样的人?
  既然是喝醉后的幻觉,为何不能让幻觉中出现祈怀月认真看着他,如同看着剑尊时依赖而信任的笑容?
  谢越和慢慢握紧酒壶。
  还是说,即使在幻觉中,他也不配与观渊剑尊相提并论?!
  酒壶在他掌中砰然碎裂,谢越和面无表情地收紧手,直到掌心中尖锐的痛楚和少年人的惊呼,才让他回过神,看向祈怀月。
  祈怀月不满地看着清亮的酒液都从破碎的酒壶里落下,声音带了点指责的意味。
  “你怎么能这么浪费酒?你不喝,就给我喝啊!”
  熟悉的谢越和损人也不利己式的操作,让祈怀月再度生出熊熊火气,然而看着谢越和不发一言握紧着碎片,不断流出鲜红血液的手掌,祈怀月的神智清醒了一点。
  “伸手出来。”
  久久看着面前的祈怀月,谢越和如同听不懂人话似的,过了许久,才慢慢伸出没有受伤的手,试图触碰着少年鲜活的面孔。
  祈怀月毫不留情地拍掉谢越和伸出的没有受伤的手。
  “我说的是这只手。”
  然而谢越和如同傻了一样,往日阴沉如魔物般的青年,此刻漆黑的眼瞳定定看着面前的少年人,口中呢喃道。
  “是真的……”
  祈怀月翻了个白眼,他意识到谢越和是真的喝醉了,而一个醉汉是没办法好好和他讲道理的。
  他索性抓住了谢越和越发握紧碎片的手掌,试图掰开谢越和的手指。
  而在意识到面前的祈怀月不是他的幻觉,而是真实存在的人之后,谢越和也前所未有地安静下来,配合着摊开手掌,只是漆黑的眼瞳仍久久地停留在祈怀月身上。
  竟然是真的?!
  祈怀月真的来到了他身边?
  难道是祈怀月也注意到了他的离席,所以哪怕剑尊不愿,也要来查看他的情况?
  诸多纷乱的思绪掺杂纷纭,谢越和不知晓心腔中涌动着的是什么情绪。
  但至少这一刻,是他这一天中前所未有,仿佛回到秘境中,与祈怀月两人独处的安宁时间。
  祈怀月顺利地掰开了谢越和握紧碎片的手掌,看着有些碎片几乎是深深嵌入谢越和的掌心里,祈怀月看得一阵眼皮跳动。
  谢越和这是醉到什么程度啊了?
  不仅不觉得疼,还傻傻地盯着他笑?!
  祈怀月心中对此刻智商应该为零的谢越和,泛起了如同对待弱势群体一样,淡淡的怜悯。
  他用灵力抠出谢越和手心里的碎片,只是碎片拔干净了,那些皮开肉绽的伤痕仍看着格外触目惊心。
  祈怀月从储物间里掏出回春丹,可能是他自己仍有点醉意使然的缘故,他往谢越和嘴里塞着药,嘴上鬼使神差地涌出了一句。
  “大郎,吃药了。”
  谢越和神色前所未有地安宁驯服,他不仅一点不在意手上的伤口,还格外心平气和地问道。
  “大郎是谁?”
  如果按家中排位来算,他在家中排名第二,也应该唤他二郎……等等,难道祈怀月唤着的大郎,是谢端闵?!!
  一想到这一点,谢越和原本平静的黑眸中再度沾染了些许戾气。
  谢端闵又不是什么没手没脚的病弱之徒,什么时候需要祈怀月亲自给他喂药?
  然而谢越和的这句问话,仿佛戳到了祈怀月的笑点。
  他眼中的谢越和,逐渐和“大郎”的面孔重叠,而他手里的,是送谢越和归西的药。
  祈怀月脸上忍不住浮现出笑容。
  “大郎……大郎是……的夫君,好可怜……”
  少年的醉意后劲来得格外慢,此刻祈怀月再度感觉自己喝得真的上头了。
  而听到少年喃喃自语出的“夫君”二字,谢越和的心跳几乎停跳了一拍。
  “大郎”,是称呼谁的夫君?
  总不可能,是祈怀月的……
  将这个可笑的念头抛在脑后,看着祈怀月凑近他面容的笑容,谢越和几乎感觉到胸膛中的心跳,连同呼吸一样停滞在此刻。
  说他是痴心妄想也好,说他是自欺欺人也罢,这一刻,谢越和压低着声音,如同怕惊扰了什么一样。
  “大郎是称呼何人的?”
  谢越和死死盯着少年人柔软的嘴唇,心脏前所未有强烈地渴望听到那两个字眼。
  然而祈怀月醉得迷迷糊糊,此刻看着谢越和的脸凑近,他忍不住笑了一下,重复道。
  “快吃药,快吃药……”
  手里的药已经喂空了,祈怀月还是将身体的大半重量靠在手上,然后将他的手,压在谢越和的嘴上。
  这明明应该是个捂得人难受的姿势,然而闻到祈怀月身上淡淡的温暖气息,谢越和的心跳震如擂鼓。
  回想起观渊剑尊搂着祈怀月的姿势,这一刻,谢越和心中某种念头如同杂草般疯狂滋长。
  观渊剑尊能做得的事情,为什么,他不行……
  谢越和轻轻张开手臂,做再大的恶事,也未曾有过半点迟疑的未来魔子,小心翼翼伸出的拥抱姿态,如同想要揽入梦寐以求,却始终求而不得的珍宝。
  “怀月,你醉了。”
  谢越和的声线有些沙哑,他轻声道。
  “我,抱你回去,好不好?”
  少年人仿佛听不懂他的问话,又像是骄矜得习惯了被人抱,也被人如此爱护的小公子,大大方方地伸出手,露出一个“允许你拥抱”的施恩姿态。
  这一刻,谢越和喉中干渴无比,他突然觉得,或许自己仍在千宵醉编织出的幻境中。
  只是,如果这是他的幻境,他希望这幻境持续的时间,能久一点,再久一点,甚至他愿意就如此沉醉不醒。
  直到一道寒入彻骨的声音,插入他们其中。
  “我来带他回去。”
  仿佛只差一刹那,就能真正拥入怀中的少年身影一空,当谢越和回神过来时,看见的就是不知何时到来的剑尊,轻轻安抚轻拍着怀中小弟子的后背,冷冷朝他开口的一幕。
  观渊剑尊冷淡高绝,如寒山冰潭般的一眼,足以震慑修为已经跌入通窍期的谢越和,连开口说一个不字都无法做到。
  可是,那是他的怀月,那是他心心念念,曾无数次出现在他面前的少年……
  身体里格外汹涌猛烈的情绪,促使谢越和如同对抗压在身上的万钧重担一样,双眼爆出血红的细丝,手上愈合的伤口再度破裂,青年的面容此刻如狰狞恶鬼般,一字一句说道。
  “还……给……我!”
  把我的怀月,还给我!
 
 
第80章 
  虽然说谢越和竟然能在他的威压下还能挣扎,这一点确实出乎了诸承渊的预料。
  可看着如同恶鬼疯狗一般,仿佛随时能扑上来的谢越和疯狂模样,诸承渊心中一片冷漠。
  还给他?
  那是他立下心魔誓言,小心翼翼守护到如今的小弟子。
  谢越和一个杂役弟子,有什么资格说出这句话?
  回想起从大堂走出时,看见的谢越和竟然敢妄图伸手抱住小弟子的景象,从胸膛涌上的可怕暴戾,让诸承渊甚至想要一寸寸踩碎这人的脊骨。
  从见到谢越和的第一眼,他就隐隐对这个杂役弟子抱有一种难以形容的恶感。
  就如同对待一只如果不彻底碾碎,就还会不依不饶纠缠上来的恶鬼,诸承渊隐隐清楚谢越和的本质。
  而每一次谢越和出现,似乎都能轻而易举引出他心中那股暴虐的暗面。
  不如,就将这人在此地杀了……
  夜色中,诸承渊的眼瞳一点点染上冰冷的血腥意味。
  而在如有实质般进一步加重的杀气威压中,谢越和感觉到口鼻中隐隐弥漫开的血腥气息,即使气息一点点弱下去,也仍然毫不动摇地向祈怀月的方向伸出苍白的指尖。
  青年漆黑的流血眼瞳,配上苍白如魔物的面孔,如同一只无声无息的恶鬼。
  直到少年人撒娇般的声音在诸承渊怀中闷闷响起。
  “师尊,我好冷啊。我想回房间睡觉了。”
  慢慢恢复了一点清明神智的祈怀月,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睁眼,就看见他师尊和谢越和这般水火不融的模样。
  可看在谢越和在秘境里帮过他的份上,他怎么也不能看着师尊就这么把谢越和杀了吧?
  而且他在秘境的时候还和谢越和承诺过,出来后让师尊帮谢越和看病呢。
  祈怀月感觉脑子沉沉的,他想不通。
  谢越和是怎么人憎狗嫌到,连他师尊这么好脾气的人都想杀他的?
  算了,这肯定是谢越和的错。
  作为一个无脑偏心师尊的弟子,祈怀月没有进一步帮谢越和说好话的意思,他懒洋洋躺在师尊温暖的怀抱里,忍不住摸了摸师尊红衣上的淡淡云纹。
  “怀月。”
  感觉到胸口被小弟子的手掌轻抚的奇异感觉,诸承渊的身体微微僵硬,再加上他也不想在谢越和这种小事上,惹他的小弟子不开心,剑尊收回了想要将地下之人碾碎的威压。
  而在诸承渊抱着祈怀月离开之际,谢越和再度用着全部的力气,发出最后两字呼喊。
  “……怀……月。”
  祈怀月的耳朵动了动,不知道怎么,谢越和的声音凄厉得像是被他丢下的某种怪物,让他好像有了淡淡的歉疚和不安感觉。
  然而下一刻,师尊牢牢按住他后脑,不准他回看的大掌,和垂下的冷淡黑眸,又让祈怀月有一种仿佛他要去做一件错事的心虚感。
  “师尊。”
  祈怀月乖乖地将脸埋在师尊的胸膛,如同幼崽般轻轻地蹭了蹭。
  “我好困啊,师尊,我好想你,你刚刚为什么不理我……”
  然而仿若无意般,少年手上的回春丹摔落在地,圆滚滚的瓶身轱辘滚动着,落到了谢越和面前。
  当观渊剑尊抱着祈怀月离开时,这一处亭台撤去了原本隔绝外人注意的屏障,有正浩门弟子,看见如同恶鬼般的一人,趴伏在地,牢牢握住淡白色的药瓶,然后将那瓷瓶狠狠丢入亭台外的漆黑湖水中。
  然而不过一刻,那道如同恶鬼般的漆黑人影,也随着瓷瓶丢落处,跳了下去。
  ……
  祈怀月几乎快要在师尊怀里睡着了。
  为什么要说几乎?因为他心里多少还藏着一点烦心的事情。
  这点烦心的事情,大概包括了秘境里遇见的蔺元魔,不知底细的风尊,师尊刚刚若有似无的冷淡寒意,还有……被他丢下的谢越和。
  蔺元魔到底策划了什么阴谋?
  风尊到底是谁?
  谢越和以后该不会报复他吧?
  醉意和诸多想法搅和得他脑中七零八落,而喝下的酒液也如同沸腾的岩浆,烧得他全身都暖融融的。
  “师尊,我好难受。”
  被师尊放到了床上,祈怀月感觉一股难言的躁意,他仍然像个八爪鱼一样,死死扒着师尊的腰身,不肯轻易下来。
  诸承渊轻轻抚摸着自己小弟子的脊背,他将祈怀月抱到了自己的腿上,方便他的小弟子更随意动弹。
  祈怀月这时候反倒涌起一点淡淡的羞耻心了。
  他只有在小时候才被人这么安抚宠让。
  虽然说他一直把师尊看成是他的老父亲,可师尊这么做,多少还是有点让他有点不好意思了。
  ……但是,师尊身上的味道真的好香啊。
  淡淡的,好像雪花般无色无味的凛冽寒气,似乎恰到好处地中和了他身体里因为酒意而泛起的燥热。
  不过,房间里实在太过寂静了,祈怀月感觉只听到自己一个人的声音,他忍不住扯了扯诸承渊的衣袖,毫无道理地要求着。
  “师尊,您为什么不说话啊?”
  诸承渊宽大衣袖下的身体微微绷紧,剑尊神色冷淡从容之下,却是用着万分的注意,才能维持身体中的这份平静。
  诸承渊只有将自己当做是抱着小弟子的一尊石木之像,才能忍住元神中隐隐动摇生疼的刺痛。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