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账号已注销(网游竞技)——一拾二

时间:2025-04-27 08:54:23  作者:一拾二
  这寺庙虽然偏僻,但建得气派。墙面是红砖,顶上是绿瓦,两根圆柱立殿前,支起高啄檐牙,还吊着俩大红灯笼。
  年瑜还没走近,香火味就直冲鼻腔。
  他皱着眉头扇了扇,走上矮台阶,山门槛前站着个立牌,上面写着:
  【喜逢入春,新年集会,本寺将于换世之境副本二结束后持续开放免费斋饭。】
  免费斋饭?那这儿应该人不少吧,难怪香火旺盛。
  年瑜小心翼翼地走进去,谨慎观察有没有埋伏或npc,却什么都没见着。
  院落面积很大,呈长方形,左右各种三棵杨柳,枝头还挂有许愿牌,大多是什么“平安幸福”“顺顺利利”“脱非入欧”,没有名利,像是一片净土,但在待注销区又显得诡异。
  正殿他懒得去瞧,内容无非就是拜神抽签,他不是不敬,只是觉得无趣,更何况打眼望去就是一幅冷清景,没线索。
  年瑜目的明确地找到了斋堂,才堪堪看见点蹭饭的人影。
  有个寸头倚着庭廊的柱子,他一开始以为是这儿的住持,但仔细一看又不对。
  住持没事干吗?怎么会一幅吊儿郎当的样用草扇盖面,抱臂打盹?
  直到斋堂里传出一声模模糊糊的“姐姐”,那寸头才醒。她没注意到年瑜,直接进了斋堂。
  于是年瑜也悄悄跟过去,在拐角的地方发现了几个躺在地上,鼻青脸肿的玩家,和不知道什么时候端着饭碗走出来,仔细打量他的寸头。
  “...臧洋?”
  年瑜定睛一看——哦,是老熟人。
  他摘下面具,碎刘海盖了一半眼:“是我。”
  “啊,是你啊,”格泉拿着筷子挥了挥,“我说怎么感觉臧洋矮了点,当然也不是说你矮的意思,只是对比显得。”
  年瑜:“... ... ”
  刹那间,拐角又窜出一个玲珑的身影,像是来找格泉,但在看见年瑜后也站住不动了。
  “你是... ”那女生小小的嘴张成圆形,似乎有点惊讶。
  年瑜看见她时也愣了愣。
  “年瑜?”
  “唐糖?”
 
 
第70章
  “哦?”格泉诧异地咬筷子, 含糊不清道:“你们认识?”
  “嗯... 在副本一遇见的。”唐糖答道。
  年瑜把臧洋的黑披风拆下来,抖了抖,像是怕粘上香火, 毕竟臧洋是那种一言不合可以把神像踹了的人。
  他问格泉:“你们怎么在这?”
  格泉从副本二出来后说她自己也要散散心,就没再跟年瑜联系过, 年瑜也很默契地没去打搅她。
  “蹭饭啊, ”格泉理所当然, “不然呢?”
  她又吃了几口,囫囵道:“哎呀,其实我一直都有偶尔逛逛寺庙的习惯, 刚好也看见了福利告示,就呆在这讨个清闲。主城现在太乱了, 让我猜猜——你是来避难的?”
  年瑜承认了。
  格泉:“我就知道,那个手写信一贴, 人人自危, 跟通缉令一个吊样。你俩更惨, 就差把你俩头像贴上去了。诶, 不过怎么就你一个人啊,臧洋呢?”
  “他等会就回来。”
  “你... ”唐糖颦起她那细细的淡眉,出声道,“还在和臧洋组队吗?”
  “是。”
  “这样...”她望向格泉,“那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他刚来待注销区时在大街上认识的,”格泉坦荡道, “副本二时在一起组队,还有臧洋和孙嵘。哦,你可能不认识孙嵘... ”
  “我认识,”唐糖手背后攥紧, “还有他弟弟孙岐。这么说孙岐没和你们在一起?”
  她怎么会不记得孙岐孙嵘?特别是孙岐,那个一见面就大方夸她的小男生,她能记很久。
  唐糖问出这句话后,年瑜和格泉都不说话了。最后还是格泉哼笑一声开口:“... 不重要了,反正他俩都死了。”
  三人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年瑜再回神时,发现唐糖一直看着他,忽然想起分别时唐糖说的话,便问她:“你不是说要去找姐姐吗,后来找到了吗?”
  “找到了... ”唐糖惨淡地强颜欢笑,“她死了。”
  “... 抱歉。”
  唐糖摇摇头表示无碍,继续道:“后来我去转了个职,现在是个占星师了。”
  年瑜想了想,还是把“但其实你很适合光天使”这句话咽了回去。
  他感觉唐糖比初见时瘦削了很多,脸也苍白了,应该经历了很多糟糕的事情。
  反倒是格泉问道:“怎么会想转职?转职后一切都得重来,好麻烦。”
  “因为... ”唐糖慢吞吞的,像是极力想把这句话讲清楚,“因为我发现,光天使其实救不了任何人,也保护不了任何人。”
  这一刻,年瑜猛然回想起了他让孙嵘用防御魔法,孙嵘却摆手的意思。
  那不是沉默,更像是一个反问:你真正保护过人吗?
  有效保护一个人,并不是帮他撑起保护伞,不是用身躯帮他挡住投掷过来的石子... 而是要让自己的屏障长出刺,帮他把恶人全杀光。
  所以学习冰系魔法的孙嵘,才会把精通全点在攻击上。
  “但我学艺不精,”唐糖继续说道,“连自己好像都不怎么保护得了。你知道的,我... 不太适合这里,积分只有天水矿洞保底。那几个躺在地上的玩家看我好欺负,便想来杀我,最后还是格泉姐帮我解决的。”
  年瑜听完后和格泉一合计,便把还没结束眩晕状态的坏种一个个丢出寺庙了。
  至此寺庙里只剩他们三个人。
  年瑜跟着她们进了斋堂。斋堂里有个住持,举止像机器人,只会摆盘,问什么话都不回。每当桌上被拿走一碗饭菜时,很快就会浮现出新的一碗。
  斋饭里带着香火的味道,还是温热的,但年瑜没吃几口就弃了,总觉得自己满嘴烟灰渣。
  他们一直待到天色渐沉,月迷津渡。斋堂的门薄,寒气又涌入室内。寺庙古朴,没有电灯,格泉便捡了许多树枝回来,让年瑜在室内打火,黑烟就顺着没阖拢的门缝溜出去。
  两个女生聊得融洽,年瑜在一旁安静地摆弄监控,直到眼睛被烟熏得有些干涩,他才带着臧洋的披风去山门口站着,说要等人。
  昭光寺的夜晚挺冷清,雾气沆砀,只是偶尔有夜鸦“咯咯”叫几声。矮台阶的台面角落有米粒大的青苔,年瑜稍微盯了会,抬头发现大红灯笼并没有光。
  他闲得无聊,就把两个灯笼都摘下来,替换灯芯,再挂回去。这样昭光寺门口便显得温暖了些。
  虽然臧洋叫他晚上回家,但他知道臧洋一定还会来昭光寺看看,就在门口一直等。等到系统时八点快半,流浪猫狗都走过几只,臧洋还没有回来。
  “你是在等臧洋吗?”
  年瑜闻声回头,只见唐糖坐在离他不远的杨柳下,碎碎的树影洒在长发上。
  年瑜“嗯”一声,道:“你进去吧,外面冷。”
  “我烤很久了,现在身上很暖和。”
  唐糖恬静一笑,转瞬又心事重重的样子:“臧洋他对你好吗?我看你们好像绑了... 伴侣关系。”
  “挺好的。”
  两人沉默一阵,气氛有些尴尬。直到有条大黄狗摇着尾巴走过来,不怕生地坐到离年瑜一尺远的地方,唐糖才继续轻声问:
  “等他回来,你们就要走了吗?”
  “不知道。”
  “哦... 哦。我只是想起来,我们好像还没加好友。”
  年瑜主动给她发了好友申请过去。
  身旁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那条大黄狗磨着爪子爬了下去,两颗乌黑圆溜的大眼珠子巴巴地望着年瑜。
  他起身,唐糖问他要去哪,他说去拿碗饭喂狗。
  “你先进去歇吧,”路过唐糖身边时,年瑜再次劝道,“别着凉。”
  唐糖这次也没再坚持下去,顺从地回了屋。
  等臧洋走到山门口时,就看见红灯笼下,年瑜披着他的披风坐在台阶上喂狗,一边看着狗毫无吃相地舔碗,一边撸着它背上的毛。
  “等多久了?”
  臧洋俯着身,凑得离他的发顶很近。年瑜稍微一抬头,感觉鼻尖都差点碰上,有种下一秒臧洋就要亲下来的错觉。
  “冷不冷?”臧洋继续问:“怎么不进去?”
  “没多久,”年瑜站起身后退了一步,拍拍衣服,“不冷。”
  “不是叫你回家吗?怎么不回?家里不比这儿暖和?”
  “猜到你还会过来,就没回。”
  臧洋笑了:“这么聪明啊。”
  那黄狗看见有人来了就警惕起来,一钻钻进两人中间,四条腿跨过年瑜的鞋挡在前面,对着臧洋龇牙。
  “嘿——”臧洋一个调拐山路十八弯,“喂个饭就认主了?就算是认主也得讲先来后到啊,这是我对象。”
  狗子对他吠了几声。
  “叫什么叫?离婚冷静期没过,你再叫这也是我对象。”
  年瑜:“...... 你幼不幼稚。”
  臧洋乐呵了,告状道:“它先挑衅我的。”
  他说完探头,往庙里愁了几眼:“里面有人吗?我刚上来的时候还看见几个肿着脸的在骂人。要不要现在回家?”
  “格泉和唐糖在里面。明天再回吧,太晚了怕她们不安全。”
  “这么巧啊,唐糖也在,”臧洋若有所思地点头,“那行吧。”
  他转身想直径往里走,衣摆却被年瑜拽住,转头只见年瑜盯着他的眼神沉沉的。
  臧洋:“怎么了?”
  “有受伤吗?”年瑜问。
  “没啊。”
  “袖子卷起来。”
  他磨磨唧唧地卷起了右手。
  年瑜:“左手。”
  臧洋没有动,两个人相互对视了一阵。最终他败下阵来,挽起左手袖,病态白的皮肤上三道不深不浅的血痕,血已经干了,还黏着点衣服上掉下的黑毛。
  他问年瑜:“光线那么暗,黑衣服破洞也不显眼,我都在外面散了好久的味道了,你怎么发现的?”
  年瑜仔细观察了一会伤口,抬抬下巴:“狗发现的。”
  狗鼻子灵,只要有一点血腥味都能闻到,如果臧洋没带伤口回来,它也不至于一见面就对其龇牙。
  “其实就是被没教养的野猫抓了,”臧洋轻描淡写道,“那盗贼太阴了,想往我脸上打,我总不能顶个大花脸回来见你吧。”
  年瑜是有点颜控属性在的,臧洋因此对自己的脸在意得很。战斗时戴那个羊头面具,不是装酷,只是想保护自己的脸罢了。
  年瑜让臧洋别把袖子放下去,免得布料又磨伤口。带人进屋时,格泉和唐糖还没歇,两人在用弹力丝玩翻花绳。
  “哟,好久不见。”臧洋跟她们打招呼。
  格泉打趣道:“最好别见。怎么还受伤了,你是不是变弱了?”
  臧洋笑着噎回去:“被七个榜前正大光明围殴,有本事你试试?少PUA我。”
  “别呛了,”年瑜打断道,抬抬下巴示意臧洋,“坐下。”
  大黄狗跟着他们进来,年瑜叫臧洋坐,它也跟着坐。臧洋“嘬嘬”逗了两声,再三警告它不许咬人,然后心满意足地摸摸狗头。
  年瑜想给他清理伤口,但有点束手束脚。寺庙里没有清水,也没有药,臧洋背包里倒是有绷带,但绑之前没消毒等于没绑。
  格泉跟着去逗狗了,唐糖收起弹力丝,此刻没有人注意她,她就静静看着年瑜。火光照耀下,年瑜的睫毛打着细碎的影子,眼下一圈像长势良好的青草地,目光正专注地观察伤口。
  见他犯难,唐糖主动道:“我来吧,我包里还有金创药。”
  年瑜便给她腾了个位置,下一秒就看见臧洋和狗整齐地对他眨巴眨巴眼。见此,他不自觉地留下句“乖”,也不知道是对狗还是对臧洋说的。
  唐糖不出几下就包扎完了,又退回去让年瑜坐。
  晃晃悠悠到夜深,木柴烧完,火自然熄灭。年瑜毫不在意地躺在地上,感觉又回到了睡大街的时候。
  臧洋倒还在门口跟狗交流。
  “去,看门去,”他拍拍狗屁股,把狗拱了出去,“有陌生人来你就叫,知道不?”
  狗对着他叫了一声。
  臧洋:“那我就当你知道了啊,好狗。”
  布置完任务后,他蹑手蹑脚地虚掩上门,借着点稀薄的月光走回年瑜身边。
  “你也不垫个什么再躺?”臧洋歪头俯瞰他的脸。
  年瑜:“垫什么?”
  “我的披风啊。”
  “没必要。”
  “那当被子盖。”臧洋说罢,自己去桌上拿起叠好的披风,抖一抖散开便让其自由落体,把年瑜头都给盖住了。
  年瑜扯下来,嗔怪他一眼。
  臧洋笑了笑,躺得离他特别近,然后把披风扯了点到自己这,说:“我也要盖。”
  年瑜随手一甩:“那你盖吧。”接着就转身背对他。
  臧洋:“哎——”
  可恨他另条胳膊还有伤,不能转到年瑜的另一边侧身,只能盯着年瑜的后颈默默叹口气。
  地板再硬,躺久了也都睡着了。
  今夜似是平静,直到月亮又躲回浓云中,外头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狗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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