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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会为好事泪流[娱乐圈]——濯屿

时间:2025-04-28 11:29:35  作者:濯屿
  他急忙地下了床洗漱,穿好衣服之后出门,发现鹤泾也刚刚从屋内出来。
  “你也出来了。”鹤泾说,“我刚想去叫你呢。”
  钟缺说:“刚好八点半醒了,想着你应该也起来了。”
  “走吧,去吃早饭。”鹤泾笑了笑,说,“听说这家酒店的早餐还不错。”
  钟缺知道鹤泾这是想让自己放宽心,于是牵起嘴角也笑了笑,说:“好。”
  但他嘴上这么说,表情这么做,实际上根本没办法放平心态,一是还有些担忧他妈的身体状况,二是有着一种“近人情更怯”的情感,毕竟七年没有与她相见,他也会有一些不知该如何与她开口的害怕。
  这两种情感杂糅在一起,让他根本吃不下什么东西,只胡乱抿了几口粥,就把勺子给搁下了。
  鹤泾抬眼看向他,能够理解他此时此刻的心情,便也胡乱吃了几口东西,把筷子一放,对他说:“走吧。”
  钟缺愣了愣,说:“你不必......”
  “没事。”鹤泾起身,说,“我要是饿了,待会再去我家楼下那边买点东西吃。现在,就先回你家去看阿姨吧,她刚出院。”
  钟缺抿了抿唇,最终道了声谢。
  然后他们就坐了车,去往了钟缺七年都未曾回来的地方。
  这里的道路还是和以前一样,红绿灯七年如一日地指示着车辆的来往,拐角处的店子竟然还在那儿,屹立不倒,只是旁边的生鲜店关了,换成了一家装饰精美的蛋糕店,钟缺在车内透着车窗远远地望着这一切,觉得它们十分熟悉,又很陌生。
  他走进单元楼里,按下了电梯。
  然后电梯把他们载到了家门前。
  钟缺此时此刻站在这里,看着这扇七年来都没有更换的门,一时之间竟然愣了神,连自己要做什么都忘记了。
  还是鹤泾推了推他,说:“敲门吧。”
  于是他抬起手,机械地敲了两下门。
  “谁啊。”一个女声从门内传来。
  “是我”两个字卡在钟缺的喉咙处,上不去也下不来,活脱脱成了鱼刺一般,让他如鲠在喉。
  然后门就开了。
  开门的人并不是钟缺的母亲钟有,而是鹤泾的妈妈鹤船。
  “钟缺?”鹤船惊讶地看着门外的人,叫出了声,“你终于回来啦?”
  几乎是立刻,客厅里面传来一声杯子打碎的声响。
  钟缺被这一声砸醒了灵魂,踏进了屋内,站在玄关处,与客厅里坐着的女人四目相对。
  离家出走后第两千六百三十一天,钟缺终于再次见到了她。
  也许是刚做完手术的缘故,钟有的脸色很憔悴,钟缺在那一刻几乎没有认出她,那个过去在他印象中永远意气风发、风风火火的女人,那个永远强势、永远像钢铁一样坚强的女人,此时此刻竟然如此瘦损,黑发里已经夹杂了不少白发,整个人都显得苍老了许多。
  他鼻子一酸,眼泪几乎又要夺眶而出。
  鹤泾扯了扯鹤船的衣角,母女俩就知趣地从这里离开,还善解人意地帮忙关上了门。
  钟缺走过去,蹲了下来,将自己的视线与钟有齐平起来,喊了声,“妈。”
  钟有已经哭了,她看着已经长大的钟缺,过去七年,她无时不刻不在后悔着过往的事情,每一次钟缺的电影上映,她都会去电影院无数次地重刷他的电影,而这一次,她终于可以亲手触碰到她的儿子。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钟有说,“是妈妈的错,妈妈不应该那么说你。还有以前的事情,是妈妈和爸爸不好。”
  钟缺几乎是立刻转过身去,失声痛哭。
  那些他过去等不来的抱歉与内疚,竟然会在七年之后得到,他觉得难过,更觉得可笑。
  他感谢钟有的付出,懂得钟有的辛苦,他爱她,想她长命百岁。
  但他其实也很想告诉钟有,这么多年,他的那些痛苦,已经成为了一条不断治好又不断被豁开的疤痕,它生长在自己内心的最深处,已经无法彻底愈合。那些无数个痛哭流涕、感到难过的夜晚,不会因为她生病了、并且向他道歉了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可这些话他不能说,也不会说。
  他只能自己一个人消化完这些复杂又矛盾的情绪,然后再转向钟有那边,握住她的手,对她说:“妈,好好养病。这几天我陪着您。”
  “好,好。”钟有终于笑了笑,说。
  钟缺坐在那儿陪钟有又聊了一会儿天,钟有便困了,说要睡一会儿。钟缺扶着她进了屋,将她身上的毯子盖好,这才从她身边离开。
  他在客厅的茶几里翻找出钟有所说的病历,对着手机里自己做的功课以及鹤泾搜集到的有关肺癌EGFR19突变的情况,一点一点地了解着钟有的病情。
  没过多久,鹤泾和鹤船就从外面回来了。
  “怎么样?”鹤泾问他,“还好吗?”
  钟缺捏了捏眉心,说:“她说手术完之后没发现什么异常,除了总是有些犯困。我查了一下,靶向药的副作用很少,医生也是这么说的。现在只能希望我妈不会对它产生耐药性。”
  鹤泾拍了拍他的肩膀。
  “对了。”钟缺忽然想起什么,说,“钟溯呢?”
  他已经不想再称他为爸爸。
  如果说钟有给他带来的伤害是心口上的一道疤,那么钟溯就是直接往他五脏六腑的每一处都扎了一把刀,不仅恶毒,还让他无法原谅。
  鹤泾没说话,一旁的鹤船倒是开了口。
  “你问你爸爸?他早就和你妈妈离婚了。”鹤船很不屑地说,“当时还为了钱闹的天翻地覆的,最后不还是啥也没拿走。走之前对你妈妈把这世上最难听的话全说了个遍。要我说,当年他们多恩爱啊,结果最后竟然落的这么一地鸡毛,真的是造孽。”
  钟缺垂着的手指轻轻地动了一下。
  鹤泾一听这话不对,赶忙捏了一把鹤船,瞪了她一眼。
  显然鹤船并不知道她什么意思。
  “哎哟闺女你轻点,你干嘛呢,亲爹早死了还不够,还要谋杀亲娘啊。”
  “我哪敢啊。”鹤泾一把将鹤船推进厨房里,说,“我看这也中午了吧,咱可以做饭了。待会钟阿姨醒了正好吃上。”
  “对哦对哦,我刚好早上买了点菜,中午给你们做以前最爱吃的糖醋排骨。”
  “好啊!鹤船女士我爱死你了。”
  鹤泾在厨房里把鹤船夸的一顿心花怒放,过了一阵才终于把人哄得服服帖帖,从里面出来。
  她走到钟缺旁边,看着他有些失魂落魄的样子,顿了顿,说:“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妈说话就那样,她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谁说恩爱就一定会落得一地鸡毛了,这都是个例。”
  “阿姨挺好的,而且我没因为这事情心神不宁。”钟缺冲她笑笑,说,“你放心。”
  鹤泾面对他一副强颜欢笑的样子,想说的话就在嘴边,但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
  她看着钟缺手机屏幕上“斯星燃”两个字,很想问他。
  真的吗?
 
 
第45章 爆发
  钟缺在北京待了整整一个多月, 期间因为与鹤泾出门吃早饭还被拍到还上了一次热搜。
  那热搜也不知道是哪里上任的新狗仔弄的,本以为捞到了一个大新闻, 明晃晃地带了个话题叫#影帝钟缺疑似恋爱#,微博还给它弄了个“爆”字,骗了一众粉丝和路人点进来,结果发现坐在他对面吃饭的是鹤泾。
  众人顿时没了吃瓜的意愿。
  【@TheClockFire:还真以为我哥谈了风风火火地点进来祝福,一看对面是鹤泾就笑了,这哪家的狗仔啊, 感觉鹤老板待会就要上微博开骂了】
  【@星缺专用爱情记事簿:谁不知道鹤泾和钟缺是认识很多年的朋友啊,造谣还能造到这份上了,无语[流汗]】
  【@Blueeee:乌鸡鲅鱼,我还以为什么, 他俩不是老一起出门吃饭吗, 这也能爆?微博最近爆什么东西也太轻易了吧】
  【@今天你早睡了吗:这哪家的狗仔啊, 随便视奸私人行程就算了, 还曝出这种东西, 太菜了】
  ......
  热搜爆的时候, 钟缺正在陪着钟有在医院进行复查, 程衔给他打了电话, 让他不用管这边的事情,好好陪母亲看病。
  钟缺“嗯”了声, 挂了电话。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天无绝人之路,一个月的时间里,钟有的病情真的稳定了下来,医生给她开了接下来几个月的药,嘱咐了几句照顾病人的注意事项,就让他们离开医院了。
  钟缺还是放不下心结, 花钱雇了专人照顾钟有的起居,自己每一日都住在酒店里,钟有似乎开始理解了他的心情,便也没有强留他。
  钟缺还是会陪她晒太阳、聊天、散步,为她做饭。每一天陪上她好几个小时甚至十多个小时的时间,这才会从家里打车回到酒店。
  但这一日他没去家里,在药店买完药之后就回了酒店,他躺在床上打开自己的微信,眼神落在最上面的人名上,整个人半天没有下一步动作。
  斯星燃的头像旁边还挂着红点,钟缺盯了那红点许久,才又一次地点了进去。
  自从他到北京之后,斯星燃几乎每一晚都会给他发消息,有时是问他是否吃了饭,是否按时睡觉,处理事情处理得怎么样,有时只是给他分享自己写出的新歌,发现的好看的景象或者好玩的东西,还有时只是与他道一声晚安。
  钟缺每一次都只会很简短地回复他,照顾钟有几乎吸干了他每一日所有的能量,每一天回到酒店他都恨不得闭上眼睛赶紧入睡,根本没有多余的情感和气力再去处理这些消息。
  他无数次地在对话框里输入“你不用对我这么好”,又无数次地把这句话删掉。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这句话发过去,斯星燃会很难过。
  于是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到前几日,他带钟有去医院复诊完为止。
  从医院回酒店之后他就一直觉得不舒服,咳嗽、喉咙疼、头疼,中途还发了一次烧,胡乱吃了几口药,第二天又戴着口罩去和照顾钟有的护工专门交代注意事项,等到交代完回家,又发现自己着了凉,病得更严重了。
  于是他只能再出门买药。
  这些天里,他一直没有看手机,几乎是吃了饭和药倒头就睡。
  鹤泾来过两次,给他带了一些别的药,顺便买了一些水果放边上,叫他每天记得吃。
  他答应了,结果坚持吃水果的计划还没过两天,就全给他抛掷脑后了。
  钟缺今天没发烧了,但头还是有些昏昏沉沉的,出门买药付款时,找遍身上都没有找到手机,这才记起来自己很多天没有碰过手机了。
  还好现代技术发达,他还能靠刷脸支付。
  回到酒店里,他立马从枕头底下将手机抽出来,想要看看有什么未接来电,以及没有回复的消息。
  于是这才看见斯星燃给他发的无数条消息。
  最开始还是分享,他说他今日刚刚录制完新歌,还编织了一个很好看的香囊,如果钟缺喜欢,他就把它送给他。他说他今日看见了广州的夕阳,从河边远远地眺望,像云朵在烧。他还说今日又在电视机上看了一遍钟缺的《铃兰童话》,问他什么时候回来,他很想他。
  但钟缺没有回复他。
  第二日,第三日,他还是这样。
  一直到第五日,斯星燃才彻底疯了一般,在对话框疯狂地询问他到底怎么了。
  等到第七日,对话框里已经没有了斯星燃的消息。
  钟缺愣愣地看着斯星燃给他发来的九十九加的消息,一条一条仔仔细细地看着,看到最后停止的日期时,手才停了下来。
  所以其实结局都一个样。他自嘲地想。
  他看着对话框最上方的名字很久很久,久到酒店里的分钟都走过了一大格,他才将手机按下右上角的按键,点击了删除好友。
  鲜红的“是否决定删除好友”就跳了出来。
  就在这一刻,酒店的房门突然被人敲响了。
  钟缺手一抖,竟然没点到“是”,而是让页面点击了退出。
  他一开始还疑心是自己生病,耳朵不好使所以才听错了,因为如果是鹤泾,来之前一定会跟他发消息。但没曾想他这个念头刚出现,外面的人又敲了一遍门。
  钟缺这才拖着病体犹豫着下了床,打开了房门。
  门一打开,他就愣住了。
  斯星燃。
  竟然是斯星燃。
  钟缺的脚步陡然间停在那里,他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这个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标志性的蓝眼睛,头发被风吹得乱七八糟的人,心里生出了难以置信的荒唐感。
  怎么会是他呢?
  “不请我进去坐坐吗?”斯星燃站在外面,率先打破了沉默,开口说。
  钟缺盯着他,听完这话才如梦方醒般,自己侧过了身,让斯星燃进门。
  斯星燃甫一进门,就看见桌子上放着一堆药品,吃完的没吃的,拆了的没拆的全部堆在一起,他皱起眉头,看向关上门,走向自己的钟缺。
  “你生病了?”
  钟缺的大脑此时此刻很迟钝,他看着斯星燃将口罩摘掉,气压很低地向自己走来。
  他坐在床边,许久后“嗯”了一声。
  “所以,你是因为生病了,才没有看手机,不回我消息的。”斯星燃低声说着,像是对钟缺在说话,又像是对自己。
  钟缺有些不太懂他话里的意思,没有回答他。
  但斯星燃却倏地攥住了他的手腕,近乎固执地逼问他,“是不是?”
  钟缺被他这样大的手劲攥得有些疼,他挣扎着,皱起眉头看向斯星燃,说:“你发什么疯?”
  “我就是发疯了。”斯星燃目光沉沉,他松开钟缺,又回到那副风度翩翩的样子,可说出的话却令钟缺毛骨悚然。
  “我以为只要给你时间,你就能逐渐接受我,可是这么多天过去我才发现,我贪心不足,恨不得把你锁在牢笼里,把你关起来,让你日日夜夜地只能看着我的眼睛,我还想把你的心脏剖开,里面只能装进我的名字,我还会把眼泪掉进去,因为所有我的痛苦你都必须感知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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