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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清北考科举(穿越重生)——不就山

时间:2025-04-30 08:04:50  作者:不就山
  “说谎。”
  这谁能说真话!谁敢不说谎!
  沈清和在心里抓狂,他就算是怪了,那又能怎样?叫皇帝和他道歉认错吗,他沈清和几斤几两,自己心里还是有点数的,怎么回答都是错,这不是要活活将人逼上梁山吗!
  “是朕错了。”
  沈清和一愣,真的……道歉?
  他回应得很谨慎,“陛下怎么会错。”
  “我知道你在灾民营中奔波辛苦,空欢喜的滋味不好受,该好好赏赐你,再掰开和你细细地说明其中缘由。朕犯了自大的毛病,觉得这些都是为了你好,便强加在你头上,实在是不该的。”
  沈清和面皮绷着。
  他一边在神游,一国之君在和他道歉,幻梦一样不真实。理智的另一边又想,和他说这些是图的什么?皇帝怎么会向臣子软话,若日后发难清算,是不是会先杀他灭口……一时纷杂的想法鱼贯窜出,要在脑中爆炸开。
  不过无论如何,他的郁气已经消减大半。
  沈清和选择避过这个话题,挑了只漂亮的小香瓜,往井边上一磕,那熟得不能在熟的香瓜被碰开,便发出清脆的迸裂之响,从里往外分成了两半,果香四溢,清新宜人。
  皇帝递的台阶,不能不收,也不能莽着全收。无数人物传上得出的真理。
  “陛下要吃瓜吗?”
  他将稍大的半边捧到昭桓帝眼前。
  昭桓帝垂眸看那嫩黄的香瓜没动,下一刻伸手,将两边的瓜都接到自己手中。他掌心宽大,一手能掌住整只,空出的另一只手将装满瓜果的水斗提了起来。
  “天气冷,贪凉不好。你喜欢吃甜,让晋昌拿到膳房切了小块裹白糖,更好入口些。”
  皇帝亲自提的果子,沈清和又受宠若惊,便听昭桓帝垂首问他:“你吃过煮梅吗?加了冰糖,再做成梅子露,我在西北时,小孩都爱吃这个。”
  被清浅的眼瞳看着,沈清和诡异有种被宠爱的错觉。他谨慎地摇摇头:“没吃过,听起来很好吃。”
  昭桓帝温和笑了:“膳房里有跟我从西北来的老庖,叫他给你做一盏,尝个鲜。”
  两人间气氛像回到了昨日之前。
  沈清和最后吃到了白糖果切,元宝公公似乎吓坏了,不知道躲哪里去,直到散值了也没见着人影。
  青袍少年在宫道上走着,迎面被一个内监撞了一下,撞得很刻意。抬头时是一张能淹没在人群里的脸,这小内监突然将什么东西塞进他怀里,头深深低下,匆匆便走。
  给他的?
  沈清和茫然地往怀里一摸,摸出段洁白的绢纸,扫了一眼,参照从前的电视剧,拿了这样密函的人,下面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自从被黑车拉走过一次,沈清和就谨慎多了,上下值只上自家车马。
  他在车里将那截薄纸展开,上头隽秀的小字写道:
  “已有朝臣弹劾你在赈济灾民时擅权、怪力乱神、坏法乱纪之类,门下省已尽数压下驳回。”
  “与祁氏之龃龉,不必忧心。”
  “另盐税一案,或为昭桓帝所忧,涉案渎职大员如下,可借机行事。”
  ……
  沈清和将绢纸细细折好,收进袖里。
  是谁送的,他读完最后一句时,心中已经有了数。
  他暗自咋舌,第一望族,真是不虚此名!即便不在朝中,也有这样搅弄风云,掌控全局的本事!他在给事房做事,能看到百官上奏,这些奏疏都是已被中书省给筛过的,殊不知谁的话能上达天听,谁的话被死死捂住,早就有了定数。
  说是手握日升月降都毫不夸张。
  随随便便就能送出这样的大礼,这笼络人心的方式还真是简单粗暴,把答案喂到他嘴边,泼天的资源和供给倾注于他,躺着就能飞升,一天要让他受宠若惊多少回。
  当了双面间谍,一边走钢丝,一手抱一条金大腿,这滋味还真是……爽死谁了。
  他思索之际已经到了侍郎府,发现大门前是熙熙攘攘的人,正门此刻大开,有家中小厮欢欢喜喜地放了一长串的鞭炮,抛出的赏钱荷包落进人群里,顷刻间哄抢一空。
  沈清和只能将车马停到西侧门,家中小厮正好从门内出来,手中抱着只大红色灯笼,金边‘囍’字热热腾腾。
  “家里什么喜事,这么热闹。”开大门挂灯笼,他科考提了探花都没这光景。
  “二公子,是喜事,大喜事。”小厮喜气洋洋,“四小姐刚定了亲,家中大摆三日流水宴,夫人也高兴极了,连我们的月钱都翻了番!”
  四小姐?那就是沈鸢儿。
  她好像才十五岁,自己都是个小孩脾气,就有婚事了?
  “定亲也这么热闹?”沈清和指了指小厮手中的红灯笼,那真正成婚那日,得是什么样的排场。
  “当然不是一般的亲,是和祁家公子定的婚,四小姐是去大家族里当主母的!”
  祁家……?
  沈清和一把将人拽住,小厮惊愕地看他。
  “哪个祁?”
  小厮挠了挠脑袋,“二公子您在说笑吧,五姓世家中,只有一个祁啊?”
  沈清和神思不属地回到院子里,绿松南红见他面色有异,叫人把院子大门给关牢了,将锣鼓喧天都挡在外面。
  “公子可是看到外面吵闹,心里不舒服?”绿松义愤填膺,“平日四小姐就喜欢奚落我们院子,过了今天怕是更变本加厉!不过咱也不怕,公子如今是五品的官人,不会再叫她欺负!”
  “你们公子是什么小肚鸡肠的人吗。”沈清和拍了拍他的脑袋,绿松憨笑几声,“自然不是的。”
  “都说五姓世家最讲门当户对,少与外姓姻亲,连最知书识理的大小姐,也远远够不上五姓家族的门楣,没想到会娶我们家小姐作正妻……”
  “当然有古怪。”
  他前脚刚和祁司徒结了仇,与那个祁连均大吵一架,都想从对方身上咬下一块肉来,后脚他们便来下聘订婚,哪可能没有问题!
  但这全家欢天喜地之际,他若去横生枝节,不得被他爹和秦夫人生吞活剥,还要说他净在外招惹风雨……便是真有问题──与世家姻亲,有望举族飞升的机遇,是个火坑他们也要蒙着眼往下跳。
  他无法阻拦。
  沈清和脑中一闪,他将袖子里掩着的绢纸拿出来,这纸张柔韧,如此作弄还是平整一张。
  原本被他一瞥而过的第二条,重新映入眼底。
  “与祁氏之龃龉,不必忧心。”
  怎么个不用忧心呢,祁氏提出结亲,沈兆上赶着要把女儿送上,结了姻亲,成了一家人,那些唇齿碰撞就都不算事了。
  真是荒唐可笑!
  越霁是有怎样的能量,还能左右另一世家的姻亲。
  沈清和眼中闪过暗芒。
  这是要将他彻底绑死在这条船上啊。
 
 
第22章
  先是安排他的仕途, 后又借姻亲与世家捆绑,名利双收的好事,世家惯用的伎俩, 要么把不安定的因素掐灭在摇篮里,要么便收拢手中, 化为己用。
  天大一张馅饼砸下,瞌睡就有人送枕头, 还有谁乐意再去走弯道,舍了这泼天富贵?
  越霁手段纯熟, 比起官场倾轧的腌臜事, 这把式甚至算是光明, 除了沈清和有种被根绳子拽着走的不爽, 换做旁人, 怕是嘴都要笑歪了!
  他将瓷杯捏在手里打转, 越想越觉得不对。
  这不是什么金大腿, 而是见他态度暧昧, 用金子打了条项圈,不由分说就要往他脖子上挂!用你时光鲜万人称羡, 若将来挡了路,就化作绞杀的刑具, 生息全扼在别人手里!
  外头又放了挂鞭炮, 像故意来耀武扬威的,又响又震, 吵得人耳朵嗡鸣。
  沈清和不是乐意叫人拿捏的。
  他一个五品微末, 和越氏这样的庞然大物缔立盟约,便是与狼共舞,只待他虚与委蛇一阵, 并非长久之计。能和越氏通力合作的,那也至少得有百年根基,手握一方郡望……
  总之不会是他。
  沈清和一边想着,一边拿出了宫里带出的梅子露,昭桓帝一共给他两壶,他便分了一壶叫绿松南红都尝尝。
  二人都没尝过这从西北来的吃食,听说是宫里赏的,更宝贝似地不舍得喝,沈清和见二人争抢嬉闹,打发人到外头去抢。
  他独自关在门里,赈灾这些时日系统实地帮不上忙,那样貌出来也是被当做小怪物,沈清和索性给他‘放了假’,顺便节约节约‘经费’。
  从前觉得系统是个人工智障,现在烦心人烦心事越多,也有了高下对比,觉得他还是可爱的,至少平日相处,不用和他,做表面文章、费烂口舌。
  系统很快响应:“怎么啦小沈。”
  “我发现你最近胆子是越来越大了。”沈清和笑,“好歹我是正五品,你高低要叫我一句沈大人。”
  “学生他们近来怎么样。”
  系统:“啊?什么什么,我不知道啊?”
  “你偷溜出去,账上积分都少了,以为我没发现?”
  系统讪讪避过他的话头:“都挺好的,用了高容的办法,瘟疫已经暂时稳定下来,其他人的表格统计法也有了大用,灾民恢复得好的,已经准备去各家开始做工了。”
  “挺好,我今日就叫人将他们召回书院。我最近就不过去了,你多加看护,叫他们都住在书院里,暂时别回家了。”
  沈清和刚嘱咐完,绿松敲了敲房门,“公子,同四小姐定的祁家,遣了位郎君来纳采,主院派人来传话,叫公子们都去见见人。”
  “来的是谁?”
  绿松:“听说是新郎官的兄长。”
  婚前纳采向来是遣使,头回听说让兄弟上门的。沈清和心下狐疑,世家罕有对外通婚,低娶还叫兄长来纳采,古里古怪,只能说足显对这门婚事的重视。
  正厅已经簇拥了不少人,沈宅除了不能迎客的偏房庶室,叫得上名的基本都来了,沈兆携秦氏坐上首,下首第一人是个相貌堂堂的公子,褒衣博带,上俭下丰,超脱不凡,正是上流名家的潇洒,
  举家上下都视其为贵客,将最好的器皿酒茶拿出相待,沈家子弟不论嫡庶皆郑重其事,目光偶有追随着瞧,想多窥学上几分五姓门第的风度。
  “沈家的兄弟们都在这里了?”祁连均将堂上众人扫视而过,没有看到想见的人影。
  “是的,大多在这儿了……”沈兆看了圈自己的儿子们,发现最现眼的那个儿子没来,拧了拧眉,这小子是皮紧了,平日四方乱窜,这么紧要隆重的关头倒不见人影,硬是要在未来通家前失了礼数。
  不论如何还是面上摆笑:“家中是还有个混不吝的二小子没来,他性子内敛,遇上这样的场合时而脸薄不愿意出来,不必等他,吃茶,吃茶!”
  祁连均惊讶:“是吗,原来二公子是这么怕羞的人。”
  “是是。”
  这话题怎么就跳到沈清和头上了,沈兆匆匆把话题扯回来,叫自己两个得意儿子过来,“这是我家小子清峰和清淳,一个在尚书台任令史,一个马上要投身科举。”
  若旁人定要大吃一惊,朝中堂堂三品大员,竟向一个无官无职的小子推介自己的儿子。
  可在场无人有惊异,盖因祁连均来自鄱会祁氏,一个世家,累世官宦,能撬动的资源是巨大的。
  虽说沈家投诚过常氏,但不过就是个无足轻重的等闲人物,哪里有姻亲来得牢靠坚实,沈家自然“深明大义”,顺理成章倒入祁氏阵营。
  只听外头通报,少年形貌俊美,特别是一双眼睛,见人便带三分笑,一副皮囊锦绣,正是沈清和。
  “父亲母亲好啊。”沈清和随意拱手一拜,他偏头,便看到了祁家的那位兄长。
  ……呵。
  若先前还有半分疑虑,如今皆尽数消散。
  就是冲他来的!
  “沈公子好啊。”祁连均笑眯眯地看他。
  堂中原本的融融泄泄顿时一凝,沈清和完全没有冷场王的自觉,见有两个位置空着,大咧咧挑了个坐下,正好和祁连均面对面。
  沈清淳刚和祁氏来的公子见完礼,就被抢了位置,高堂贵客都在场,他绝不好发作,只愤愤瞪了沈清和一眼,他妹妹和祁家攀上姻亲,过了这阵,看这沈清和还怎么同他嚣张!
  沈清和架起一条腿:“哪位有眼识珠的公子,竟瞧上了我家妹妹。”
  他更想说沈鸢儿真是个倒霉蛋子,要嫁到这祁家去,不过只是定亲…若有机会……还是得搅了桩婚事。
  这不像那春水煎那次,发个疯就完事。
  旁人不觉,祁连均自然知道他话里的火药味,还是似初见时一样,态度仍是对不知天高地厚的顽童般宽宥。
  “舍弟祁玚见沈家娘子秀慧,倾心不已,才起了求娶之心。”
  祁连均是祁司徒嫡出的儿子,这祁玚与他都不是排在一个字辈,那就是旁支子弟了。
  他又想冷笑,这祁氏真会算计,那个旁支来打发人。
  可就是如此,沈兆仍欢天喜地,大肆庆祝,可见与世家通婚是多么不易。
  祁连均:“自此以后我们便结通家之好,我且算你的伯兄,不知道有没有管教的资格了?”
  这话时暗讽他们二人昔日的药铺争执,如今我上你下,境遇轮转,昔日放出的狠话,如今看来就是那笑话一般。
  “当然。”沈清和不假思索道,“祁公子想怎么管教我?”
  沈兆也听出不对,瞪了沈清和一眼,低声道:“贵客当前,岂容你放肆!”
  祁连均像包容一个顽童般,轻笑着摇了摇头,“不过如今是不一般了。”祁连均意有所指,“我也不好和公子吵架。”
  “我弟弟的庚帖我已送到,倒还有个帖子没送出。”他拿出一张色泽洁白,印刻纹样的竹笺,“越氏两位公子此番来京,隐公子嗜武,特办骑射会为两位接风洗尘,柳汜公子出钱出力,又说那日清谈集与你一见如故,邀帖便是他点名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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