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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遇疯批(GL百合)——昨夜未归

时间:2025-05-01 09:52:48  作者:昨夜未归
  ****
  陈卿容哭到半夜,最后将颜执安赶出去,吵闹着要回金陵城去给她爹哭坟。
  最后,颜执安无奈,派人来守着,自己回屋睡觉了。
  卧房里黑灯瞎火,进去后,婢女点灯,她去床榻上一看,嘿,今日人竟然没来。今日吹了一股歪风,老的发颠小的发疯,都不正常了。
  颜执安自己沐浴、就寝。
  第二日,陈卿容整理箱笼,领着自己从金陵带来的人,备好马车,准备回金陵去了。
  颜执安没赶回来,循齐恰好巡防,闻讯打马回来,乍见门口十多辆马车,未曾感叹其奢靡,就见陈卿容扶着婢女的手,迈步下台阶。
  她飞扑过去,紧张道:“夫人,您这是干什么,好端端怎么就走了?”
  “关你什么事,我不想看到你。”陈卿容气不打一处来,我们母女不和就是因为你。但是她不敢说,只能幽怨地看一眼。
  那一眼,让循齐觉得自己天理不容,做了丧尽天良的事情,循齐面色惆怅极了,“您和我阿娘吵架了吗?”
  听到循齐说‘我阿娘’三字,陈卿容心中的无名怒火就翻了出来,化幽怨为愤怒,“我和她吵架关你什么事,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循齐,我告诉你,这个家有你……”
  话到嘴边又顿住,陈卿容不敢说了,得罪不起眼前的菩萨,越想越委屈,登时就哭了出来。
  循齐莫名,自己做了什么让夫人这么生气?昨晚吃饭的时候还是好好的,怎么一夜间就变了呢。
  “夫人,我扶您回去好好说。门口这么多看着,多丢人呀。”循齐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然而对方不管不顾地上车去了,看都不看她一眼。
  循齐还想去劝,车夫一甩马鞭,马蹄拉着车子动了起来,她只得退到一边去,眼睁睁地看着陈卿容离开相府。
  等晚上颜执安回来,上房空空荡荡,母亲已离开了。
  她无奈,挨着榻沿坐下,心中空空荡荡,像是失去了什么。母亲不理解她的做法,劝说不了她,便独自离开了。
  这一刻,她似乎为循齐,得罪太多的人。
  “阿娘。”
  黑暗中传来怯弱的声音,颜执安回头,屏风后站在柔软的少女,正紧张地看着她,神色担忧。
  颜执安一眼后,循齐巴巴地点了灯,将烛台端到母亲的身边,“对不起,我劝了她,她不肯留下。你们吵架了吗?”
  “吵架了,谁都不让谁。”颜执安低头,心中对母亲万分愧疚,父亲死后,她是母亲唯一的依靠,可她还是伤透了母亲的心,忠孝两难全,她当真尽力去平衡了。
  循齐闻言,弯唇笑了笑,握着她的手,诚恳道:“带今年过年,我陪您回金陵,去接她回来。到那时,她也消气了,必然会跟您回来的。”
  她这副卖乖极力讨好的模样,让颜执安心口发软,她伸手抚摸她的脸颊,道:“她有自己的坚持,人活着,无愧于天地即可。循齐,日后你也会遇到难事,切记一点,无愧于天地便足够了。”
  “记住了。”循齐没有反驳,而是十分认真地点点头,“您的话,我都记住了。您放心,我日后不会和你吵的。也不会离家出走。”
  夫人那么大的人,也有四十几岁,怎么说走就走了,临走还不忘带她一顿,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她莫名委屈,顺势就说:“她还骂我了,说这个家有她没我,有我没她。”
  颜执安听后,又来安抚小的,“她与我父亲吵架时便是这样,不用理会,她走了便走了,我派人日日打扫这里,得空去将她接回来,只你及笄礼快到了。”
  陈卿容不管不顾地这么跑了,循齐的及笄礼也不管,她哪里有时间去安排这些俗事。
  “阿娘,不办了,我正忙着呢。”循齐摇首,“办了及笄礼,您就更头疼了,又来一堆提亲了,不办了不办了,我先适应巡防营的生活。”
  “你说得也是。”颜执安也正有此意,两人一个忙官署一个忙巡防营,确实都没有时间去折腾这些俗事。不办也好,休沐日还可以休息。她说:“不办归不办,我会给你准备礼物。”
  循齐欣然答应下来。
  陈卿容这么一走,相府冷清了些,白日里家里没人,下值后两人回来,坐在一起吃饭,谈论些政事。
  颜执安忙着‘找公主’,循齐忙着巡防营,各忙各的。
  忙过了夏日,转眼到了中秋节,原浮生来了,循齐亲自去码头迎接。
  原浮生奉诏而来,不知朝廷搞什么名堂,千里迢迢将她找来,事出反常必有妖。她登上循齐的马车,大半年不见,循齐个子拔高许多。她欢喜道:“你在巡防营如何?”
  “尚可,同僚们都很关照我,您怎么突然来京了?”循齐也是纳闷,接到迎她的消息时十分诧异,朝廷怎么会让山长来讲课。
  “讲课罢了,待上两月便走。”原浮生心里也敲着鼓,不知朝廷的名堂,但晚辈询问,她只好故作镇定。
  “好,我带您回相府休息,明日再入国子监。”
  接到原浮生后,循齐便回巡防营了。
  待晚间回来,母亲也回,坐在廊下与山长说话,长辈说话不可打扰,她便先回屋梳洗。
  廊下的两人都瞧见了匆忙的身影,矫健如游龙,原浮生叹道:“年轻人意气风发,是件喜事。”
  “我母亲知晓了她的身份,气得回金陵了。”颜执安低头整理衣袍,长睫掩盖失落。
  “我来时拜见她了,正给人说媒呢,十分高兴,她的性子,既来之则安之,比任何人都要潇洒。”原浮生转身看着她,目光中夹杂着难以言喻的情意,“颜执安,三年后,你当如何?”
  我可以等你三年的。
  颜执安侧颜清冷,眸色冷凝,落于原浮生眼中,恰是最美的一副图。她说,“我可以等你三年、五年。”
  “原浮生,我这个人冷淡得很,你早就知道了,何必浪费时间呢。”颜执安不得不抬眸,对上她的视线,坦然道:“我心中无情爱,对你,我只能抱歉。”
  “是啊,你怎么就那么冷淡呢。”原浮生仰首阖眸,避开她的视线,情意让她开口,又让她十分难堪。
  可她不成亲,自己就一直等。原浮生心中了然,有些痛苦,“你不成亲,我就觉得有希望。”
  颜执安明白她的意思,转眼看向夕阳,日出日落,又是一日过去了。
  “我不成亲,因为是我没有想要成亲的人,原浮生,什么是爱,我至今不明白。你与我谈爱,不过是自己困扰自己。”颜执安低声轻叹,“我这等人,朝廷浸淫多年,又兼顾家族,哪里有时间去说这些。”
  原浮生不以为然,眼中情意丝毫不再遮掩,目光从虚空辗转落在她的侧脸上,一如多年前清艳,好似从未变过。
  “颜执安,你不觉得孤独吗?”她不解,颜执安这般孤寂,就未曾想过情爱吗?
  人在红尘中,经历七情六欲,颜执安难不成就是一木头人?
  “孤独?我倒不觉得孤独。”颜执安闻声而笑,“循齐来后,与我为伴,也甚是自在。”
  循齐?原浮生疑惑,面色看似动,心中却是百转千回,她提醒道:“循齐不是寻常人。”
  “嗯?”颜执安轻轻呢喃一句,“何意?”
  原浮生低头,长睫遮掩眼中情绪,双手轻膝上暗尘,改口道:“无事,循齐十分可爱。数月不见,她长进许多,来马码头接我时,给我一种安全感,好似她在,就十分安心。”
  年少人莽撞,性情不稳,但循齐给人的感觉不同,她身上有股力量感,或许,这就是颜执安对循齐的满意。
  夕阳徐徐落在两人身上,颜执安神色淡漠,周身赋予琉璃般的阳光,照散了她身上的冰冷。
  提起循齐,颜执安眼中的冷意被驱散,她下意识与原浮生夸赞循齐:“赵指挥使时常夸赞循齐,夸赞她功夫好、性子稳妥,处理事情游刃有余,且不贪不懒,也不与人交恶。”
  唯一一回的交恶便是一刀断了司马三郎的命根子。
  “你鲜少夸赞人。”原浮生道。
  颜执安含笑,舒展脊骨,“或许她是我养的,总盼着她好,盼着她早日立足,旁人夸她一句,我便十分高兴。”
  “你将她当做你的孩子了。”原浮生心中的疑惑消散了,左相对循齐,是母女情。
  两人面对着夕阳,谈了许久,从循齐到朝廷局势,又谈起以往的事情,兜兜转转,两人能在廊下说话,是不可多得的机会。
  她们从日落聊到亥时,循齐等不住,自己回屋睡觉去了。
  隔日,原浮生去国子监授课,循齐跟着一户姓周的人家去山上了。
  眼下正值秋日,万物萧索,容易让人伤感春秋。山间秋日来得晚一些,爬至山腰处,放眼去看,山间绿意盈盈,枝叶青翠,一派喜人之色。
  周婉舒跟随母亲去寺庙烧香问姻缘未来,恰好求了一支签,老和尚接签,说及姻缘,又说及子嗣,道一句日后必有双生孩子。
  周家人大喜,双生乃是大喜之兆雅,高高兴兴地付了香火钱,领着女儿回府。
  走到半路,忽而听人议论,“我听说上官家的郎君要情定亲了。”
  “是定了。周家的姑娘,可惜了好姑娘,就要被上官家糟蹋了。”
  “你什么意思?”
  周家母女听到这里,身形一颤,周夫人没有惊动人家,按住女儿的手,静静听人家说话。
  “上官家啊来自关外,家里有个家规,双生的儿子、女儿不能留,必须留大杀小。你知道吗?就是将晚出生的那个活活掩埋。”
  “你说什么荒唐话,我怎么没听到呀,你休要乱说。”
  “哪里就是乱说了,就是真的,你想想,上官家进京百余年,可有双生子现世?”
  周夫人一听,脸色煞白,不仅是她,就连周婉舒都是花容失色,周夫人连女儿都没有安抚,匆匆走了。
  看着周家人下山,树后议论上官家是非的两人探出脑袋,正是循齐与无名。两人一身短袍,带着草帽,扮作了庄稼汉。
  待人走远走了,循齐拍拍身上的灰尘,眼神锐利,道:“下山。”
  两人脱下了短袍,除去草帽,恢复往日的模样。
  马蹄疾驰,比马车快得多了,循齐先回城,牵着马在城门口溜达,看着周家的马车进城,速度可比出城的时候快多了。
  她翻身上马,跟随马车而去。
  周夫人回府后,立即派人去请媒人来府上。做媒的是上官家嫁出去的姑奶奶,对方立即赶到周家。
  周夫人质问她上官家双生子保大杀小的规矩。上官闵愣住了,“你在哪里听来的消息?我怎么没有听说过呢?”
  她这么一说,周夫人偃旗息鼓,犹豫地看着上官闵。
  而这时,循齐翻墙溜进了周家,跟着婢女的脚步摸到了周婉舒的闺房。
  她翻窗而进,吓得周婉舒叫了起来,她立即扑过去,捂住对方的嘴巴,“别说话,我是巡防营副指挥使循齐,我是左相的女儿。”
  循齐的名字在京城不止扬名一回,官宦人家皆知晓此人的名字。周婉舒眨了眨眼睛,点点头。
  循齐这才松开对方,轻叹一声,朝对方笑了笑,“我来寻你,是有要事。”
  少年人皮肤白净,一袭劲袖澜袍,眉眼如画,一笑间,眼眸弯弯,看得周婉舒心口发跳,刚脸红就听到循齐开口:“我在陛下处听到一件事,思来想去,还是告诉你一声?”
  “少主请说。”周婉舒语调婉转,声音也好听。
  循齐走进一步,俯身在她耳边开口:“上官家不可嫁,上官家有一规矩,若有双生子,留大杀小。我知道你或许不会有双生子,但还是想告诉你一声,万一日后遇及此事呢,都是你的孩子,就这么被杀了,岂不是剜你心头肉。”
  周婉舒身子凉了半截,觑了眼前人一眼,心口跳跃,眼前人身上散着淡淡的香气。
  “你听到了吗?”循齐等了半晌,周婉舒低头不说话,像是傻了一般,她疑惑道:“你不会被吓傻了把?”
  “哦,没有。”周婉舒回神,羞涩一笑,脸颊不经意间弥上一层粉妍,“我知道了,多谢你啊。”
  循齐见她呆呆傻傻,害怕她没听清楚,不得又说了一遍,这才说:“我先走了。”
  言罢,不等周婉舒说话,循齐翻窗走了,身形伶俐,周婉舒追了两步,少女人影都不见了。
  这人为何巴巴地来告诉她呢?
  前院的周夫人送走了上官闵,回去找女儿解释,可走到半路就见到女儿匆匆来了,她心中诧异,女儿急急开口:“阿娘,我要退亲。”
  “小舒,这件事是误会。”
  “母亲,不是误会,消息是从陛下跟前传出来的。”
  周夫人生疑:“你哪里来的消息?”
  周婉舒急了,“母亲,您听我的,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早日退亲才是,退亲理由便是这个。”我相信,颜少主不会骗我的。
  ****
  循齐巡防一圈后,策马来到国子监门口,等了半个时辰,新任祭酒才将原山长送出来。
  原来的方祭酒被陛下贬出京城,外放做官去了。新任的祭酒是一女子,已有三十岁,见她出来,循齐上前行礼,“徐祭酒。”
  新祭酒是明帝的表妹,母亲是明帝惠帝的姑母。
  “是颜少主。”徐祭酒眼前一亮,少女立于台阶下,颜色明艳,眉眼英气,她凝着眉眼,似有些相熟,好似在哪里见过,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循齐接走了原山长,赶走了车夫,她坐在车前。徐祭酒站在门口,遥遥望着马车,蹙眉不解。
  到底在哪里见过呢?循齐的相貌不似左相,甚至没有一丝相似之处,相貌应该肖其父。既然似其父,为何有相似之感。
  徐祭酒的身形被抛在身后,循其驾车,慢悠悠地将马车往东市驱赶。
  一入东市,声音嘈杂,烟火气息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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