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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遇疯批(GL百合)——昨夜未归

时间:2025-05-01 09:52:48  作者:昨夜未归
  原浮生掀开车帘,看向外侧,神色微微一变,但没有出声。
  循齐将马车停在明月楼外,小厮跑来迎客,循齐给他丢了个金豆子,“雅间。”
  原浮生跟随她的脚步,扫了一眼阔气的少女,短短两年间,循齐从落魄的小乞丐摇身一变成为眼前英气的副指挥使了。
  可见颜执安的教养让循齐脱胎换骨了。
  两人步入雅间,跑堂奉上茶水,随后将门关起来。
  “请我来这里做什么?”原浮生开门见山,抬首正视眼前的少女。
  循齐低眉,依旧是一副乖巧的模样,等原山长的话落地,她才抬头,神色凛然,“我想请山长告诉我,左相可曾生子过?”
  闻言,原浮生脸色大变,“你想干什么?”
  循齐抬手,双手放在桌上,一改往日的乖巧,正色对方:“因为我不是我左相的女儿。”
  “你在套我话?”原浮生十分警惕,她就知晓循齐来请她吃饭就是不怀好意,万万没想到,她竟然察觉自己的身世了。
  循齐含笑,眼神逼视对方,“我知道你会诊脉判断女子可曾生子,你曾握过她的手腕,探过脉象,对吗?”
  小东西,狡猾!
  原浮生骑虎难下,若是承认,她便对不起颜执安,若是否认,将来事发之日,原家将会陷入水深火热中。
  她正犹豫,循齐又给她下套:“先生如此为难,可见,*左相从未生子。”
  
 
第37章 我都知道了。
  若左相生子,原山长直接否认即可。
  但她犹豫了,人的表情会出卖自己的心,原山长的犹豫恰好说明这一点。循齐淡淡一笑,笑容苦涩,兜兜转转不过是一场梦罢了。她笑道:“好了,山长,您不用回答了。”
  原浮生一阵天旋地转,觉得天都塌了,她急于解释:“循齐,我并未探脉,你不要胡思乱想。可是左相对你不好?”
  “她对我,犹如亲生。”循齐摇头,心口如被山峦压着,怎么想都觉得难受,“她对我,比对疯子对我还好。”
  疯子教我如何活下。左相教我如何骄傲地站在人前,她给我权势,给我富贵,怎么不算好呢?
  就是因为太好了,让我心生不安,她为何对我这么好呢?
  “既然对你好,你为何要……”
  “因为她没有经历过感情,不知爱是什么模样的。”循齐说,“疯子说她有爱过的人,酒后常常唤起那人的名字,那是爱。若真的爱,左相房里乃至书房里都没有我爹的画像,哪怕是一死物,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
  “因为她不爱,亦或不曾爱过。若是不曾爱过,为何将自己身子交给不爱的人,为何大张旗鼓地接我回来,宁可毁了自己半生积累的名声,也要给我名分呢?”
  循齐句句在理,让原浮生哑口无言,不得不说左相的漏洞太多。左相未曾经历过爱情,怎么装得出深爱的模样。
  一时间,雅间内沉寂无声。
  原浮生思索良久,她问:“你恨她吗?”
  “我敬她爱她都来不及,为何恨她呢。”
  原浮生再度沉默,无措地抿了口茶水,她不能告诉循齐她的身世,若不然,左相的一切筹谋便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时至今日,左相丢了名声,若再失利,于她而言,太不公平了。
  “循齐,你敬她爱她,便足够了,何必去探究过去。何必想那么多呢,你做她的女儿,她高兴,你高兴,不妥吗?”
  “她不会抛弃我吗”循齐反问她,“你知道何谓抛弃吗?”
  原浮生心口震撼,她的眼神看似淡漠,不过是裹着外壳的孤独罢了。
  循齐说:“如同我的生母那样抛弃我。”
  原浮生猛地吸了一口气,心肺生冷,抛弃?原来她担心的是这个呀。
  “循齐,她不会抛弃你的。”她解释,“左相此人性子孤僻,她看似对你笑,可她的心里将你拒之门外,我爱她多年,我可以等她,但她却说不知情爱,这样的人,看似温柔,可绝情得很。十多年了,铁树也开花了。她对你好,便不会抛弃你。”
  “你也说了,她绝情得很,将来目的达成,说不定就会抛弃我。”循齐很清醒,“为官者,皆是心狠。”
  “她不会。”原浮生再度解释。
  循齐自嘲般笑了笑,低头拒绝再听她解释了,自顾自说道:“今日一事,望您不要告诉她,我会乖乖地做她的女儿,做颜家的少主。”
  若真有那么一日,她也不会坐以待毙的。
  ****
  原浮生在京停留月余,那日过后,原浮生改了行程,将月余改为半月。
  颜执安意外,可这是原浮生的意,让人备了些女子用的衣物首饰,赠予原浮生。
  原浮生离开这日,并未告知循齐,而是邀请颜执安送她。颜执安也允了,特地请假去送她。
  十里亭外,秋色萧索,满目凄凉。
  原浮生坐在亭内,静静欣赏外面的秋景,话堵在喉咙里,一旁的颜执安察觉不对,“你急于离开可是家中有事?”
  “原家的事情不过是些琐事罢了。”原浮生低眉,又觉不堪,转而说道:“左相,三年后,你可是会让循齐回到皇室,你问过循齐的意思吗?”
  聪明如颜执安,即刻明白过来,“循齐起疑了?”
  原浮生没有回答。
  须臾后,站起身,道:“起风了,我该回去了,我会替你照顾好母亲。颜执安,我等你三年。”
  原浮生说完后,举起桌上的酒盏,一饮而尽,抬脚大步离开。
  颜执安未动,静静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脑海里浮现循齐的小脸,循齐生疑了吗?
  送走原浮生后,颜执安回到官署。恰逢徐祭酒来找户部侍郎,徐祭酒来同她见礼,“左相。”
  “徐祭酒。”颜执安颔首。
  自从司马勋死后,女帝将户部交给颜执安,如今的颜执握有户部,在朝地位更高。
  “我来问一问国子监今年修缮的钱,还未曾到位,您看?”徐祭酒公事公办,见面就开口,目光在左相面容上辗转一遍,再度想起颜少主,二人无一丝相似之处。
  颜执安察觉她的眼神,微微侧身,道:“我会去催的,你放心。”
  “多谢。”徐祭酒诚恳道谢,转身走了。
  走了两步,她回头,看向左相。此时,左相也转身,朝屋内走去了,只留了背影给她。
  她略想了想,事情不对劲。可她说不上来,但记住了循齐的相貌。
  ****
  昭惠公主的消息传回来时,京城落了第一场雪。江南一地秋日干旱,百姓民不聊生,昭惠公主带人留在此地散尽家财,只为救助百姓,自此一事后,人人皆知昭惠公主菩萨心肠。
  纪王听到消息后,气得砸了砚台,“她颜执安是何意思,落魄公主有什么钱,还不是她故意给公主造势,此人太过心狠。”
  幕僚建议,道:“既然昭惠公主行踪不定,不如先除了左相,此人明显是要扶持昭惠公主,乃是心腹大患了。”
  纪王气得心口一阵起伏,面色阴狠,颜执安是故意与他作对,太子过年就十一岁了,还有七年,这个时候昭惠公主在民间威望过甚,让太子情何以堪。
  他想杀了颜执安的心思都有了,可杀了颜执安有什么用呢,颜执安死了,女帝偏心,还是要将帝位给女儿,他们照样无法拒绝。
  最好的办法,便是弑君。只要女帝死了,太子立即登基,昭惠回来又如何呢?
  杀了女帝!
  纪王心中杀意蓬勃,道:“杀颜执安无用,她死了,还有张执安李执安,还是无法压制昭惠之势,唯有从源头根除。”
  幕僚们对视一眼,理解这句话,但心中颤抖,这是要弑君。
  纪王却说道:“她算什么君王,不过是一窃国贼罢了。她杀了先帝,霸占儿子的帝位,这样的女子如何得配称帝。”
  他的好侄儿巴巴地立她为后,不纳后妃,她却趁机要了他的命,恶毒妇人。
  “我入宫一趟。”他必须要告诉太子,他的父亲是司马神容所杀,此刻该为父亲报仇,杀司马神容,祭告先帝。
  纪王匆匆入府,乘坐马车出府,出门不过片刻,就见到巡防营的人。
  昨夜大雪,冻死了不少百姓,无家者横死街头,巡防营无奈来收尸,一张草席裹着,送出城埋葬。
  循齐看着地上的尸体,良久无语,下属来报,“副指挥使,纪王的马车来了。”
  “让一让。”循齐挥手,这些皇室子弟架子大,声势浩大,可连实职都没有,耀武扬威,可早已是外强中干。
  但她还是给他们颜面,若不然,吵起来,耽误她们办事。
  巡防营的人让出一条路,纪王的马车缓缓走过,纪王掀开车帘,看向车外,恰见循齐低头与下属说话。冷风萧索,冻得她鼻子发红,饶是如此,她也没有离开。
  纪王感觉寒风扑来,急忙放下车帘,叹一句:“颜执安这个女儿真和她一样,是个人!”
  草席裹住尸体,抬上马车,拉出城去安葬了。
  循齐看过去,心中怜悯,握着佩刀,穷人百姓最怕过冬日,夏日里好过,冬日里没有衣裳穿,熬都不熬不过去。
  她回府后,唤来管事,“你去开一粥棚,每日里发些米粥,再买些炭火,熬一熬,好歹救几条命。”
  “少主菩萨心肠,小的这就去做。”管事答应事情不忘拍马屁。
  循齐习惯了,如今她走到哪里都有人恭维,已非昔日小乞丐了。
  她往里走,门房追了过来,递上一封信,道:“这是周家送来的。”
  循齐扫了一眼信件,是周婉舒送来的,打开书信粗粗看了一眼,原来是周家退了亲事,上官家又重新为儿子议亲。周婉舒逃出火海,觉得不能让上官家继续祸害人,派人去通知那家人,果然,上官家的亲事又没了。
  如今不少人家知晓上官家的规矩,不敢将女儿推入火坑里,如今我朝民风开放,哪个大户人家不喜欢自己的孩子,谁舍得一出生就活埋了去。
  循齐将书信烧了,回府换了衣裳,再去母亲跟前请安。
  颜执安也回来了,同样也收到了右相的书信,上官家三度说亲失败,将目光放在了循齐身上。
  上官家如今有位右相,上官家子弟也出息,自觉与颜家不相上下,娶循齐也是门当户对,大胆请右相做媒,替儿子聘娶循齐。
  右相没答应,让颜执安小心提防,照这种趋势,上官家在京城说亲无望了。然而,时至今日,上官家族长都没有改口说废了规矩。
  右相拒绝了亲弟弟,但保不齐,他可以去找其他人,她觉得不对劲,还是来提醒颜执安。
  颜执安气笑了,扶额抿唇,“从我成年开始就躲这些事情,好不容易我自己安定下来,如今又轮到循齐,当真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没完没了。”
  话音落地,外面响起脚步声,“阿娘。”
  人未至,声先到。这是循齐的习惯。颜执安直起身子,一改方才的沮丧,道:“进来。”
  偌大的相府如今只有两人了,外面大雪寒冷,循齐脱了大氅才走进来。
  循齐规矩了许多,也不在主院留宿,突如其来的疏离,让颜执安有些不适应,但她向来事情多,未曾顾及,今日得上官礼提醒,她不得不正视循齐,“今日营里事情可多?”
  “墙根下躺了些死尸。”循齐语气低沉下来,抬头正视左相,为显得自己正常,抿唇笑了笑,“我让管事去设粥棚,能救一个是一个,夏日尚不觉得冷,冬日大雪,冰天雪地里又找不到吃的,穷人很难度日。”
  她睁着眼睛,视线飘忽,对上颜执安的眼睛时迅速挪开。
  颜执安再傻也看不出她的不寻常,想起原浮生的话,她与陛下布局这么久,可曾问过循齐的意思。
  她不知道原浮生的想法,谁不想做皇帝?故而,她从没想过循齐会不愿做皇帝。
  “小齐。”颜执安轻出声,对方豁然转首,看向她,瞬间又挪开,颜执安恰好捕捉到她眼中的惊慌,“如果给你一个拯救难民的机会,你想把握吗?”
  “自然是想把握的。”循齐点点头,“为天下苍生谋福祉,不是做官之人的理想吗?”
  颜执安目光往下,落在循齐一双素白的手上,双手紧握地握在一起,她目光微顿,装作未曾看见,“是啊,这是为官之人的想法,而我,想问问你的想法。你按照我给你铺的路走,你从未反对过,循齐,若是我给你一个机会,你会拒绝吗?”
  “拒绝?”循齐紧张极了,舌尖抵着牙齿,可又不敢去看左相,拒绝吗?
  她怔了怔,缓缓摇首:“这不是我的责任吗?没有掉下来的馅饼,我接受您给我的权势,就该解释随之而来的责任,权势与责任是在一起的。我没有想过拒绝。”
  颜执安看着她的五官,似乎消瘦了些,什么事情困扰了她?颜执安想不通,眸色深深,看向她的目光中带了几分心疼,一面道:“给你拒绝的机会,你想拒绝吗?”
  “不想。”循齐还是摇首,小脸上少了几分笑容,“我知道自己的使命,且我不想做碌碌无为的人,以前困于生活,觉得养活自己养活疯子就足够了。如今我可以养活天下人,对吗?”
  她不高兴。
  颜执安感觉到了她的情绪,就是不高兴。可巡防营内并无人欺负她,赵俯也说她办事认真,待下属友善,出手阔绰,营内许多下属都喜欢她。实在想不出循齐因为何事困扰。
  “你既然不想拒绝,为何不高兴呢?”
  “我没有不高兴。”
  循齐脱口而出,她只是害怕罢了,害怕自己被利用完了以后,左相就会无情地抛弃她。她甚至不知晓自己的用处是什么?颜家那么多人,压根不缺聪明的少主,左相认她的意义是什么呢?
  她想了数日,都想不明白。但不敢问,因为这层窗户纸被捅破了,她连这个家都待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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