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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遇疯批(GL百合)——昨夜未归

时间:2025-05-01 09:52:48  作者:昨夜未归
  循齐顿住,内心酸涩,点点头,“好,我明日让人送来。”
  “谢谢你。”右相笑容畅快,似乎燃起了希望,又催促皇帝去休息。
  循齐低头走了,没有等明日,而是派人立即将药送来。
  药匣子递到右相的手中,那双黯淡的眼神中浮现了光明,她紧张地看着,却又一笑。
  阿姐,或许,我能再见你一面。
  哪怕是饮鸩止渴。
  右相难得露出孩子般的笑容,她望着虚空,笑容深深,上官礼。
  ****
  颜执安出宫后,没有回官署也没有回家,而是去了阿元的药铺。
  阿元如今的医术,进步许多,颜执安对她很放心,开门见山与她说明情况:“我想要一副药,让人毫无痛苦地死去。”
  “啊……”阿元惊讶,吓得小脸发白,“您、您是要做什么?”
  “尽管去配。”左相不肯说原因。
  阿元急了,“我、我做不到,但凡毒。药都会让人痛苦,最快的是抹脖子。上吊都十分痛苦。”
  说完,她感觉左相看她的眼神冷了冷,吓得她不敢再说了。
  左相只说一句:“是你医术不精。”
  阿元愧疚地低下头。左相只好离去。
  回府后,召来女医,将与阿元说的话,重新说了一遍,女医也是顿愕,见家主神色肃然,便知不是玩笑,只好回答:“是有,我这就去配来。”
  “可能制成药丸?”
  女医蹙眉,“能是能,多费些时日罢了。”
  “你去办。”颜执安道,“不可让第三人知晓。”
  “是,这就去办。”女医匆匆退下。
  颜执安深吸一口气,或许这一回,小皇帝会恨她,知晓她有多绝情、薄凉,或许就不会再喜欢她了。
  哪里就有十全十美的人,小皇帝对她的念想,无非是觉得孤苦多年,陡然遇见她,谁对她好,她便觉得那人十分完美。
  久而久之,心中产生好感。那时,十四、五岁,正是情窦初开的年岁。
  三日的时间,左相派人将将药送入宫中。
  辗转到了右相手中。
  而这时,皇帝再度驳回群臣要以国法惩治右相的奏疏,甚至,为此罚了许多人,上官家的旁支,首当其冲,或罚或贬。
  朝臣们无法,转而去求左相。
  左相站在廊下,望着天际,听着身后絮絮叨叨的声音,始终不言。
  “左相,陛下如此是非不分,偏袒右相,有违律法……”
  话刚说完,左相转身,怒视于他,眼神中带着威仪,道:“你敢妄议陛下。”
  对方畏惧,低下头,旁人趁机说道:“左相,右相弑父杀母一事也已查清,她还依旧位居右相,民怨四起,公道何在。”
  公道?颜执安缄默,右相不过是自己给自己公道罢了,落在旁人眼中,便是天大的罪过。
  她说:“再等等!”
  朝臣不解,不知道她是何意。
  颜执安在等,等宫里的消息,没人可以破局,她也不想去逼迫皇帝,逼狠了,皇帝也会伤心。
  同时,右相在把玩手中的药瓶,日头西去,算一算,皇帝应该快过来了。
  果然,半个时辰后,皇帝翩然而至,面上挂着笑容,“老师。”
  她的声音清脆,不像是皇帝,反而像是乖巧的学生,右相让人去奉茶,自己招呼皇帝坐下。
  “外面闹成这样,你还笑呢?”
  “外面、很好。”循齐掩下忧愁,在老师对面坐下,道:“老师气色好了许多。”
  不喝药也能病好,可见身子是不错的。
  “怎么算好,群臣跪在殿外,你不管不问,算什么好?”右相无奈,可眼神十分温柔,像是对待自己溺爱的孩子,“循齐,该放手了。”
  循齐不语,拿起桌上的点心咬了一块,眉眼微动,开始夸张庖厨的手艺好。
  一块点心吃了,宫娥奉上茶盏,右相听她滔滔不绝夸赞点心好吃,不知为何她想笑,笑皇帝稚气,笑皇帝不知所谓。
  笑过一通,她忍不住咳嗽,端起茶水灌了一口,循齐担忧地站起来,她摆摆手,示意她坐下来。
  右相自己缓和下来,伸手,握住她的手,道:“循齐,我待你,如同待自己的孩子,我无法圆满的生活,希望你可以得到圆满。你是皇帝,万人之下,可你也是孤独的。我身居高位,可孤独二十多年。”
  “你非我亲生,但给了我做母亲的感觉,望着她,我想的是我的人生圆满了。循齐,有些事情强求不得。我想你圆满,可又怕你过于偏执,引得臣民不满。”
  “水可载舟亦可覆舟的道理,你应该懂。小齐,她不属于你。你放开眼睛去看,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你都可以选择,但是她,不可以。”
  这一刻,右相开始害怕了,她看到群臣愤起的局面,将来,循齐若与颜执安在一起,也会是这样的局面,该如何破解呢?
  若是朝臣退,则失去了民心,若是循齐退,她只会愈发伤心。
  所以,不如此刻放下,长痛不如短痛。
  她说:“若是不放弃,你只会更加痛苦。”
  循齐似有感悟,紧张地看着她,“您服毒了吗?”
  一句话,让右相笑了,她笑出了眼泪,道:“紧张什么?我的命,掌握在我自己手中,旁人无法决定我的生死。”
  她伸手,按坐下循齐,“我的话……”
  “召太医。”循齐反握住她的手,意识到不对劲,然而右相握住她的手,道:“我昨日似见到了阿姐。”
  “别说糊涂话。”循齐怒了,“朕让你活着,你就得活着。”
  右相缓缓笑了,笑容依旧是那么温柔,没有带一丝责备,没有责怪她的狂妄自大。
  “循齐,我已认命了。”她阖眸,一阵头晕目眩,强撑着说:“我近日无事,写了些东西,你得空看一看。”
  该做的都已经做了,她死后,她的下属,聪慧者自然投靠皇帝,愚蠢者,不知变通,皇帝也不需要的。
  循齐偏要去召太医,她却不肯,紧紧握着循齐的手,道:“别声张了,你就当我染病而逝。”
  她觉得困倦,腹内有些疼,但不至于疼得大喊大叫。
  循齐伸手揽住她,抱起她,放在床榻上,内心万分痛苦,知晓会有这么一日,可她还是觉得太早了。
  “老师,对不起,朕纵成为天子,依旧无法护着你。”
  右相费力地睁开眼睛,唇角弯了弯,带着释然,“循齐,为人子女者,做到你这般,已属不易。你、替我维护了最后的尊严,我还是右相,这份尊严,你替我护住了,不至于让我蓬头垢面,狼狈地在狱中死去。”
  若没有循齐,那日上官家灭门,她便会自刎,不会留给旁人侮辱她的机会。
  她的声音开始慢了下来,眼睛徐徐合上,像是睡着了一般。
  循齐伸手,将她抱了起来,无声落泪,回忆过往,无声化为痛哭。
  闻及皇帝哭声,满殿宫人皆跪了下来。
  皇帝哭声本是压制,随着怀中人的温度散去,伤心再也压制不住了。
  深夜,寂静无声,殿宇内只能听到皇帝的哭声,门口的女官见状,唯恐皇帝压不住脾气,拿宫人撒气,忙派了小内侍出宫报信。
  此时宫门还没下钥,她一再嘱咐,动作要快,若宫门关了,她们这些人只怕也毫无生机。
  小内侍不要命地跑到相府。
  颜执安正费力地拿着针去绣花,一旁的陈卿容被拉过来指点,越看越看不下去,怪道:“你拿笔的手拿不起绣花针,放着,我来给你绣。”
  “不用,我自己来。”颜执安颇有傲骨,不肯让母亲沾手。
  两人一拉扯,颜执安感觉指腹一疼,针戳到了,陈卿容不得不叹气:“你就不适合做这个,你绣这个做什么,还把自己弄伤了。”
  颜执安看着冒出血珠的指腹,心里生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外面无情忽而跑进来,低声开口。
  “左相,右相殁了。”
  
 
第79章 无朕旨意,不得外出!
  右相殁了。
  颜执安放下绣了一半的绣布,面沉如水,起身道:“母亲,我入宫去。”
  “你去罢。”陈卿容的心顿顿的,微微地发疼,她曾见过右相数面,是一温柔的女子,行事温和,朝中上下十分尊敬。
  双生一事暴露后,此事成为朝臣攻击她的理由,然而,错不在她。
  陈卿容不入朝堂,但在官眷的圈子里,所听所闻,更为细致。
  她惋惜道:“刚入冬呢,一年来丧母丧师,小东西心也不好受。”
  颜执安垂眸,道:“我记得,不久前母亲还骂她昏聩、荒唐。”
  “我、我那是就事论事。”陈卿容闹了个脸红,她惯来心软,心中不忍,便说道:“安抚好她,若不然,朝臣遭殃。”
  “母亲,我心中有数。”颜执安回答。
  右相已殁,小皇帝岂会善罢甘休,上官一族,首当其冲要承受其怒火。
  循齐也是护短之人。
  颜执安回内寝去更衣,陈卿容拿起桌上的绣面,细细端详,看着上面奇怪的形体,道:“你这绣了给谁?”
  屏风后更衣的颜执安也不隐瞒:“陛下。”
  “小东西?”陈卿容震惊极了,拿起又放下,对内说道:“你要做什么?赠人以香囊,是何意,你该比我清楚,你疯了。”
  “她想要的。这回闹成这样,我若不能抚平她的怒火,文武百官皆要遭殃。”
  颜执安的声音一如既往,不带任何情绪,陈卿容听后才说,“你给她绣一只小猫儿。”
  “不成,她更会生气。”颜执安拒绝。
  陈卿容含笑一句:“那就绣只大老虎,小孩子嘛。”
  她提醒女儿,老虎与猫儿都是小孩儿所喜之物,与情爱搭不上关系,若绣了其他的,小皇帝心生欢喜,纠缠你不放,那就糟糕了。
  此时,颜执安已没有这么多念想了,更衣后匆匆赶入宫内。
  她入宫才察觉不对,时辰不对,这个时候,应该关门了,为何宫门还是开的。
  然而此刻,她已无心去问。
  匆匆赶到右相所在的殿宇,寂静无声。明月高悬,灯火通明,却因无声,显出几分阴森。
  她慢慢地放慢脚步,将情绪压抑在心中,迈过殿门,女官见她来,忙叩首,惊恐道:“左相,陛下令满殿宫人陪葬。”
  “我知道了,你们退下。”颜执安安抚一句,不显山不露水,往内寝而去。
  皇帝跪坐在踏板上,背影佝偻,灯下身影单薄,形单影只。
  她走过去,提起衣摆,冲着背影跪下,“陛下,右相的毒药,是臣送入宫的,与宫人无关。”
  循齐没有回应。
  灯火噼啪作响,寂静让人惶恐。
  颜执安静静等候,没有催促,没有安抚。
  不知等了多久,外面传来脚步声,殿前司指挥使持刀而入,撩袍跪下,“陛下,臣来复命,上官一族皆擒拿入刑部。”
  “陛下,他们皆无辜。”颜执安明白,方才为何宫门大开,皇帝令禁卫军去抓人了。
  她膝行一步,试图再劝,循齐转身,面无表情地凝着她:“老师不无辜吗?”
  “陛下,大错已成,合该消散,您这么做,会让朝臣寒心。”颜执安再劝。
  循齐伸手,撑着榻沿,徐徐站了起来,“颜执安,你已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有何底气为旁人求情,回府去罢。无朕旨意,不得出府。”
  “陛下……”颜执安脸色煞白,欲再劝,小皇帝俯身,扶着她起来,道:“颜执安,朕不想看见你、不想听到你的声音,你若再劝,朕拿颜家人开刀。”
  “循齐!”颜执安怒而提音,冷面直视她,“右相一事,已有定夺。”
  “上官家挖我养母坟墓,就这么算了吗?”循齐不甘示弱,“朕是天子,非圣母非菩萨。”
  颜执安的目光停留在她蹙起的眉眼上,“上官泓已死。”
  “他不仅得死,朕要将他挫骨扬灰,还要将上官一族皆赶出京城,永世不可录用为官。”
  “上官一族中且有良才,您不可迁怒她们。”颜执安苦心劝说。
  循齐罕见地在她面前挺起胸膛,“朕是天子,朕说他们有错就有错……”
  话未曾说完,颜执安抬手,一巴掌落在她的脸上,“清醒清醒,那是上千条性命。”
  循齐眼底的怒气被打散,不由后退一步,跌坐在榻沿上,颜执安指着床榻上的右相尸骨:“你想要她死后不宁吗?”
  “你要闹得满城风雨,让人人唾骂于她?”
  “人都已经死了,顾及名声做什么?”循齐兀自强硬,吩咐一旁呆滞的殿前司指挥使,“送左相回府,不准她见任何人,亦不让任何人入府叨扰她休息,左相累了,回去罢。”
  她的执迷不悟,让颜执安心口发慌,欲开口,指挥使上前行礼:“左相,陛下有旨,您先回府。”
  两人对视,循齐眼底的疯魔扎根,颜执安伸手,试图握住她的手让她冷静些。
  然而,循齐冷笑着拂开,大步离去。
  今夜注定不眠。
  刑部内送了许多犯人,惊得刑部尚书半夜爬起来,不仅是刑部,其他世家也收到消息,半夜起来让人去打探消息。
  皇帝震怒,惩治上官一族,谁人敢求情。
  皇帝的旨意,十分明确,上官泓挖坟泄恨,天理不容,连带着上官族。
  不仅他得被挫骨扬灰,其他人都深陷牢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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