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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遇疯批(GL百合)——昨夜未归

时间:2025-05-01 09:52:48  作者:昨夜未归
  她不理解老师的做法,而陈卿容说:“她想回去。”
  闻言,季秦红了眼眶,抿唇淡笑,“我明白了,何日走,我送送老师。”
  “不用了。”陈卿容拒绝,“皇帝处,你们多劝劝。”她害怕皇帝会迁怒颜家。
  季秦颔首,朝着卧房的方向跪下来,郑重叩首,随后,起身离开。
  陈卿容叹气,赶走一波又一波,真麻烦。
  屋内的颜执安听着外间的动静,手中握着一块木头人,指腹轻轻擦过木头人的五官,目不转睛地看着。
  这场大雪,下了三五日,呼啸而落,各地不断有雪灾的奏疏传来。
  这时,金陵颜家捐赠白银五十万两,似乎是想要平息皇帝的怒气。户部大为高兴,皇帝却没有展颜,这是弥补吗?
  她想了想,这像是颜执安的行事作风。
  户部是颜执安的人,上下自然心向着颜执安,不免为她说好话。皇帝听后,怔怔抬首,故作随口问道:“左相身子如何了?”
  众人的喜色被这句话扫得干干净净,循齐吩咐道:“拟章程来。”
  众人称是,徐徐退出大殿。
  循齐又是一阵发呆,觉得无趣,悄悄出宫,来到左相府外,但她没有进去,下马看着院墙。
  她站在那处不动,侍卫们远远地跟着。
  冷风扫过,呼啸而来,吹得皇帝衣袂摇摆,可她的身形一直没有动。
  她站了许久,直到季秦与应殊亭来看老师,两人震惊地看着墙下的身影。
  应殊亭不知内情,疑惑不已,唯有季秦明白,季秦了拉下车帘,应殊亭吃惊:“陛下在那里,你我该去行礼。”
  “去甚?她自己不想被人发现,你我何必惹得陛下不快。”季秦正襟危坐,一改往日嬉笑的作风。
  陛下对老师,怕是真情实意。可是这样的感情,不容于世,老师何其骄傲,怎么会自毁名声呢。
  她宁愿不做左相,不做太傅,也不会答应皇帝的。
  季秦艰难地喘过一口气,道:“只怕老师不肯见陛下了。”
  若不然以陛下的性子,怎么会痴痴地站在府门外而不进去。
  马车继续前行,两人也不去左相府了,避免皇帝尴尬,马车悄悄来,悄悄走,循齐也没发现。
  她数度想要进去,可到最后,还是放弃了,回宫。
  隔日,她又出宫,依旧站在院墙外,幻想着颜执安从里面走出来,幻想着见到她。
  这回,季秦又来了,她一人来的,从相府门前过,果然,又见到皇帝的身影,这回没有应殊亭,她不用去解释皇帝为何在这里。
  思索间,她唤来下属,耳语几句,下属匆匆离开。
  一盏茶后,陈卿容听着下人的禀报,转身匆匆进卧房,至榻前,轻轻开口:“陛下在外头,但没有进府,似乎昨日也来了。要不要请她进来?”
  榻上的人睁开眼睛,母亲继续说:“都说霜前冷雪后寒,这个时候最冷,天寒地冻的,万一冻坏了。”
  “母亲就当不知此事。”颜执安轻声拒绝,心中哀叹,她活着一日,她就会折腾自己一日。
  陈卿容劝说不住,两边都不妥当,既然这样,她就不管。
  什么都不要管。
  陈卿容唉声叹气,走出来,一阵冷风扑面,冻得瑟瑟发抖,真让人头疼。
  好在小皇帝午后就走了。
  陈卿容回去拜菩萨,希望小皇帝不要过来了,万一冻坏了,就是她们的罪过。
  然而她拜的菩萨并没有偏向她,隔日,小皇帝又来了,冷风瑟瑟,光是探头就觉得冷,偏偏她站在风口里,像是不知道冷一样。
  陈卿容想去劝说,可走到门口,又停了下来。万一小皇帝问东问西呢,她该怎么办?这么一想,她再度缩了回去。
  午后,小皇帝又走了。
  反复三日,季秦散朝后不走了,拉着师姐与皇帝探讨要事,可两人不同职,她说鸿胪寺,应殊亭又不知情,两人对视一眼,皇帝似乎知晓什么。
  “二位卿家可去过左相府?”
  “去过……”
  “没去……”
  说没去的是应殊亭,季秦瞪她一眼,应殊亭脸颊发红,同皇帝揖礼,道:“臣打算今日过去探望老师。”
  话音落地,外面有内侍高声说话,三人齐齐看过去,不知发生何事,何人敢在大殿前喧哗。
  正是疑惑,内侍长匆匆而进,神色古怪,近前说道:“陛下,左相府来了丧报,说左相昨夜殁了……”
  他的话很轻,惊得季秦与应殊亭面面相觑。反是皇帝,闻讯后,先是发呆,似魂魄被剥离了一般,而后徐徐起身,走过两人。
  循齐徐徐走出大殿,艰难地跨过门槛,继而转身,看向议政殿内部,淡淡地笑了笑。
  应殊亭皱眉,怎么还笑了呢,皇帝当真是视老师如绊脚石吗?
  季秦深吸一口气,红了眼眶,抓住师姐的手,“别看陛下,你我速去左相府。”
  她拉扯一把,匆匆与皇帝行礼,着急离开议政殿。
  皇帝站在远处没有动,想说什么,喉咙似被堵住一般,她思考许久,唤来内侍长:“阿翁,你代朕去看看她。”
  “陛下,您不去吗?”内侍长意外,平日里那么在意左相,怎么人没了,反而躲着不去。
  “阿翁,她不想见我。”循齐转身,朝他笑了笑,泪水顺势滑下,“朕就不去了,你代朕去、好好安慰陈夫人,告诉她,朕不会迁怒颜家的。”
  不仅不会迁怒,朕还会加恩颜家,这是先帝给左相的承诺。
  既然如此,她来弥补。
  言罢,她迈过门槛,慢慢地走进大殿,身上的龙袍与大殿呼应,从今以后,她就是真正的皇帝了。
  
 
第87章 回金陵。
  左相殁后,皇帝降旨,追封颜老太爷为镇国公,世袭罔替,国公之位按理有大房来继承。
  灵前降旨,惊得陈卿容半晌说不出话,礼部的人上前扶起她,“夫人,节哀。”
  她想了想,接过圣旨,回身看向女儿的灵位,竟然这么便宜了大房,国公的爵位啊,大房做了什么?
  大房什么都没有做,就平白得了爵位。如今的颜家一家两爵位,国公、侯爵,都有。
  礼部的人说不出恭喜的话,祭拜过左相灵位后,匆匆走了。
  陈卿容收了圣旨,令人收好,“派人回去传信,告知大爷,莫要声张。九娘没了,府里要挂灯。”
  做戏做全,不能让皇帝看出端倪,
  仆人匆匆去了。
  陈卿容内心不安,唤来无情,“三日后起灵回金陵,这几日谢绝吊唁。”
  无情不知内情,“为何这么快回去?”
  “这是你们家主生前的决定。”陈卿容骤然觉得疲惫,见谁都要说谎,她一辈子都没说过这么多谎言,愁死了。
  左相府内迅速操办起来,婢女们收拾行囊,将所有的东西都装起来,能带回去就带回去,带不回去的送入库房。
  三日的时间,足以收拾好了。
  陈卿容不担心旁人来吊唁,就怕皇帝过来,心惊担颤地过了一日,到晚上也没见到皇帝过来。
  她一阵纳闷,郁闷了半夜,人死了就不要了?连吊唁都不要?
  罢了罢了,不来更好。
  天亮,她又害怕了一日,不少人不入府,就在门口祭拜。
  到了第三日,陈卿容的心终于放回肚子里,起灵的一刻,她感觉浑身都轻松下来,吩咐仆人手脚快一些。
  直到出了京城,皇帝都没有过来,她们很顺利地离开京城,此刻不宜走水路,唯恐江河结冰,困在船上。
  走了三日,晚间入住驿馆,她困得睁不开眼睛。
  一行人最少要走大半月,又不能星夜赶路,只能白日行走,不到金陵,她不安心。
  路上又遇风雪,困在驿馆,急得她心里像猫儿抓一般。
  她们走得慢,可报信的人十日后就到了颜家,丧信与喜信一起到了。
  颜家诸人都愣住了,将四夫人陈卿容的信前前后后看了数遍,大爷心痛,“九娘没了?”
  送信的人低头,“夫人送家主灵柩回金陵了,此刻已在路上,国公爷还是派人去接应为好。”
  从大爷至国公爷,让颜大爷半晌说不出话来了,“颜家要这国公位做什么?”
  他不会做官,不过是一虚衔,如何比得九娘手握权柄。他依旧不理解:“怎么好端端就没了?”
  “是风寒,与四爷一样。”仆人解释。
  四爷怎么没了,颜大爷是最清楚的,良久无言,疲惫地摆摆手:“办丧事吧。”
  府内的红灯都撤了下来,挂红灯挂白幡,另外派遣大郎等人去接九娘的灵柩。
  颜家开始办丧事,门口的红灯换了,处处皆是白色,这一举动让金陵城内的家族门十分不解,颜家并无人过世,怎地就办起了丧事。
  悄悄一打听便知晓原委。
  原家也打听到消息,立即回去禀报山长。
  原浮生今日有课,正与学生说话,余光瞥到门外的人,淡淡一笑,与学生们说了几句话,随后放下手,走下讲台。
  “慌慌张张做什么,影响她们上课。”原浮生责备一句,正欲转身,仆人道:“颜家在办丧事。”
  “哦,谁仙逝了”原浮生意外,前几日还去了颜家,老夫人身子好,儿孙满堂,并无人身子不好。
  仆人低头,道:“我去打听,她们说是左相。”
  “谁?”原浮生觉得自己出现幻听,略眯了眯眼睛:“谁死了?”
  仆人:“左相!”
  原浮生骤然觉得天旋地转,险些晕了过去,咬牙再问一句:“是谁?休要道听途说。”
  仆人知晓山长忧心,噗通跪了下来,“小的问了三遍,皆回答是左相,小的不敢蒙骗您,不如您去颜家问一问,颜家已摆置灵堂了。”
  原浮生稳定心神,道:“去套马车,去颜家。”
  随后,她深吸一口气,压制心口的慌张,努力装作平静的走进课堂,温柔地开口:“继续。”
  她浑浑噩噩地上完这节课,散课后,登车前往颜家。
  学院在山下,距离金陵城有些距离,待至颜家,已是黄昏。
  原浮生下车就看到门口的白灯,心中的幻想顷刻间便破碎了,她看着陌生的白色,心中窒息,顷刻间,生起逃离的心思。
  她望着白灯,久久不语,袖口里的双手握成拳,似想起当年初见,她们年少,她从学院回来,她从山中回来。
  两家马车在城门口相遇,仆人相激,谁都不肯退后一步。
  她掀开车帘,对方也掀开车帘,露出半张脸,肌肤如上等的白釉,“让她们。”
  简单三字,透露出胸怀,她下车道谢。对方也下车,一袭素净的裙裳,长发明亮,十二岁的少女,正是明媚,可她身上浸染着山水冷意。
  “颜家九娘。”
  “原家三娘。”
  她二人各自行礼,随后相视一笑。
  “原山长。”颜家大爷的声音打断她的回忆,她惊愕般回首,“颜大爷,颜家为谁办丧?”
  “九娘。”
  得到掌家人的回答,原浮生忍不住落泪,忍着巨大的悲痛追问:“因何而殁?”
  “风寒。”
  原浮生点头,浑身麻木,“叨扰了。”
  随后,她登上马车,车门关上的一瞬,她捂着脸,失声痛哭,颜执安……
  ****
  左相颜执安殁了,自然要选择新的左相,朝臣们开始商议,言辞激进,似无人在意颜执安的过世。
  上座的皇帝听着下面的声音,一言不发,应殊亭不语,季秦剜了老家伙们一眼。
  突然间,上座的皇帝开口:“左相一职由应殊亭递进,右相由齐国公沈道明担任。”
  刚刚还吵得不可开交的众人都停了下来,原来皇帝早就有了打算,他们还在这里吵,惹人笑话。
  应殊亭与沈道明齐齐领旨,谢恩。
  皇帝摆手,散朝了,自己先行离开。
  应殊亭被打得措手不及,怔愣在原地,周围的同僚上前来恭贺。齐国宫老迈,已过五十,五十而知天命岁数,哪里有她年轻。
  一声接过一声的恭贺,让应殊亭渐渐安稳下来,接受同僚的好意。
  那厢离开的皇帝回到寝殿,换下龙袍,穿了一身家常的服饰,领着人悄然出宫去了。
  左相府只有留守的家仆,留着日常打扫,静静等着新主人。颜家大爷继承齐国公,最迟在明日春日里就会搬来京城居住,这座宅子,就会有新主人。
  循齐脚步如旧,如往常一般,迈进颜执安的卧房里。
  里面该收拾的东西都收拾了,只有桌椅床榻,显得空空荡荡,就连往日的锦帐都被拆下了。
  循齐挨着榻沿坐了下来,抚摸着木头,心里空空荡荡,她还有什么呢。
  有帝位、有权势、有天下,唯独没有颜执安,就连左相这个称呼,也是旁人的了。
  她望着空荡荡的屋子,鼻尖皆是冬日腐朽的味道,她什么都没有了。
  压制许久的眼泪在这刻如决堤般爆发,她低头痛哭,无力至极,早知今日,她就该什么都不做,甚至不回来。
  她活着连累了太多的人,疯子、母亲、右相、左相……生命中对她好的人,皆跟着走了。
  屋子明明还在,却找不到她的任何痕迹。
  天地间,没有颜执安了。
  她俯身,失声痛哭,哭到浑身发抖,什么都做不了。
  ****
  辗转至除夕夜,皇帝给各府赐膳,一人独守偌大的殿宇。
  更深露重,她坐在循着炭火的殿内,玩着投壶,一支、两支箭,她怎么都投不进去。
  她忽而抬首,看着空荡荡的殿宇,双手不禁用力,折断了手中的羽箭。
  开年后,颜家大房搬入京城,本想搬入原来的左相府,可门口有兵卫把守,不准他们入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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