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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遇疯批(GL百合)——昨夜未归

时间:2025-05-01 09:52:48  作者:昨夜未归
  左相府是先帝恩赐,是赐给颜执安的,人不在,理该收回了。但颜家惯来不缺钱,大手一挥,又买了一座宅子。
  仆人安顿好后,等了半月,大房一家才陆陆续续来京。
  颜大爷携妻儿拜见皇帝,皇帝在百忙之中接见他们。颜大爷是颜执安的大伯,孙儿都已经有了,大郎的女儿都有十三岁。
  她站在长辈身后,本不打眼,但循齐一眼就看到她了,她的五官有几分似颜执安。
  循齐忍不住多看了一眼,继而失神,就连身旁人说什么都听不到。
  新镇国公努力讨好皇帝,弥补颜家的不足,试图想谋夺一官半职,然而,皇帝始终不回答。他大胆抬头,却见皇帝看着自己的孙女,神色怅惘。
  还是一旁的内侍长提醒皇帝:“陛下、陛下,镇国公在与您说话。”
  “知道,卿累了,回府安置。”循齐摆手,示意他们退下。
  镇国公惶恐,提了一口气,慢慢退下,就在这时皇帝问话:“镇国公,如今颜家谁执掌?”
  “是臣。”镇国公急忙回答。
  循齐失笑,“卿有这等能耐吗?”
  镇国公慌了,道:“九娘去前并未提及此事。”九娘没有提,他又继承镇国公,自然就继承家主之位。
  皇帝却道:“卿若有能耐,岂会在侄女去后得了家主之位。”
  镇国公不解,他既然是镇国!公,掌管颜家不是理所当然之事,难不成让晚辈来管着他?
  “臣惶恐,臣自认不如九娘,会努力打理好颜家,不让九娘泉下不宁。”
  “你配吗?”循齐眼神阴冷。
  殿内寂静,落针可闻,皇帝的话让人禁不住浑身发颤。
  
 
第88章 动情后便不灵?
  皇帝的厌恶,明明白白地摆在了脸上。她的眼中附带一丝丝玩味,惹得殿内诸人都起了心。
  新镇国公低头,不知如何就惹了皇帝不悦。
  颜大爷不如侄女聪明,这是共知的事情,此刻脑子里怎么转都转不明白。他儿子忽然开口,解释道:“回陛下,如今家中以家父为长,九娘一去,未曾立下少主。国无储君,家无少主,故而,父亲暂时接管家权,待日后,晚辈中若有聪明人,必然让贤。”
  都知晓皇帝曾是颜家少主,在九娘膝下承欢,这个时候,只怕不肯让父亲接任家主之位。
  可父亲是镇国公了,难不成还要受制于人?
  纵然不满,但他意识到了,陛下霸着颜家家主的位置,不肯放。
  新镇国公擦擦头顶上的汗,接过儿子的话,一再表示自己只是暂代家主一职。
  颜家诸人退了出去,出大殿后,冷汗一吹,脊背凉飕飕的,大爷不禁叹道:“四年不见,她竟有如此造化。”
  上一回见面,她不过十三、四岁,跟在九娘身后,眉眼青涩,所言所行都上不得台面,就连墙角一颗夜明珠都能让她稀罕。而这等物什在颜家,不算太稀罕的东西。
  而如今再见皇帝,威仪四方,吓得他不敢言语。
  可这样,他心中不舒服,“九娘已殁,难不成还不让旁人接管颜家不成。”
  人死了,家族这么多人不活了吗?
  他说完,讥讽一笑,得意地领着人走了。
  话传到了循齐的耳中,她依旧先是不语,而后唤来内侍,道:“镇国公御前失态,杖三十,别让人知晓,若不然,左相会生气的。”
  内侍惊恐地看着陛下,不敢求情,随后低头去传旨。
  循齐复又低头翻阅奏疏,接见朝臣,忙至亥时,回到寝殿。
  梳洗、安寝。
  日复一日,她的生活,始终如此。
  休沐日,群臣休息,她会悄悄去左相府,从正门而进,过前院过甬道,至无人的卧房。
  卧房里早就空的,空荡荡,但一尘不染,她阖眸,按照记忆里的卧房,画下图纸,唤来内侍:“按照这个,去办。”
  东西搬了,可以重新布置。
  等下一个休沐日回来的时候,屋内恢复了往日的模样,她来到左相常坐的榻上,推窗看向庭院。
  春日新芽萌生,遍地茵茵草色。
  屋内熏着左相爱用的熏香,熟悉的香味让她徐徐沉静下来,继而合上眸子。
  小憩一番后,她很快起身,回宫处理政事。
  ****
  金陵城内新芽萌生,处处热闹,春日里阳光又好,旬休之日,山上山下皆是春游之人。
  旬休这日,学生可以放假回家,书院里便空了。
  原浮生起得很早,伺候门前的花草,绿芽抽新,她做完这些后,凝视京城的方向,久久不语。
  冬日熬过了,迎来春日,可有些人再也回不来了。
  她坐在门前的台阶上,享受着春阳,浑身暖洋洋的,始终打不起精神。
  她望着花圃里的牡丹花,眼前浮现颜执安挑眉之色,相逢于少年,知其年少青春之色,观其睥睨天下之威,又得见其贞静之美,怎么能忘呢。
  枯坐半日,学生王蔷匆匆而来,“老师,有客来。”
  “不见。”原浮生拒绝,“我累了,不想见。”
  她阖眸,王蔷后退一步,露出身后穿着黑色披风的人,她掀开兜帽,上前一步,开口:“三娘。”
  三娘……原浮生逆着光抬首,陡然见到熟悉的脸颊,豁然而起。对方一袭黑衣,衬得面若白玉之美,眉眼是那么熟悉。
  “我做梦了?”
  “屋里说。”对方上前,牵住她的手,踏上台阶。
  两人进入屋内,颜执安脱下黑色的披风,露出白色云锦春衫,原浮生凝着她:“你玩什么名堂?”
  天下谁人不知左相颜执安病逝,金陵颜家痛失家主。谁能想到人会好端端地站在面前。
  “我欲往庐州而去,听闻你病了一场,特来告知你一声,我还活着。”颜执安展颜,“吓到你了?”
  原浮生沉默,俯身坐下来,捂着自己的胸口,道:“你怎么不等我死了再来坟前告知?”
  “生气了?”颜执安好笑,跟着坐下来,凝着她:“去不去?”
  她姿态如旧,卸下官职后,笑容中添了一抹女子韵味,柔美温婉。
  原浮生观她笑容,不觉道:“你不要你的小皇帝?”
  提起循齐,颜执安面上的笑容维持不住,淡淡道:“最多一年时间,她就会立皇夫,只要她努力,必然是勤勉的明君。”
  “原来你怕被纠缠,假死脱身。”原浮生明白过来,“不后悔?”
  不论是权势还是爱人,她抛弃得这么果断,倒如惯来果断的性子。
  颜执安被她这么提醒,心口骤然一疼,仰首看向屋外骄阳,“她会伤心,最多一年,她就会明白过来,这是一件错误的事情。”
  “若一年来,她忘不了你,不肯立皇夫,你会回头吗?”原浮生剖析,“她若如我一般,惦记一辈子,又该如何?”
  “惦记罢了,又不会犯错误。人都有遗憾,怎么会顺风顺水。”颜执安心安理得,瞧见了山中景色,身子都跟着畅快起来,道:“你若不去庐州,我便去了。”
  话题中止。原浮生也不再纠结此事,疑惑道:“你去庐州做什么?”
  “寻矿,届时你以原家的名头献给朝廷。”
  原浮生眯了眯眼神,许是人活着,她心里便高兴,忍不住揶揄一句:“原来将我当做苦力。”
  “是苦力,随卿去否。”颜执安畅快一笑,站起身,重新披上披风,“若是去,三日后晨时来接你,你考虑三日。”
  “颜执安,你邀我同行,是做好选择了吗?”原浮生上前,握住她系披风带子的手,“如今你没有顾忌了,正视你的心。”
  她的话,似一颗石子丢进心湖里,掀起一圈圈涟漪。
  “三娘,我心中有人了。”颜执安轻轻地拂开她的手,快速系好带子,抬眸看着她:“对不起。”
  原浮生惊讶,“既然如此,你为何要离开她?”
  “我希望她成为明君,我希望她千古留名,更希望在她手中出现太平盛世,三娘。”颜执安慨然笑了,喜欢重要吗?她肩负万民、肩负江山之重,更是万民之主,身上岂能有污点。
  原浮生偏执地看着她,眼眶发红,“你真绝情。”
  “去吗”颜执安无力与她说什么,不在皇帝身边,她依旧希望可以为皇帝分忧。
  原浮生坐了下来,道:“三年内她不立皇夫,你必然会回去。”
  “我回去做什么?”颜执安怅然一笑,“我非年少,她正值青春,三年后,她才二十岁,我已老……”
  “打住,别提什么,我比你年长三岁,你的意思是我老了”原浮生打断她的话,“颜执安,是你不敢面对世人,是你畏惧不前。”
  颜执安睨她一眼,“我不是你的学生,告辞。”
  春日明媚,正是出门的好时辰,颜执安止步在花圃前,看到一株开得明艳的牡丹花,如同看到绚丽的少女。
  她不觉走过去,身后的原浮生跟过去,道:“看到花想到皇帝,对吗?”
  “荒谬。”颜执安转身走了。
  三日后,原浮生拒绝前往庐州,颜执安便一人前往庐州,下属们早就在庐州购置屋舍,搬入新宅。
  宅子不大,两进的院落,她一人居住足够了。
  当晚,写信给母亲报平安。
  次日,她拿着地图前往山间。
  春阳明媚,百花争艳,京城内百花宴反反复复地抬上来,无论是做什么事都要摆上百花,争奇斗艳。
  恰逢休沐日,勋贵世家们争相出门踏亲,循齐换了一身玄色的袍服,从后门进入相府,隔壁人声鼎沸,十分热闹。
  循齐入门,便闻丝竹声,她止步,朝对面墙壁看过去,道:“去看看。”
  吩咐过后,她转身进入左相府。
  她照旧来到卧房,春阳好,她坐在了廊下,效仿往日颜执安手持一卷书。
  下属很快回来,低声说:“隔壁在宴请,是生辰宴,闹得动静有些大。”
  动静大等于奢靡。循齐看向对方,“朕不想听到丝竹声。”
  “臣这就去安排。”
  她望着虚空,手中的书被自己握得发烫,随后,她觉得无趣,回到卧房里。
  坐在踏沿,看着一模一样的摆设,明明是一样的,心中却早就空了。
  人不在了。
  她伸手摸着锦被,俯下身子,额头抵着被子,闻着熟悉的熏香,仿若她还在这里,她出远门了。
  她茫然地看着,直到眼泪满面。
  日落黄昏,*她起身,从侧门离开,回宫而去。
  内侍长站在议政殿外候着她,她除了消瘦外,与往日并无不同。她匆匆入殿,关上殿门,处理未完的政事。
  她如以往一样吗?内侍长眯眼看着殿门,盼望着陛下自己早些走出来。可她日复一日,除了处理政事,似乎没有其他念想。
  亥时回寝殿,子时前就寝,她成了朝臣口中勤勉的君主,臣下无不服,可她身上失去年少的意气,如同一潭死水。
  左相的离世似乎将陛下的魂魄带走了,留下一副躯壳,行尸走肉。
  转眼至端午节,朝廷举行龙舟比赛,赛后,朝廷颁布奖励,皇帝设宴,百官赴宴。
  颜家在其列,然一女跟着镇国公,敏锐的季秦发现端倪,拉着师姐,指着镇国公身后的青衣少女。
  “你觉得她像不像老师?”
  “侄女似姑母,并无不妥。”应殊亭很淡然。
  她不知晓皇帝对前任左相的痴迷,季秦继续说:“镇国宫赴宴,为何带她来?”
  醉翁之意不在酒。
  应殊亭疑惑,季秦松开她,道:“我猜,颜家要献女。”
  “献女?”应殊亭笑了起来,“陛下近日忙碌,哪里有时间去看一个与老师有几分相似的姑娘。我记得,她才十四岁。”
  “她坐在那里不动,神似老师。”季秦凝眸,神色锐利,语气也是讥讽:“老师在世,约束颜家,家风严谨,她才去不过半载,颜家竟做出这等事情。”
  应殊亭没想那么多,被这么一提醒,想起陛下要立后一事,悄悄问师妹:“陛下要立后,立谁为后?”
  “老师。”季秦答。
  应殊亭没听明白:“老师怎么了?”
  季秦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你是怎么被陛下看重的,真笨,陛下要立皇后便是老师。”
  宴席之上,推杯换盏,三两成群,这一言,让应殊亭遍身发麻,好在老师不在了,若不然,以两人的能力,只怕要天下大乱。
  季秦饮了杯酒,眼睛看向镇国公,道:“我觉得要乱了,万一陛下留下此女呢。”
  左相去世半年,陛下每逢休沐日,风雨无阻地往左相府跑,忘了吗?
  这回看到如此相似的人,怎么会罢休。
  “不能留。”应殊亭焦急道。
  季秦嘲讽她:“你以为你是老师吗?你一个老师,陛下就会害怕?你醒醒,你是应殊亭,能让皇帝放弃的人早就死了。”
  应殊亭无言,再抬首,龙椅上的皇帝不见了,再去看颜家小娘子,也不见了。她急得四下寻找,竟找不到两人。
  “季秦,人不见了。”
  “我知道,陛下先走的,那位姑娘随后跟着。”
  “你怎么不拦着,小心老师半夜来找你。”应殊亭匆匆起身,不忘捞一把师妹,两人一道离开。
  皇帝不善饮,群臣来敬酒,她喝了几杯,喝到最后,眼前发晕,知晓不能喝了,扶着宫娥的手出来透气。
  殿内依旧热闹,她往东走,见一凉亭,顺势坐下,当做醒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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