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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物(GL百合)——言之唔唔

时间:2025-05-03 20:27:28  作者:言之唔唔
  萧雨淇拉了拉林洌的衣袖,林洌无奈,停下脚步拉起衣袖给她看。小臂上的伤痕已经看不出来了,萧雨淇两指轻轻贴上去,一点一点地往上走,摸到皮肤上微微的凸起,一横一横的,像一道渡盲人过马路的斑马线。萧雨淇的手非常冰冷。
  萧雨淇抬脸看林洌,说,“还是摸的出来的。”
  林洌按住萧雨淇的手,笑道,“你可别再摸了。”
  萧雨淇柔柔地瞪了她一眼,林洌笑着把袖子重新拉下来,说,“可能,也是第一次遇到你…这种人,从前在书里看的传奇真实出现在自己面前,觉得很有趣。所以一个劲地,只想着怎么让你回头看看我。”
  两个人并肩走着,走出青葱的校园,走过琳琅满目的商业街,最后转入居民区,整个城市仿佛也随着她们的脚步,安稳了下来。她们经过萧雨淇喜欢的那个小吃店,萧雨淇说她不饿。工作日的下午时分,路边的餐店和商铺都闲了下来,等日光的角度,从长街的这头,摆到长街的那头。
  “那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萧雨淇开口,“你说的喜欢。”
  林洌想了想,她知道不可能会有一个确切的答案,但还是很认真地回想了一会,“可能是你撩我的时候。”萧雨淇又那么柔柔地瞪了她一眼,林洌笑着继续说,“可能是你真心为我的那些画感到可惜的时候。可能是你很难过,但仍然很克制的时候。也可能是你一直叫我别走的时候。”林洌说,“不知道。反正知道的时候已经卡在一个揭开也是伤,捂着也是伤的地步了。”她自嘲地笑了笑,“所以说我不懂事。”
  萧雨淇沉默。两人无言地走了一段路,萧雨淇才觉得不对,疑惑道,“等一下,我什么时候叫你别走了,你把谁记到我身上了。”
  林洌扭头看了一眼萧雨淇,像是回味什么有趣的事情似的,偷偷笑了笑。
  萧雨淇伸手拍了她一下。
  “真忘记了?”林洌看着萧雨淇,笑着说,“我捐血那天,在画室里,后来你睡过去了,是不是做噩梦了?一直叫我别走。”
  萧雨淇想了小一会儿才想起来那个模糊的梦,云淡风轻地抬步继续走,但脸上明显有些红了,“我那,那不是叫你。”
  “哦?那你叫谁?”
  “就是,一些尘埃。”
  “你叫尘埃别走?”
  “你做梦那么讲逻辑的吗?”
  林洌笑,“没有,我只是想告诉你。你后来还亲尘埃了。”
  萧雨淇停下脚步,整个人定住了。
  林洌又说,“这个我没说谎啊,那次真的不是我主动的。”
  ***
  下午的长街静谧而沉寂,时间犹如胶水粘糊,仿佛流不动了。两个人走着走着,仿佛走过了好多日子,而现世人间才堪堪过了一瞬。
  阳光漏过重重楼房的缝隙,在路上交叠着光与影。分辩不清明和暗了,只有混合得彻底的灰。
  她们走到了萧雨淇家的楼道口。萧雨淇停了脚步,林洌也跟着停了下来。
  萧雨淇低着头,捧着一怀抱的心事。也不抬步走,也不看林洌,只是默默想事情。
  林洌柔声说,“雨淇,你要说什么就说,没事。”
  萧雨淇迟疑着说,“林洌,我只是喜欢你的血,但跟你这个人,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林洌的眼帘很轻地颤了颤。萧雨淇又马上说,“如果我这么说,你会伤心吗?”
  林洌终于记得呼吸了。她缓了缓,说,“会。”根本没声音,只吐出了一点气。
  萧雨淇追问,“会很伤心吗?”
  “嗯,很伤心。”
  “哦,那就好。”萧雨淇点点头,她抬头去看林洌的眼睛,“你不是在哄我吧?”
  林洌忽然一步走近了,双手把萧雨淇围在墙边,“雨淇,戴太阳眼镜。”
  萧雨淇执着地抬头去看林洌。
  林洌又靠近了一点,用自己的身体挡住她,叹了口气,“我伤心就算是哄你了?我伤心,你能好过一点吗?”
  萧雨淇眼睛里一汪水波,养着血红的眼珠,她说,“你能伤心,我好像,有点高兴。”她把头靠在林洌身上,习惯性地道歉,“对不起。”
  萧雨淇把刀从自己心上拔下来,想转手就插到林洌心上去,捅出一个洞,和自己一样,血流不止,空空落落。她想把林洌也弄得血肉模糊,让林洌陪着她一起受伤残破。然而她的刀都已经握在手上,对准了林洌的胸口,她忽然问:如果我一刀捅进去,你会痛吗?
  林洌说,会。萧雨淇就放下了刀。
  她知道林洌还能够被她刺痛,就觉得够了。她对着林洌,连一把反击的刀都拿不起来。
  林洌心里一酸,拉过萧雨淇,抱紧了。怀里的人一如既往,沾染了一身花香气。但今天在那花香之间,还隐隐透着一点血的气味。如同一片花海之中,有过一只摘取玫瑰的手,在刺丛之中留下了滋养娇嫩花苞的伤血。
  林洌的手在萧雨淇脑后轻轻顺着。“那你就来伤我,”她轻声说,“只要是你给的,我就受着。”
  萧雨淇埋在林洌的胸前,林洌的双手包围着她,林洌一身的温柔包围着她。
  林洌的血气也包围着她。
  萧雨淇低头戴上了太阳眼镜,离开林洌,转身上楼。“林洌,你走吧。”
  那天晚上,萧雨淇家里的灯,还是一夜未开。
 
 
第11章 瘾
  世上的大多数人,都是分段式地感知时间的。吃货们每天的时间,以三餐为划分;父母的时间,以孩子上学和回家为划分;林洌的时间,以和雨淇的每次接触为划分;萧雨淇最近的时间,以“天又黑了”和“天终于亮了”划分。而香港,是一个时间能被无限拉扯放大的地方。周映桐的上班时间,以秒划分;至于下班时间…没有这种东西。
  但恰恰是在香港市中心的高级私密诊所,这个最讲求效率的地方,存在一个叫做“萧雨淇”的特例。一片时间贴到萧雨淇身上,周映桐能一手把它甩到宇宙边缘去。
  刚接完一上午的病人,临近午餐时间,周映桐拿起手机走出办公室。打算从诊所冰箱里拿每天送来的三明治,回办公室边写病历边吃。她想起三天前萧雨淇走的时候,神色很不对。那个没良心的人回去B城后就再没给她发过任何信息,还好定位确实是到家了。周映桐叹了口气,低头给萧雨淇发了条短信。
  她按灭了手机,站着在心里捋了捋萧雨淇的事。手机屏幕忽然亮了,是萧雨淇的电话。周映桐笑了笑,接起电话,“Ki,醒了?”
  “桐桐,你找我?”
  “你先说,什么事?”
  萧雨淇疑惑,“不是你找我的吗?”
  “呵呵,你居然不发短息,直接打电话,那肯定不是因为你良心发现要跟我报平安,肯定是你有事要我帮忙呀。”
  萧雨淇笑,“你怎么这么讨厌。你在忙吗?”
  “不忙,说吧。”
  “你不忙啊,那我大概有30秒的时间可以把事情说完。”
  周映桐也笑了,靠在休息室的洗手台前,轻声骂道,“虽然不忙,但生命宝贵,有什么快说。”萧雨淇都没来得及开口,她又问,“你这两天怎么样?”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萧雨淇叹了口气,“桐桐,我有戒断反应。我需要你帮我戒瘾。”
  前台的女孩子刚好走进休息室,没看见周映桐在打电话,逮着她就一顿说,“啊周医生你在这里,中环丽莎医院的蔡护士长找你十分钟后开会…”
  周映桐皱着眉,凌厉地看了前台的女孩子一眼,对着电话说,“等我一下,别挂。”她一键锁了电话的麦克风,边转身去冰箱随手抽出来个三明治,边对那女孩子说,“跟蔡护士长说晚餐吧,8点半,地点她定。”
  女孩子赶紧记下,又说,“还有,明天的午餐会他们说能不能提到今天,我本来以为你要跟蔡护士长开会就推了,现在可以提前吗?”
  周映桐经过她,手上拿着三明治,贴过去调皮地冰了冰那女孩子的脸,脚下已经踩着高跟鞋快步走出了休息室,“不提,就明天。现在帮我block 30分钟。”说完她转头朝那女孩子一笑,还眨了眨眼,转身又飞快地走回办公室,关上了门。
  那女孩子愣了一下,捂着脸跑回前台花痴去了。顶着花痴的红脸,她还是记得,首要任务是帮周医生把未来半小时block了。周医生的block,是连蔡护士长都塞不进去的block,绝对的block。别说她关着办公室的门,就算她开着,也没人敢进去。
  ***
  萧雨淇坐在浴室的地砖上,莲蓬头被握在手里,尽忠尽责地喷洒着热水。水调得太热了些,她一身的皮肤都烫红了,但仍是很冷。应该是发烧了,她想。呼出的气是滚烫的,但吸进去的空气却很冰凉。太阳穴一下一下突突地捶着,胃里不住地扭,像在努力消化一只怪兽似的。萧雨淇忽然一阵反胃,跪在地砖上干呕了两下,喘着气等了一会儿,那阵呕吐感好像退下去了。她呼出一口气,举起手艰难地把放得高高的洗发水一手拍到地上,洗发水砰地掉落,她吓得躲开了些。瓶子居然没破,萧雨淇拉过来洗发水,动作迟钝地挤了一大滩抹到头发上,懒怠再去拿沐浴乳了,就把洗发水也抹到了身体上搓搓。反正都差不多。
  冲走了泡泡,水龙头一关,她立刻打了个抽心剥肺的寒颤,赶紧扯来大毛巾擦身体。发个烧,居然肌肉连着骨头,全身的神经都扯着疼。萧雨淇裹着自己,一路抖着走回房间,趴在地上从床底下拉出药箱,边夹了探热针,边倒出一把消炎药,又倒出一把退烧药。握了满满一掌的药丸,慢腾腾地撑着床站起来,慢腾腾地蹭出去走到厨房,拉开冰箱,手探进去拍着摸了两下,拉出一袋血包。拿来送药。
  萧雨淇很会照顾自己,既然病了,就不好再喝凉的。于是她整袋血包,连着塑料袋一起丢进微波炉里。30秒后,她晕乎乎地快睡着了,微波炉里的血包拿出来时好歹不冰了。她没力气咬开胶管,拿剪刀戳气球似的在血包上捅了个洞,倒进大杯子里,倒得天一半地一半。
  萧雨淇拿起杯子灌了一大口,准备吃药,却没想到常温的血居然这么难喝。难喝得她五官都紧紧地皱了起来,她含着那一口充满铁锈味的浆糊,扑到洗碗盆哇地全吐了出来,又撕心裂肺地干呕了好一阵子。那一掌的药丸糖衣在她滚烫的手心握了这么些时候,都快要化掉了。
  萧雨淇缓了缓,把剩下的大半杯血放回冰箱,拿出一包新的血包,剪开了。长呼了几口气,撑着自己倚在橱柜台面用力吸了一口,仰起头接住掌心撒下的几粒药,吞了,然后再喝,再吞。冰凉的血顺着喉管而下,胃里升起一种强烈的灼烧感,但总算能把一掌的药慢慢吞完了。吸血鬼就是这点不好,费药。
  房间传来手机震动的声音,她深呼吸几下,慢慢走回去,现在感觉倒是好一些了。她边走边掏出夹着的探热针,38度不到,其实还好啊。
  手机上是周映桐的短息,四个字:醒了找我
  萧雨淇身体不舒服,还是忍不住笑了笑。这人真是天生的老板。她正好有事要找周映桐,也懒得回信息了,直接拨了电话过去。刚说到戒瘾,周映桐那边忙,静音了,不到两分钟又回来了。周映桐无缝切换,说,“你刚刚说戒断反应?详细说说。”她那边传来几下啪啪的键盘声,应该是坐到电脑前了。
  萧雨淇问,“你等一下是不是要跟哪个医院的护士长开会?”
  “别理她,改到今晚了。”
  “啊?那都不是工作时间了。”
  周映桐笑,“我现在就是工作时间,萧病人,说说你的戒断反应please。”
  萧雨淇笑了笑,现在身体已经好多了,也许周映桐这个人,比药还有效些。她整理了一下这两天的状况,说,“就是,睡不着,难得睡着了,就做噩梦,我都不敢睡了。”
  “吃东西呢?有吃什么和平常不同的吗?”
  萧雨淇沉默了一下,“呃,有喝血包。”
  “还有呢?”
  萧雨淇很有技巧地答道,“没什么特别的。”
  周映桐在电话那头啪啪地打着字,又问,“你说戒断反应…为什么你觉得睡不着跟上瘾有关?”
  “我…”萧雨淇有点迟疑,“我总是想着林洌,就…没办法,喝血的时候能好一点。”
  “那个学妹?”
  “嗯。”
  “对了,你跟她聊过了吗?她这两天没在你面前晃了吧?”
  “呃,聊过了,我们有见面。但是我没有吸她血。”
  周映桐皱了皱眉,“怎么还见面?她不是还有伤吗?你在她旁边,顶得住猎人的血味?”
  “呃,我们,有课在一起,没有办法完全不见的。”这话,客观上倒不算是说谎。萧雨淇努力拉回正题,“桐桐,我只是觉得自己现在的状态有点可怕。一闭上眼睛就想到她的脖子她的手。我有时迷迷糊糊,还以为自己闻到她的味道,她就在身边。只有喝血的时候好一些,但我快没存货了。我真的怕不知道什么时候失控了,根本不管在哪里按着她就咬下去了。”
  周映桐听着听着皱起了眉,“你喝了多少血包?”
  “…也没那么多。”
  “就算是你,不会出现溶血反应,也不能猛灌血包的。而且你能保证那些血包都是正规途径来的吗?你到底喝了多少。”
  “我没数。但真的不多。”也就二十来包吧。萧雨淇本来想告诉周映桐自己今天有点低烧,早上一直反胃干呕,但忽然有点不敢说了。
  电话那头的周映桐叹了口气,“我只能告诉你,以我们目前掌握的信息来说,吸血鬼没有只对某一个人的血上瘾的先例。而且也没有资料显示猎人的血会造成吸血鬼的生理性上瘾。不过数据太少了,我找一下你们联盟会长。她可能信息比较全。”
  萧雨淇一时有些为难。她没跟这个会长打过交道。能够一手成立全球吸血鬼联盟,坚持不懈地把散落在各个角落里的吸血鬼一个一个找出来,给他们安排资源,给他们保护的人,绝对是一个正义感爆棚的人。萧雨淇不确定这样充满了道德感的人会怎么看待她和林洌之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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