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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物(GL百合)——言之唔唔

时间:2025-05-03 20:27:28  作者:言之唔唔
  林洌担忧又害怕地看着她。林洌的手背在身后,滴着血。她不知伤得怎么样了,萧雨淇心想,但我不能看,看了一定会变态地觉得很想要。
  萧雨淇松开去拉林洌的手,按住自己身上已经摇摇欲坠的浴巾,绕开林洌想要走出淋浴间。
  林洌伸手拉她,有点不知所措,犹豫着说,“你……你想要吗?”说着她想把背后的手伸出来,又怕萧雨淇不想,动了动,不敢伸出来。
  林洌的血滴到浴室地上,嗒…嗒…是行刑前的倒数钟声。地上的血被踩得模糊了,混着地上的水,勾勒出地砖的纹路,扭动着妖娆地流淌而去。浴室里水汽萦绕,无限循环着林洌的体温,林洌在她耳后低声叫“雨淇”的声音,林洌发丝滴落的水,在她身上惹起的颤栗触感。
  浴室里雾气蒸腾,罩得萧雨淇全身上下都沾满了林洌的味道。
  萧雨淇想抱着林洌的手,把那只手上刺眼的血尽数舔进身体里。她想从林洌的皮肤破口处吸吮出温热的甜蜜的血液,吞到喉间的时候,舒服得让她想叹气。她想抱着林洌的手,而林洌的手也抱着她。她想把林洌的皮肉血液都吞之入骨,然后让林洌把她吞之入骨。
  萧雨淇抬起血红的眼,那双眼睛在烧红的脸上红得更动人心魄,仿佛萧雨淇正身处熊熊的烈火之中,整个人就要被燃烧殆尽。萧雨淇的表情很痛苦,她看着林洌,微微伸出手,“我想要……”
  林洌扯起一个淡淡的笑容,把流着血的手递到萧雨淇手上。萧雨淇托着林洌的手,紧咬着牙,人微微抖着,仿佛很挣扎。她细细看过林洌的伤口,又抬头望了林洌一眼。
  林洌看见萧雨淇的眼睛里含着薄薄的水雾,眼珠如同浸在湖底的红宝石,星星点点地透着光。林洌不忍地皱了皱眉,用另一只手摸了摸萧雨淇的头,“怎么了?我不疼,”她把流着血的手背抬高了一点,“来,没事。”
  萧雨淇顺从地低下头去,她的唇很轻很轻地碰了一下林洌的手指。林洌只看得见她湿漉漉的头发,听见她说,“林洌,你别怕我。”然后萧雨淇突然退后一步,一抬手出牙咬在自己手腕上,她的背撞上了墙,一下子跌坐到墙角,缩成了小小的一团。萧雨淇的脸埋入膝盖,怀里抱着自己的手狠戾吸咬,不知是因为疼还是因为兴奋,她整个人强烈地颤抖起来,嘴里发出语义不明的呜咽。
  “雨淇!”林洌腿一软,一步跪了过去,要拉开她的手,“雨淇,松口!雨淇,你松口!你咬我,你咬我啊!”
  萧雨淇听不见了,这一波血瘾来得有点凶猛,她顶不住了。吸自己的血真好,没有歉疚,没有不舍,也没有心疼,本能的欲望可以毫无顾忌地肆虐,对自己的失望可以被皮肉的疼痛覆盖遮掩。萧雨淇放肆而失神地让本能支配着,抱着自己的手毫无怜惜地用力吸着。尖牙也许碰到骨头了,偶尔一动带来硬物相刮的触感,酸得萧雨淇的手一阵痉挛。
  林洌已经吓呆了,她不断想要托起萧雨淇的头,扯开她的手。然而萧雨淇就像石化了一样,认准了自己的手就往死里咬,怎么扯都扯不开。林洌到后来只知道一直抱着萧雨淇,不断喊她,不断求着她。
  过了很久,萧雨淇的神智仿佛慢慢回流,牙齿离开了已经无法动弹的那截肢体。她微微抬起头来。
  林洌立刻拉过萧雨淇的手看了看,那手可能是被伤着神经了,偶尔微微抽搐一下。皮肤上已经血肉不清,两个可怖的血洞深幽,萧雨淇的牙齿离开后,干枯了两秒,又泊泊地冒出新的鲜血来。林洌踉跄着爬起来跑出客厅,拿回来萧雨淇常带在身上的急救包,颤抖的手怎么也扯不开一包棉片,最后猛地一拉,原本干净的棉片散落一地,沾上了地上的血水。林洌颤着捡起一片干净的,又想起去拿酒精。
  萧雨淇拉她的手。林洌轻声说,“雨淇,等一等,马上,等我给你消毒完。”声音颤得几乎听不清,好像一个怕极了的人,又像一个冷极了的人。
  “林洌,”萧雨淇柔声叫她,“吸血鬼的血凝结很快的,上次我咬完也没处理……”
  林洌转身“啪”地就给了萧雨淇一巴掌。
  萧雨淇半张脸都粘着血,从下巴,一直到几乎眼睛都粘着血。被林洌打的半边脸一下变得苍白,更显得另一边脸烧得火红火红的。她一下子呆住,手还拉着林洌,却说不出话来。
  “你为什么不吸我的!不是都给你了吗!”林洌闭上眼睛,不忍去看萧雨淇沾满了血的脸,“你TM为什么不吸我的!你不就TM喜欢吸我的血吗?你为什么,你为什么……”
  她低下头,双手捂住脸,长长地吼了一声。困兽一般。
  萧雨淇连忙跪起来,头晕得晃了一下。她定一定神稳住了,赶紧去搂住林洌,轻轻扫她的背,像哄孩子一样,轻声说,“林洌,林洌,别…别怕。”她去拉林洌,拉不动,于是她又抱着林洌,喃喃地说,“林洌,你别怕我。我不伤你,我说过不会再伤你的。”
  人间不过须臾,但身处此时此地的两人大概已受凌迟一辈子。萧雨淇手上的血终于慢慢停住了,林洌手上的血也开始凝住了。
  萧雨淇已经烧得不太清醒了,她只记得要不断地跟林洌说,“你别怕我,我不会再伤你了。林洌,你别怕我。”
  林洌终于抬起头来,眼睛里布满了血丝,这个样子,倒是和萧雨淇有点相似了。
  “萧雨淇,”她说,“你已经杀了我了。”
  浴室里的水雾渐渐散尽。一地的血水,半裸的躯壳,血肉模糊的手,脸上狰狞可怖的伤痕和血污,全都清清楚楚,无所遁形。
  屠宰场般的地狱,萧雨淇终于把林洌也扯下来了。
 
 
第15章 人间
  萧雨淇跪坐在一个微微闪着绿光的巨大玻璃箱里,背对着箱外的林洌。那大大的玻璃箱如同一个水晶陈列柜,合该是要用来养些具观赏价值的漂亮小东西的。萧雨淇长长的直发湿漉漉地披落在身后,顺着不着寸缕的玉白背部,一溜下去,散落在玻璃箱底。完全密封的玻璃箱没有开口,也没有气孔,外面的氧气流不进去,里面的混沌传不出来。
  两个世界,沉默对望,各自走着各自的时间,各自流淌各自的血。
  林洌跪在玻璃箱外,不断地敲打着坚固不可摧的箱壁,“咚咚咚”的敲打声传到箱里的人耳边,萧雨淇微微转过身来。她唇边带着甜美的弧度,即使不笑也显得可爱柔软,眉眼生情。她对着林洌微微一笑,左脸一滴小小的泪痣浮起,看着脆弱又娇媚。
  林洌不断地喊她,“雨淇!雨淇!”萧雨淇却听不见林洌的声音。她微微侧着头,一副疑惑又无辜的表情。她举起手伸向林洌,张开嘴巴,好像要说什么。突然,数不清的带刺藤蔓从萧雨淇体内飞速地抽芽,一下子全爆长出来,伸到空气中,迅速地缠上了萧雨淇光裸的身体,绕着那具躯体一圈圈地光速生长。萧雨淇的皮肤被藤蔓勒着,刺出千万个小孔,大片大片的小血珠蜂拥着往外冒出。像有无数难民要从她体内逃出来,四处疯狂流散。那藤蔓越长越粗,越缠越紧。萧雨淇身上的血洞被刺得越来越大,伤口连成一片,血流如注,泻满了她一身。
  她全身血肉模糊,手脚扭曲,脖子被压得折出一个诡异的角度。而她脸上仍是一副无辜的,疑惑的天真表情。她微微开口,对林洌说话,嘴唇开开合合,却没有声音传出来。
  林洌在玻璃箱外疯狂地踢打着,声嘶力竭地叫着“雨淇!雨淇!”
  玻璃箱纹丝不动。萧雨淇身上的藤蔓已经完全覆盖住了她的身体,迅速侵占玻璃箱内所有的空间。一根粗壮的藤蔓突然卷出,狠狠地刺穿了萧雨淇的脸,瞬间无数藤蔓簇拥而上,冲破了玻璃箱。萧雨淇从里到外地全然烂掉了,只留下一滩模糊的血肉。林洌瘫痪在地,终于听清了她最后弥留的话。
  我是你的猎物啊。
  我是怪物啊。
  ***
  厚厚的玻璃墙被敲打的“咚咚”声不断传来,萧雨淇消失前,那天真而诡异的笑容一直浮现在眼前。林洌忽然睁大双眼,惊恐的眼睛仍然不断地流着泪,心脏“砰砰”地跳得生痛,如同有个疯子,拿着刀一下一下地疯狂刺着她。她伸手一摸,摸到了萧雨淇温热的纤细手腕。这是没有受过伤的那只手腕,骨骼清瘦,被细腻的薄薄肌肤包裹着。林洌扭头去看睡在旁边的人,萧雨淇的脸微微地泛着红,几丝卷曲的碎发在她枕间脸庞轻轻地扫弄着。她皱着眉,表情很痛苦,好像她也正在经历一场噩梦。
  萧雨淇活生生地睡在她旁边,林洌瞬间觉得全宇宙的光一下子都回来了。她侧身搂过萧雨淇,颤抖的手一下一下摸着她的头发,好像这样一下一下地,同时也就安抚了自己。林洌只觉得内心一阵无以名状的汹涌情绪,如同滔天巨浪般拍打着她。眼泪流得更凶了,她几乎看不清楚怀里的人。
  劫后余生,不过如此。
  那声响还在持续不断地传来,但听着并不那么像玻璃壁的敲打声了。萧雨淇在林洌怀里扭了扭,很不舒服似地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从被窝里伸手去拿手机。
  林洌这才清醒了,那声响原是萧雨淇手机的短促震动。她呼了一口气,用手抹去了脸上的泪。
  “桐桐?干嘛?”萧雨淇的声音含糊不清。
  电话没开免提,但在清晨安静的卧室,在空间狭小的被窝里,电话那头周映桐的声音还是异常清晰地传到了林洌的耳朵里。虽然林洌听不太懂粤语。
  “干嘛跟我讲国语?你还没起床?”
  “嘶…桐桐,我好痛…”萧雨淇还是讲的普通话。
  林洌眉一皱,撑起身去拉萧雨淇受伤的手起来看。手还是昨晚林洌包扎的样子,没有看到血丝渗出来。林洌又摸了摸萧雨淇的脸,比起昨晚已经没那么烧了。
  “哪里痛?”林洌轻声问。
  “哪里痛?”电话那头的周映桐用粤语也在问。
  萧雨淇胡乱哼了几声,没说话。
  “阿Ki,什么痛啊?别这样吓人。”
  萧雨淇被两边夹攻,吵得不行。她微微睁了睁眼,好像醒过来了,看见林洌,愣了愣,忽然又扁着嘴,万分委屈地皱着眉,闭上双眼,对着电话啜泣道,“不行了,桐桐,我疯了。桐桐,你救救我,你救救我…”这次说的是粤语了。
  周映桐立刻带上了耳机,边注意着电话那头的动静,边翻开App查萧雨淇的定位。萧雨淇在B城她自己的家里。
  周映桐紧紧地抿着唇,萧雨淇那边只有杂音,已经没人说话了。她一咬牙从办公椅站了起来,快速地收拾桌上的电脑和文件,塞进办公包。握着手机,踩着高跟鞋走到门口拿起挂起的外套,搭在手臂上。她快步走到前台,飞快地交代,“关门一天,所有预约推至少两天,帮我订最早的机票去B城。”前台的女孩子愣着没反应过来,周映桐在她脸前一打响指,厉声到,“Go!”
  那女孩瞬间像被开光了一样,一转头对着电脑啪啪啪地打着键盘。
  周映桐转身对电话说,“阿Ki,你呆着,别出去。几个小时能撑过去吗?”
  电话那头没人应她。周映桐又说,“Ki?你在不在,我帮你报警了,好吗?你能不能见人?身上有没有血?”
  电话那头传来一点混乱的布料摩擦的窸窣之声,然后一把陌生的女生声音传来,说的是普通话,“那个,请问你是雨淇的医生吗?别报警,她…只是有点不舒服。”
  林洌刚才顾着检查萧雨淇,没留意电话那头说的话,后来她忽然听见“报警”两个字,吓得一激灵,才赶紧接过电话。警察要是来了,萧雨淇手腕上的伤怎么解释。
  周映桐迅速地思考着对方是谁,好人坏人,知道多少,对萧雨淇有无恶意的各种组合。前台的女生拿着两张打印纸过来,对着周映桐用夸张的口型说“机票”,怕周映桐没看懂,又用口型说“flight ticket”。周映桐沉着脸,对着她竖起手掌,那女孩子马上住了口。
  “你是谁?你怎么进的她家?”周映桐的普通话很流利,流利得她在说普通话的时候,依然带着说粤语时的雷厉风行。
  “我是雨淇的学生。她病了,我来照顾她。”
  直接叫雨淇,直接到家里来照顾,这还能是学生?周映桐基本已经知道电话那头的是谁了。她挑了挑眉,抛砖引玉道,“我不知道她有什么学生。我还是报警吧,你准备好学生证。”
  林洌马上说,“你是不是她在香港的医生?她不是前两天才找过你吗,你应该知道我的吧?我叫林洌。”
  “哦?”周映桐的声音松弛了一点,露出一点玩味,“原来是猎人小朋友?”猎人小朋友这五个字她说得特别慢,拉长了尾音用以表示不确定,但里面明显透露出一丝逗弄和笑意。
  “呃…”林洌呛了一下,有种莫名其妙的羞耻感,“是我。”
  “你不是她学妹吗?”
  “也…也是学妹。”
  周映桐揶揄一笑,“萧雨淇可真够坏的。”林洌还来不及脸红,就听见周映桐轻轻咳了声,正色到,“林洌,萧雨淇什么情况?”
  “她五天没吃东西,喝了…不少,现在不太舒服。”林洌把话说一半留一半。萧雨淇从香港回来以后就找她摊了牌,那明显就是这个医生在雨淇面前揭了自己猎人的身份的。这么说来这医生肯定知道萧雨淇是吸血鬼。但万一呢?
  林洌说的话留了余地。对方若知道萧雨淇,一下就能猜出来。若不知道,凭这半句话,什么都拿不准。
  周映桐没等到下文,觉察出了对方的戒备。
  周映桐嗤笑一声,这还是第一次,居然有人在她周映桐面前要保护萧雨淇。
  真是新鲜。
  “我知道,”周映桐平静道,“她喝了多少包?”
  “22包。”林洌说,又补充道,“我看到的是22包。”
  “在五天里?”
  “应该大多数集中在前两天。昨天开始她发烧了,晚上吃了一点点很薄的粥,一点豆腐青菜。吃过退烧药消炎药胃药。半夜烧得很厉害,又…受了点伤。但刚刚好像退下来一点了。”林洌报了一大串,又在脑袋里过一遍,看有没有漏掉的。
  周映桐沉吟了一下问,“她为什么会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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