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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知道剧情!?(穿越重生)——风下相

时间:2025-05-03 20:31:21  作者:风下相
  在他动之前,洞顶震了震。
  所有人的行动都微微一顿。
  薛应笑了一声,不同以往孩子气的笑容,讽刺笑道:“看来你还是不了解我们东夷。”
  下一秒,薛应指尖捏在柳丞握着匕首的手腕上,紧接着是匕首落地的脆声。情况一下互转,薛应的银剑搭在柳丞的脖颈处。
  柳宜惊慌失措:“父亲。”
  “别动,”薛应在柳丞身后探出头,对柳宜道:“软骨散解药。”
  柳宜无法,只能憋屈的将解药递来。
  柳丞虽被挟持,却仍是神色淡淡:“东夷能人异士不少,软骨散都能抗住。”
  “少废话。”
  江和尘咽了解药,指尖弹出楠树粉,散开围困的长蛇,开出一条道。
  离得近了,江和尘才发现,不仅是风影伤了段怀舒,段怀舒也牵制住了风影。
  但一目了然,拉锯下来,自损一千伤敌八百罢了。
  一阵劲风扫过,风影呆滞的琉璃眸动了动,侧身躲过,那柄匕首被带离段怀舒的胸口。
  他的视线扫过江和尘,眼眸似乎划过了什么情绪,带上了一丝清明。
  这一丝细微的变化没落在江和尘眼中。江和尘呼吸凝重,紧皱着眉头,侧首询问段怀舒:“怎么样?”
  段怀舒摆首,染血的指尖点了几处穴位,声音泛着哑:“无事。”
  这显然一点可信度都没有。
  洞顶又是一震。
  落了几块碎石砸进蛇窝内。
  这个距离太近,薛应点了柳丞的定身穴,用剑柄将他和柳宜都推入蛇窝,旋即用身上所剩无几的楠树粉将蛇赶回蛇窝。
  兀然,一道刀剑擦破空气的空鸣声响起,薛应倏然转首,才发现那柄短刃不是朝他来的。
  洞顶才是它的目标。
  本就不停落着碎石的洞顶,在短刃的撞击下,破了一道口。
  细密的流动声钻着缝隙往洞内挤,裂口迫于压力越裂越大,银晃晃的水流倾注而下,灌入蛇窝内。
  “风影,你...”
  那柄短刃回旋飞回风影手中,这一举动,他仿佛像从对立面走到他们身侧。
  “月之,你若想活着,”风影视线转到段怀舒身上:“他必须死。”
  段怀舒声线虽哑但稳,他一针见血道:“你体内有蛊虫。”
  风影抬眸对上段怀舒的视线。
  段怀舒:“和尘要是想活下去,你也必须死。”
  闻言,风影勾了勾唇,他永远是一副童颜,能跟他年纪对得上的或许就是不符合外貌的成熟感。
  “没错,”风影缓慢地颔首,“只要我不死,蛊虫就会控制我追杀你们。”
  段怀舒微微一笑,抵在地上的铁剑动了动,“那来吧。”
  江和尘急了,挡在前方,他问道:“风影,蛊虫无解吗?”
  风影:“母蛊在主上手中,没有完成任务,无法解蛊。”
  蓦然,江和尘瞪大了双眼,原本风影平整滑嫩的脸颊鼓出了一个形状,正在缓慢上爬。不等他有何动作,身后.穴道被人点住,段怀舒环着他的腰往后带:“蛊虫正在控制他。”
  “薛应,带和尘出洞。”段怀舒将他交给薛应,转身挡开了风影的短刃。
  胸口的窟窿看着吓人,血将段怀舒的玄色衣袍润湿,却也毫无违和地融入色彩中。
  雪山顶被挖了一口洞穴,被削薄的山顶常年被厚雪覆盖,处于一种微妙的平衡中,直到白竹寻觅了一处最薄弱的山壁。这微妙的平衡破裂,一方便会肆无忌惮地撕扯另一方。硕大的石块漫无目的地落下,像是挑逗着下方的人儿。
  雪水灌入蛇窝,几条幸运的北莲刺蛇苟延残喘地爬上洞口逃命,却也十分不幸运地被薛应一道解决。
  江和尘被薛应带着走,他的余光内看不清段怀舒,直到最后一幕,段怀舒拉着风影坠入蛇窝。
  他还看见了,风影将短刃送入心脏,那一刹那,风影迷茫了许久的琉璃眸彻底清醒。
  他无声说了一句话。
  替他好好活下去。
 
 
第47章
  “你想要什么样的生活?”
  “干净、漂亮的。”
  ——
  水源被上头的裂隙截断, 本匀顺长流的水帘只留下可怜的淅淅沥沥,石洞上的四个字也清晰地显现出来。碎石将洞口堆叠,隐隐能从挤压的缝隙中看见里面, 黯黑、狼藉。
  晶莹的水珠同淅淅沥沥的山泉水一道砸落在雪中,只不过, 这水珠是温热的, 将松软的雪砸融出一个小凹坑。江和尘没办法想清楚,这两滴泪究竟为谁流得多。
  “薛应,解开我的穴道。”
  江和尘眼帘下遮,薛应看不清他的情绪,一时间有些拿不准, 试探道:“嫂嫂, 洞口已经被封了。”
  薛应想从他语气中找到一丝不对劲,没想到江和尘依旧语气平稳, 甚至比平时更加稳缓:“我知道。不会进去的。”
  薛应抿了抿唇,还是给江和尘解了定身穴。
  “小主!”白竹微弱的声线在上方响起。
  他身上的伤不容乐观,绵延无际的白雪被他开了一道血路。他一路半走半跌,化了一身雪水将整个人冻得无知无觉。
  他们上前接住摇摇欲坠得白竹,“白竹, 你怎么样?”
  白竹摇摇头, 说了句没事:“是邓芜, 他告诉我破雪山顶。”
  说罢, 白竹揪着江和尘的袖摆, 那上面沾了一片段怀舒的鲜血:“可是,我看见少主与他同归于尽...”
  “不会的。”江和尘垂下眼,轻声道。
  脑中他呼唤千遍万遍的电子音终于出现。
  【叮——检测一百十一三位士卒被解救出。】
  【剧情点进度手动调节为100%。】
  江和尘疲惫地坐在雪地上,垂首对系统道:检测角色状态。
  【哪位角色?】
  江和尘:段怀舒, 风影。
  【收到,角色检测中...】
  嘶——
  几条被水打湿的北莲刺蛇正奋力挤着碎石中的缝隙,体型大的刺蛇被卡在其中,而几条幼蛇则顺利地钻了出来。但当它们身体接触到冰冷的雪地霎时间又僵直了身子。
  薛应脑海中蓦然闪过一个画面,那道幽深的洞口中,他好像看见了什么。他侧身从包裹中抽出一片楠树叶。这是薛应从小到大的习惯,每天身上必须备一片楠树叶,毕竟他从小就是在蛇堆中长大的。
  楠树叶被抿住,很难想象的一道清脆婉转声音传出。一片树叶的声音在和高高坠下的水流声比量着,最终水流接纳了这道独特的音色将它带到蛇窝深处。
  “嫂嫂,”薛应轻声唤道,他抬眸看向江和尘:“我有办法将大哥带出来了。”
  薛应咽下后面的话,凶多吉少,带出来的很可能是一具尸体。
  【检测完成,角色段怀舒昏迷;角色风影死亡。】
  江和尘默然两秒,抬首道:“带出来,他活着。”
  薛应低低嗯了一声,又重新衔上楠树叶。
  不消片刻,碎石被轻易扫开,一颗硕大的蛇头探出,它蔚蓝的眼睛恹恹,两侧白翼耷拉着,却在看见薛应的那一刻兴奋起来。它将头顶上的人儿带到了江和尘面前,又蹭到薛应身前。
  薛应唇角笑了笑,抬手摸了摸蛇吻:“是你被带到了这,受苦了。”
  薛应对小时候的记忆不多,他只记得他有很多蛇朋友,即使这些蛇朋友不被任何人喜欢。再后来,东夷发生战争,他的蛇朋友也冲锋陷阵,即使他吹楠树叶让它们走,它们也不肯退。
  小小的薛应恨大梁,恨攻入东夷的段氏父子,即使他们占领东夷却未伤百姓分毫,甚至东夷百姓因为他们很快便能接纳这个事实。在一年的摩擦接触,薛应也才知道,原来先是喀咜氏先入侵大梁烧杀抢掠才引来这番战争。
  这让正直热血的少年郎站不住立场,最终选择遗忘这些朋友。
  这是他在战场上的蛇朋友,被关在这座为它们而设的牢笼内八年,不停地生育繁殖北莲刺蛇。不知道柳丞对它做了什么,让它的身形变成如此。
  母蛇似乎察觉到薛应的低落难过,侧过蛇头,用吻部蹭了蹭他的发顶。
  方才为了将段怀舒带出,母蛇扫开了碎石,洞穴内幸存的长蛇争先恐后地向外逃。母蛇动了动身子离开薛应,一嘴叼起长蛇缩回洞中,最后匆匆望了他一眼,用蛇身将洞口堵死。
  仅仅留下几头年幼的刺蛇在雪地中发颤。
  今夜蓦然飘起很小的雪花片儿。
  白竹帮着江和尘打下手替段怀舒包扎,余光瞥见薛应发顶落了不少雪花,也不扫开。
  江和尘让段怀舒靠着自己,更好处理伤口,他未抬首,声音从始至终都稳缓:“去和他聊聊天吧。”
  白竹低声应下。
  “你知道为什么它要带走成蛇吗?”白竹刚蹲下便听见薛应问他。
  白竹轻轻摆了摆首:“不知道。”
  薛应:“因为成蛇咬过人,它们永远记得这个味道,习惯性地攻击人。”
  白竹咬了咬下唇:“它是一条好蛇。”
  闻言,薛应笑了。
  他走上前摸了摸洞口那光滑的蛇鳞,感受庞大的身躯在手中颤了颤。
  “我一直都知道,它们是好蛇。”
  从小就知道。
  ——
  这一夜,吵醒了五户村落。倒不是山上的热闹,而是四位伤患摇着长铃带着一百一十三位士卒下山。
  看得清楚的人佩服京城高官的能力,看得不真切的人便以为闹了鬼,担惊受怕一整晚。
  “你是说小芜...”
  文娘声音戛然而止,似乎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薛应压低的声线依然传进屋中:“邓芜身形太小,应该被...”
  他没再说下去,怕文娘承受不了。
  不消几秒,有一道轻声啜泣,越来越远:“这孩子,就是爱乱跑,现在好了,找不到家了。”
  远到只剩下呢喃声:“我去给他安一座坟,一定要找到家啊。”
  这些声音一道一道地传进江和尘耳中,他趴在段怀舒床沿,就着这些声音陷入梦魇。这其中还有一道电子音一直萦绕在耳边。
  【角色风影死亡时间略微有异但相差不大,剧情判定无异。】
  【这犹如一本空白话本,每个角色都可以是浓墨重彩的一笔,只要既定方向不变,允许存在偏差。】
 
 
第48章
  “主上, 母蛊死了。”
  梁衡执笔的手一顿,笔头细软的羊毛沾了浓厚的黑墨就这么晕在了宣纸之上。仅一瞬,梁衡手腕微抬, 这副画作还是出现了瑕疵。
  “啧。”梁衡眉心微蹙,看着那双桃花眼眼尾晕出一滴墨, 让原本含情脉脉的眼眸顷刻间褪去魅意。
  他搁下笔, 纤长的指尖捻起宣纸,旋即拧成一团,随意丢在桌边。那团废纸仿佛真的长了眼,颠了颠滚落到桌角的透明蛊皿旁。
  梁衡视线跟着那团废纸也落到了蛊皿之上,他挑开皿盖, 昨日还在蠕动攀爬的母蛊现在一动不动地窝在角落, 长条的虫身弓起,虫头几近碰到虫尾, 体表熠熠生辉的血红此刻也暗淡褪色。
  他捏起拨针,将母蛊翻了翻身:“加上皇兄那边的人,风影不应该啊。”
  梁衡拢上皿盖,起身。
  始终安静磨墨的墨戈也一道起身,将一旁的大氅披在梁衡身上。
  梁衡视线随意扫过他, 道:“随身伺候。”
  墨戈垂着眉眼, 颔首。
  定王自禁足起便呆在宫中, 离御书房不算远, 轿辇不消片刻便到了。
  然, 御书房外,小德子正候着。
  “定王晨安,皇上正与薛大将军下棋,还请定王稍候。”
  梁衡神色淡淡, 应了一声表示知道了,随后移步长廊。他指尖搭在腕间,一下一下地点着。薛图只有两条路可以选,选他加官进爵,薛应擅自离京之事既往不咎;选段怀舒革职软禁,任何人他都保不住。
  至于薛图究竟选哪条路,待他出来便一清二楚。
  “爱卿,”皇帝执着白棋将黑棋的路封死,“你这枚子走错了,前面一切都前功尽弃。”
  薛图爽气一笑,将棋盘理好:“皇上,臣仅是一介莽夫,上阵尚且会布阵杀敌,这紧密的棋局之术倒是折煞臣了。臣每日捻花逗鸟,脑子都快转不动了。”
  “爱卿倒是闲散,”皇帝随他理棋盘,伸手拿过茶盏,抿了一口:“就是薛应这小子闲不下来。”
  薛图眉间怔愣,问道:“犬子怎么了?”
  皇帝倒是觉得有意思,将茶盏一放,道:“爱卿不知薛应身处何处?”
  “并不知晓,”薛图面上浮现一层怒色:“这兔崽子丢了一封信说是出门行侠仗义,便再也不见踪影。臣同夫人商量,再过些日子不回来,就对外宣称犬子已殁。”
  此话一听便是玩笑话。皇帝可笑不出来,他沉目,眼尾的褶皱几乎堆到一起:“擅自出京,跑到长延山行侠仗义?”
  闻言,薛图诧然:“去了长延山?”随后恍然大悟:“似乎武定侯也接令前往长延山。犬子与武定侯一见如故,再加上从小奇心重,对诅咒之事好奇不已,才擅自前往。”
  薛图语气一转,打探道:“不知武定侯是否不负陛下期望?”
  皇帝沉着嗓子道:“不负。”
  薛图又是爽朗:“想必犬子也出了一些力。”
  皇帝淡淡冷笑:“确实出了不少力。”
  薛图起身行了一大礼,道:“皇上放心,待犬子回京,臣必定家法伺候。”
  他的立场已明了,皇帝也不再同他虚与委蛇,拂袖起身:“爱卿觉得朕会让他们入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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