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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知道剧情!?(穿越重生)——风下相

时间:2025-05-03 20:31:21  作者:风下相
  白竹揉了揉被敲痛的脑门,蹙眉见他在院落里徘徊。
  “那你干嘛?”
  “等朋友。”
  白竹满眼惊奇:“你还有朋友?”
  “...小爷还不能有朋友?”
  说罢,一角的草丛中传出窣窣声响,杂草被压得歪七扭八。不消几秒,圆润细白的蛇头小心翼翼地探了出来。
  薛应蹲在它面前,伸出手。
  小北莲刺蛇乖乖地攀上薛应的手腕,蛇信还带着些粉,在薛应的抚摸下吐得有些悠然。
  白竹点头:“这朋友也只有你能交得起。”
  薛应挑挑眉梢,大步走向白竹:“其实它们都很乖的,不行你试试。”
  他将手往前递了递,让小北莲刺蛇同白竹大眼瞪小眼。
  被他殷切的眼神‘打动’,白竹勉为其难伸出手,小北莲刺蛇侧了侧首,似乎在说:怎么了?
  薛应适时怼了怼它的小尾巴尖,将它往白竹手上推。它也顺势攀上了更加细小的手,柔软的身体调整,在手臂上多绕了几圈蛇身,而后将蛇头搭在指尖上。
  蛇是冷血动物,身上的鳞片细腻有层次,在裸露的肌肤上滑动,又凉又酥麻。
  白竹用空闲的手点点它的头,还没点两下,指尖一小块皮肤被包住。
  白竹:“......”
  他将手凑到薛应面前,陈述事实:“它在咬我。”
  薛应也不急将它拉开,而是好奇地观察一番,同样陈述事实道:“它还没长牙,它现在顶多在舔你手指。”
  薛应说着,白竹蓦然感受分叉的蛇信在柔软的指腹划过,顿时激了一身鸡皮疙瘩,忙不迭抽回手,将小蛇往薛应身上推。
  边推边道:“我还是去瞧瞧主上和小主。”
  “欸,”薛应也不敢大声说话,把小蛇揣进囊袋,追着白竹的背影道:“你等等我啊。”
  内屋的门半掩着,屋内的烛灯熄了。白竹和薛应一下一上,探着脑袋张望。
  薛应用气音道:“我都和你说了,不要打扰大哥和嫂嫂。”
  白竹也压着气音回道:“白竹是贴身小厮。你懂贴身吗?”
  薛应正想顶回去,兀然草原人敏锐的直觉告诉他不对劲,他头皮发麻,声音愈小:“我感觉我被一个很危险的东西盯上了。”
  白竹正想嗤笑他,下一秒敛去了神情,一本正经道:“我好像也是。”
  直觉告诉他们跑,身体却没忍住抬起了头。
  床榻上有一道朦胧的身影,他盘腿坐着,怀中躺着一人,垂散着发丝,几乎铺了半张床面。
  视线控制不住地往上,对上幽暗屋中唯一的一抹光亮,那双狐狸眸。
  两人瞪圆双眸,转身就走,不带一丝犹豫。
  “你说大哥看到我们了吗?”
  “...你好像也不聪明。”
  文娘收了晒干的野菜进屋,便看到奇怪的两人,她好心提醒:“两位大人,你们顺拐了。”
  “......”他们又不动声色地调整了走姿,结果,越走越怪。
  驱赶两人后,段怀舒垂下眸,细细听着怀中人的咕哝,江和尘侧着面埋进他的怀中,说话的声音更像蒙了一层鼓。
  “老爹,能不能下午带我出去,解剖室好臭,营养餐里有血腥味...”
  段怀舒轻轻地应了一声:“好,明日就带你下山。”
  似乎是他求有应,江和尘皱起的脸缓缓放松。
  翌日,江和尘懵懵然睁开眼,他缩在床尾,整张脸几近被掩在被中,蒙得暖烘烘的。他伸手摸了摸身侧的床榻,还残留一丝暖意。
  “小主?”白竹畏畏缩缩挨在门边不进来,只能轻声一唤,试探江和尘醒了没。
  江和尘掀了被角,坐起身:“嗯,起了。”
  白竹松了一口气,忙不迭进来给他洗漱。
  “小主,昨夜没打扰您吧?”
  江和尘昨夜睡得沉,倒是没听到什么动静:“没有,怎么了吗?”
  白竹摇了摇头,东拼西凑道:“薛小将军收了一条蛇做朋友,高兴得不会走路,被我和文娘嘲笑。”
  路过的薛应霎时间炸了毛,蹦进屋中:“白竹!大清早就造我谣!”
  “......”
  江和尘插话问道:“蛇都被淹了,山上的毒何解?”
  “嫂嫂放心,这蛇毒长时间暴露在空气中会失效,所以需要源源不断补给,现在没人刻意采毒投放,过不了两日山泉水便会恢复正常。”
  江和尘颔首道:“那就好。”
  没必要刻意告诉村民蛇毒之事,那些村长也不敢将此事说出,否则被讨伐的第一人便是他们。时候久了村民自会发现,所谓的诅咒在不知不觉间消散无形。
  江和尘洗漱完便出了门。
  穿过内堂,他遥遥一望,见竹栏旁站着一人。段怀舒换了一身玄色衣袍,身侧停了一只洁白的信鸽,它正抖擞着翅膀。
  江和尘走上前,信鸽的脖颈像是严密的机关一顿一顿地跟着他动作。
  他问道:“出什么事了吗?”
  段怀舒将手中的信纸递给他,道:“剧情回到正轨了。”
  “东夷来犯?”江和尘凝眉:“东夷早已臣服大梁,怎会突然来犯?”
  说罢,江和尘蓦然想通:“薛图抉择了。”
  “不止,”段怀舒指尖点点信鸽的白翅,信鸽便振翅而飞,“皇帝急了,虽然剧情被拉了回来,但时间点也出现了差错。”
  “差了多久?”
  “十日。话本中,梁衡带回一百一十三位士卒,名声大噪。皇帝乘胜追击,掰倒薛图同时想将我绞杀于战场。”
  江和尘将信纸折好递了回去:“这十日差了什么?”
  段怀舒淡然开口:“只差一个薛图。”
  江和尘顿悟,他眨了眨眼眸:“你来之前便算准了。”
  “未雨绸缪罢了。”
  段怀舒:“下山吧,圣旨快到了。”
  山脚下,城守满心佩服,嘴角都快翘上天:“侯爷真乃神人也!卑职已设好酒宴,请各位大人移步。”
  “邑阳城最出名的酒楼便是听鹤楼,”城守引着路为段怀舒介绍:“傍渠而建,以梨树做栏,满院梨香。这其中梨花酿酒味道一绝,舞姬也个个绝世美人。”
  薛应暗暗瞧了眼江和尘的反应,竟毫无变化,但为了自己大哥未来的幸福生活,他决定开口:“有我嫂嫂好看?”
  嫂嫂这两个字咬得有些重,引得城守一愣。
  一方城守多少有些头脑,瞬间反应过来:“那怎会有夫人好看!”
  这听鹤楼确是如城守所说,梨树夹道、花香四溢。一声轻笑在江和尘耳边响起,旋即发旋被人轻触,一片梨花片出现在他的手心。
  “夫人最好看。”
  段怀舒语气虽淡,嘴角勾起的那抹笑意却十分惹眼。江和尘收回视线,指尖捻了捻手心中的梨花片,不去看他。
  落座后,段怀舒淡声制止了城守:“昨夜没休息好,今日摆静席。”
  闻言,城守招呼舞姬的手缓缓放下:“是,侯爷。”
  第一次吃静席,城守如坐针毡,食不知味。另一桌的薛应倒是适应力极强,食案上多了些许残骸。而最上座的侯爷还没吃上饭。
  段怀舒支颐看着江和尘换了他的酒,端了他的菜。一阵忙碌后,他面前仅剩几盘素食。
  薛应奇怪地往上头瞥了一眼,而后问道:“大哥,嫂嫂虐待你,你笑什么?”
  段怀舒敛了眼中笑意,淡淡地睨了他一眼:“你不懂。”
  薛应吃着鸡腿差点一噎,灌了两口梨花酒,咕哝道:“我懂还问?”
  薛应最重口腹之欲,他看着大哥吃那几盘可怜的素食,鲜香的美食倒是都进了嫂嫂和白竹的腹中。
  他开始可怜大哥了。
  酒宴从来都是虚与委蛇的重要场合,城守静了片刻还是忍不住开始拍马屁。
  “侯爷天人之姿,真乃世上少见。”
  段怀舒淡淡敷衍道:“嗯。”
  “一百一十三位士卒尽数救出,侯爷当真武功盖世。”
  “嗯。”
  “......”
  城守唇角一抽,蒙了一口酒,不抱希望地接着道:“侯爷和夫人才貌双全,天生一对。”
  “确实。”
  城守蒙酒的动作一顿,刚才侯爷说的不是‘嗯’吧?
  不仅城守动作一顿,仓鼠进食的江和尘咀嚼的动作也一顿。他默默将美食往怀中推了推:“即使这样,你也不能吃。”
  伤患不沾油腻,他要替段怀舒守住底线。
  段怀舒低低一笑,凑近道:“我不吃。”
  暗暗观察的城守小眼睛滴溜溜地转,又夸了几句天作之合、天造地设、相濡以沫...早生贵子。
  兀然全场寂静,连薛应的咀嚼声都消失不见。
  所有人的视线聚焦在自己身上时,城守才察觉自己方才说的是啥,瞬间汗流浃背。
  他尬笑着转移话题,声线都有些抖:“侯爷,皇上可有说何时启程回京?”
  段怀舒指尖扣着瓷杯,馥雅的香味漫入,是梨花茶,他轻抿一口,道:“暂时不回。”
  城守讨好道:“可还有其他事宜,卑职可有何处帮得上忙?”
  段怀舒搁下茶盏,道:“此事确实需要城守帮忙。”
  城守正襟危坐:“侯爷请讲。”
  段怀舒缓声道:“借兵。”
  “嗯,借...借兵——”城守差些跳起来,他有些语无伦次:“侯爷,借兵...皇上没同意...而且,侯爷借兵何用?”
  段怀舒不打算解释,微抬下颌,道:“来了。”
  “嗯?”城守顺着段怀舒示意的方向望去,“传旨锦卫!”
  “段怀舒听旨——”
  段怀舒不急不徐地起身,单膝跪地。
  “东夷喀咜氏胆大包天,向朕下宣战书,妄想夺回东夷,攻占邑阳城,罪人喀咜图已被押入大牢。命段怀舒复任定北将军,捉拿喀咜应,平定蛮夷。此战只可胜不可败。”
  “钦此——”
  跪在地上的薛应倏然抬首:“谁下战书?我小叔?”
  “来人,将薛应拿下。”
  段怀舒接过圣旨,起身幽幽道:“城守,这定北将军莫不是封到你头上了?”
  此话一出,城守霎时间浑身冰凉,他硬着头皮对上段怀舒威厉的目光:“将军,卑职只是听从圣旨。”
  “哦。”段怀舒将那卷圣旨丢入薛应怀中,“没听错的话,接旨人似乎不是城守。”
  城守忍不住躲避他的视线,试探道:“那将军...”
  段怀舒道:“本将是否听圣旨你别管,想救邑阳城就听本将的。”
  城守垂首思忖良久,颔首道:“是。”
  传旨锦卫也察觉不对劲:“定北将军这是要抗旨?”
  段怀舒眸中泛着丝丝凉,就这么盯着他:“何谈抗旨。本将这没有叫喀咜应的人。”
  传旨锦卫压下眉:“定北将军可不要玩什么文字游戏。”
  薛应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从身后用手刀砍晕了他:“听不懂人话,就自己待会。”
  段怀舒示意道:“城守,绑起来,命人看守。”
  城守犹豫不决道:“将军,这是杀头...”
  薛应打断:“你替我上战场。”
  城守立即改口:“卑职这就命人严加看管。对了,将军,方才您说借兵,需借多少?”
  段怀舒问道:“城内兵多少?”
  “一军。”
  “派一旅作战,另两旅防守城门。”
  “是。”
  城守擦着额前汗,带着人匆忙赶回府。
  一个时辰前,段怀舒还是他敬佩之人,现在已然变成抗旨活阎王。
  江和尘侧目问道:“传旨锦卫没了消息,皇帝派的那一旅兵可还会来?”
  段怀舒指尖划过他唇边,将残留的梨花酿酒抹去,道:“子安会仿传旨锦卫传信,现在那旅兵应整装待发。即使皇帝发现不对劲,少语都不会让他有机会传到那旅兵中。”
 
 
第49章
  嘀嗒——
  雪化成水在洞顶汇成水珠, 愈来愈圆、愈来愈重,旋即脱离束缚直直下坠。压抑黔黑的洞穴寂然,微弱的呼吸几近融入汇流的水声中。
  “父亲, 成仙了吗?”柳宜扯了扯嘴角,想笑却又笑不出来。
  雪水灌入蛇窝, 霎时间北莲刺蛇应激逃窜, 进行无差别攻击,他身上尽是血洞,大量毒素顷刻间溶血灌心,脑中的思绪开始缓缓涣散。
  柳丞同他无异,素白衣袍突兀地染上斑斑血点, 面上的鬼面具早已不知落到何处。常年不见日光的皮肤近乎透明, 银黑杂糅的长发被水打湿,粘连成片, 而发尾浸入水洼中分散浮动。
  “一步之遥。”柳丞指尖拨了拨水洼中的发丝,它们弯曲扭动犹如摆动的蛇身:“跳脱红尘最后一步便是弃去凡人之躯。”
  柳宜倚着石壁,眼神空洞地望着那条硕大的蛇,它将身躯缠绕严丝合缝地堵住洞口,蔚蓝的瞳孔无神, 和他一样是垂死之物。
  他无力再去辩驳什么。
  柳丞像是喟叹:“小宜, 你应该听兄长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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