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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知道剧情!?(穿越重生)——风下相

时间:2025-05-03 20:31:21  作者:风下相
  段怀舒边退边听着动静,前来查看的东夷人不直穿墓室,而是绕着角前来,说明未提子之前,误入墓室恐是凶多吉少。
  听着脚步声渐近,段怀舒视线后睨了眼转角。
  遽然,他耳尖一动,抽出腰际别着的短匕,刺向转角。
  “大人,是我!”
 
 
第51章
  说话人将声线压得极低, 他擦着脸避开段怀舒刺来的匕首。
  “苍黑?”江和尘绕过转角,便看见两人贴璧而立,“你们怎么在这?”
  脚步声将近, 苍黑低声道:“我同余白本想离开邑阳城,出关之际却见城中有人驱马向边塞, 恐有事变于是前来探查。”
  余白补充道:“那人是城中参谋。”
  脚步声停下, 回声在墓穴中来回撞璧,不消几秒彻底静了下来。
  东夷死士与他们相隔一道,有细微翻动的声响传来,旋即便听到:“左大将,有——”
  声音戛然而止, 东夷左大将厉声问道:“有什么?!”
  无人应答。
  两位将军墓室相接, 犹如棋盘两子相连,形成的六口气便需要六人以命堵气。
  只要有一方气门得以空缺, 对方便提不了子。对他们而言,仅攻一处缺口乃是最为划算的法子。
  既如此,那便不可能让这位左大将知晓。
  江和尘看了眼段怀舒随身携带的红扇,有些不合时宜地想,他天天薅红扇上的朱砂, 却还总是取之不竭, 是半夜挑着烛火用针线又缝上去吗?
  显然思维跳跃的只有他一人, 苍黑同余白已经将被抹了脖子、定了穴的死士拖了回来, 顺带把段怀舒的朱砂一并捡了回来。
  活着的死士转动着眼, 想看清敌人,苍黑没给他机会,用剑抹了他的脖颈。
  东夷主张罪非罪,乃量人之剂量, 穷凶极恶之徒多数罔顾性命,最是适合死士。但亡命之徒最是会孤注一掷,上位者便会为他们制造把柄,这把柄可以是任何东西,活物或是死物皆可。
  左大将又喊唤了几句,确定无人回应,便侧首吩咐死士。墓穴空洞,几句断续的东夷语传来,显得有些低哝、不真切。
  余白眉目微沉,道:“大人,我倒是会几句东夷语,但声响太小,无法连成字句。”
  段怀舒颔首,目光沉沉盯着四通八达的墓道:“见机行事。”
  脚步声很杂,散着传来,江和尘屏息道:“他想重新堵气。”
  “嗯。”段怀舒指尖捻搓着朱砂,“开另一口气门。”
  说罢,段怀舒拐向另一条墓道,脚步声混杂,东夷人在明,辨不出敌人,他们在暗,躲着东夷人转移。
  仅守着一个气门极容易被发现破绽,若遭东夷人围堵亦是十分棘手。
  段怀舒带着头,苍黑同余白守着尾,江和尘在中间亦步亦趋地跟着,他耳力一般无法辨别东夷人杂乱的脚步。
  蓦然,身前人放缓了步伐,连带着江和尘也小心谨慎地收了步子。
  方才他们直行略过了一个转角,在下一个转角拐入。又过了一个转角,在下一个转角停了下来。
  江和尘视线越过身前的段怀舒往转角内看去,果不其然,墓道上留了一位东夷人。
  他无惧无畏,坦然地站着,看上去倒是像铁血英雄。
  段怀舒回首视线落到身后,江和尘也顺势看去,才发现,苍黑和余白留在了这条直道的上一个转角。他们同江和尘一样向外观察,不消几秒,倏然抬首,向段怀舒重重颔首。
  下一瞬,段怀舒指尖的朱砂一转,比暗器快一步将毫无防备的东夷人击倒。
  只是令他们没想到的是,在转弯的死角,又有一东夷人飞扑,将暗器接了个正着。
  左大将的大梁话很是生涩,“终于提了这两枚子。”
  “左大将,还剩最后一处。”
  “赶紧把这该死的棋局破了,别耽误可汗大业。”
  邑阳城参谋属皇帝部下,闻言面上愠怒,却又身处敌营,敢怒不敢言。
  左大将可不理会这种无用的愤怒,说罢他一秒也不停留,转身便前往下一处。
  三三两两的脚步声穿过墓室,跟上他们的将军。
  段怀舒拐出转角,瞥了眼墙上的尸体,又看了眼晕过去的死士。
  倒是没想到左大将会派两人堵气门。
  若是前一个人临阵脱逃,另一人不仅是替死鬼也是监杀者。
  苍黑和余白跟了上来,顺手用刀抹了死士的脖颈。
  脚风带动着朱砂滚动,慢轱辘地滚到了江和尘脚边停下,他俯身拾起:“段怀舒,最后一处了。”
  除了担忧此间机关被毁,他同样关心父亲的棺椁。
  不知是否被提子。
  段怀舒看出他心中所想,摇首道:“皇帝惯是喜欢留后手,定北墓最先修建下的第一枚棋子——第一位定北将军墓室中的机关并不成熟,随着机关精进,越是后面的棋子越是危险。”
  段怀舒辨着东夷人走的方位,接续道:“父亲是最后一位被安入定北墓中的将军,且为了防我取枪,理所应当在最深处。”
  余白用袖口抹了抹额前汗,问道:“大人如此确定?”
  “嗯,”段怀舒点了点墓室中的碑文,“上面有写历代定北将军的名讳与丰功伟业。”
  “......”确实他们为了阻拦东夷人并未仔细勘察墓地,不曾知晓这些细节。
  左将军操着东夷语,雄浑洪重的声音不躲不避地扑面而来。
  陌生的语言下意识使江和尘扭头寻找翻译,不等他向余白询问,段怀舒在他耳侧轻声道:“他在指挥死士如何走。”
  余白懵然一瞬,旋即恍然大悟:“大人早年也为定北将军,与东夷人打了不少交道。”
  段怀舒随意颔首,道:“这个棋阵有些特殊,九位定北将军位于四宫格的九点位上。”
  “如此,”江和尘脑中一动,“需要十二人堵气。”
  段怀舒:“不错。”
  江和尘凝眉道:“九位将军仅站四宫格,这是最亏的棋法。”
  毕竟棋局之上,九子相连产生的气门不在少,而十二口气门便是九子相连产生的最少气门数。
  江和尘抬眸道:“我觉得有诈。”
  闻言,段怀舒并未有任何讶然,自然接续道:“有诈。”
  江和尘瞧了眼身后,见苍黑与余白戒备四周,他便凑近问道:“段怀舒,这块剧情如何?”
  段怀舒无奈地摊手:“我并不知晓。”
  面对江和尘质疑的神情,他道:“喀咜赫派人前来毁墓时,我正从京城领兵前来。”
  “话本中此非重点,并未有过多赘述,待我到时,定北墓已被毁,枪也被带了走。”
  江和尘抿唇,段怀舒的确未有隐瞒,到现在为止,剧情点尚未更新,说明这块剧情确是不重要。
  “大人,他们开始行动了。”苍黑倏然回首道。
  段怀舒道:“先静观其变。”
  闻言,苍黑不解:“大人,此为最后一处机关...”
  段怀舒接道:“正因这是最后一处机关。”
  苍黑做过十几年的城防守卫,最是明白听令而行,既然大人如是说,他便只需听令即可。
  东夷训练出的死士不输大梁培养的士卒,甚至更甚,人高马大,虎背熊腰。
  他们训练有素地赶往指定点位。
  从一个点各自出发,路程有长有短,抵达有快有慢,这是一场预料不到时间的死亡。你的命把握在最后到位的一人手中,你能做的只有等待,带着即将赴死的心等待。
  “你猜他们会不会不甘?”
  蓦然,段怀舒轻声说道。
  江和尘:“嗯?”
  “对他们而言这是最后一个机关,只要最后再死十二人,”段怀舒收回视线,转身倚靠在墓璧上,“你说被选到的人,甘心吗?”
  等待死亡的时间里,他看着面前的监督者,会不会想将身份转换。
  答案是会的。
  没有人高大上地成全他人,牺牲自己。
  因此,暗器飞出地一瞬间,死得十二人大多都是替死鬼。
  或者,死的不止十二个人,替死鬼显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他能做的还有拉着叛逃人一起死。
  左大将的声音震怒,“为什么又没提子!”
  这一个机关出了二十四人,回来的只有寥寥四人,且这四人回到原位前将每个点位过了一圈,并未有纰漏。
  “皇帝存心戏耍本大将!”左大将气急,“十二口气门都已堵死,为何没有提子!”
  话音未落,长剑出鞘的声音接上,而后便是参谋跪地求饶。
  他颤着声音问道:“左大将,可是您将棋盘看错?”
  “怎么可能!”左大将将手中的图纸砸在参谋身上,“本大将每一步皆照着皇帝所画,怎会有错?”
  “我看看,我看看。”参谋拾起图纸,这张棋盘图是由他带给左大将,但密案他不得查看,因是这其中内容他也一概不知。
  壁灯有些昏暗,参谋眯着眼才能看清棋盘图。眉心拧成山川,辨了片刻,后背冒了不少冷汗,才发现端倪:“左大将,此处有异。”
  此话一出,左大将才施舍了一个眼神给他,蹲下身,道:“如何说?”
  参谋用手撑开那一隅,“大将你看,棋盘上虽有九子连于四宫格内,但中心这一子墨迹偏浅,细细察看能看出棋盘线似乎是盖于其上。”
  “......”
  参谋话音落后,便是一阵寂然。
  江和尘听后也是眨眨眼。
  不批注的甲方来了。
  未几,左大将笑了一声,是气笑的。
  他大掌拍在参谋头上,打得参谋一个趔趄:“皇帝这是玩我?”
  参谋找补道:“左大将,相信皇上也未曾料到...”
  左大将心情不佳,抬手打断他的话,露出森然的微笑:“本将不想听。你最好祈祷我带来的人够用。”
  霍然,参谋冷汗不断,后背的寒毛不由自主地竖起。
  左大将同部下商量对策,江和尘与段怀舒却先一步明白了皇帝布下的这盘棋。
  在争斗不见血的棋盘上,皇帝此种棋法确实最亏,但在机关重重的墓地中,这确实是至简至毒的棋法。
  皇帝将九子将军挖出一子——正是四宫格中央一子。
  依照参谋所言,这一子应是被隐于墓穴之下。这样九子相连便变为八字相连,所以适才东夷人并未堵住所有气门,他们遗漏了中央残存的一口气门。
  而想要堵住这口气门,唯一的方法便是穿越定北将军的墓室,抵达至中心。然,墓室中有多阴毒他们并不知晓,或许脱层皮是最好的结果。
  余白撤回身子,道:“大人,左大将打算用人海战术。”
  “这事,”段怀舒没什么表情,评价道:“东夷人常干。”
  用最笨的法子,总有一个人能撞破机关。
  他们蹲守的位置不错,从转角可以看清准备入墓室的东夷死士。
  只见死士扎紧了束袖,手中拿着大砍刀,微微下蹲稳了稳下盘。二十数人前防前,后卫后,几近围成一个圆,无死角地防备着沉寂的墓室。
  刚入墓室仍是丝毫动静都没有,耳边静得只剩同伴的呼吸声。他们挪动的速度不算快,视线移扫的动作却不算慢,危险之地没有风吹草动才更是可怕。
  又行进一段,几近墓室的三分之一。
  遽然,最首位的领队者脚踏地的瞬间,察觉到了不对劲,也就在同时他用东夷语大喊一声:“这块地是空的!”
  幸运且聪明的死士滚身脱离机关范围,但这处机关没有给大多人机会。一个完备的防守圈即可缺了一角,而那一角的几人被兀然升起的庞然大物围困。
  是铜铁所制成的将军塑像,四尊塑像立在他们的东西南北方位,将他们围困。甚至不给他们想出逃的机会,顷刻间,他们所立之地松塌,东夷人向下掉落。
  接憧而至的是凄厉绝望的惨叫声。
  江和尘倏然蹙眉,不绝于耳的滋滋声甚是熟悉。
  他低喃道:“是硫酸。”
  余白没听清,又问道:“大人,你说是什么?”
  闻言,江和尘抬首,道:“矾油。”
  古时候,硫酸非称硫酸,而叫矾油。
  余白手掌扒在墓璧上,想抬眼看东夷人的状况,却又被高耸的将军铜像遮了个严实。
  他只得作罢:“早年便听说造墓者为防盗贼会在墓中倾注矾油,此物可将人的血肉侵蚀,变成森森白骨。”
  说着,余白隐隐做怕,他想这莫不是同凌迟一般死法,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血肉被一点一点剥离,痛觉在脑中叫嚣,却无一丝办法。
  不知过了多久,将军铜像缓缓下沉,那处塌陷的地又恢复原样,干净得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段怀舒道:“提子。看来,墓室中也有一盘棋。”
  此话一出,他们纷纷明了,那四位将军将误入陷阱的人团团围困,气门被堵死,便是要被提子。
  提子的方式也十分简单。
  死罢了。
  幸存的东夷人克制不住想方才的画面:“你们看见了吗?瞬间什么都没了,只剩下几块骨头。”
  饶是穷凶极恶之徒也会对这种绝望的死法发怵。
  剑鞘重重落在地面,左大将威怒的声音传来,夹带着威胁的意味:“肃静,完不成任务,一样要死,死得也不止有你们。”
  闻言,余下的十数人,猛然吸一口气,手指紧了紧大砍刀,像是为自己壮胆。而后缩小圈子将漏洞补上,提上精神,十足戒备。
  下脚前每一步都在斟酌,不知何时踏入陷阱之中。
  几近靠近这位定北将军的墓室中心,这短短的一段路程走得人心力交瘁,就连呼吸都不由自主地放缓、再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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