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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总不满意这门婚事(近代现代)——初禾二/初禾

时间:2025-05-03 20:42:17  作者:初禾二/初禾
  景榷快步跑出民宿,小叶早就不在外面了。他丢下工作来到片场,覃洲刚下了一场戏,被导演折磨得够呛,一看到景榷就假把式地大哭起来,“黄宝,我的好兄弟,知道来给我送温暖!”
  景榷此时才懒得管他这戏精好兄弟,径直跑向工地,覃洲眨巴两下眼,有些凌乱,问苗助理,“我惹他了?”
  苗助理邀功,“天天喝我泡的虫草水,精力旺盛,可能以后都当不成冷总了吧!覃哥,你要不要?”
  日头正烈,工人们挥洒着汗水,景榷张望一番,看见小叶,他正在扛钢筋,试了两下才费力地站起来,沉重的建材压在他单薄的,还未完全长成的身体上,似乎下一秒就要倾倒,可他稳住腰身,一步一步,踏踏实实地往前走去。
  景榷是来道谢、给钱,还要问明白虫草和排骨是哪里来的,他不可能让小叶来花这个钱。可看着小叶卖力工作的背影,他忽然不想闯入工地了。
  那天下午,景榷在明晃晃的太阳下站了很久,视线一直没有从小叶身上离开。小叶的脸上沾满尘土,连五官都不太清楚,黑色背心被汗水打湿,又□□涩的风吹干,沾上灰尘,再次汗湿,小叶整个人就像那个保温桶一般,是掉色的。
  但景榷的心脏跳得很突兀,是过去没有过,口嗨时也没有过的突兀。
  日光落在剩下的虫草汤上,幽幽晃动,景榷的心湖,也泛起粼粼的波光。
 
 
第5章 
  工人们干完活时,天边正烧着火红的晚霞。小叶拎着脏衣服走向路边,忽然抬头看见景榷,脚步顿住,下意识将脏衣服藏在身后。他干了一天活,浑身没什么干净的地方,连脸也黑黢黢的。
  景榷正在为那不知道算不算心动的雀跃烦恼,摆起大人的谱,抬手说:“嗨。”他的动作有些机械,像个程序还没调试好就被放出来的机器人。
  小叶没说话,只是朝他点了点头,往另一个方向快步走去,背向他时,还将衣服抱到胸前。
  等了一下午的人跑了,景榷也顾不上琢磨,连忙追上去,拉住小叶的胳膊,“你别走啊,我有话跟你说!”
  掌心的触感湿滑,是小叶沾着灰的汗水。景榷条件反射地松了松手指,却未彻底放开小叶。小叶反应比他还大,忽然抽出手臂,那反应算得上惊慌。
  景榷以为自己吓着人家了,立即举着手说:“我怕你跑了才拉你,是不是重了点?是不是弄痛你了?”
  小叶紧皱着眉,嘴唇张了张,却没说话。
  景榷又看小叶的手臂一眼,没红没肿,只是汗水和灰尘被手改变了路线,隐约看得见手指的痕迹。
  被盯着,小叶不自在,侧过身去,“没事。”
  “你这么急着去哪里啊?”景榷问。
  小叶下巴朝一排集装箱平房抬了抬,那里是工人们的临时住所,“回去洗澡,换衣服。”
  “啊,那你先去。”景榷打量小叶身上的汗水,代入自己,出了这么多汗,肯定想马上冲干净吧,工人多,冲澡还要排队,自己耽误他了。
  小叶却没有立即离开,迎着景榷催他去洗澡的目光,眉心好像皱得更紧了。
  景榷笑着在他肩上推一把,“去啊,脏孩子。”
  小叶低下头,侧脸线条冷硬,嗯了声,快步离开。
  景榷觉得小叶最后似乎生气了,因为自己耽误他洗澡的时间?景榷挺无语的,年龄小小,脾气大大。
  这么一想,下午那点心动荡然无存,景榷在心底给小叶打标签——还是个情绪不稳定的小屁孩呢。
  虫草的事还没问到,景榷不打算回去,慢悠悠地踱到集装箱附近。集装箱后面拉了个棚子,有水管,天气热,大家洗的都是冷水澡。一群爷们儿没羞没臊的,景榷看两眼就觉得眼睛脏了,转身背对他们。
  不久,一声“小叶也来了”传来,他没管住脖子,心说“我就看一眼”,转了过去。
  小叶拿着盆子,没像其他人那样脱光,他只看到个泥猴儿似的背影。
  “啧——”有点失望。
  “老板,找谁啊?”一位洗完澡的工人喊道。
  “周哥,吃了没?”景榷客气地打招呼,视线却抛向洗澡棚。
  “吃了吃了,这几天没看见你啊,以为你走了呢。”工人说。
  “还得待一阵子。”景榷和工人聊了会儿,见小叶出来了,他换了条灰色的短裤,上身没穿,头发还在滴水,毛巾遮住大半张脸。
  景榷之所以认得出那是小叶,是因为小叶太单薄了,那纸片身材,所有工人里找不出第二个。
  小叶本该立即回到集装箱,但他在原地站了会儿,景榷觉得他在看自己。来搭话的工人是个话痨,晚上本就没什么事干,抓到一个听众,就开始说自己老婆和孩子。
  景榷左耳朵进右耳朵出,须臾,小叶回到集装箱,离开景榷的视野。景榷不确定要不要去过去找小叶,集装箱是集体宿舍吧?不大可能一个箱子只住一个人,他虽然没有洁癖,但也不想误入满是男人臭的狭小空间。
  正犹豫着,小叶出来了,已经穿上干净短袖,是一件洗得发白,布料也洗薄的蓝色T恤。景榷当即想到那个掉色的保温桶。这出卖劳力的小孩,有没有不褪色的、鲜亮的所有物?
  工人正说到孩子补习班上的老师是个水货,小叶走过来了,主动说:“景老板。”
  工人看看两人,乐了,“老板原来是来找我们小叶啊?好好!小叶,你马上去大城市读书了,多跟老板学学,像城里人那样赚大钱!”
  景榷嗅到一股很淡的香味,是小叶身上散发出来的,他没怎么想就问:“你用的什么洗发水?还挺香。”
  小叶有些吃惊,唇角弯了弯,“是吗?”
  景榷停下脚步,和小叶对视,他这才发现,小叶洗过澡后的模样和干活时不太一样,内双眼皮,睫毛很长。
  “是一块香皂。”小叶说。
  景榷看小叶的眼睛看得走神,“嗯?”
  “不是洗发水,是一块香皂,好像是薄荷和柚子的味道。”小叶很认真地介绍自己的洗头洗澡两用皂。
  景榷一听他洗头也用香皂,就没忍住笑了声。小叶立即住嘴,眼里那一丝少年的天真也收起来了。
  “对不起,我没有笑你。”景榷连忙给自己找补,“是哪个牌子,回头我也试试。”
  小叶却不肯说了。
  入夜的雪云镇很安静,片场有夜戏,灯火辉煌。小叶问:“你有什么事?”
  景榷看着小叶被吹起来的发尾,心不在焉地说:“那个汤,谢了。”
  “嗯。”
  “我还以为你不给我炖了,你那天都没答应。”景榷问:“花了多少钱?我转给你。”
  小叶靠在路边的栏杆上,好一会儿才说:“不要钱。”
  “别骗外地人,虫草能不要钱?还有排骨。”那汤是其他人送的就算了,也不是什么大数目,但小叶一个勤工俭学的孩子,他能让小叶破费?
  小叶说:“你给我多少?”
  这话问得很突兀,景榷微怔,“你……想要多少?”
  小叶居然又笑了,“说了没花钱,我不要。虫草是我自己挖的,品相好的都卖掉了,剩下一些品相没那么好的。”小叶忽然尴尬地红了脸,“只是品相一般,功效不差的。”
  景榷知道雪云镇有挖虫草的习俗,顿时来了兴趣,“怎么挖?你挖了多少?”
  小叶看了他一会儿,拿出手机,给他看存在里面的照片。手机很旧,还有裂纹,点什么都很慢,几分钟后相册才打开。
  天灰蒙蒙的,下着小雨,人们穿着雨衣雨靴正在挖虫草,小叶拍的几乎都是别人,但也有他自己,挖到品相特别好的虫草时,他对着镜头露出门牙,笑得很开心。
  景榷不禁在心里吐槽,好傻,头发都被淋成瓜皮了。
  小叶还想给景榷看更多,但手机太不争气,居然黑屏了。景榷说:“坏了?”
  小叶显然已经很有经验,将手机揣回兜里,“等下就好了。”
  景榷说:“你不要我钱,那我送你个手机吧,正好你上学也要用。”
  小叶拒绝得更加干脆,“不要。”
  “你那破手机,上了大学都追不到老婆。”景榷忍不住毒舌。
  小叶脸沉下来,再见都不说,就大步往集装箱走。
  伤自尊了?景榷想了想,决定不跟小孩儿计较,追上去,“那你还给我炖汤吗?谢谢你啊,很好喝。”
  小叶还是不大高兴的模样,但眼睛分明亮了亮。景榷想,小孩就是小孩,什么都挂在脸上。
  “你什么时候走?”小叶问了个让景榷有些意外的问题。
  “剧组走了我再走。”景榷随口道。
  小叶目视前方,“哦。”
  “哦什么?你还没回答,给不给我炖汤?”
  “嗯。”小叶点头,“你想喝什么?”
  一想到接下去都有虫草汤喝了,景榷就很高兴,他很会夸人,“厨房有什么就炖什么,你炒饭炖汤都好吃,我放心!”
  小叶眼睛弯起来,“好。”
  这天直到分开,小叶也不肯收景榷的钱。景榷打算离开雪云镇的时候让苗助理给小叶结算一下,总之他不能占小孩儿便宜。
  一回到民宿,汪秘书的视频电话就打过来了,这位能力强如人机的秘书兢兢业业汇报完工作,推推眼镜,开始关心那个粉红保温桶,那个送了汤就跑的田螺。景榷这才想起保温桶还没有还给小叶。
  汪秘书显然认为自家老板在西部小镇遇到一段良缘,景榷嗤之以鼻,他黄是黄了点,可道德感很强,玩大叔都不可能玩小男孩。
  但秘书这通电话又把他已经熄灭的那点心动揪起来了,他盯着已经洗干净的保温桶,想,大学都考上了,成年了吧应该?
  不知是不是虫草汤过于滋补,景榷这一晚翻来覆去没睡好,一会儿梦见和小叶一起去湿淋淋的山上挖虫草,一会儿梦见小叶又给他炖了汤,并且不肯收钱,天亮之前跟梦了个大的——把小叶给睡了。
  景榷愣眉愣眼地坐起来,还没完全清醒,脑海里浮现小叶眼睛哭红的模样,缩在被子里不肯出来,他去抓小叶,摸到小叶单薄的肋骨。
  磕手啊。
  覃洲的保姆车上,景榷本来正在跟他说接下去的几项工作安排,但走神几次,覃洲嘲笑道:“怎么回事啊黄宝,瞧你这肾虚样,昨晚被谁干了?”
  未来的影帝说话就是这么朴实无华毫无修饰,景榷听得腰杆一挺,“一天不干这干那你能死?”
  “哈,我一进组就清心寡欲,没人比我更像和尚了。”覃洲话锋一转,“噢不对,我们黄宝还是更像和尚,毕竟他这把年纪了,也就嘴上干……”
  景榷一脚踹过去,覃洲滚下保姆车。
  景榷心烦,昨天还能归罪于虫草汤,今天只吃了苗助理做的要命白人饭,为什么躁动只增不减?片场待不下去,民宿也坐不住,老想着去看小叶干活。
  半大小子扛钢筋有什么好看?还不如扛我。
  呸——!!!
 
 
第6章 
  景榷对小叶有了想法,这种感觉太奇妙了,景榷21年的人生里都没有经历过。他虽然黄,但仅限于口嗨,别看永庭传媒那么多俊男靓女,他对着谁都没有此时想小叶的感觉。
  但是,小叶和他的人生轨迹截然不同。
  更麻烦的是,小叶还是个小孩儿。
  搞小孩儿,这太禽兽了。覃洲都干不出这种事。
  “哎——”景榷烦恼地抱住头,觉得自己栽了,喜欢谁不好,要喜欢小叶,一桶虫草汤就把他收买了,他可真是太有出息了。
  以为冷静两天一切就会回到正轨,景榷一头扎进片场,把眼睛放在覃洲身上,一个余光都不给工地。
  他一个来探班的总裁,看专注了还要发表意见,狗屁不通地点评覃洲,要求覃洲多拍几条,比以严格著称的导演还严格。
  导演起初见他年轻,对他不太看得上,这下见他这较真劲儿,当即将他视作知音,两个忘年交激情讨论起来,覃洲叫苦不迭。
  苗助理拿来泡的虫草水献宝,“覃哥,喝点这个,景总就是喝了这个,你看他精神多好,跟个猴儿似的。”
  景榷和导演拜完把子,心情甚好,暗恋那点破事带来的百转千回一扫而空。干大事的人不可囿于小情小爱,平时口嗨两句就算了,真谈?他景总没这工夫!
  但景榷刚意气风发走出片场,就看见小叶抱着褪色保温桶站在树下。
  景榷眉头一拧,不是,你怎么又来了?
  平息下去的百转千回猛地打了个回头浪,搅得景榷一阵心花怒放。
  “你……找我啊?”景榷像是背了块磁铁似的,脚不听使唤朝小叶走去。
  “嗯,”小叶将保温桶递给景榷。
  景榷打开一条缝,汤的香味溢出来,他咽了咽唾沫,装作不在意,“谢谢哦。”
  小叶点点头,也不多说什么,转身就要走。
  “等等。”景榷看见小叶额头上细密的汗水,“你是不是等了我很久啊?”
  小叶只说:“没事。”
  景榷头脑一热,抓住他的手臂,“要不,你跟我一起吃吧。”
  小叶回过头,似乎想说点什么,景榷抢先道:“你炖这么多,我也吃不完,浪费。”
  民宿离片场不远,景榷一路拉着小叶过去,把小叶按在自己平时办公的地方。小叶不自在地看着周围,景榷一边倒汤一边偷看他,一不小心就倒洒了。
  还是小叶手脚麻利,迅速拿纸擦干,“我来吧。”
  今天用来炖虫草的是胡萝卜牛肉,景榷将大多数牛肉都分到小叶碗里,小叶皱着眉要拨回来,他连忙说:“我有点腻,只想喝汤,正好你帮我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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