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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相思(古代架空)——徐飞白

时间:2025-05-10 08:48:27  作者:徐飞白
  他搂得松,真要挣,也不是逃不开。
  李如风埋了半天,直到我都疑心他要睡着,才缓缓地撑身坐起,伸手过来,为我揉头上两穴。
  “每次回来头都疼,为什么你就偏应下去弹琴。”他一头揉,一头静静地说着话,只是因酒醉,有些口齿不清。
  这话他常说,或埋怨或恼火。他担心我生成这样,他爹的袖子哪天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毕竟司徒如也是个琴师。只是他很少把说得这么平静。
  也不知是药效,还是他,脑颅中迸颤的痛觉渐渐偃息下去。
  他发觉我眉心展平,又揉了片晌,才松手,去牵上我的手,变作十指相扣。
  “给我弹一曲入阵曲吧。”李如风突然说。
  他随即松手下床,光着腿足去抱来琴。
  他从前不是没抱过我那把琴,每每都要争着替我拿琴,说琴木又长又厚,还沉。兴许接触我那把琴的经历多,他给我的这把普通古琴,长宽款式都和我原来那把差得不远。
  但少年身形是单薄而轻灵的,两手抱琴,清秀文气。面前的男人则腰肩都已成型,身上有股浅淡的麝香味,单手抱琴在床边俯视下来,看得我有些泛晕。
  我闭上眼睛,当没听到他说过什么。
  他等了很久,此间只有我们两人的呼吸声。终于,裸足踏在地上的轻声响了两趟,他又躺下,将头枕在我的手臂上,拿起我的一束头发放到鼻前去嗅。
  “父王今日要将江尚书的长女赐婚给我。”
  “离席而归,你没答应。”
  “我和你床榻间这么多次,也不清楚能不能同姑娘行那事,要是答应,不是害了人吗。”
  “差得不远。”
  他往指上绕发丝的动作停了一停,但强捺着,故作镇定开口:“我听说你拒去了和卞将军长女的婚事。”
  我没答话,闭眼听自己的吸气声。
  没得到想要的回答,他半撑身挪近过来,鼻尖几乎要挨上我。
  他眉峰如刀,这样锐利冲人的骨相在他十几岁时,被两颊的天真饱满和爱笑掩了,兼而冲淡了不少纯甜,杂糅得很独特。
  如今就不同,面目瘦削下来,双眼又被漠北的黄沙洗过一遍,便是确凿又醒目的俊朗。
  “卞芊芊漂亮吗?”李如风问。
  “漂亮。”
  “可你还是拒了婚。”他把得意露在语气里。
  他很黏我,占有欲强,但没办法,这是我教出来的孩子,到了今日,只能说是自作自受。
  我别过脸,想翻身不去看他,却被他按住单只肩,欺身便骑到我腰上。
  他分量不轻,不留一点余地地坐,直给我压得气短。去推搡他的胸口,他也不做丝毫改变,只缓缓拿臀沟蹭我腹下三寸的位置,吐息乱撒着酒气。
  “师哥不喜欢?”他酒眼惺忪,脸凑在我面前两寸的位置,话吐得轻飘飘,但随即扯下发冠搅下头发的动作却又急又重。
  我厌烦他的酒气,并且认为对一个醉鬼说什么都无用。
  李如风没得到回答,鼻息更重,胡乱将长发单手抓起,在脑后抓出一个马尾的雏形,笑着对我道:“那这样?师哥不是最喜欢的吗?”
  我推搡得重了,他单手抓住我两手手腕高举过顶,俯下身纷乱地落吻,舌尖舔缠。
  挣脱中又给他褪了裤子,就着姿势,单手扶着我的器物,缓缓压臀,一寸一寸坐了下去。他是硬吞下去的,事前半分准备都没做,不久就尝到苦果,痛得满头流汗。
  也是这招让李如风疼得手上没太多气力,我才挣开他手掌的桎梏,将他反推到身下。我自然不会放过李如风,摆好姿势撩开他的外袍,就把着他的胯骨动了两下,他疼得连腰都塌了下去。
  “疼?”我缓缓抽出,问他。
  他没说话,只点了下头。
  我再次撞回去:“知道疼还胡来?”
  “你不也硬……”剩下的话被我撞得咬碎在口齿间。
  “师哥……”他又软着嗓子喊我。
  “师哥怎么教你的?”我分开他两瓣臀,抽出性器,低眼检视穴周是否落有血迹。“跟谁学会硬来的?”
  “……书。”
  “哦,谁给的?”
  他不说话了。
  “萧子晋?”我问。
  两指撑开那方孔洞,发现好在只是外缘裂开一点,流了一小丝的血。
  “你吃醋了?”
  刚一抽出手指,就见他向后拱了拱圆翘的屁股。
  我箍了一掌在他蜜色的臀峰上,顿时显了一个五指纤长的巴掌印。
  “你收点劲!我是人又不是鼓!”
  他腰绷紧嘶了一声抗议,随即又朗声笑了起来。
  我用手背拍拍他的腰,告诉他今天就这样了,“你睡吧。”
  他却蹭的一下爬起,忙抓住我的手腕:“你真生气了?”
  我翻过手,给他看方才检视他密处,沾在指腹的那丝血。
  仍不见他松手。
  我伸指要往他脸上蹭那抹血,他只象征性地稍侧头,并不躲,任由我将那抹血蹭在他的脸颊上。
  随后,他又吻过来,轻轻地舔蹭着我的唇角,像一只灵长大猫,摇着尾巴湿湿地舔主人的掌心。久了,欲望自然要抬头。
  我捧住李如风的脸,告诫他:“很疼。”
  他微张眼睛看了看我,又闭上,侧过头专注地去舔我扳住他脸颊的手指。
  曾经磨合过很长一段时间,他的身体记得我的形状,至三鼓,云雨方休。
  我低喘着抽出茎身,那个密孔已给撑成暂且合不拢的圆形,能看清浅处粉肉随遍体肌理一致的痉挛,过了一小会儿,深处的白灼才缓缓涌出来。
  头发遇汗沾了半边脸整根脖子,李如风从喘息中分出神,膝盖轻轻顶一下我的腰,说:“这有什么好看的?”
  他说完就两指撑开自己已有合拢之势的圆洞,令淌精更顺畅。
  待精水流尽,又向我讨要了几个吻,他便搂着我的腰又躺下了。他入睡向来快,没多久,呼吸便调匀了。
  我借窗外月色看那张餮足沉静的睡脸,不免想起前几个时辰李如风那股疯样。因而又想起很多人,很多事。
  卞芊芊自然是漂亮的,我们自幼相识,她自小是最好看的小娃娃,待字闺中时是最漂亮的官家小姐,后来成了全霄州最美的妇人。在霄州城内遇见,还常要嗤笑我一双眼睛白长了,我也只得作揖,为我这双不识明珠的眼赔礼。
  后来父亲丈夫接连战死,霄州城破前两日,她服毒自杀。城中正乱,丧事办得不大,我与段锦去见了她最后一面。
  落棺时我听见段锦小声呢喃,说怎么她连死,都仍桃腮粉面照旧,唇角含笑,仍那么漂亮。她又扭过脸看向我,问,哥,我们过几天也会死得这般好看吗?
  想着想着,便也睡了过去。
  ……
  一般情况下,李如风承受性事的前后总是很乖,难耐了便低声叫出来,看我看得久了觉得欢喜勾头便来亲,问他怎么了,他也只乖乖说我喜欢你。常自己扳开腿方便性物进出,臀向后迎合撞击,腰也会摇起来。被欺负得紧了,一道哭,一道恳求慢一些,不会伸指就挠张嘴就啃。
  野些其实没什么不好,只是他少年时野得过了头,像只刚长出尖牙利爪还不懂得收敛的乳豹,我便有意令他在床上乖驯些。况且当时是在佛门净地,脖子腕部若给他挠伤咬破,被和尚道破些什么,不好向家里交代。
  教他也颇有些意思,初尝云雨时他任我摆布,但若照此推及以后他都如此,显然不现实。李如风那个张牙舞爪的意气性,等摸熟了路子,定要骑到我头上来作威作福。
  但这事是循循善诱的,一晚就效果显著显然对李如风这一身硬骨头不管用,要点便是寻一个他甘愿乖乖听话的筹码。倒也不难找。
  他那时候年纪小,很尊崇军营里那些,不肯给别人知道他喜欢上个男人,尤其那人还是他师哥。
  他因不肯给人知道我们二人关系,便刻意凑到人堆里去听人讨论姑娘,偶尔掺一嘴。这事当然是要瞒着我的,但总能被我碰上。我倒是不大在意他去听那些无聊的花柳间的话,只是发觉那时的他一见我,就像耗子见了猫,人见了穷,脸一阵阵发白。
  突地有了主意,没朝他笑,转身走了。
  他晚上早早回房,自知有愧,就任人施为,陪着笑脸不敢违逆我半句,只希望我尽早消了那一肚子本就没有的气。
  起初我们年纪不大,气性都强,不是没在周公之礼上疯过。李如风并非是娇软的身骨,又是下面那个,遭罪更多,见过不少次血。
  他年少体魄强,愈伤快,但痛在暗处,白天练剑跃起,总要牵扯住伤口,出招较以往多了犹豫,被训诫过几次懈怠,很咽不下这莫须有的罪。
  他向来不傻,又因我让他舒服不受伤,加之我时常向他提起我幼时那场祸,说我身体不大强,怕是扛不住他一个习武之人的攻势。这才一步步,令他消停了不少念头,渐渐习出一副只在身下能瞧见的驯服模样。
  这份性事上的乖自然有范围,清规戒律束不住少年人,抓住空总要做出些越规矩的事。晚上在正殿守夜时,趁没人跑到大佛后头荒唐,也是一项李如风多年后仍要提的骄傲事迹。
  七月半寺里要撞半月的钟,祭亡灵,为山下居民祈福消灾,我被差去撞另一个山头铜钟。
  我以路上山间走兽多为由,又向师父要了李如风。同学总要话里带酸味,道你们关系可真好,李如风也不去听他们话中的揶揄,欢欢喜喜回去拿了他那把不怎么有机会见人的宝剑。
  这是个闲差,钟不是时时要敲的,听说前几年有个实诚的僧人从早到晚,敲了几天,底下的人找上山来,说实在受不住。
  那口钟嵌在崖边古树上,也有了些年头,钟身爬满了铜绿,很有分量,能罩个成年人进去。山崖景致很好,极目望去,山鸟飞旋,群山如黛。韶水河自远方蜿蜒而来,又淌向更远处,一如美人腰间的绿带。河上川流不息驶过白帆与运船,山下男男女女小小的身影迎来送往。
  我侧眼望着山下风光,对躺到一侧石板上衣衫不整的李如风说:“知道吗,这山从前叫青山,那条河从前叫青河。”
  李如风歪过满是汗的脸来看我:“啊?”
  “前一阵翻县志看到的,这里曾经出了个官做得大的文人,告老后认为青山太过千篇一律,在前头加了个韶字,河是后来根据山名化来的。”
  “那还改得挺好听。”
  “韶华青春,确实不错。”
  “但山上埋了不少死人啊,你看到没,我们来的路上,到处都是白纸钱。”
  “……”
  “不过我见好多没碑的,就一个土堆,树木和草哪年不在长,何况山火频发,没碑怎么认是谁的坟啊。”李如风自顾自说下去。“反正我以后肯定要个能认出是我的碑。”
  我方才好像只是在说山名。
  一转头,却险些撞上他的脸。
  “你干什么?吓死人了。”
  李如风咧嘴笑笑,歪头亲过来。
  方才在滚在草地上做了两回,他累得上气不接下气,衣服都懒得系,跑去那块儿歇息的石头上躺了半天才缓回来。
  我一向体温偏低,他总讲有玉的温凉,在夏天总爱有事没事往我身上靠。
  我推他胸口,摘掉粘在他头发上的一根草,“脏死了。”
  他摊开双臂,满脸莫名:“这不是你搞出来的吗!”
  我指着远处的山泉:“先把身上的汗洗干净。”
  李如风却不动,仍要挨过来拖我的手。
  “你又打什么主意?”我把手抽出来。
  李如风提着剑笑道:“你再弹一次入阵曲嘛,听那曲子练剑畅快。”
  这曲子是那年冬天从县志中搜来的,全曲很长,由开头出征到杀之正兴再到终途处身殒,很有些意思。我抄下来试了几次,觉得高潮处适合李如风,便单拆出来,在旁观他练剑时为他弹过几次。不曾想他相当欢喜,常要缠着我在他练剑时弹。但那曲子就连中间那一段都繁琐而长,杀伐气重,很耗心力,我不爱多弹。
  那时候距离我们滚到一块儿快有两年,李如风快十七岁,眉目已经挣开皮肉层层包裹出的天真,显出锐利的本质来。但在某些地方,仍留有稚气的残影。
  李如风若硬气,我倒还有应付办法,但他惯用软法子,软语搭眉,实在狡诈。
  我给他缠不过,只好顺了他的心意,弹完之后便催他去山泉洗浴。
  李如风耳朵灵,湿着头发回来时,问我方才在他走后是不是又调了一支曲,又问是什么。
  “安神调,去年你伤住腿,疼得厉害时,我为你弹过。”他去年误触机关,被猎户的弓箭射穿了腿。
  李如风出剑凌厉,不似他万事随意的脾性,手握剑摆出招式便似换了个人。但这曲子来历不明,我不太清楚是否有别的缘故。为弄清楚,我曾为别的武僧也调过,想来是随舞剑者本人武功招式的,并不似为李如风弹那般心潮汹涌,似有钟鸣轰脑。
  他今日舞了一遭真剑,雪光剑影,直闪得山川失色。我方才为他奏入阵曲,心中不虞,以安神调定心。
  “原来是那首,怪不得我大老远就觉得心情好。”他歪头回想了一下,坐过来给我捏小腿:“那你雨天腿疼时候弹好了。”
  “不可以。”我拨了几个调。
  “为什么?”
  “这曲子是由另一支凶曲变的。”
  李如风有些吃惊:“当真有凶曲?”
  “凡事总有两面,祸福相依,吉与凶也是并存的。世间有闻之心结顿开的曲子,自然有引入入深渊的。”我续着前调悠悠续起。“我告诉过你,我这把琴能杀人。”
  “我还以为你在说笑。那往后不得避着琴师走呀?”
  “那得要万里挑一的琴,又得要万里挑一的人弹这种琴才能置人于死地。”
  “你在自夸。”李如风挤眼睛。
  我瞧他一眼,调着琴,笑道:“这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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