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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以北(近代现代)——默山

时间:2025-05-10 10:52:14  作者:默山
  于是——
  “刚王队查到了蛇头说的那个‘王新生’到底是谁。”关尧转而谈起了工作,尽管这属于专案组事务,且王臻并没有特地交代可以告诉郁春明。
  但郁春明却知趣地跟着这话问道:“王新生?何望的朋友?”
  “对,蛇头不是坦白称,去年四月,那个‘H166’曾为了帮助王新生出境,联系过他吗?只是后来人家取消了这个订单。”关尧说道,“王队查到,这个王新生,今年二月份的时候,在顺阳被报失踪了。”
  郁春明的神色渐渐严肃了起来:“失踪了?”
  “是,而且失踪时间到底是不是二月份还不好确定,因为根本没人知道他到底消失了多久,唯一出现问题的,是他家房子由于太久没人住,电费不缴,供电局断电,冰箱冷冻室内的肉类生蛆,气味难闻引得邻居报了警。这都怪东北太冷,冰箱断电大半年了,才被发现屋里一直没人。”关尧回答。
  郁春明问道:“王新生的社会关系排查了吗?顺阳那边把案件的相关信息发来了没有?”
  “这就得等明早了,”关尧摇摇头,“今天太晚,顺阳负责侦办这个案子的同事已经下班了。不过,除此之外,松兰那边还来了个重大发现。”
  郁春明目不转睛地看着关尧。
  关尧说道:“这王新生有个女儿,名叫王曦,在去年六月份来松兰旅游的时候被朋友报了拐卖。”
  “拐卖?”郁春明大吃一惊,“一个年轻女性在松兰这样的省会城市被拐卖肯定会引起高度关注,我们当时为啥完全不知道?”
  “原因很简单,那就是警方调查后发现,压根不是拐卖。”关尧回答,“这个王曦最开始其实是和男友来松兰旅游,她的朋友一直认为该男子人品低劣,不支持两人在一起,并认为王曦随意与只认识一个月的男性出门不安全,所以在始终联系不上人后,人家热心的小姑娘就报警了。不承想办案民警当时一下子就找到她了,而且她的社交媒体以及网络账号在此后的一个月中更新不断。因为这事儿,朋友与她断交,但谁知那之后就再也没能找到她,直到现在。由于王曦的社会关系简单,父亲王新生失踪,所以,也只有她那个朋友还在操心这事儿。”
  郁春明思索良久后问道:“DNA呢?王曦的朋友目前能提供她的DNA吗?”
  “法医从王曦的个人物品中找到了一缕残留的头发,很快就会出结果了。”关尧抹了一把被冻僵的脸,笑了一下,“不说了,我得去洗洗眼睛,你师父那老烟枪坐我前头抽烟熏得我……”
  话还没说完,人还没走进卫生间,外面“咔哒”一声,方才刚关上的门又开了。
  “老舅!”关宁拎着行李箱,站在玄关外叫道。
  关尧一诧:“你咋回来了?”
  “基地带我们去达木旗交流,明天中午从扎木儿坐车走,老师听说我家在这儿,特地给我批了半天假呢。”关宁晃了晃自己刚剪的短发,“好看不?”
  郁春明在一旁答道:“好看。”
  关宁一歪头,看到了他:“诶,郁叔,你也在呢?”
  关尧轻咳了一声,有些不自然地回道:“你郁叔住那地儿暖气管坏了,我让他在咱们这儿待几天。”
  关宁“嘿嘿”一笑:“那正好,今晚我睡客厅,也不用收拾了。”
  “睡啥客厅,你回你屋去,我,我……”
  “你和我挤一晚。”郁春明笑吟吟地接道,他顺理成章地拉过关尧,把他往屋里一送,随后对关宁道,“你舅明天休息,正好让他早起给你包饺子。”
  关宁兴高采烈:“太好了!”
  确实太好了,毕竟关尧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就稀里糊涂地坐在了自己,哦不,现在应当是郁春明睡的那张床上。
  他怔怔地看着郁春明把原本昏黄不清的台灯调到最亮,然后又接过了关宁从她那连屋里翻出的衣服,最后讷讷地问道:“我这床……躺不下咱俩吧?要不我去睡沙发?”
  “你家沙发硬得能躺人吗?我可是睡过一夜,早上起来浑身疼。”郁春明把关尧从床上拽了起来,“咋不换裤子呢?”
  “换,换裤子……”关尧迟钝地接道。
  郁春明有些诧异地看着他:“你不换吗?”
  “不是,我……”关尧脸颊滚烫,他抓起干净衣裳,扭头就往厕所钻,“我去洗漱。”
  “嘭”的一声,卫生间的门阖上了,挂在门上的镜子轻轻一晃,映出了郁春明那张透着玩味笑容的面孔。
  他挑了挑眉,拉开被子,四平八稳地躺了进去,然后轻声自语道:“害羞啥呢?又不是没在一起睡过。”
  当然,在关尧看来,他俩的确没在一起睡过。
  毕竟郁春明只是今年六月份刚认识的同事,而李小田都和他做了十来年的朋友了,两人也没睡过一张床,郁春明这个“同事”,怎么能如此亲密地与他睡在一起呢?
  关尧丝毫没有意识到,郁春明这人就是他自己请进家门的,关尧也丝毫没有意识到,如果仅是正常的友谊,没有谁会在这种问题上犯难。
  因此,他只能一遍一遍地洗脸,然后祈求太阳早点升起。
  但天不遂人愿,此时是凌晨十二点,扎木儿的天依旧是一团漆黑。
  “你咋这么慢呢?”等关尧磨磨蹭蹭地回了屋,郁春明已快要睡着了,他翻了个身,含糊不清地说,“记得关灯。”
  关尧默不出声,他看着郁春明的睡颜,在床边坐了半晌,直到郁春明的呼吸逐渐变得平稳了,他方才缓缓躺下。
  “咋不关灯呢?”郁春明忽然醒了。
  “我……”
  “哦,忘了你怕黑。”郁春明随口道,他翻了个身,面朝墙下的暖气片,像是说了句梦话般,转头又闭上了眼睛。
  关尧却狠狠一震,他有些不记得自己到底什么时候在郁春明面前承认过,他怕黑这件事。
  但江心是知道的。
  “开着灯睡就开着灯,没啥好丢人的。”五岁的小孩钻在关尧的被窝里,哼哼唧唧地说道,“怕黑也不丢人,不过有我在呢,我保护哥哥。”
  关尧失笑:“你保护我?我用你保护吗?”
  江心眨了眨眼睛,认真地说:“白天你保护我,晚上我保护你,这有啥不对吗?”
  关尧怔了怔,随后回答:“对,没啥不对。”
  “那你快上来!”江心叫道,“被窝里可凉了,你快上来给我暖暖。”
  关尧立刻麻利地躺在江心身边,并任由他把手脚贴在自己的身上。
  “哥哥,你像个火炉。”江心笑着说。
  关尧为他拉了拉被子:“快睡吧,明早还要上学呢。”
  “快睡吧,明早还要起来给关宁包饺子呢。”郁春明的头埋在枕头里,闷闷地说道。
  关尧双眼紧盯天花板:“你没睡着?”
  “有点冷。”郁春明回答。
  关尧躺得笔直:“你离暖气片那么近,咋还冷呢?”
  郁春明转过头,眯着眼睛看他:“你刚掀被子,把热气都放走了。”
  “我掀的是我自己的被子。”关尧语塞。
  “是吗?”郁春明笑了笑,他伸过一双冰手,放到了关尧的脖子上,“那你给我暖暖。”
  关尧被冻得一激灵,差点从床上一跃而起:“我操,你是抱着冰块睡的吗?”
  郁春明答道:“刚做噩梦出了一身汗,汗落了之后就冷了。”
  关尧立刻去摸他的额头:“该不会是发烧了吧?”
  “没有,”郁春明顺势掀开关尧的被子搭在了自己的被子上,“就是冷。”
  关尧皱着眉,把郁春明从额头摸到下巴颏,确定人没发烧后才说:“我给你灌个暖水袋吧。”
  “不用麻烦了,”郁春明目光明亮,“你给我捂一捂。”
 
 
第51章
  关宁从厕所传来的一嗓子尖叫拯救了关尧,他一骨碌从床上爬起身,头也不回地说道:“我去看看她咋回事。”
  这简直是落荒而逃,是狼狈的、仓皇的,是被郁春明知道自己心里在想什么,一定会令他嗤笑的落荒而逃,但关尧还是选择冲出房间,并紧紧地关上了门。
  “老舅,”关宁看到了他,“厕所墙上有钱串子。”
  关尧松了口气,他摸了摸自己还挂着一丝凉意的脖颈,走上前道:“没事儿,我帮你把那玩意儿弄死。”
  再回来时,郁春明已经睡着了——起码看起来如此。
  刚刚做贼心虚的人舒了口气,并谨慎小心地躺下,再然后,他的视线便不自觉地飘向了郁春明那安稳的睡颜。
  这不是关尧第一次凝视睡梦中的郁春明,在办公室、在医院,甚至在某次蹲点的车上,关尧都曾这样专注地看过他。很难说清为什么,但似乎是从刚认识开始,关尧就总是忍不住将自己的目光投在那张漂亮的脸上。
  或许只是因为他长得好看,关尧半梦半醒,他迷迷糊糊地在心底说道,可大家都是大老爷们,长得再好看,有什么意义吗?
  他本想用这样的理由来说服自己,但很快,关尧就意识到了,这样的理由根本不成立,因为他再一次对郁春明起反应了。
  “操。”安静的屋中,关尧清晰地吐出了一声低骂。
  打死一只蚰蜒并不能缓解忽然被勾起的邪火,他试图深吸一口气来抵抗那由下而上的紧绷,可欲望一旦燃起,就会变得难以扑灭,关尧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唾沫,发觉自己浑身都烧得厉害。
  然后,就在这时,郁春明缩在被子里的身子忽地一动。
  “要我帮你吗?”他轻声问道。
  关尧脑中“嗡”的一声巨响,原本就摇摇欲坠的理智瞬间崩塌。
  身边的人大概是笑了一声,关尧听得不真切,因为此时的他莫名回想起了办案现场那个穿着皮夹克、指尖夹着香烟的郁警官,郁警官抬起了一双明媚靓丽的眼睛,似笑非笑地打量他:“领导,你怎么了?”
  领导说不出话来。
  “要我帮你吗?”郁春明再次问道。
  关尧试图翻身下床,可下一秒,自己的小臂就被一只冰凉的手按住了,他回头看向郁春明,哑着嗓子道:“别碰我。”
  “为啥不能碰你?”郁春明慢条斯理地坐起身,他掀开了自己的被子,然后又钻进了关尧的被子,“你看这缎面上绣的是啥?”
  绣的是啥?是一对大红的鸳鸯,跟喜被上的一模一样。
  关尧不知自己怎么会盖着这条被子,他分明记得这是关强和肖丽文结婚时用的,压在他床下的箱子里很多年了,为什么会突然跑到他身上盖着呢?关尧稀里糊涂,他有些不懂,这到底是梦还是现实。
  “没关系的,”仿佛什么都知道的人轻轻地叹了口气,他按着关尧的肩膀,半伏在了他的身上,“我可以帮你,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帮你一辈子。”
  说完,他矮下身,细细地亲吻起了关尧的额头。
  从额头到鼻尖,再从鼻尖到嘴角,然后是喉结、锁骨、胸口……以及小腹。
  关尧倏地紧张了起来,他问道:“你要咋帮我?”
  郁春明抬起头,他眨了眨眼睛,露出了一个绝不可能出现在这张脸上的天真笑容:“你猜。”
  话音刚落,关尧感受到,有什么轻巧又柔软的东西在舔舐自己的胯骨。
  “不要,你,不要这样……”
  郁春明才不听这言不由衷的哀求,他张开了嘴,温柔地包裹住了关尧。
  唰——
  窗帘拉开,依旧沉浸在梦中的人猛地睁开了眼睛。
  “昨天半夜雪下得挺大,地上积了一层呢。”郁春明捋了捋头发,站在窗边说道。
  关尧茫然地盯着他看了半晌,霍然想起了自己的梦境,他倒抽一口凉气,缓慢地感受到了那发烫的某处。
  “你们院的这排窝棚真得整修一下了,”郁春明随口说道,“万一下大雪给压塌了咋整?看着就不牢靠。”
  关尧僵硬地坐起身,试图用一个扭曲的姿势来掩盖自己此刻的异样。
  好在郁春明并没有发现,他正在专注研究对面那栋已经被判定为危房的居民楼:“关尧,你家这房子卖的话,能卖出五万吗?”
  屋里没人回答,关尧已经慌不择路地奔向了卫生间。
  这日上午,包了饺子,吃了饭,再把关宁送去车站,期间关尧始终在避免与郁春明正面接触,他显而易见地躲躲闪闪起来,就连关宁都瞧出了不对劲。
  “老舅,你是不是心里装了啥事儿?”临进站集合前,这小丫头问道。
  关尧的身边还站着郁春明,他能说自己装了啥事儿吗?因此只好含糊地应付起来:“下午还得回去办案,你别磨蹭了,小心一会儿再误车了。”
  “误啥车啊,”关宁不情愿道,“你非得提前俩小时送我,车还搁里面洗澡呢,你就上赶着让我去瞧人家屁股,是我能上去添柴油,还是能帮列车员扫扫地啊。老舅你都不想想这路上才占十五分钟,我进去把手机玩没电了都不会误车!”
  “那你就进去玩手机。”关尧把行李交到了关宁手上,“快去吧。”
  关宁站着不动,她眼珠子一转,往郁春明面前一凑:“郁叔,我老舅是不是谈恋爱啦?他上次送我的时候看着就不正常。”
  “他……”
  “谈个屁的恋爱!”关尧当即叫道,“少跟我讲些有的没的,抓紧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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