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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今天跑路了吗(古代架空)——死鱼论文

时间:2025-05-11 07:41:12  作者:死鱼论文
  听闻宁离也被罚了的消息,时宴暮顿时神清气爽,高呼道:“拿酒来!”
  斟花雕酒痛饮三杯,醇厚甘香,真是老怀舒畅。
  “啪啪啪”三声,抚掌大笑了,又寻着那侍从问道:“你可知道他做了什么事?”
  那侍从说:”据说是上书触怒了陛下。“
  时宴暮闻言,目光微闪,冷笑了一声:“咱们这位陛下呀……”其实是小肚鸡肠、睚眦必报得紧呢!
  这话他也知道大逆不道,是以只含在喉咙里,并不曾说出来。
  上京之后,他不过是说了一声“表兄”,就引来了一场雷霆大怒。如今躲躲藏藏、活得不见光,全拜那一日所赐。时宴暮自忖并无错处,他本是世家子弟,心高气傲,又如何吞的下这口气?
  纵使心知君威难测,也忍不住生出了几分怨怼。
  可如今,知晓了宁离将皇帝给触怒、关进宫墙冷寺里,他又不得不为皇帝这般狭隘的性情叫一声好了。
  。
  自然也要去问那净居寺是什么地方,好知晓宁离如今究竟有几分落魄。
  听闻在建康宫中,忍不住稍稍失望了一番。那等地方,他进不去,也探不着,却是没有办法去看宁离的热闹了。
  时宴暮击掌道:“来人,备车。”
  侍从不敢拦他,只得准备好车架。时宴暮出城上山,又前往了翠灵寺。
  他原本是想给家中捎一个口信的,然而至于半途,又改变了想法。
  何必急在一时呢?
  如今修为,一日千里,等到他突破境界,进入通幽。到时候,更能给阿翁阿兄一个惊喜才是。
  。
  他这些日子去翠灵寺去的颇为频繁。如今距离上次去,也不过三日不到。来的多了,也近乎于轻车熟路。
  巴掌大的小兰若,人也没有几个。
  绕过了大殿去,到得后方院落,微微一惊。原来今日树下的胡僧却是一身褐衣,并非常见的那位。
  莫不是要追究丹抄残卷外泄一事……
  但如今他已修习这功法,生米煮成熟饭,难道这胡僧还能再追究他不成?
  这般想着,时宴暮心下稍定,问道:“大师为何头上没有戒疤?”
  那胡僧并不隐瞒,十分坦荡说:“我本是番邦人,一应习俗,都与中原不同。”
  时宴暮只不过随口问一句罢了,听到这番回答,倒也并不意外。番邦之人,本是蛮夷,教化不通,粗蛮愚钝,也是时常有的。
  却有一道目光垂在他身上,是那胡僧将他盯着。铅灰色的眼瞳如覆着翳,时宴暮不知为何,心中有种微悚的感觉。只听那胡僧开口:“你不该胁迫他,学这残卷。”
  时宴暮心跳如鼓,旋即定住。他也知前番是趁着这褐衣胡僧不在,否则断不会这般顺利。如今找来,本在他意料之中。
  “多一个人替大师推行功法,阐扬光大,奋发出一番名声,难道不是好事吗?大师不谢我也就罢了,怎还来责难于我?”
  褐衣胡僧不知是听了还是不曾,胸腔中蓦地发出了一声冷笑。
  时宴暮面色不变,笑吟吟等着。
  却听褐衣胡僧斥道:“狗屁歪理,瞎说八道。”
  他如何不知是强词夺理?只事到如今,总得辩说一番。正这时,听见院外匆匆脚步声,转来一抹灰色身影。
  那褐衣胡僧见得人来,重重的“哼”了一声,不耐道:“我懒得管你们这狗屁倒竈事情,只是你须得知晓,若是日后有罪受,那都是你自讨来吃。”
  言罢振袖,大步流星而去。
  时宴暮不追不赶,略作惶恐道:“大师,我是不是将你师兄给惹恼了?”
  灰衣胡僧唱了个喏,面上十分不安,望着时宴暮,欲言又止。
  见此,时宴暮少不得宽慰一番。
  褐衣胡僧所说,他根本不放在心上,只当是那褐衣胡僧心中有怒气,见不得他学这丹抄残卷。如今喜事临门,他只觉得经脉之中,血气充盈,一鼓一张,有若潮汐起伏,循环有序,正是功力精进的表象。
  他向着那灰衣胡僧描述了一番,又道:“大师,先前所说的那些药材,我已经悉数寻来了。”
  其中有些并不甚常见的,就算是他搜索也花费了一番功夫,更有几味,还是请托了裴晵。
  灰衣胡僧垂着头,彷佛正在出神,听到此处,缓缓地“嗯”了一声,将小沙弥吩咐下去:“拿去练药吧。”
  心知这一处十分关紧,淬体浸骨,从前也不曾经历过,时宴暮不由得也生出些紧张。
  禅房中一只半人高的木桶,桶内熬出了褐色的汤汁,望之浑浊,隐见得些药草粉末枝叶飘浮。还未走走近,鼻端便是一股酸苦味道,直冲灵霄。
  寻常人至此,恐怕已捏着鼻子转身离去了,时宴暮只面上跳了跳,便大步走到了桶边。
  这难闻极了的药汤……他还得坐进去运功才成。
  灰衣胡僧在旁,神情十分犹豫,竟然还想要劝说他不要进去。
  时宴暮“哼”了一声,对胡僧这性情,已经是见怪不怪。他心想若是这样犹犹豫豫下去、拖拖踏踏的,还得婆妈到什么时候?
  他自进了那木桶,热水浸身,如针扎锥刺,密密麻麻一股刺痛。时宴暮立时就想出来,转目却见着那灰衣胡僧正在一旁,彷佛只要能劝得时宴暮放弃,便是大功一件似的。
  如今还盼着他半途而废呢?
  他这才惊觉先前所劝言语是为何,忍不住生出了几分恼意,又不想被人看轻,咬一咬牙再沉下去。
  肌肤发热发痛,经脉又胀又酸,周身彷佛被利器穿凿,这倒真像是自己找罪受了。
  忽然听到灰衣胡僧说:“得罪了。”
  灰衣胡僧取了小刀来,划破了他的手指尖,放血于碗中。随着指尖血刺出,那等燥热的气息才随之渐渐平复。
  时宴暮半梦半醒,强撑着运转残卷。待得他终于从半昏半醒中回过神时,只觉得浑身发烫,经脉发胀,隐约间觉得体内的真气更加充盈,不由得心下大喜。
  。
  破败院子中,又有一碗药煎了进去,原本是淡姜色的汤汁,却透出一股古怪的血褐。褐衣胡僧目中露出了嫌弃的神色,到底还是端起一饮而尽。
  落下后,不免低低咳了一声。
  灰衣胡僧推门而进,关切道:“解先生,如今可好些了。”
  褐衣胡僧漫不经心说:“聊胜于无罢了。这蠢货资质不行,恐怕还要费一点功夫。”
  灰衣胡僧叹道:“我只听他兄长时宴朝少年通幽,天资颖异,还道他也是一般美玉良才,不想却是败絮中藏。”他言语中几分轻慢,此刻神情,哪还有先前那等犹豫怯懦的模样?!
  解先生闻言一声冷笑:“只怕他那奉辰卫中的兄长,也是徒有其名!”
  究竟如何,却不重要,如今关紧的,是另外一遭。
  灰衣胡僧问道:“究竟是谁打伤了您?”他缓缓忖着,有些犹豫,“如今听说,李岛主还在登州蓬壶。白帝城的那两位,也未曾离开。”
  解先生看了他一眼,不耐道:“若当真被你打听到真正的行踪,还算不算得是无妄境?”
  话语落下,房中一静。
  苦药入腹,寡淡滋味。解先生心中怨气未消,此刻胸口仍旧隐隐作痛。
  那一道突然出现的剑意,灿烂辉煌,浩然雄浑,深深的劈入了他的脏腑之内。若非他原本就警觉,只怕当时就会在滁水河畔受到重伤。
  这等的境界,大雍也只有三个。而这样雄浑的剑意,犹如日出沧海……
  那灰衣胡僧猜道:“难道是李岛主?”
  蓬壶岛主李观海。
  解先生拉下了长眉,眼瞳之间,隐约有了几分凶狠气:“不是他。”
  他从前曾经与李观海交过手,是不是蓬壶的那一位,他还是能够认出来的。
  。
  那着实是很好猜到。
  天下无妄境有五,而剑修占其三,且皆出自大雍。李观海人如其名,剑意浩瀚,变幻如海,并非这般煌煌盛大的景象。而倘若那日出现在滁水河畔的是厉观澜……
  解先生内腑间仍旧隐隐作痛,想到这个名字,目中流露出了一分恐惧与忌惮混杂的神色。
  元熙十九年建初佛会,此后二十年,厉观澜再不曾踏足建邺。倘若那日的当真是厉观澜,恐怕他根本没有机会活着离开。
  思来想去,答案只有一个。那日将他打伤的人,已经缓缓浮出了水面。
  “……是东君。”
 
 
第50章 雪菜罗汉笋 他原本是净居寺的僧人
  50.
  “是东君。”
  大雍入微境界的高手,在建邺以外的,也还有那么几位,坐镇一方。但眼下,他们的行踪也已经被查了出来。
  这段时日来,薛定襄忙着的就是这件事,四处查探了一番。
  他声音低沉而稳重,徐徐说来:“如今已经查明。冬至那日,杨青溪并不曾离开叙州,正在处理峒中事宜;五惭大师近日才返回建邺,当时在婺州一带,双林寺中曾见他出现;陈则渊还在琼山学府讲学,在崖州停留了七日……”
  永新三年的冬至,的确没有哪一位入微境,远赴建邺。
  既然如此,那么揣测他们或许用了一些秘术、强行提高了修为、突破无妄境,也无从说起。
  更何况……
  滁水河畔,那一日,那人出手救下的乃是当今陛下。这几可算得是一份滔天之功,单单凭此,也可以自裴昭这里讨来数不尽的赏赐。
  便是那人自身并不在意,可是他的亲朋、他的后人呢?一介偏远世家得京中扶持,从此一跃而起成为一方巨擘……这样的事情,从前也不是没有过。
  可至今仍然未有人出面,在裴昭这里认领这一份功劳。
  超然处世,随手施为,不为所动。
  只有大宗师了。
  唯有无妄境大宗师。
  。
  而至于无妄境……
  裴昭微微沉吟,忽然问道:“定襄见过东君吗?”
  薛定襄摇头:“不曾。”
  若要说来,当今天下,五位无妄境大宗师,在世人面前、露面的最少的,也是东君。
  厉观澜为白帝城主,当年建初佛会曾一剑自天外来,往后周游四方,时不时听说些痕迹。李观海身在蓬壶,虽甚少踏足中州,但海外之人,无不是对他顶礼膜拜。僧仲虔为妙香佛国的住持,崇贤塔中,僧众常听闻他布道讲经。波罗觉慧尊为西蕃国师之位,常常插|手国事,更是在西蕃之中,有说一不二的超然地位。
  唯有东君……
  是惊鸿一瞥般的人物,唯一一次现世,乃是在大非川之上,折断了西蕃国师蓬勃旺盛的野心。
  若要说那一剑横空的气势,彷佛是白帝城一脉真传,与厉观澜一般无二。
  最为神秘的也是他。
  不知他姓名为何,不知他年岁几何,不知他出身何处,更不知他有何爱好,那是一个完完全全成谜的人。
  大概唯一为世人所知晓的,就是他深不可测的修为,与盛大辉煌的剑意。
  薛定襄禀告完一段落,忽然说道:“陛下,或许他其实也并非无妄境界,只不过也是使了特殊的功法,提高了自己的修为。”
  裴昭不想他竟然有此所说,却是摇了摇头。
  猜测旁的人乃是强行提升修为,或许会有几分可能,但是猜测东君……
  他声音淡淡:“厉观澜,不会说谎。”
  薛定襄一时也恍然,竟然是他忘了!
  剑为“朱明”,人为“东君”。
  永新元年,那是厉观澜亲口盖过章的。
  可如果当真是那一位,他为何会突然出现在建邺呢?且至今……也不曾现身。
  唯一能够确定的,就是东君并没有恶意。
  建邺久未有无妄境至,而如今,东君行迹成迷,孤悬在外……
  当真是惊鸿般一现,疏忽间就全无了痕迹。
  东君。
  春风犹未到人间,东君珂佩响珊珊。[1]
  裴昭不期然想到,那般辉煌灿烂的剑意,大概也只有这个称号,才能够配得上。
  他其实先前就有所猜想,如今薛定襄将所有入微境界的武道高手行迹调查了一番,也不过是更加佐证他的猜测。
  他说:“备一份礼,着人送去白帝城。”
  只是,东君已是那般的境界,又不知他的性情喜好,想来寻常物事,也不能将他打动。
  他已经有“朱明”在手,那应是他随身的宝剑。如此,送神兵利器无用,送金银财宝又太俗。
  裴昭略略沉吟了一阵,终于道:“朕记得内库之中,彷佛还藏有一块天外玄铁,送到白帝城去罢。”
  此外……
  “教鹤邻进来。”
  张鹤邻侍立在旁,扶袖研墨,裴昭提笔,行云流水般落下。
  ——以此信为诺,可允一事。
  。
  裴昭吩咐完了,终于垂手。
  两仪殿中,空旷无依,一时寂静。
  他缓缓走出去,乘坐辇车,车轮滑过了宫中的御道,终于在芙蓉池前停下。
  四处望见林翠葱茏,烟波浩渺。
  然而裴昭却并无意趣。
  跨过芙蓉池,朝更远处行去,说不得,两旁的宫室花木,就有一些萧索。
  在他即位之后,上皇的那些妃嫔姬妾们,自然悉数也跟去了大安宫,于是,偌大的后宫便空了下来。
  宫室既无人,自也未曾修缮,如此,渐渐荒凉下来。
  太平之下,亦有隐忧。百废俱兴,裴昭并不想将国库的钱财,耗费在无用的土木之上。
  古柏萧萧,清冷肃静,遥遥的见得一处院墙。
  上书正是三个大字:净居寺。
  元熙帝崇佛,在建康宫西北角,古寺旧址上重,修了这一座净居寺。上皇投其所好,大兴土木,在净居寺中又拔地而起了一座琉璃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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