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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今天跑路了吗(古代架空)——死鱼论文

时间:2025-05-11 07:41:12  作者:死鱼论文
  。
  书斋离内殿并不远,裴昭过去时摆摆手,于是底下人皆无声行礼,并不曾通传。
  有那些个不长眼睛的内侍跟着要过去,一把被张鹤邻给截住了。
  等裴昭走进书斋,却见案前空空,不见的人影,走得近了时,鼻端却嗅到一段熟悉味道。那药香清苦的很,他目光自案上堆栈的卷宗扫过,心中大致有了数,只怕是自己历年来的脉案,都被取来堆在了这处。
  绕过桌案,终于拨云见日,原来那传闻中正苦读脉案的小郎君,此刻正躺在窗前卧榻上,耳侧听得绵长呼吸,显然是睡得熟了。蕉红的袍子胡乱散着,脸上一卷病案斜斜覆着,还有只手也淩乱的垂在榻外,只露出一截雪白的腕子。
  榻边搁着一方矮几,上边摆着几样果盘与水晶杯。果子不曾动过,但杯中的蔗汤已喝了一半,不过早冷了。
  日光晴好,他倒是躲懒,睡在这一处晒太阳。
  裴昭心中啼笑皆非,心想果然读书还是太难了些。又道这伺候的内侍太不尽心,怎能教宁离在这里睡着,如今隆冬,纵使屋中烧着地龙,也要小心受了寒气,头痛脑热。他亲自取了毯子给宁离盖上,也不曾把人叫醒,便在一旁坐下。这时候,只觉得那病案书页微微晃了晃,再一看,原来是宁离轻轻侧了个身。
  他听着急促了一瞬的呼吸,不知道怎的,忽然促狭之心起了。起身捉了宁离的手臂放入毯子里,又亲手取走了少年面上盖着的病案。
  果然见得那卷翘眼睫,轻轻颤了颤。
  宁离生得极明艳的一张美人面,此刻雪白面上,双颊晕粉,好似霞染,嘴唇晶莹,微微张着,讨吻一样,可怜又可爱。
  裴昭原本是要作弄人的,然而此刻心中那想法烟消云散,反而生出另一般心思。倾过身去,将少年尽数笼在自己气息里,手指碰过丰|润鲜妍的嘴唇,这一下,原本乱了的呼吸彻底停了。
  到底是心中不忍,裴昭一触及分。
  眼见着少年双目紧阖,还在装睡,心道不若就走开,也别把人逼得太紧。然而起身走出几步又改了主意,旋即回来坐下,彷佛自言自语道:“果然日光醉暖,我不若也来赏鉴一番。”作势也要上那卧榻。
  终于听得那呼吸一变,少年嗔道:“行之,你作弄我!”
  “何有作弄?”裴昭端然正经道,“我不过效仿宁宁罢了。”
  宁离瞪他一眼,水光漉漉,翻身要起来,却是起的急了,猛地一阵头晕。裴昭见状扶了一把,教他稳稳地坐着,含笑道:“怎么不回床上去睡?就在这里困着,小心着凉。”
  宁离原本还要再和他争辩,听得这句,顿时一阵阵心虚,小声说:“我看脉案呢。”
  裴昭也不拆穿他:“是么,那宁宁可有心得?”
  这可把宁离问住了,他自告奋勇看病案着实是看得头晕眼花,林林总总的方子、脉案,终于撑不住把自己看睡过去了……还被人抓了包!眼下人就在边上等着!
  那笑吟吟的将他看着,看得窘迫又要起了。
  恶向胆边生,立刻先告状,气汹汹道:“你刚才为什么要摸……摸|我嘴巴!”
  话落出去,就见裴昭眸色深了一分,但好像又只是自己看错。
  裴昭心想何止是想碰,他其实是想咬呢!但这话自然是不会与少年说的,只笑着道:“那病案写得久了,纸脆的很,我看有碎屑落到你嘴上,想给你拈走罢了。”
  “真的?”宁离十分狐疑将他望着。
  “自然是当真,我还会骗你不曾?”
  宁离“哦”了一声,觉得自己是该心安,但不知怎的,好像又生出来一股失望。但这失望也忒古怪了,好像他盼着裴昭真的……过来一样。
  打住打住。
  还是秉持自己诚实的美德罢。
  “好罢,其实是我看着犯困……这病案好难啊!”
  裴昭捡起了发黄的册子,随手翻了翻,放在了一边:“都是些陈词滥调,其实也没得什么好看的,你也不必折腾自己。”
  他侧首,见宁离托着下巴,一瞬不瞬的看着他,心下柔软。伸手探向宁离面颊,见少年一退,似要躲避到底还是没躲,乖乖的在榻上坐着,只是在他抚过鬓发时,生出一缕疑惑。
  裴昭翻手,指尖一抹薄薄纸屑。
  这一次,他真的没有骗他。
  宁离拈过他指尖,呆呆道:“哦,真的有纸屑呀!”
 
 
第73章 蜜瓜 啊,美色误人!
  73.
  裴昭但笑不语。
  却听宁离说:“我想好啦,你不去白帝城就不去罢,我写信请孙大夫来建邺。”
  话落下,正对上裴昭幽然眼眸,那目光有些奇异:“你不回沙州了?”
  宁离瞪他一眼:“我早就说不回沙州了。”
  裴昭又问道:“那白帝城你也不去了?”
  宁离好生奇怪:“你不去,那我回去作甚?”
  两个问题下来,就见裴昭长眉舒展,唇边带笑:“那宁宁……是还愿意留在建邺吗?”
  宁离见裴昭这么说,气得瞪他:“你过分!你明知故问,哪有你这样的……你还问我,你再问我真的要回沙州了!”
  裴昭心怀舒畅,笑意款款,只觉得眼前人无处不可心,便是那晶亮的眸子也格外生动。他抵住了唇角,道:“既然宁宁留在了建邺,那有些章程也要提起了来。眼下还在年中,开了年,就去崇文馆听课罢。”
  宁离:“……”
  宁离不可置信的望着他:“我都留下了,你就这样折腾我?”
  这怎么能算是折腾呢?
  裴昭望着他气得亮晶晶的眼眸,悠然含笑:“按理你本就该去崇文馆进学才是。我原是想给你找一个先生,不过那时选的人如今看来,并不太合适,须得等我再挑挑,定要找一个合适的人选。”
  宁离:“……”
  宁离:“一定得去?”
  “宁宁不想么?”这话也是明知故问,果然见得宁离的脑袋摇得似拨浪鼓,那样子跟有洪水猛兽似的。裴昭忍俊不禁,状似沉吟,终于退了一步:“好罢,既然宁宁这样不想去崇文馆,那便去奉辰卫罢。”
  宁离:“就是你那起得比鸡还早、睡得比狗还晚,刮风下雨都要站岗值守,一年都找不出来一天休沐的奉辰卫?”那谴责的眼神好像他是扒皮一般。
  裴昭:“……你听谁说的?倒也并非如此,奉辰卫十作一休,节令时也有假期。”
  宁离撇嘴:“我不去。”
  他知道各地世家入京,不是入崇文馆就是进奉辰卫,也知道自己这讨价还价属实是有些……没眼色了。可是从前可以不去,为什么以后不可以?裴昭都那样纵着他,就不能再纵一些么?况且,他都愿意留在建邺了,已经很大度了好罢。就连来这建邺,那也是师父发了话,不然他来都懒得来呢!
  宁离决定给裴昭看看自己的决心。
  他不想做的事,就没有人能逼着他办成。
  外间似乎有内侍进来,放置下了些什么物事,他也坚决不去看。
  “张嘴。”
  “啊?哦……”
  只是有人偏不看他的眼色,亲自动手送到了他的唇边。这都送上门来了,再不吃就有点没道理了。宁离张嘴,脆生生,甜丝丝,汁水充沛,恰好解了口中枯燥。只是这味道……
  宁离一扬眉:“沙州的蜜瓜?”
  裴昭点头:“是,年下刚送来的,就你嘴刁。”
  宁离心道,他这算什么嘴刁,他从小吃到大的好罢。
  只是这一旦开了口子,就没法再沉默下去。这蜜瓜被十分殷勤的喂到嘴边,又迎着裴昭软意温存的笑容。日光熹暖,情致融融,宁离迷迷瞪瞪的想,啊,如果行之真的想,那他去点个卯也不是不行……
  “是么?”耳边听到开怀笑声,“那便一言为定了。”
  宁离:“……”等等,什么一言为定?他没有!
  裴昭道:“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观宁宁品格端庄,定然是君子。”
  宁离目瞪口呆,“你……”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什么句子来。他要嚷裴昭又诓他,可那话,却是他自己不知不觉时说的,还怪不到别人头上。现下还给他戴高帽,他若是不去,岂非不是君子了?
  “这蜜瓜甜么?”
  “不甜!”直接口是心非,硬邦邦撂下两字。
  眼见着裴昭又拈了一片,心道这蜜瓜就算是送到自己嘴边,都再也不吃了。哪知道裴昭中途居然调转了方向,送进了他自己口里。
  宁离:“……”
  那人还格外可恶:“是么?可我怎么觉着,甜得很呐。”
  。
  那雪白的面上,先是不可置信,下一刻,眼刀子便嗖嗖的扔来,一双眼眸似蕴着火,又好似有喋喋的委屈。裴昭心下好笑,竟是这沙州的瓜,都遭受无妄之灾了。
  其实自有许多法子能教宁离答应,稍稍使些手段罢了,大不了多劝几句。他若是真心想说服一个人,难道还有能逃脱的么?便是抬出自己这恹恹的病,也能教这小郎君应允的。
  可裴昭就是想逗逗他。
  看他笑嘻嘻,看他气鼓鼓,看他哎哟哟……那鲜活着、神气着,彷佛教冷浸浸的自己也暖了起来。
  就该这样活泼灵动才对,哪有谁舍得看他以泪洗面呢。
  没想着还有了意外之喜。
  无心插柳。
  若是要哄,那也简单。
  “这是宁王快马加鞭遣人送来的,我不过是借花献佛罢了。宁宁难道不喜欢?”
  果然谈到了宁王,那小郎君神情有些松动。
  “也不消你做什么,点个卯就是,平日你去各处顽都可。奉辰卫里大多是年纪与你相仿的各家子弟,也有一些出色的,你若是想,也可与他们切磋几分。”
  “他们?和我切磋?”
  那语气听着很不可置信,就好像裴昭提出的建议很荒唐很离谱一样。
  果然,听得下一句:“什么青年才俊?有多出色?那天见过的那个……那个谁,连化个鲸脂都化不开的,时宴暮一样的么?”
  裴昭默了一默。
  其实那天被召来的是时家大郎时宴朝,不过显然在宁离心里,不怎么瞧得上,他连人都给记混。
  “是我……”
  “既然你……”
  同时响起声音,教两人皆是一愣,没想着一齐开口了。
  四目相对,倒是裴昭先笑了:“宁宁先说。”
  他这样谦让,教宁离眨眨眼,顿时也笑了,两只笑涡浅浅,甜蜜的绽开。这沙州来的小郎君一贯是吃软不吃硬,得了人软语,便觉得自己也不是不可以容忍几分。这时候,扬起了眉,眼波流转,颇有些豪放:“既然你心里想,他们又是你的侍卫,那我就去指点指点他们罢。”
  听得裴昭也是扬眉,这口气倒是不小!
  “你要与我说什么来着?”
  “我刚才想,是我强人所难了,奉辰卫里的那些,你瞧不上便瞧不上,也无关紧要。”裴昭取了帕子擦拭,随口道,“到时叫杨青鲤去与你作伴。”
  “马马虎虎也成。”
  明明很高兴,却要装作不在意的样子。
  “是我的不是。”裴昭含笑道,“不若这样,我弹一首琴,给小郎君赔罪罢。”
  这里本就是裴昭的书斋,日常读书写字,多在此处,陈设布置无不齐全。窗前漆案上,正放着一架通体漆黑的古琴,隐隐间泛着幽绿。
  裴昭缓步至琴凳上坐下,身长如玉,风姿清越。修长手指缓缓按上琴弦,引人向此探寻——
  “铮!”
  乍响声音微微有一些尖,应是已被主人遗忘许久,宝器蒙尘。
  “许久未弹了,还望小郎君不要嫌弃。”
  宁离甚少听人弹琴,这等附庸风雅的事他从前都是避而远之的,而当那琴师换了裴昭,却不知怎的,有了意趣。他好奇的探过头,恰恰迎上沉静眼眸,如墨颜色里点点笑意。宁离不知怎的,顿时脸上发热,“刷”的一下转过头,又想作甚是自己避开?他又不心虚,于是又理直气壮投去目光。
  裴昭业已垂首,广袖如幕,神容清绝。
  勾抹挑剔,雅致错落的琴音,刹那间响彻一室。
  琴声淙淙,若流水潺潺,自修长指间泻出,清丽婉转。先时柔和轻缓,欲语还休,复又高昂热切,浓烈奔放,曲折回环间,好似凤鸣清霄,那其中幽徊的心绪,款款而动人。
  一曲终了,余音绕梁,那抚琴的青年缓缓抬起头来,眸光离合,神采烨然。好似霜雪浸入了采采春水,那灼灼间含着些许笑,却又与往日别有几分不同。
  宁离曲子不怎么记得,人倒是看得痴了。
  啊,美色误人!
  他轻轻咳了一声,收回目光,好像对窗上的雕花起了兴趣,没做那直直盯着人看的事儿。可心里猫抓虫爬一般,有些按捺不得。
  “是什么曲子?”他禁不住问道。
  “西汉时的,失传了许久,后来《玉台新咏》里又见到收录。”裴昭答他。
  可是他再要问是什么,青年却含笑不语了。
 
 
第74章 梨汁 鱼目岂可混珠?
  74.1.
  ——真不能说?
  ——真不能说。
  两人眉眼间一段官司,一个切切追问,一个笑而不答,好似就只是想请他听这一首曲子。至于弹的什么曲子,又是为何而弹奏,彷佛都不重要了。
  “乘兴而弹,尽兴而归。我既然已弹给宁宁听了,心中便已满足了。”裴昭目光悠然,端的是风神潇洒做派,真似那山间林壑隐于尘世的琴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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