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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今天跑路了吗(古代架空)——死鱼论文

时间:2025-05-11 07:41:12  作者:死鱼论文
  宁离:“……”他怎么就不长记性!
  小蓟陵光全被支了出去,姚光冶冷眼旁观,看了这大半晌,木着脸道:“您如今这样亲力亲为,穷尽心力想要替那位治病,小心被恩将仇报反咬一口。天家的人,惯会做画皮唬人,底下藏着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过河拆桥,背信弃义,两面三刀,都是常事。”
  宁离一挑眉:“姚先生这样说话,彷佛亲眼见过似的。”
  姚光冶蓦地住口,半晌,绷着脸:“知人知面不知心,老奴只是提醒世子一句罢了。”
  宁离点点头:“我省得的。”
  他其实有过疑问,要不要问一问姚光冶?眼下姚先生的态度,实在是让他觉得陌生。
  从前在沙州时,只见过姚先生嘘寒问暖、体贴入微的亲切模样。对着他时,姚先生从来都是笑眯眯的,有时候他做坏事,还会帮着他瞒着阿耶。从来没有哪个时候,像现在这样严肃。
  姚先生不是沙州人。
  他唤阿耶一向是“王爷”,而不像沙州的那些土生土长的幕僚,唤的都是“城主”。
  从前他在哪里?这一次自己上京,阿耶选择了将姚先生先派来建邺打点。沙州城的幕僚那么多,阿耶定然不会选择一个人生地不熟的来,姚先生必有长处。
  阿耶那一次上京时,姚先生也在建邺吗?他对当年的事情知道多少?
  。
  宁离决定诈一诈他,为了不露馅,先寻个遮掩的道具。他取了案上的铜壶,又倒了盏饮子,送到唇边。
  宁离:“……”噫!这谁做的胭脂梅子露,一点糖没放,酸死了!
  他掐了自己一把,好露出些痛苦神情,但就这梅子露已经酸得他皱眉了:“当年的事,我都已经知道了。”
  余光瞥一眼,姚先生面皮绷着,还是没什么响动。
  宁离决定给他再烧一把火,于是垂下眼眸,教语气听着也甚是黯然:“除夕那天,我遇见归喜禅师在烧纸祭拜,他都与我说了。”
  姚光冶目光一震,不敢置信,忽然间神情激动:“既然您都已经知道了,为什么还要凑过去呢?王爷当年受的累还不够么!他将那豺狼引为挚友,可上皇回报他什么?王爷当年就是识人不清,引狼入室,反遭其害。”
  “世子,您怎么能够重蹈 覆辙?”
  。
  式干殿。
  窗外天色渐渐黯淡,宫人已经点灯,裴昭手中持著书卷,却有一些心不在焉。
  他向外望了一眼,唤张鹤邻过来:“跟着的人呢?宁宁怎么还没回来?是路上耽搁了,还是就在别院歇下了?”
  张鹤邻得了刚传回来的消息,心里突突突直跳,急促禀告道:“已经使人问过了,世子出了别院,走得极快,眨眼就不见影子。还好暗中有人跟着,一路朝着城北去了。”
  城北?去那地儿作甚?
  裴昭眸光犀利,霍然起身:“备马。”
  张鹤邻可不得劝:“陛下,您现在这身体……”当着裴昭,剩下的悉数都说不出来。
  心里发苦,只得连忙吩咐下去准备。
  城北并无甚稀奇,可大安宫,也是在那处啊!
  75.2
  天色黯淡,霜风凄紧。
  这样的夜晚,就应该在家里围着热气腾腾的锅子大快朵颐,而不是像他这样,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荒烟蔓草里。
  细想来已经不是头一次。
  如果没有走错,眼下所在的地方,正是大安宫外。
  宁离望着延绵的宫墙,神情中尽是漠然。
  他想,就是这里了吗?那个荒|淫|无|道、残|暴|不|仁的老皇帝,退位之后,就是被行之囚禁在这里吗?
  他很少会生出这样的戾气,然而这时候,煞气止不住的浮了上来。
  。
  宁离轻轻点过脚尖,正要跃身,忽然眉尖一挑,霍然回头。
  “且慢!”
  一人在侧喝止,他冷眼看过去,没想到来人并不算陌生,不久前式干殿的玉阶上,曾有一面。
  宁离辨出了来人:“萧统领。”
  眼前这人不是旁人,正是奉辰卫的统领,萧九龄。
  可是他不应该在这里。
  宁离道:“萧统领怎么不在宫中拱卫陛下?”
  萧九龄道:“若果世子不是来了此处,我确然应在宫中。”他看着宁离带着煞的眼眸,沉声道:“世子,不要做傻事。”
  宁离轻轻一哂:“我何曾要做傻事?”
  萧九龄皱着眉头,心想这满身的煞气,难道他是没长眼睛的瞎子吗?还会看不出来?他道:“你是来寻上皇麻烦的。”语气十分肯定。
  他甚至知道,只怕那麻烦……会是天大的麻烦。
  萧九龄沉声道:“世子要做什么,可否告知我?”
  宁离目光沉静,但沉静得着实过了头!
  萧九龄道:“世子,这件事,你最好不要参与。”
  宁离漠然道:“为何?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我为何不能插手?”
  萧九龄心中大骇,没想到他说出这样一段话来。
  霎时间回忆起传来的消息,可是宁王不还是好好的在沙州吗?也没听说出了什么事,他这一路暗中监察着,也没见上皇朝着沙州伸手。
  可是他对上了宁离的面目,那样晦涩的眼神,那样沉着的恨意。
  小郎君惯常活泼爱笑,机灵神气,他得了君王青眼,偶尔躲懒耍滑,有些小脾性……可从来没有这样的眼神。
  那定然不是假的。
  他心中遽震,上皇抢人妻女的事情,从前不是没做过,有些荒唐事情别人不知道,难道他还不知道吗?便如妙香佛国那个美人……
  听闻宁王府的这位小世子生母不详,宁王府也一直没有王妃,难不成,真的被抢到了宫里?
  可若是这样。
  萧九龄来前已经得了嘱咐,他已经知晓,眼前小郎君身份特殊,他不仅仅是沙州的世子,身后还站着白帝城。
  他自然是要劝一劝宁离的。
  可是用平常的法子,只怕是劝不了。
  萧九龄微一思索,于是朝着宁离点头:“世子,你说的不错,上皇刻薄寡恩,荒|淫|无|道。只是,如果要报仇,你应该先让一让我才是。”
  宁离淡淡道:“你好没有道理,我为何要让你?”
  萧九龄心平气和道:“因为你没了父亲,而我没了全家。”
  宁离无比愕然的看着他,未曾想萧九龄心中竟然会有这样的伤心事。
  那过往已然许久,片片剥落,被人深深压在心底。萧九龄不曾想,竟有朝一日还会提起:“我父亲母亲、姑父姑母,哥哥姐姐,全部下了狱。家中男丁问斩,妇孺充入奴籍流放,正好遇上了疫症……一个也没活下来。”
  “那时上皇看中了一妙香佛国的女子,想要强纳入宫,但那女子是已然成亲、有夫婿的。我父亲被指去做这差事,他心中不忍,将那女子放了,没想到走漏了消息,另有人将她掳至宫中。”而此后,他家的下场……
  “父亲以大不敬之罪下狱,牵连了全家,上皇盛怒之下,无人敢劝,也无人愿劝。只有我当时在外学艺,阴差阳错,逃过了一劫。”萧九龄缓缓道,“我归家那日,正好看着行刑,家父死不瞑目……你说,是不是应当让我先寻仇?”
  宁离嘴唇嚅动,不知能说何来宽慰眼前的青年。
  血海深恨,也不过如此!
  萧九龄道:“我并无半分虚言,陛下身边,如我这般经历者,比比皆是,世子若是想知道真假,随意抓个人问问,也能验证。”
  宁离轻吁了一口气:“抱歉,我并非想提起你的伤心事。”
  萧九龄道:“如果可以,有谁不想?可是,我们暂且还不能动手。世子,朝堂时局,牵一发而动全身,不是那么简单的。你今天若真是杀了上皇,你可曾想过,如何收场?”
  “你是沙州宁氏的世子,在这京中,只要不犯上作乱,便是掀起滔天波浪都没有关系。”但显然并不包括这一桩。
  “世子若真动手,那宁王如何自处?世子又如何去面对陛下?纵然陛下与上皇情分浅薄,但到底血脉至亲……”
  他沉着观察宁离面色,直到说到陛下时,那小郎君面色才终于被说动几分。
  只道:“世子何必为此与陛下生了嫌隙。”
  。
  宁离望着萧九龄。
  他没想到这统领平时看着榆木疙瘩也似,原来胸中还有这么多的道理。
  不错。无论如何,那是裴昭的亲生父亲,先前他被怒意席卷,竟然连这都忘了。
  他还记得那时裴昭眉目中些微的黯然。
  纵然口中说了不在乎,可到底,心中是难过的罢。
  他想了想,终于道:“我今天来这里的事情,萧统领不要告诉陛下。”
  萧九龄摇头:“晚了。”
  。
  官道上忽然传来急促马蹄声,一行骑士疾驰而来,风驰电掣。
  马踏飞雪,翩若惊鸿,宁离眼力极好,即便是在萧瑟的夜色里,也很快把人给认了出来。当先那人修目凤目,神容冷峻,薄薄的嘴唇抿着,望之冷冽而肃然。那人眼眸转过,忽然间见着了他,于是狭长眼眸中,便是不掩的担忧与关切。
  宁离忽然就生出了无穷无尽的委屈。
  裴昭翻身下马,到了他身边,却把身上墨黑大氅解下,披在他身上:“宁宁,怎么出宫时高高兴兴的,现在却愀然不乐?”
  宁离怔怔的将他望着:“姚先生今天给我讲了个故事,行之,我又想起了那天你给我讲的那个故事……我从前很喜欢听故事的,可这两个,太苦了。”
  裴昭轻轻拭过他发红的眼尾。
  只听着那少年说:“他不配为人父,也不配为人君。”
 
 
第76章 胡椒羊汤 原来他是宁王府的郎君
  76.1.
  老姜数块,葱白五茎,羊骨三根,清泉一瓮。再添了半盅黄酒,文火慢慢煨了半个时辰,教那油脂碎如细金,汤色浓如牛乳。
  盘中切了羊肉片,片片薄如宣纸,又有豆腐、甘薯、怀药码得雪白整齐。经霜的菘菜,新掐的茼蒿,水灵的菠薐[léng]。满屋水雾氤氲,尽是胡椒羊汤的香气。
  盛出一碗来,撒上些红艳的枸杞,一口彷佛将全身的寒意都驱散。
  宁离叹道:“这佛门清净地,到底是被我扰了。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裴昭莞尔道:“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何况你既然不信这些,又何必在意?”宁宁也不是和尚,又何必遵守戒律?
  原来两人此刻是在净居寺里。
  怕着教他积食,裴昭什么都没有问,只说些松快的话,哄人将饭吃了。两人漫步在池塘边,藻荇交横,松枝柏影,粼粼波光映过少年眉眼,彷佛还有一股郁郁,积压不散。
  裴昭心里叹了一口气,问道:“你家那姚先生,还与你说了些什么?”
  宁离被他问着,好生惆怅宛转。他听了那个故事,并不想再说出,以博取人同情。至于姚先生与他说的其他话,他又如何能当着裴昭出口?
  初时未曾在意,后来想起,裴昭好几次都提出了,要把他送回沙州,恐怕也是不想接下来的阴诡风雨将他涉及罢。那时裴昭瞒着他身份,是害怕有朝一日,他知晓后,便会疏远吗?
  “也没什么,就教我在宫里小心些。”宁离含糊道。
  但裴昭何等机敏之人,只看着宁离神色也猜了出来,点头道:“他对我有所提防也是寻常,若非此,宁王不会将他放在你身边。”
  这样被裴昭挑破,宁离一时也不知如何作答,怔怔道:“我从小姚先生就待我极好,后来陈先生离开了,我听阿耶说,他本来是想要再让姚先生来教我。只是那时我病的很,被带去了夔州治病,这才没有作数。”
  裴昭道:“他也是学堂的讲习么?”
  宁离摇头:“不是,阿耶请过他去学堂,姚先生说他才力微薄,只愿教我一个。只是我实在不耐学那些,后来去了白帝城随师父学剑,也不曾再提了。”
  “我这次上京之前,问过阿耶能不能不来,阿耶说不能,我只得收拾包袱上路。阿耶说教我挑个人先来建邺打点,我说任凭阿耶做主,没想到他就挑了姚先生。”
  这时已经走到了池塘尽头,透过扶疏的松柏,正可望见高大的浮屠。月光遍洒过寺院里的建筑,而月轮正在琉璃塔的高处,彷佛一伸手,便能轻轻摘下。
  十七年前,是否有人在此处,与他仰望同一轮明月?
  宁离不觉间伸出了手,想要触碰,可穿过冰凉的风,只有一段摸不着的月光,皎洁而清冷。
  “宁宁。”他忽然听见裴昭唤他,回过头时,见得清峻眉宇间,似乎有几分犹豫,“你若是想回……”
  宁离心口忽然就蕴了口气,生生的硌着人。他飞快的打断了,也不回头:“我想。姚先生也说建邺没有沙州好,所以你要是也这么想,就赶紧下旨,我一定听命行事。”
  他的语气有点生硬。
  忽然间袖子被扯动,有人握住了他的手,将他拢住。
  “是我说错,宁宁,以后再也不提了。”
  76.2.
  月光幽静,照过禅房,林木深深。
  里间人已经入睡,隐约间捕捉得些许呼吸,十分悠长。
  裴昭轻叹,这小郎君,心中怕是委屈得很了。
  兴高采烈出了宫,没想到却得了惊天霹雳,萧九龄说找到他时,正在大安宫外,宁世子满身煞气。宁离不知道上皇如今被软禁在凤光殿,还以为是大安宫,是以扑了个空。
  倘若当真找到了人,宁离会做什么?
  裴昭望向凤光殿,目光晦涩,说不得就教人心惊。
  “陛下?”张鹤邻前来回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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