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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今天跑路了吗(古代架空)——死鱼论文

时间:2025-05-11 07:41:12  作者:死鱼论文
  又怎知铁勒王不是对斛律频伽忌惮已久,正好以此为藉口?指不定那诬告正合他心意。
  “如今解支林成废人,被关在狱中。那乌兰撒罗也伤重,听闻怕是不好。宁宁,你是怎么想的?”
  “我应当想什么?”宁离生出些茫然。
  “斛律陵光,他是斛律一脉最后的人。”裴昭道,“他本是你的护卫,按理应随侍于沙州。不过昨夜他比试胜了,若按照惯例,也可在大雍讨得一官半职。但他本又出身铁勒,亦可以此为契机重回铁勒,为斛律一族沉冤昭雪。铁勒王自毁长城,如今朝中无大将,说不得也有他一席之地。”
  宁离默然半晌,低声道:“教他自己选罢。我只不过救了他一命,没有权力左右他的人生。让他做我护卫,原本也是大材小用。”
  裴昭道:“他如今正是‘通幽’上境。”
  宁离点点头:“三年前便是了。”
  裴昭不期然想起那时落在殿中的那一枚杏核,妙到巅毫,将将击溃了时宴暮的暗器。
  他凝望着身前少年:“宁宁也是通幽。”
  不意他在此刻提起,宁离“嗯”了一声:“观照封不住你的xue。”
  。
  那语气随意得很,却教裴昭一时忆起萧九龄与他的禀告。奉辰卫大统领言道,宁王世子在崇文阁三层中待了好些时候。
  崇文阁原本就藏着无数珍贵典籍,三层中更是藏有天下的武学秘籍,轻易不能由人进出。那小世子浑然不知,十分堂皇的去了。守阁人原本想将他拦下,眼睛瞥见了腰间系着的那块螭龙玉佩,心中大惊,顿时拦也不敢拦。
  宁王世子在阁中待了约莫两盏茶的功夫,点名要看那一卷《镜照幽明》,对着目录细细的找了。
  等到他走后,阁中仔细检查,却见的什么也没动,什么也没看,彷佛对这一阁的武学秘籍半点也不动心,当真只看了镜照幽明那一卷。
  裴昭自然知道宁离为什么要去取镜照幽明。
  那事情是从前禀告给他知晓的,如今又生出了别样的意味。
  滁水渡口时,惊鸿一瞥,两人一度相逢。
  那时宁离上京,还只是十分寻常的观照上境,两月不到,便已入通幽。
  这样的天赋,无疑可以印证宁离所言,师父厉观澜曾道他天赋无匹。
  他如今也不过才十七岁。
  裴昭自忖,自己在这等年岁时,亦有通幽修为,但那却是饮鸩止渴,以熬尽身骨作为代价。此后年年毒发,年年煎熬,再也没有半点舒心时候。
  身边两位大统领,萧九龄、薛定襄俱是入微境,其中一人更是一线巅峰,却也拿他真气反噬没有半点法子。
  可宁离信手拈来。
  昨日浴后,颈项相拥,一夜安眠。
  裴昭心中生出一种古怪感觉,冥冥之中又一个念头浮现,却像是蜻蜓点水般触之即散。
  通幽?
 
 
第95章 翡翠银鱼 暗卫又如何?皇帝又如何?
  95.
  明心,观照,通幽,入微,无妄。
  修者五境,便是幼儿也知。许多人终其一生都止步于通幽境界,无法再进一步。而在那之上,能进入入微境界者,更是凤毛麟角。至于天下的无妄境,九州四海,也不过一手之数。
  通幽便是一个极难的关卡,是普通高手到一流武者的分水岭,这一步不知堵死了多少人。
  而自观照晋入通幽,宁离彷佛没有遇到任何挫折与阻碍,彷佛瓜熟蒂落,水到渠成。
  裴昭一边想着,一边吩咐内侍。不多时,宁离面前那碗被搅得稀烂的芙蓉蛋羹便被撤下,重新上了道热气腾腾的翡翠银鱼。
  汤羹浓稠,几色相间,宁离这才看到,自己那蛋羹已经全被搅成了糊糊。方才自己的动作,定然全部都落入了裴昭眼睛,一时间,不由得叹了口气。
  从前他想,不管阿耶回信给他写了什么,他都能坦然对待,那结果总归不过是与不是两个,或许他还能告诉裴昭,让裴昭帮忙参详。可这如今,结果是有了,却又带来了另一桩霹雳啊!
  过往认知都被颠覆,这实在是坦然不了,也坦诚不得。
  裴昭舀了一勺热鱼羹,见他还是慢吞吞的,终于问道:“怎的了?小小年纪,怎么就有这么多气要叹?”
  宁离:“……”
  宁离喝了一口翡翠银鱼,没忍得住,又叹了一口气。
  他知晓裴昭是想开解他,如果换了平常,他也定然愿意和裴昭诉说。可是以男子之身生子这事,落到了嘴边,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这委实是太荒唐、太离奇、也太惊世骇俗了。若非阿耶在信中亲笔,他绝对是半个字都不会相信。
  若依照阿耶所言,原来当年他便与归猗两情相好,建邺一别,却不知归猗已是珠胎暗结。后来五惭大师千里迢迢将他送至沙州,便正是依归猗所托、将他带给另一位父亲。
  剑上缀着的佛珠便是信物。
  他接了那家书,当真是五味陈杂。情知阿耶绝不会骗自己,又难以摆脱心中的不知所措。这般心情,教他欲言又止,那愁肠百结,悉数浮在了面上。
  裴昭淡淡道:“西域生了乱?沙州出了事?”
  宁离下意识道:“不曾。”
  裴昭也知未有此事,摺子上半分也不涉及,又道:“那是你阿耶身体不好了?”
  宁离立时道:“哪有,我阿耶身体好得很,他日日晨起,都会在校场里先舞一顿枪呢!”
  “那便是了。”裴昭点他,“沙州无事,你阿耶也无事,那你这样愁眉苦脸作甚?便是天塌下来也还有高个儿顶着,无论如何也塌不到你头上。”
  宁离一愣。
  “好好吃饭。”裴昭示意内侍将一瓷白汤盅放在他案前,“先前正是向奉御讨了方子,务必将你养的气血充盈。你若是教我成果有亏,必饶不得你。”
  宁离:“……”
  宁离当真是哭笑不得,心想自己这身体还用养什么?那破了的口子早就好了,偏偏裴昭这般小题大做。
  他揭开盅盖,见得里边儿是当归生姜羊肉,早就炖得软烂至极的。入口那羊肉都快要酥化,果然是驱寒补血,千古温补第一汤。
  那还有什么说的?自是将家书暂且抛在脑后,细细用了这顿午膳才是。
  两人在内殿小憩了片刻,宁离心里存了事,起来便要出去,却被人喊住了:“宁宁。”
  他只道裴昭还在梦中,却不想已经醒了。
  当下转身来,被轻轻抚过了面颊,温厚且珍重的。
  “无论沙州如何,建邺都有你的一席之地。”
  。
  少年怀抱突兀且热烈,紧紧地将他拥住,几近于哽咽,那其中心绪激荡,冲撞着不得出。
  裴昭目送宁离出殿,心中却很是森然的想着,宁复还究竟写了什么,竟教宁离情绪激动至这般。听宁离话语仍是维护而亲近,那求得的答案应是肯定。还是说沙州有暗变,只是如今建邺不曾查探到?
  又想或是那答案不如人意,只是宁离困于养育之恩才维护。若宁王生出悔意,宁离世子地位有变,自己少不得扣住那玉牒,不容任何更改,弹压下所有请换世子的奏摺。
  宁离浑然不知他心中所想,出了式干殿后,一时逡巡,最后独自去了净居寺。
  古柏萧萧,参天蔽日,净居寺中风景清幽,和从前来时并没有两样。
  宁离心知这寺中有一老僧,必然对当年过往瞭如指掌。
  然而从前并不曾问归喜禅师住在哪一处,这一时兴起,悄悄地来了,也无人可问。他随意漫步,顺着石阶到得旧日禅房,见台阶下小池幽幽,潭水清冽,不由得想起了从前。那时自己想要《春归建初图》,悄悄潜入宫里,没想到被人发现。后来慌不择路在这小潭出水,正是在禅房里,又遇见了行之。
  行之那时候,已经知晓他身份了罢。
  自己夜闯皇宫,做得马虎莽撞,竟然也被不动声色压下去,后来城中没听得半点流言。
  也因此阴差阳错,将行之当做了暗卫。
  行之竟然也不说,就将他瞒着,任由他猜错。
  宁离若是要计较,大可以寻着这一桩事情挑刺,被欺骗被隐瞒的感觉并不好受。然而他亲眼见过了裴昭昏迷不醒、生死不知的时刻,又觉得那些都不重要。
  余毒跗骨缠身,内伤反覆发作,想要活下来都那样不容易。
  暗卫又如何?皇帝又如何?
  于他而言,都是冬日午后,隔着飞雪在院墙那侧赠与他一枝梅花的裴行之。
  江南无所有,聊赠一枝春。
  。
  那一时宁离面上微微露出笑意,正是一派心荡神驰。他心道这宫室中不知哪处有梅花,且容他也去采一枝。
  回首处见得九层宝塔,心念微动,脚尖轻点,恰如惊鸿掠 影,飞掠到了塔上。回首处正见得层檐叠嶂,凤阁龙楼蔓延到了视线尽头。那是大雍宫城,百年不变的建康宫。
  他心道,您当年所见的,就是这样的景像吗?
  那时被幽囚在塔上,望着这一成不变的风景,会有后悔吗?后悔与阿耶相识相交,后悔……诞下了他。
  心念微动之际,耳侧刹那有破空风声,若白驹过隙,朱明赫然出现在了他掌上。宁离拈过了玉色的穗子,捏住那小小的一颗佛珠。不为人知的隐秘处,正镂刻着一方小字。
  猗。
  十七年前,自己带着这颗佛珠,一路风霜波折,被辗转送到了阿耶身旁。
  那时候,只剩下您一人在建邺。您会不会有一点想念阿耶?会不会后悔当年没有和他一起走?
  宁离心中忽然掠出了一股酸楚,像是被长针扎了无数道。那比他从前治病针灸时更痛,教他明明身体康健,却还是不由自主的弯下了腰,抵在低矮的案几上。
  冰冷棱角抵住他的额头,崚嶒的佛珠紧紧捏在掌心。
  那些账……
  他要一笔一笔的讨回来。
  。
  宁离在浮屠塔上待了许久,直到天色渐暗,日暮时分,这才轻轻跃下了高塔。
  他甚少有这般出神的时候,此刻收拾了心情,神态又如常。
  那净居寺里静悄悄的,直到他离开,也不曾见第二个人。
  归喜禅师大概也不想见他,宁离并不在意,左右见了,也只是徒惹伤心。
  他从净居寺里出去,周围侍卫都面色如常,没有想到,竟然还见着了一个并不算陌生的人。那人冲着他挤眉弄眼,一张脸好不滑稽。
  宁离没忍得住笑了,当下走过去,说道:“你今天在这里当值?”
  那正是前些日子见过的陆道思。
  更早一点,自己当时教人去叙州杨氏府上讨纸钱,传话的那人也是陆道思。眼下看他又在净居寺外,宁离倒是不奇怪。
  陆道思冲着他点了点头,问道:“世子今日怎么又有兴致去净居寺?”
  宁离道:“随意逛逛罢了。”
  他观察了一下陆道思面色,看他那欲言又止模样,觉得肯定是有事。虽然平时他都说什么不挂心,不懂察言观色,但是这点子还是能看出来。当下宁离问道:“怎么着,寻我有事?”
  他这话简直是一道甘霖,陆道思就跟那干涸大地遇上春雨一样,顿时连连点头,急忙道:“是,是有一件事……”
  宁离还等着他说,没想到陆道思就说了这么一句,又停下了。那点子被救了的神情消失,面色又变得有些发苦。
  这实在是很不寻常,宁离瞥他半天,问道:“你这究竟是怎么了?家里出了大事,想请我去求情?我可先说,违法乱纪的不行……”
  “唉!那不是!”陆道思一拍脑袋,“我家里哪里出了事,家中好得很,是别人……”
  宁离脚步一收,心中隐隐然间有个猜测,也不说话,就将陆道思看着。
  他平时未语先笑,是十分可亲的样貌,这下子沉静下来,眉飞入鬓,眸光如邃,说不得就有一些迫人。
  陆道思一时间竟有些畏惧,半晌,终于一咬牙:“是时宴朝,他托我来说项,想要见世子一面。”
  宁离眉一挑:“他让你来做这个说客?”
  陆道思既然已经开口,那点子发苦慌张的意味倒是散了,一时长长的叹了口气,说道:“论理我不该来开这个口,但是我与时宴朝相交两年,他平时对我颇有照拂,如今请托到我头上,我又实在是不忍心。”
  宁离斜睨他一眼:“你也知道不该开这个口。”
  “可不是么?”陆道思苦笑道,“昨夜在大殿上,大家都看到了……唉,他家二郎做出这样的事情,又怎么教人来开口?”
  当时陆道思也在殿上,从乌兰撒罗挑战宁离、斛律陵光接下,再到时宴暮出手暗算、反噬己身,那一幕幕他是俱收入了眼中的。教他说时宴暮那做的都是什么事?他心中亦是十分不齿的,没奈何却被人以旧情相托。
  宁离不经心道:“他怎么自己不来?”
  “哪儿能人人都像世子这样呢?”陆道思听了,十分无奈,“您这是唯一的殿下,咱们大家夥儿又不是。世子日日在御前当差,我们都是在奉辰卫当值,今日正好轮到我来净居寺这处,刚好撞见了您哩……否则还要想别的办法。”
  宁离:“……”他顿时想起来,自己这奉辰卫的差事,三天打鱼两天晒网,那是十成十的不合格。
  陆道思终于说完,心中彷佛落下一块巨石,正色道:“眼下他是在奉辰殿里等着,无论世子去与不去,我都已经将话带到。”
  宁离:“喔。”
  他面色看不出来什么,只是眉斜斜的挑着。
  陆道思观察了半天,还是忍不住:“那世子是去还是不去呢?”
  宁离一点头,却是飒然笑起来,漫不经心道:“去,怎么不去?我也去会会他,看他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
  。
  奉辰殿离净居寺好一段距离,宫中轻功不便施展,说不得就耽搁些时辰。
  那大殿深深,只见一个人影在宫门处等着,听闻脚步声,陡地抬起头来。时宴朝还是那俊美面貌,神情尚还算得上沉着,但无端端的,只教人觉得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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