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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鱼(与君歌同人)——拿不动笔的西瓜

时间:2025-05-16 07:17:51  作者:拿不动笔的西瓜
  今天并未出太阳,风吹在身上有些刺骨,仇烟织脚步轻轻落进去,也带了一身寒意。转身关上门,将唯一一丝光线隔绝。
  “来了。”
  宁和郡主正穿戴整齐的坐在床沿品茗,身边搁了个篮子,一把烫金剪刀,丝线和碎布卧在篮子里。听见推门而入的声音,宁和郡主头也未抬便招呼。
  且这招呼并不疏离,虽谈不上亲近,但也不冷漠。
  仇烟织在门前停下脚步。
  宁和郡主似乎这才觉出来人非她所想,抬头一看,和仇烟织的目光对了个正着。
  仇烟织一身压云纹的暗蓝色官服,左手收拢靠在腹前,长身玉立,不动声色的看着她。
  那日在宫中设宴,仇烟织因故并未出席,这是宁和第一次见到她。
  只是她没料到见到她的第一面,自己的心绪远不是想象中的冷漠与敌视,而是一派骇然与惊讶。
  宁和甚至站了起来,快步到她身前,上下将她打量一番,目光落在她脸上,久而未移。
  “你是何人?”出口第一句甚至有些不稳,听上去并不是质问,而是询问。
  仇烟织也未料到宁和会这般行事,心中困惑有余,不动声色向后退了半步,稳声道:“将棋营掌棋人,仇烟织。”
  “仇烟织?”宁和目光一晃,喃喃自语,转过身向木椅走去。一步一顿,她走的很慢,垂着头不知在思考什么,双肩也显得无力。
  只是走到木椅前转身坐下,宁和再看向仇烟织时,就显得完全不一样了。宁和冲她笑了一下,目光平和。
  “过来坐吧。”伸手示意她。
  仇烟织缓步过去,在她身侧的位置坐下,二人中间隔着台小茶桌。
  “寻我有何事?”宁和伸手揭了揭茶壶盖,伸指探了探,见里面已凉透了气,索性又将壶盖扔了回去。
  仇烟织站起身,对她半弯了弯腰,道:“前日陛下设宴我因故未到,刚巧今日得闲入宫,自然要来见见名动朝野的宁和郡主。”
  宁和看着她,静默片刻,笑的甚是开怀。仇烟织看了她一眼,重新坐了回去。
  “场面话无需多说。”宁和冲她摆了摆手。
  仇烟织一笑,她确实有些别的话要说,但不是今日。
  “郡主说笑了,不过方才没被您赶出去,我很是诧异。”
  “若你唤了门房来通报,我定是不会见你的。”宁和道。
  “那看来晚辈抉择的很正确。”仇烟织道。她原先所想是,若有人来拦,她大可无视直接入内。不过谁知宁和郡主这并无看门的宫人。
  从她刚刚的反应来看,想必都是被她自己支开的。
  “你很聪明。”宁和郡主手扣在桌上,看起来像是家中敦厚的长辈,静静望着她,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不知道是真情还是假意。
  仇烟织一顿,今天的会见有些出乎她意料,应该适可而止了。
  “哪里,想必今天还有别的客人要来,晚辈就不叨扰了。”仇烟织站起来,淡笑着颔首下拜。并未等宁和反应,转身慢步离开。
  因为她离去时开门所得的一丝光亮很快消失,将门掩上,室内又是一片昏暗。
  宁和提起茶壶,这次倒是不嫌它凉,给自己倒了一盏。
  捻在手中看了看,将其一饮而尽。
  “仇烟织……你本不该姓仇啊。”
  程若鱼从珖王草庐出来时已近正午,没想到这次齐焱派她和韩定一同前来是为寻珖王商量刺客之事。
  不过这刺客们已是换了一拨,不再是先前刺杀齐焱的,而是半月前在庐从刺杀宁和郡主的。
  结果真是又出乎她的意外,又好像在情理之中。结论是刺杀庐从郡主的那波刺客也是郑氏后人。
  程若鱼骑在马上大叹口气,郑氏是留有多少后人?为何但凡刺杀都会和郑氏扯上关系。反正她是不相信这结果的。
  她早就看明白了,只要是脏水就得往死人身上泼,毕竟死人也不会说话。有冤屈,还得活人来申。
  回宫禀报齐焱,他果然也是一副早就猜到的样子,缓了片刻,又问道:“珖王叔在做什么?”
  韩定有他事未回宫,这个问题也只有程若鱼能回答。程若鱼回忆片刻,如实道:“我们去时他正在菜园子里翻土,走时他在门外送了送就又回去继续翻土了。”
  齐焱唇边挂上几分笑,眯了眯眼,程若鱼还待他要再吩咐些什么呢,就见他转身走进了屏风后,落下一句:“去城里逛逛。”
  程若鱼没说什么,旁边的刘弥纱一蹦三尺高,像是有什么天大的喜事。程若鱼瞧了她一眼,想起前几次和齐焱一道出去的下场,忍不住扯了扯嘴角。
  真是不知江湖险恶啊。
  但事实是这次的出游还当真不险恶,并没有人前赴后继来刺杀,唯一的危险还是来自于他们自己。
  准确来说是来自于刘弥纱。
  众人逛到马市时,她不知生了什么心思,非要亲手驯服一匹马,还让马主挑了一匹脾气最古怪的。
  不过她确实还有些实力,那匹马在马厩里被一众人围着,估计不敢也不好撒泼,象征性撅了几下蹄子就让她骑了上去。
  刘弥纱信心大增,回程时从马厩牵出马,当街就骑了上去。没想到那马一见四下没那么多人,又在大道上,撒蹄子就狂奔起来。
  真不愧是脾气最古怪的马!
  马儿完全不听指挥,在街上横冲直撞,众人纷纷避让,不仅可能将刘弥纱颠下马背,还会伤到人。
  眼看情况不对,齐焱脸色一变正待出手,却被程若鱼一把按下。
  程若鱼顺手在旁边的筐里抓了一把胡萝卜,飞身而起,踩着街边的屋檐向前行,瞅准了合适时机,脚步一滑翩身而下,轻点马头,落在了地上。
  她那一脚不轻不重,将马儿点的有些懵,冷不丁见眼前落下个人,正欲扬起前蹄,就见一把红通通的玩意儿凑到了它嘴边。
  胡萝卜比它的香气更早入嘴,马儿顿时立住不动了。要知道这可是胡萝卜,本地人种植并不多,是时令蔬菜里最贵的了。
  平时别说胡萝卜,能吃到鲜草都算一顿佳肴了。马儿被塞了一嘴胡萝卜,顿时像被下了蒙汗药一样,晕晕乎乎起来。
  妥协于美食之下了。
  程若鱼也松了口气,满意的摸了摸马头,将脸色苍白的刘弥纱搀下来,关心道:“郡主,您没事吧?”
  刘弥纱心有余悸,但还不至于腿软,轻轻扶住程若鱼的手松开,瞧了她一眼。
  有些出乎她意料,程若鱼并没有趁机落井下石将自己先前嘲讽她的都讥回来,清澈的眼神半点不假,盛满了真诚的关切。
  刘弥纱忽然觉得自己先前有些过分。神色有些复杂的冲程若鱼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事实上程若鱼也从没生出过什么笑话刘弥纱的意思,相反,还很是佩服她。
  毕竟刚刚在马背上她可没有呆立着大喊大叫,脸都吓白了,但也未乱方寸,反而一直在努力控马。不然这马撒开蹄子一跑,自己铁定是追不上的。
  齐焱也赶到了她们身边,先是将刘弥纱上上下下打量一遍,发现她确实没什么事。板起脸来,只轻斥一句:“胡闹。”便别过身去不再看她。
  刘弥纱将程若鱼拉到一边,苦着脸指了指那匹罪魁祸马:“鱼儿,你把这马牵走吧。”
  程若鱼一愣,看了眼正埋头吃胡萝卜的马,连忙摆手拒绝道:“啊?不行不行,我不会养马。”
  平日里出去她都是借齐焱的追风,或者直接到驿馆牵马,紫衣局也没有养马的地方。
  “马儿很好养的,随便放在哪个马厩里就行了,而且我看它和你很有缘分。”那个强势的郡主又重新回来了,不由分说的把缰绳往程若鱼手里一塞。
  于是稀里糊涂的,程若鱼就将那马儿牵了回去,准确来说,是牵去了将棋营。
  守门的卒子见到她倒是不惊讶,见到马儿也不太惊讶,但当以往进门只是匆匆向他们点一下头的程若鱼牵着马在门口停住,然后略有些不好意思的问他马厩在哪儿时,是真有些纳闷
  但卒子依然喊人来带程若鱼去了马厩,将那匹新属于程若鱼的马拴在了那,与一众将棋营的马挨在一起。
  这马倒是不怕生,将棋营的马也不排外,都围过来只斜着眼睛冲它喷了几口气,就甩甩尾巴接受了这个新朋友。
  程若鱼松了口气。
  其实程若鱼是知道马厩在哪儿的,只不过她不好意思直接将马儿牵过来。摸了摸马脑袋,程若鱼决定这就去和仇烟织分享这件喜事。
  而且要请她替这匹小马取个名字。
 
 
第47章朝朝
  回到将棋营,仇烟织罕见的心神不宁。
  心不在焉的走到庭前的樱桃树边坐下,仇烟织不断在记忆里搜刮宁和郡主的脸。
  只可惜搜刮了一圈又一圈,什么也没找出来,甚至连一星半点印象都没有。在记忆里,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她。
  但看她的反应,很明显不是第一次见到自己。
  下意识摸上自己的脸,明明她和从前是有很大变化的,当初在乐坊再次见到仇子梁,她就用药毁了自己的容貌,后面虽又恢复,但确实和以前不太一样。
  思来想去,仇烟织唯一的猜测就是宁和郡主或许是母亲的故人。
  对于父母,他们本就模糊的音容笑貌已经快在她脑海中渐渐淡去。只是因为他们离开的实在太早。
  那年她三岁,若泠才刚刚足岁,父亲母亲就相继去世。
  从前府上的人常说她和母亲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而若泠就不像,大家都说她既不像父亲也不像母亲。
  反而和爷爷王扬有几分神似。
  忆到此处,忽然有个场景自眼前浮现。
  那应该是若泠的周岁宴,她在抓周。王家从没有重男轻女那一套,因此不论是她还是妹妹,都自小习字念书,每年的生辰都未被怠慢过。
  圆头圆脑的妹妹坐在红布上,身边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小物件,书本、胭脂、大勺……
  父亲拿着拨浪鼓引导她去拿算盘,却被本搂着她在一旁观礼的母亲拍了个正着,嗔道:“要你动手,别碍泠儿的事,让她自己选。”
  最后妹妹选了什么?一把小木剑还是一块惊堂木?
  其实她也记不得了,一如不记得父母的容貌。只记得爷爷在一边摸着胡须,笑得爽朗。
  这就是她关于整齐的王家最后的记忆。
  深深吐了口气,仇烟织将自己从回忆中□□,抬手唤来不远处的严修。
  “派人去查查从前宁和郡主在京中的关系网与人情往来,尤其是……”仇烟织顿了顿:“闺中密友。”
  严修点点头,朝下看了她一眼,只落下一句:“地上凉,别坐太久。”就匆匆转身离开了。
  仇烟织一笑,阿修的老妈子毛病又犯了,地上这么厚的落叶他又不是没看见。但半晌,她还是乖乖站了起来。
  只是想起后背阵阵作痛的伤口,若是在外面吹风又着了凉,又要累的人忙了。兴许还会捞着数落。
  仇烟织想起她那样子,不禁莞尔。拢了拢襟口,缓缓踱步进屋。
  一整个下午,仇烟织都坐在棋盘前未动过。直到程若鱼探出头来。
  程若鱼本是直奔房间找她,哪成想她不在,便凭着记忆一路探看,摸索着一路行至大殿。
  其实从能自由出入将棋营开始,程若鱼就几乎一直只待在仇烟织的房间,极少出现在前殿。因为她并不想过多窥探什么,也觉得很不自在。
  今天纯粹是因为太在兴头上,一时一刻都按捺不住内心的分享欲。
  “烟织!”
  程若鱼先探头看了看,发现只有仇烟织一人正襟危坐的待在里面,忍不住偷偷一笑,猛的一下跳了进去。
  仇烟织倒是没被她吓一跳。
  毕竟还是光天化日,况且这么明媚的笑脸,又有谁会害怕?
  “回来了?”仇烟织将手里的推棋杆放下,笑着偏头看她,程若鱼噔噔噔几下就迈上了台阶,坐到了仇烟织对面。
  气都还没喘匀,程若鱼就叭叭的说了起来。将今天发生的事差不多都说了一遍,着重描述了一下她是怎么治住那匹马的。
  仇烟织撑着下巴听,时不时点头。
  半晌,程若鱼意犹未尽的讲完,眼巴巴的瞧着她道:“烟织,你替她取个名字吧?”她刚刚已经看过了,是个女孩子。
  仇烟织有些犯难。
  毕竟她还从未替什么东西取过名字,尤其是一匹马。
  “她是什么颜色的?”仇烟织问道。
  程若鱼回忆片刻道:“深棕色的。”然后又瞪大了眼睛,内心闪过一丝恐怖的想法。烟织该不会准备用她的颜色给她命名吧?
  果然,仇烟织笑了笑,逗她道:“不然就唤小棕?”
  程若鱼期期艾艾支支吾吾半天,实在说不出一个好字。这个名字其实也不是不好听,就是……
  陛下的马叫追风,弥纱郡主的马叫似雨,听起来都威风凛凛的。万一小棕被她们笑话可怎么办?
  好在如她所想,烟织确实不是真想叫她小棕。
  仇烟织沉思片刻,无意识的拿起手边的道德经有一下没一下的翻着。翻到她今天重新读到的那处,一句话映入眼帘。
  飘风不终朝,骤雨不终日。
  凌厉的风不会吹一早上,倾盆的大雨也不会下一整天,晴朗的第二天总会来临。
  “鱼儿,叫她朝朝怎么样?”
  程若鱼疑惑道:“昭昭?还是朝朝?”因为同音,她没听出来是哪两个字。
  “第一个字是朝阳的朝,第二个字是明朝的朝。”仇烟织起身寻来纸笔,蘸了蘸墨,轻轻写下两个字。
  惊叹着两个同样的字竟然取自不同的词。程若鱼觉得这个名字就很不错,叫起来顺口,看起来又很有典故。
  虚心请教道:“烟织,这名字有什么出处吗?”
  仇烟织将摊开的道德经递到她手中。
  那一页里,也不知道程若鱼怎么就精准定位到了这一句。
  准确来说,她是单纯被这一句里的风和雨抓住了眼球。看见这两个字,又粗略的理解了一下意思,简直忍不住要拍案叫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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