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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务新事(古代架空)——Your唯

时间:2025-05-16 08:04:40  作者:Your唯
  忽然谢善淩的眼睫微微一颤,抬眼对上顾望笙的视线。
  “……”顾望笙无意识地吞了口口水, 心头鹿群横冲直撞。
  谢善淩收回视线,微微低头看着地面, 道:“有劳将凤冠帮我摘下,我脖子真的有点疼。”
  顾望笙忙伸手将他头上重重的凤冠摘下。这一摘,好家伙, 真是沉甸甸。
  “这全是真金做的啊?”顾望笙打量着凤冠。
  谢善淩感觉自己的脖子终于活过来了,放松地长吁一口气,呼吸都顺畅许多。他边低着头转动脖颈活动, 边接话。
  “何止真金, 上面的宝石点翠哪个都比金子贵重,更别提这精巧的手艺。但你别打它的主意,这是我娘成亲时戴的,过后我要还给她。”
  顾望笙悻悻然道:“你这话把我当什么人了?”
  谢善淩毫不迟疑地回答:“土匪。”
  顾望笙:“……”
  屋里又安静下来,谢善淩的脖子好了些,想想还是缓和一下关系, 别第一天就闹太僵, 三日后回门, 万一被家人看出端倪就不好了。
  他努力镇定下来,抬头看去,正要开口,话刚到嘴边便停住了,怔愣片刻,忍俊不禁笑了出来。
  ——顾望笙把凤冠戴他自己脑袋上,此时正双手抱胸微微挑眉地看过来。
  见谢善淩被自己逗笑,顾望笙也勾起嘴角,继续逗:“好看吗?”
  不问还好,这一问,谢善淩本来要不笑了的,这下又绷不住了。
  边笑边打量着作怪的顾望笙。之前在喜堂上光顾着生气,没多看今日一身大红色喜服的顾望笙,这一细看,察觉有些不一样,试探地问:“你也涂脂抹粉了?”
  顾望笙一摊手,很是无奈:“非说我肤糙,我涂上香膏还不够,打了一层那个什么……玉容散,惹得我打了半天喷嚏,我还没说什么,他们先嘀嘀咕咕说京城贵家子弟如今都用惯这个,那阴阳怪气的语气和眼神你是没见着,就差明说嫌弃我土包子不及那些纨绔精致。”
  谢善淩憋笑憋得腰间的肉都有些酸。
  原本过了大半天,他脸上的脂粉掉得差不多了,这会儿笑久了,两颊从内而外浸出一片薄薄的红晕。
  微微跳动的烛光下,清俊的五官轮廓越发柔美,甚至是娇憨。
  顾望笙抱怨着抱怨着就没声儿了,一双眼睛直愣愣地盯着谢善淩看。
  恍惚间想到,若自己这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让那群人见着,会不会又嘲讽自己是土包子?呵呵,随他们说去。
  谢善淩不自在地轻咳一声,刚要开口,顾望笙关切询问:“冷啊?”
  “……不是。”谢善淩岔开话题,“你打算戴着那冠到何时?”
  “啊?哦……我试试有多重!”顾望笙这才想起自己脑袋上还顶着的东西,道,“是挺重的,辛苦你戴这大半日了。”
  说着上前一步,伸手贴在谢善淩颈后,隔着衣领轻轻给他按摩起来。
  谢善淩不料他不知会一声就动手,身体一僵,不自在地看向别处。但依旧没有拒绝。
  顾望笙精心卖力地给谢善淩好一顿按,直到谢善淩道:“多谢,不用了……”
  顾望笙收回手,摘下头上的凤冠,连带着喜帕一起去旁边桌上整齐放好,回到床边又坐下,朝谢善淩道:“背过去,我再给你按按。”
  谢善淩顿感无语。
  这人莫不是按上瘾了?别人春宵一刻值千金,他在这儿干什么……
  谢善淩及时醒悟,暗道自己莫不是傻了不成?差点倒还催着顾望笙那什么了……按摩挺好的。
  谢善淩便听话地挪了挪,背对着顾望笙,由他给自己按。
  顾望笙老实巴交地卖力,卖着卖着忽然说起话来:“还记得咱俩小时候在圣林禅寺那次相见吗?”
  谢善淩应了一声。
  “其实我当时先去偷看你来着。听到你家人说你吃鱼卡着了刺,我便暗暗打算,将来与你成亲后,我替你剔刺。”
  “……”想真远,想真多。
  谢善淩正犹豫是否将心里话说出来羞羞他,毕竟若总不接话也尴尬,顾望笙已经自顾自说了下去。
  “当时年幼,其实也没想其他,只是想着我的未婚妻大约是我唯一的家人。”
  他说得平静,谢善淩却听得眼底猝然一酸。
  顾望笙仍给他按着肩颈,忽的话锋一转,说:“刚刚我没喝多少酒,你的那些堂表兄弟都在帮我拦着,大约是怕我醉后伤你。”
  “……是,他们一直都待我很好。”谢善淩说,“我幼时看似乖巧其实顽劣,爱耍弄他们。他们不与我计较,有时明明知道我又在使坏,还故意装作中计来哄我开心。”
  顾望笙发自肺腑:“我想到刚刚你被我逗笑的样子,颇能理解他们。”
  谢善淩:“……”
  顾望笙笑笑,感叹道:“真好,你家的人都疼爱你,不像我,只能孤零零在圣林禅寺里被菜园的大和尚戒贪欺辱,父亲不见我,舅舅也放弃了我,还总有刺客要取我性命。我每日吃不饱,穿不暖,夜里也不得安寝。”
  他说得如此凄惨,更惨在都是真话,谢善淩忍不住想回头看着他安慰一二,可还没来得及动作,顾望笙就搂了过来,胸膛贴着后背,将人抱在怀中。
  谢善淩原本已经放松下来的身体又不由自主地绷紧了。
  他闻到一些幽幽的甜腻香气,是香膏和玉容散。他不用玉容散,但京城贵族间确实流行。
  顾望笙将脸埋在谢善淩的脖颈间,嗅到淡淡的檀木香,清冽疏远。
  他轻声倾诉:“那时候,你是我唯一的希望和念想。我无数次有熬不下去的念头,可是一想到我还有未婚妻,我不会一辈子都那样孤独,未婚妻名字还那么好听,我一定要熬到娶她的那日。”
  说着说着,把自己都说笑了。
  却不料正笑着,忽然手背上落下湿热的水珠,一怔,忙将谢善淩拉转过来朝着自己。这一看,果真对方的脸上有了泪痕,眼眸澄澈而湿润。
  谢善淩撇过头去,抬起手胡乱地擦脸。
  顾望笙赶忙去水盆架子拿了棉巾过来,看着谢善淩接过去低头擦眼泪,忽的伸出一只手来抚住他的一侧脸庞。
  谢善淩抓着棉巾的手一顿,渐渐放了下去。
  维持着这样的局面过了一会儿,顾望笙忽然道:“你真是好奇怪。”
  谢善淩:“……”
  “明明平日里一副冷漠的模样,以前则是刚烈之极,可是却会因为我说那样的一番话而可怜我到落下泪来。你的心好软。”顾望笙缓缓说着。
  谢善淩不语,只是一味垂眸看着顾望笙袖口的花纹,好像是镇定的,似蝴蝶翅膀一般微微颤动的眼睫却悄然出卖着他。
  顾望笙倾身凑过他脸前,几乎鼻尖蹭着鼻尖。如此一阵,顾望笙略微侧了侧脸,试探地将嘴唇贴得更进些,谢善淩疑心有好几下其实已经碰到了,他依旧没有躲。
  可是当顾望笙的嘴唇实实在在地与自己的贴在了一起时,谢善淩还是忍不住想做逃兵,往后躲了躲,而顾望笙已经亲上了他,就不再迟疑犹豫,一路紧追不舍。
  最终谢善淩被他堵得逃无可逃,背后抵着雕花的床栏,抬起手要推开他,却被他一把握住了手腕动弹不得。
  然后那嘴唇又吻了上来。谢善淩只好紧紧闭上眼睛,好似掩耳盗铃的人,如此就能当无事发生。
  虽然唇间的湿热纠缠与时不时被咬到的舌头令他其实并不能够真的自欺成功。
  不知过了多久,谢善淩脑袋昏昏地被温柔却不容拒绝的力量推搡着朝床褥上倒去。
  ……
  顾望笙神色郑重地望着身旁沉沉睡去的谢善淩,有点后悔。
  策略错了。
  原计划是先给谢善淩甜头尝,待人被甜得头晕眼花之际自己好趁机成事。可却忽略了谢善淩的身子弱这一极为要紧的条件。
  因此,谢善淩确实是尝到了甜头,也叫顾望笙得以好成事了,可顾望笙才成一回,谢善淩加起来已经成了两回,再不能行。
  其实顾望笙那一回也是见谢善淩已两回了而勉强为之。
  此刻长夜漫漫,他意犹未尽,却又寸步难行,实在是煎熬。想来想去,无声地长叹一声,拢拢谢善淩的被子,正要睡觉,忽的目光一利,警惕地望向门口。
  有人在廊下徘徊。
  顾望笙内心挣扎再三,还是起身披上中衣走去拉开了门。开门的瞬间,神情已经变得温和,看着站在门口的谢善淩的陪嫁小厮,亲切地问:“有事吗?”
  小厮兢兢业业:“我是想着这么晚了,一次也没叫水,过来问问。”
  “叫水?哦,茶水屋里有,没事儿,你睡去吧。”
  虽然早就凉了,不过顾望笙以内力催温也不费力,喂谢善淩喝了小半杯,自个儿倒是不拘冷热都行。但这就不必对其他人说了。
  小厮欲言又止,欲止又言:“殿下,是擦身的水。”
  不是清晨起床后再去沐浴吗?顾望笙不动声色,佯作稳重:“好,那就有劳了。”
  小厮很快打来热水,端着盆就要往里进,被顾望笙赶忙拦住:“给我就好,你去睡吧。”
  “殿下千金之躯,哪能做伺候少爷的事,还是我……”
  顾望笙一把夺过盆:“行了你去吧,本殿下会!明日打赏你!”
  言罢,赶紧关上门,生怕被人挤进来。谢善淩如今这副模样他可不想让别人看到。
  擦洗过后,顾望笙终于能又回到被子里,瞅瞅一直没醒的谢善淩,凑近闻闻他,闻闻被子,啧啧称奇:头一回见人睡觉把被窝给睡香了的。
  作者有话要说:
  顾望笙:老婆就是香。
  此条状态获得年度点赞量第一。
 
 
第22章 
  屋外的夜色越发浓厚, 渐渐顾望笙的呼吸平稳起来,半梦半醒间,隐约听到谢善淩的声音。他本就觉浅,立刻睁开眼看去:“怎——”
  话刚出口, 听到一声微弱却清晰的呢喃:“裕泽……”
  “……”
  关切的神情一下子僵在了俊美的脸上。
  不远处的龙凤烛还在燃烧。
  谢善淩的脸上有着异样的潮红之色, 额头浸出了一层细腻的汗。
  他依旧闭着眼睛, 似乎在梦中,眉头却紧蹙, 不待顾望笙有所反应,又低低地呼喊了一声顾裕泽。
  顾望笙:“……”
  *
  大夫在夜色中被紧急请进了大皇子府, 一番望闻问切,先开了副退烧药让小厮去抓了熬煮, 视线落回昏睡中的谢善淩身上,捋了捋山羊胡,疑惑道:“不该啊。”
  “小的经年为谢公子看诊, 殿下说他今日并未发过病,何况往日发病也少见发烧……”
  顾望笙脸色很不好看,没说话。
  大夫想了想, 瞥一眼他, 轻咳一声道:“或许是今夜着了凉,又或者是过于操劳。”
  顾望笙的脸色更难看了。
  就在大夫以为他不会回应的时候,他闷声回了句:“没让他太操劳。”
  大夫打量外袍披在中衣外的顾望笙那高大的体格子,再看看床上病弱的谢善淩,欲言又止,长叹一声, 要说的话尽在不言之中。
  “……”顾望笙略略回想, 坚定道, “真没。”
  大夫见他言之凿凿,就没说了。
  *
  这一觉睡得很不踏实,谢善淩醒来时觉得浑身哪儿哪儿都疼,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艰难地坐起来,抚着额头四下一看,屋子里空落落的,谁也没有。
  “……”
  垂眸默然了一会儿,缓过来了,慢腾腾地下地去穿衣裳。
  没走两步,突的一僵,脸白了白,眼中流露出不可置信,反应过来后难堪地咬了咬唇,攥紧了拳头。
  *
  小厮正在院中反复犹豫是否要将昨夜姑爷太过粗鲁害少爷发烧一事告状给郡主,突然听到少爷叫自己的声音。
  他腾的从地上起身,转头一看,跑去窗前:“少爷!终于醒了?烧退了吗?姑爷说让你睡,如果没醒到点儿了再喂你药。”
  少爷依旧是平时那副淡然的模样:“无事了。你为我准备热水沐浴。”
  小厮关怀:“刚生过病,不宜沐浴吧,万一着凉。”
  鲜见的,少爷似乎在隐忍什么,加强了语气,带着怒气一字一顿:“我、要、沐、浴。”
  小厮不敢再劝,赶紧去准备。
  *
  顾望笙:“父皇!”
  皇帝头也不抬,淡淡道:“听说昨夜谢善淩病了请了大夫,朕不是今早让人去知会了你,免了进宫请安吗。”
  顾望笙道:“善淩之所以会病倒,全是因为昨日潘成栋跑去大闹他和儿臣的婚礼,父皇要为儿臣做主!”
  皇帝依旧看着手中的奏章:“嗯,你四弟昨日已经和朕说过了,他之后返回西北军营会带上潘成栋去吃苦,你别闹了。”
  顾望笙半晌没说话,皇帝这才抬眼瞥一下他,见他模样怔怔,没好气道:“瞧你那点出息!你四弟比你小三岁,如今建功立业替朕分忧,你却成天就围着个谢善淩为了潘成栋的那点子恩怨转悠!给朕惹麻烦。”
  顾望笙撇撇嘴,立刻换上谄笑模样道:“儿臣流落民间这么多年,终于和父皇团聚,自然是想多承欢父皇膝下,不舍得远离父皇。”
  皇帝嫌弃得很,并且用表情和言语表现出来:“你都二十五了,站起来比朕还高,朕要你来承欢膝下?!你离朕远点吧!别来朕跟前嚷嚷朕都谢谢你。”
  顾望笙沉默片刻,眼看张嘴就要起调,短短数月皇帝如今已经颇有经验,立刻制止:“闭嘴!你既已成亲,整日闲逛不成样子,朕给你安排了京军营的差事,给你半个月的婚假,到时自己去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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