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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边的野男人可以捡(古代架空)——天不亡我

时间:2025-05-25 09:19:52  作者:天不亡我
  “怎会如此破败?”傅彦讶然道,“即使是边陲小城,也不该弄成这样吧。”
  “本来是不该的。”贺听澜说,“但是经费一层层传下来,每过一层都会被克扣一些。到了真正能用在济慈堂上面的就所剩无几了。”
  再加上桐城无家可归的老弱妇孺也比别的城池多上许多,光是每天吃饭穿衣就是一笔不小的开销,便显得更加寒酸。
  “原本说要扩建的,但是官府那边不让,说是旁边那块地已经批给了木炭厂。”贺听澜道,“所以济慈堂的负责人也没办法,只能把部分孩子送到庙里。”
  “木炭厂?”傅彦皱了皱眉,“那平时的烟也太大了吧?孩子们在这样的环境生病了怎么办?”
  “那就没办法了。”贺听澜也很无奈,“对于他们而言,能活下去比活得好不好重要得多。”
  傅彦觉得贺听澜说得有道理,但心里还是不是滋味。
  “那,我们有什么可以帮助他们的吗?”傅彦问。
  “这你就问到关键了!”贺听澜拍拍他的肩膀,“进去说。”
  二人才刚踏进大门,就有四五个孩子跑了过来。
  “小贺哥哥!”
  贺听澜雨露均沾地摸了摸他们每个人的脑袋,“怎么样,最近有没有听堂主婶婶的话?”
  “有!”几个小孩异口同声地回答。
  “小贺哥哥,你为什么带了个男子来啊?”一个黑瘦黑瘦的孩子好奇地打量着傅彦。
  另一个小胖墩也说:“对啊,小贺哥哥,你上次不是说要带个漂亮的嫂嫂回来吗?”
  “这就是啊。”贺听澜一本正经道:“我给你们带了个男嫂嫂,怎么样,是不是丰神俊朗?”
  傅彦:???
  孩子们纷纷愣住了,一个个眼睛瞪得老大,看看傅彦,又看看贺听澜,又看看傅彦。
  “啊啊啊啊——!”孩子们嗷嗷叫着四散开,往院儿里跑去。
  “小贺哥哥跟男人好上了!”
  “哈哈哈哈哈……”贺听澜笑得直不起腰。
  傅彦气急败坏地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你怎么胡说八道啊?”
  见贺听澜还在笑,傅彦一把捂住他的嘴,“别笑了!”
  贺听澜忍着笑举起双手,佯装投降,“好好好,我不笑……噗哈哈哈……”
  “你真是……莫名其妙,欺人太甚!”傅彦不跟他理论,转身就走。
  “哎哎哎,别走啊!”贺听澜蹦跶着追上他,“还没干正事呢。”
  傅彦看在他是来帮助济慈堂的份儿上,勉强不走了。
  “我警告你,一会不许再胡说八道!”傅彦威胁道,“否则……”
  “否则什么啊?”贺听澜把脸凑过去,眨眨眼睛,十分好奇地等着他的后文。
  “否则……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傅彦道。
  毕竟自己还在贺听澜的势力范围内,还打不过人家,也确实没什么能威胁的。
  贺听澜十分配合道:“哎呀,我好怕怕呀。”
  这时候一位三四十岁的妇人从里院走了出来,见了贺听澜连忙热情地招待。
  “阿澜,你可算是来了。”妇人拉起他的手,左看看右看看,“是不是又长高了?”
  “鸳姐,我都十八了,就算能长也长不了多少。”贺听澜哭笑不得。
  “谁说的,二十三还窜一窜呢。”被称为鸳姐的妇人不以为然。
  她又看向傅彦,道:“这位小哥儿是?”
  “在下郁文嘉。”傅彦行礼道。
  “噢,我知道。”鸳姐嗓门儿极大,一听就是个爽朗能干的人。
  “阿澜来之前跟我说过了,说你书读得多,字儿写得好,人还长得英俊,特招人稀罕。”鸳姐笑着对傅彦道,“我叫李鸳,是这里管事儿的,你跟着阿澜一块叫我鸳姐就行。”
  这会轮到贺听澜着急了,“不是,读书写字是我说的,但后面那些我什么时候说过了?”
  “你看你这孩子,小小年纪就健忘了。”鸳姐笑着打趣,“回头我把我那治健忘的方子给你,多补补。”
  “不是,我……”贺听澜有口莫辨。
  “行了,那你俩先去堂屋坐下歇歇脚,我去叫一下大家伙。”鸳姐说罢,大步流星地转身走了。
  贺听澜挠挠头:“我有在信里说过这句吗?”
  傅彦强压着嘴角的笑意,“那就只有你自己知道了。”
  说完他也转身往堂屋走去。
  “郁文嘉你偷摸笑什么呢?”贺听澜追上去,“不许笑!”
  傅彦琢磨了一下,慢悠悠道:“我在笑……风水轮流转。”
  贺听澜:……
  济慈堂拢共也就四个负责人。
  一个是这里的堂主,也就是刚才的李鸳。
  另外还有一个负责管账的、一个郎中、一个文书郎兼教书先生。
  说是官营济慈堂,其实主要是一些好心人自发组织起来的。
  加上贺听澜和傅彦,六个人正好坐满一桌。
  现在傅彦总算明白他们是来干什么的了。
  第一件事是把济慈堂的其中一部分改成织布坊。
  济慈堂里收留了许多被家里赶出来的妇人,她们大多都四肢健全,与其待在这里帮着洗衣做饭,还不如做点纺织劳动,赚些卖布匹的钱留着傍身。
  毕竟在乱世中,女子想要生存下去只会更加艰难。
  但这个计划的第一步就无法落实。
  因为济慈堂连买纺织机的经费都没有。
  贺听澜也是偶然间得知了他们遇到的困难,便决定出这部分钱,先让织布坊的工作运转起来。
  而第二件事则是编写适合孩子们学习的书籍,这样他们长大以后也能有一技傍身。
  比如说当个抄写员什么的,门槛低还好找工作。
  或者对算学感兴趣的孩子以后可以去当账房先生,对制造工具感兴趣的可以给师傅们当学徒。
  总之能靠自己吃饱饭就行。
  其实相关书籍在书局也能买到,但大多都文字晦涩难懂,根本不适合孩童们学习。
  于是贺听澜这次叫上傅彦一块来,也是想让他帮忙将书改编成适合孩子们阅读的版本。
  以及写一些字帖供孩子们临摹。
  傅彦自然是一口答应。
  这点事对于他来说不在话下,尤其是练字,傅彦从小到大一直是学堂里字写得最好的那个,多次被夫子拿去当模版。
  大家都是做事痛快的人,很快就商量好了。
  眼看着要到午时了,等钱庄一开门,贺听澜就可以去取存银,交给李鸳他们。
  之后再去书局将需要改编的书籍买好,这趟桐城之行就算圆满完成任务了。
  桐城的书局要比临青城的大上不少,里面的书也更加全面。
  二人对照着济慈堂给他们的书单一本本挑选。
  去前台结账的时候,贺听澜神秘兮兮地问掌柜:“老板,您这儿有没有卖话本子的?”
  掌柜热情地推荐道:“当然有!客官您想要什么类型的?历史故事、仙侠异志、世家秘闻,我们这儿应有尽有。”
  贺听澜摆摆手道:“不是这些,我想要那种、咳、带颜色的,就小孩子不能看的那种,你懂吧?”
  傅彦睁大了眼睛,飞速怼了一下贺听澜的侧腰:“家里那些还不够你看?也不害臊!”
  贺听澜瞪了他一眼:“少管我!而且搞得好像你不看一样。”
  掌柜露出“哦~”的眼神,连忙道:“我懂,我懂!这就去给客官拿!”
  傅彦从贺听澜手里夺过那一摞正经书,“这些我拿着吧,我可不想让它们跟那种书放在一块。”
  贺听澜被逗得直笑,“行吧,就是不知道是谁看《猫妖奇情记》看到后半夜,第二天顶着两个黑眼圈呢~”
  傅彦:……
  买好书,二人顶着大太阳在街上闲逛起来。
  午时是一天当中最热闹的时候,尤其是街两边卖小吃的摊子,一个个都忙活得热火朝天。
  贺听澜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
  “酱板鸭!”他环顾四周,发现了一个熟悉的摊位。
  “这老哥终于又出摊了!”贺听澜兴奋道,“前两次我来桐城都没见到他,还以为他不干了呢。”
  说着他把一摞话本子都塞给傅彦,“你等我一下,我去买个鸭子。”
  贺听澜跑到一半,又转头问傅彦:“你吃不吃?”
  “哦,行啊。”傅彦道。
  待贺听澜跑去排队了,傅彦转头往一个小巷子里拐去。
  他方才在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了巷子里的一个人。
  傅彦走进巷子里,发现那个人背靠墙坐在地上,正在掩面哭泣。
  他的身前放着一辆木车,装满了已经不新鲜了的贡柑。
  傅彦蹲下来问道:“阁下可是遇到什么困难了?”
  那人抬头,道:“哎,别提了,本来这批贡柑是要送到金陵去,结果连城门都没进去就被赶了出来。”
  “这一来一回的,果子早就不新鲜了,哪儿还能卖的出去啊?赔死了!”
  傅彦眸光一凛,问道:“为何进不了金陵城?那边发生什么了?”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果农道,“听别人说金陵城内不太平,好像先是宫宴里混入了刺客,后来又有哪个高官家的公子被暗杀了。反正我过去的时候,金陵城已经封城了,外面的不能进去,里面的也不能出来。”
  果农长长叹了一口气:“真是造孽啊,什么世道?!”
  傅彦心里咯噔一下,看来自己遇刺这件事远比自己想的水还要深。
  只不过,如果现在所有人都相信自己已经死了,或许他可以借此机会调查一些事情。
  毕竟有些时候,死人这个身份,比活人还好用。
 
 
第12章
  明天就该回寨子了,二人打算早点休息,补充好体力。
  傅彦洗漱完毕后,发现贺听澜在往榻上放什么东西。
  他凑过去一看,贺听澜竟然把两人的包袱竖着放在了榻的正中间。
  “你这是做什么?”傅彦不解道。
  “划一条分界线,”贺听澜说,“省的你嫌我睡着睡着就抱你了。”
  傅彦:……
  其实也没多嫌弃,他心想。
  但是说出来实在太奇怪了,傅彦只好“哦”了一声。
  “行了,这下可以踏实睡觉了。”贺听澜说。
  然而今晚傅彦却怎么也睡不着。
  他还是会想到下午那个果农所说的,关于金陵城的情况。
  自己被刺杀一事还毫无头绪,怎么又来了个宫宴混入刺客一事?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傅彦努力回忆着自己被刺杀的时候发生的事。
  当时,应该是有几个刺客死在自己身边的,只不过他急着逃命,根本没来得及查看那些刺客身上是否有什么标记或者可疑之物。
  而第二波刺客也已经被贺听澜他们给烧干净了,一点痕迹都不留。
  这下该从何查起?
  正琢磨着,傅彦突然感觉到有一道目光在盯着他。
  他猛地转头,只见贺听澜拄着脑袋,十分专注地看着他。
  傅彦吓了一跳,“你在干嘛?”
  “睡不着。”贺听澜说,“你看起来也睡不着。”
  “我有些认床。”傅彦实话实说。
  “不只是认床吧?”贺听澜凑近了些,看得傅彦有些心虚。
  “下午我去买完酱板鸭回来你就一直心神不宁的,到底怎么回事?”
  傅彦摇摇头:“没什么事,你想多了。”
  “骗人。”贺听澜不信,“肯定有事。”
  傅彦沉默。
  “哎呀你就说说嘛!”贺听澜把那两个用作分界线的包袱拿开,蹭到傅彦身边。
  “我好奇心都被你给勾起来了,你要是不说,我肯定睡不着觉。然后我就会变着法儿地折腾你,你也别睡了。”
  “你能不能注意一下措词?”傅彦哭笑不得。
  “我措词有问题么?”贺听澜挠挠头,十分不理解。
  “不要管这些细节了,你遇到什么麻烦了,跟我说说呗。说不定我还能帮你想想办法,两个人的脑子肯定比一个人好用嘛。”
  这倒也是,傅彦心想。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傅彦说,“就是碰到一个刚从金陵城回来的人,想到我家里人了。”
  “噢,你想家了啊?”贺听澜躺到傅彦的枕头上,离他特别近。
  “他们这会肯定觉得我死了,应该……会难过的吧?”
  “那我说要帮你给你家里送一封信,报个平安,你还不乐意。”贺听澜说。
  “算了,”傅彦摇摇头,“我暂时还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我还活着。”
  “啊?”贺听澜不解,但很快恍然大悟了。
  “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想利用一下自己死人的身份,好办些事?”
  傅彦诧异地扭过头去看他,“你也是这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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