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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边的野男人可以捡(古代架空)——天不亡我

时间:2025-05-25 09:19:52  作者:天不亡我
  没有哪个皇帝会允许一个对自己知根知底、过于聪明、还不对自己死心塌地的臣子存在。
  若是贺听澜今日认同了赵承安的想法,这个少年会不会觉得他以后也有可能为了扶持别人而对自己狠下杀手?
  贺听澜连忙从座位上站起来,后退一步拱手行礼道:“殿下,臣想助您一臂之力,一是因为认可您的才学和胸襟,二是因为您的生母与臣的母亲是故交,三是我们各取所需、互利共赢。”
  “可此等大逆不道的事情臣是万万不敢做啊!还请殿下莫要被权势和仇恨冲昏了头脑,您要记得,圣上是您的君父,他做什么都是对的。”
  赵承安静静地注视着贺听澜,良久后他笑了。
  “梦洲哥哥今日怎么突然跟我说这些生疏的话?”赵承安将贺听澜扶起来,亲亲热热地拉着他重新坐下,“我知道啦,你放心,我是不会做傻事的。”
  贺听澜见他那张青涩俊美的面容上挂着灿烂的笑容,一时间不知道这位小皇子听进去了没有。
  但他还是点点头,“有殿下这句话就足够了。”
  闻言,赵承安笑得更开心了。
  “对了,这个是我派人在我娘以前的住所找到的,或许有用,但我又不知道这东西有什么深意,你看看眼熟吗?”赵承安从怀中掏出了一个东西,递给贺听澜。
  贺听澜好奇地接过来一看,瞬间脸色大变。
  这居然是一枚狼牙坠子!
  通体莹润无暇,玲珑剔透得像羊脂玉,上面还镶嵌着名贵的红宝石。
  跟贺听澜手里的那枚一模一样!
  在离开无名寨之前,有一名武功高强的刺客闯进了贺听澜的房间,意图刺杀他。
  虽然贺听澜没能抓住这名刺客,看看他的真面目,但刺客却不小心掉落了一枚狼牙坠子。
  贺听澜一直保留着。
  当时在镇上贺听澜没能打听出这枚坠子的来头,却意外得知了它极为珍贵,大多为高官富商私藏,在市面上流通的少之又少。
  后来贺听澜来到金陵城,也曾去当铺打探过这枚坠子的相关信息。
  但当铺的掌柜只是一再劝他将坠子卖给自己,表示愿意出高价,却并未透露过它的来历。
  贺听澜在城中好几家当铺和黑市转了一圈,什么都没打听到,只好一直把坠子留在自己家里。
  谁知赵承安在徐美人以前的家里竟然也找到了这样一枚狼牙坠子!
  “梦洲哥哥,你是认识这个坠子吗?它有什么来历?”赵承安见贺听澜表情异样,连忙问道。
  贺听澜摇摇头,“我只知道它价值连城,是雪山降狼的战利品,自本朝开超以来就被明令禁止了。”
  “雪山降狼?”赵承安疑惑道。
  贺听澜便给他简单讲了一下狼牙坠子的大致来历。
  “我只知道雪狼的牙齿大多都是这么来的,但具体这一枚是从谁的手中获得,我并不知道。”贺听澜道。
  “原来是这样。”赵承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皱眉道:“那就奇怪了,我娘出身并不富贵,听别人说她在嫁给我父皇之前生活并不宽裕,怎么会有这么名贵的饰品?”
  “如果不是自己买的,那就只能是别人送的或者是意外捡到的。”贺听澜分析。
  意外捡到确实不太可能,但若是别人送的……
  贺听澜想到了一个疯狂的可能,话在嘴边滚了一圈,最终还是选择不说了。
  祸从口出,更何况面前这位是赵承安,是皇子,不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十几岁少年。
  赵承安似乎没有捕捉到贺听澜一瞬间的心思,他像是陷入了沉思,不知道在想什么。
  “对了,梦洲哥哥,新年宫宴上你说的那些,应该不是实话吧?”赵承安突然狡黠地笑了,歪着脑袋看贺听澜。
  贺听澜愣了一下,没想到这小子会突然问这么一句。
  “的确不是实话。”贺听澜无意隐瞒,“我在做的事情很危险,还不知道能不能活着看到事成的那一天。万一最后真的败了……我不想牵连到无辜之人。”
  “看来你真的很在意小傅大人。”赵承安露出一个八卦的表情,“你放心,等我当了皇帝,你就是大功臣,到时候我给你和小傅大人赐一座府邸,看谁还敢插足你们之间的事!”
  贺听澜失笑,“那臣就提前谢过了。”
  赵承安敛了敛笑容,又问道:“如果这件事能圆满成功,到时候你大仇得报,打算做什么?继续在军械司当官吗?”
  贺听澜想了想,摇摇头说:“还不知道呢,走一步看一步吧,我这个人比较活在当下,懒得去想明天的事。”
  “也是。”赵承安道,“现在想这些确实有点早了。”
  此时的金陵城内已经渐渐安静了下来,然而除了观海书局内的谈话之外,傅家也没消停。
  甚至可以说是许久未有过的鸡飞狗跳。
  “你个逆子,还知道回来?!”傅景渊一见傅彦就怒火中烧,指着他的鼻子大骂道:“好好的婚事,就被你搅黄了!”
  傅彦没有为自己辩解,走到堂屋正中间,在傅景渊面前跪下。
  “儿子为什么要拒绝这门婚事,父亲是知道其中缘由的。若是今日儿子为了权势和陆家的人脉就接受了这门婚事,儿子对不起陆小姐,对不起阿澜,更对不起自己的良心。父亲要打要骂请便,儿子无话可说。”
  “你——!”傅景渊看他这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火气烧得更旺了。
  “我原本以为你是最让人省心的,真是没想到啊!”傅景渊怒极反笑,“好,很好!傅文嘉,你可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咱们傅家在全金陵城真是出了好大的风头!”
  说着,傅景渊一把抄起家法,照着傅彦的后背就是狠狠一下。
  “咚”地一声闷响,傅彦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家主,不能这么打啊!”郁夫人见状连忙起身拉住傅景渊持家法的那只手,“咱家阿骧自小习文,不比那些舞蹈弄棒的,你这样会打坏的!”
  “你放手!”傅景渊试图挣开郁夫人,“你是没看见他今天在太极殿说的那番话,多有骨气?!跟个男人拉拉扯扯就罢了,还当众抗婚,在满朝文武面前把老子的脸给丢尽了!”
  “家主你冷静些,孩子说得也没错嘛。”郁夫人道,“若阿骧真的娶了人家陆小姐,婚后不幸福,那才是真正得罪了陆大人。”
  “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傅景渊不为所动,“这是幸不幸福的事吗?自古以来婚姻大事应由父母作主,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小辈上来长篇大论了?”
  傅景渊越说越气,一把将郁夫人推开,抡起家法就要往傅彦身上打去。
  谁知傅景渊气急之下力道实在太大,郁夫人被推得一个没站稳撞到了一旁的柜子,发出重重一声闷响。
  “母亲!”傅彦急了,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去扶郁夫人,只见母亲的额头撞破了一块,顿时见了血。
  “主母受伤了,快叫郎中啊!”
  傅景渊见郁夫人受伤也慌了,便也顾不上去揍傅彦,看着府中下人把郁夫人带回房间、郎中来看过之后表示并无大碍后才放下心来。
  此时傅景渊也冷静下来了,虽然还是对傅彦在太极殿的行为很生气,但也打消了揍他的想法。
  “你去祠堂给我跪着,跪三天三夜,期间只许喝水,不准吃东西。”傅景渊冷冷道。
 
 
第270章
  三个月后, 是七皇子赵承安的十五岁生辰。
  十五而有志于学,自大梁立朝以来就有皇子满十五岁离宫开府的规矩。
  本来元兴帝的几位皇子也该封王开府的,但是元兴帝年轻时被风头无两的秦王造成了严重的内心创伤,根本不敢把皇子们放出去。
  生怕一不小心弄出来个秦王二号。
  所以元兴帝继位以来, 膝下所有皇子都一直待在宫里。
  在赵承瑞和赵承平相继被废之后, 七皇子赵承安成了唯一一个有可能被立为储君的皇子。
  他的十五岁生辰也显得格外重要。
  满朝文武几百双眼睛都盯着呢。
  大家都知道, 这位年少的皇子的命运跟朝中许多官员都紧密相关。
  谁承想赵承安在自己的生辰宴上搞了个大动作。
  元兴帝不知道是对这个儿子太满意, 还是因为现在自己膝下就这么一个可堪大任的, 在宴会上频频夸赞赵承安。
  一会说他学业政务两不误, 进步飞快, 一会又说此子大有朕年轻时的样子。
  赵承安面上宠辱不惊, 反倒是李皇后都快笑成一朵花了。
  谁说自己生不出孩子就难以在后宫立足的?李皇后沾沾自喜地想道。收养来的儿子有出息不照样管用?
  宁贵妃跟她斗了大半辈子,即便有个亲生的儿子又如何?最后还不是败给自己了?
  李皇后喝了两杯酒,有些上头,端起酒杯对元兴帝道:“安儿这孩子聪明懂事,悟性极高。臣妾有时候只需要教他第一句, 他自己就能悟出后面九句。”
  元兴帝哈哈大笑, “皇后贤德, 养出来的儿子自然也是最优秀的。安儿能有今天,你这个母后功不可没啊!”
  “陛下言重了,这都是臣妾该做的。”李皇后笑着说道。
  元兴帝说着,转头看向赵承安,问道:“安儿啊,你如今也满十五岁了,有没有什么特别想要的,跟朕说说?”
  赵承安愣了一下,连忙起身行礼道:“回父皇的话, 儿臣对现在的生活已经很满意了,不敢奢求更多。”
  “无妨,朕就是想听听,你对以后有什么打算?”元兴帝和蔼道,“比如说,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参与的政务,或者有没有很想尝试的事情?今天是你生辰,民间过生辰都是要许愿的,朕也可以满足你一个愿望。”
  赵承安不确定元兴帝的言下之意,是真的想听他的诉求,还是只是试探一下他的想法?
  于是他微微侧过头看向李皇后。
  “你父皇问你,你有什么说什么便是。”李皇后温柔地点点头。
  赵承安垂下眼帘,沉默了良久,突然走到大殿中央,跪在元兴帝面前。
  “父皇若真的想满足儿臣一个愿望,儿臣恳请父皇还儿臣的生母一个清白!”赵承安姿态谦恭,语气中却丝毫不见卑微之意。
  此言一出,殿内众人的脸色瞬间大变。
  “你这孩子,说什么呢?!”李皇后率先站了起来,训斥道:“徐美人忤逆陛下,罪不可恕。你父皇不但没有因为她迁怒于你,还如此尽心尽力地培养你,你却拿这件事气你父皇?”
  “母后不必劝儿臣。”赵承安显得格外的平静,“我娘为什么会被父皇厌弃,又为什么会自焚而亡,母后不应该最清楚不过吗?”
  李皇后急了,“你胡言乱语什么呢?徐美人自己做了糊涂事,又无法承担后果,畏罪自尽,此事宫里上上下下人尽皆知!”
  “是吗?”赵承安抬眼,一眨不眨地盯着李皇后。
  李皇后被他看得有点发毛,连忙换上一副笑脸,走上前去把赵承安拉起来,温柔道:“好孩子,母后知道你总归还是向着你亲娘的。但事实就是她犯了错,你不能不讲道理啊。今天你父皇难得这么高兴,就别闹不愉快了,好不好?”
  赵承安却没有顺势起身,直挺挺地跪在大殿中央,一字一句地对元兴帝道:“启禀父皇,儿臣不求其他,只求父皇重新调查儿臣生母徐美人的案件!”
  李皇后感觉浑身汗毛都立起来了。
  宫中谁人不知徐美人当年的那件事彻彻底底惹怒了元兴帝,从此成了人人闭口不提的禁忌?
  现在赵承安就这么正大光明地要求元兴帝重新把这件事拿出来调查,不就是摆明了打元兴帝的脸吗?
  可帝王怎么会有错?
  帝王做的一切决定都是正确的、英明的。
  李皇后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她连忙跪在赵承安身边,俯身对元兴帝道:“陛下息怒,安儿年少无知,一心想为他的生母好,也是人之常情。臣妾回去后定当好好教导,还请陛下看在这孩子勤勉刻苦的份上莫要迁怒于他!”
  然而元兴帝却没有像她想象中的那样勃然大怒。
  “你的意思是,你娘没有做错,她是无辜的?”元兴帝的上半身微微前倾,眯起眼睛问道,“这么说,是朕错怪她了?”
  “回父皇,是有人蒙蔽了父皇的双眼,故意陷害儿臣的生母。”赵承安道。
  “哦?是何人如此胆大?”元兴帝问,“若是此人当真敢在朕面前做戏,还把手伸到朕的后宫里,朕定不会轻易饶恕。”
  此时的李皇后已经紧张到了极点,她一个劲儿地拽赵承安的衣袖,小声警告他不许再说了。
  可赵承安却没有理会。
  “儿臣要检举太师纪元良,为一己私利诬陷清河盟通敌叛国,而后又对清河盟成员赶尽杀绝。”赵承安铿锵顿挫道,“纪元良因忌惮儿臣的生母跟父皇吹耳边风,暴露他的罪行,所以设计陷害。”
  赵承安抬起头,直视着高坐在龙椅上的元兴帝的双眼,坚定道:“太傅曾教过儿臣,身为皇子,要肩负起比常人更重的责任。儿臣以为,若是连还自己的生母一个清白都做不到,枉为人子,更不配做皇子。”
  “当年落霞关战败另有隐情,其中通敌叛国的内鬼并非清河盟,而是另有其人。儿臣恳请父皇彻查当年之事,给徐美人、给清河盟、给在落霞关一役中不幸牺牲的大梁将士们一个交代!”
  “当啷”一声,元兴帝手抖碰掉了面前的酒杯。
  酒杯骨碌碌地从桌案上滚了下来,酒水撒了一地。
  大殿中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生怕自己呼吸声重了会引来杀身之祸。
  一时间,偌大的宫殿中只有元兴帝和赵承安这对父子直直地望着对方。
  一个双眸若潭,看不透其中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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